还记得,2015年坊间开始冒出槟城壁画是否过多的争论期间,《城视报》主办了“乔治市北艺术骑窃了吗?探讨公共艺术空间”论坛。论坛结果分明,一半人忧心这门新派的街头艺术和老城格格不入;另一半人心态开放,认为这个城市需要新元素,壁画是最有共鸣的媒介之一。
再谈壁画,关于槟城壁画的数量多不多,素质好不好,持续再画必不必要的问题,听壁画推手陈楚淮的回答,我们看到的是另一番天地。 外形和中国维权艺术家艾未未神似的陈楚淮爱好艺术,亦是收藏家。2012年他初识立陶宛籍画家恩纳斯(Ernest Zacharevic),那时的恩纳斯初到槟城,纯粹访友,漫无目的,也不名一文。但,他出色画功吸引了陈,两人深厚因缘从他买下恩纳斯一幅水彩画开始。尔后陈不断鼓励他画,买下他作品,并且邀请恩纳斯在他店铺墙上画壁画。 当年槟城还没有一幅真正的壁画,也没有单位和程序负责处理这么一大幅户外巨画。后来这幅‘老人喝茶’的大壁画退了色消失了,而恩纳斯却从此开始画遍了国内外的墙,名声大噪。 一切从魔镜开始 “一切都从Ernest的‘魔镜’开始。那段期间,大家开始热衷使用社交媒体,传播力很快就渗透国内外。後来,有更多外国艺术家看到了槟城公共艺术的空间和魅力,所以踊跃报到,也带动了整个艺术空间。” Seth 钟爱在世界各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作画。他因为利用上海一处拆迁区域的断壁残垣创作涂鸦而引发关注。中国传媒把他的作品形容为“废墟的花”。陈楚淮认为,再多的壁画都不是问题,只要找到漂亮墙面,配合构思精妙,与环境契合的题材,就是最佳壁画场地。“壁画不嫌多,关键只在如何管制壁画。所谓管制,就是必要管制,不让它泛滥,也就是内容和数量等的泛滥。我们有世遗机构和很多NGO负责管制啊!”
看壁画如勘景 在旅人眼中,台湾《壹周刊》资深旅游记者黄丽如曾在台湾《新活水》杂志的‘为什么是槟城’主题故事中,书写了她对槟城壁画的观察。她到访槟城两次,非常喜爱这个城市。她形容,游客们跟着街头艺术的指引地图逛乔治市,不太像逛古城,反而像是去勘景,然后在不同场景里,把自己变成演员,在巨大的壁画布景前上演自己的槟城故事。 在这篇‘彷徨的世界遗产—街头艺术是活化还是讨好?’文章里,丽如访问了在乔治市居住多年的文字工作者陈耀宗。他告诉丽如:看到街上好像很多游客,小吃摊生意很好,但是这裡已经渐渐没有生活的气味了。世界遗产的名号为乔治市带来了无限的观光潜力,新加坡与马来西亚财团也相中此地钱潮,于是地价变贵了、租金涨了、老房子不是变成咖啡馆就是精品旅店。 然而,多半游人是想重温怀旧的情调而造访槟城。丽如看到的是,人人想合影的壁画,不管是‘姊弟共骑’还是‘追风小子’,都是因为画面上天真怀旧的气息而让人靠近。若乔治市的生活气味不见了,徒留壁画,只会让人惆怅。 “喝完甜甜的黑咖啡,满足的从Lorong Stewart街走回旅馆,迎面看到‘摆渡人’的壁画。天空突然降起大雨,在细巷激起片片的水花,摆渡人的那艘船,悠悠晃晃的划进了街面的积水上,慢慢的、静静的,在大雨中,瞥见槟城的老灵魂,犹如春光乍现,但,又心惊春光留不住。”文章结尾很是浪漫,载不动的是关心这城市的忧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