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饲养一只兔子,特别挑食,它不爱吃草,我喂它吃兔粮,结果长期下来,吃坏了肚子。兽医说,兔粮营养太高,像我们人类长期食用吃菜肉不吃白饭那样,肠胃会不胜负荷。于是我特意到宠物店买干草,一公斤重的猫尾草(timothy grass)要十来块令吉。 我一边掏钱包,一边跟老板说:“这年头,吃草也不容易。” 逗得宠物店老板哈哈大笑。猫尾草,在马来西亚普遍上也能看到,却以大量进口方式入本地市场,价格也不低。上网搜查,才知道草不仅分品种、等次,还有种植的过程也很讲究。令我感到有趣的是,不同环境背景的地方,对草有不一样的解读和看待,甚至曾经引起网民讨论。 在中国古代诗词中,草有其象征的意义,可被视为生命力极强的植物“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形容壮阔的草原光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敕勒歌>);形容荒凉“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杜甫<春望>)。也许是因为普遍上人们对草存有“花易凋零草易生”印象的缘故,普遍上,人们对草会产生“命如草芥”低贱感觉。但来到美国,却变得异常珍贵。 美国政府对住家草坪有严格的规定,要是杂草丛生、草过长,就会被罚款,于是美国人几乎每个周末都得打理院子里的草坪。若仔细留意新闻,不难发现美国加州逢旱季,就会有不少报道是关于好莱坞明星艺人砸重金给自家草坪浇水,维持翠绿,如此奢侈浪费水源的举动,遭到民众强烈抨击。 美国人的草,不光只是自家门面,是身份与荣耀的象征;草坪要是管不好,有碍市容,不符规格,会被左邻右舍举报,又要被政府罚款。说到打理草坪,特别令美国人苦恼。我问在美国生活的亲人,确认一下这个信息是否属实,对方半开玩笑地说: “草坪要是管不好,老板就知道你这个人究竟有无纪律。” 我才“噢!”恍然大悟,交流起来,才知道美国人独有的“草坪文化”,竟是如此讲究和受到高度重视。当然,草有好坏品种之分,再深入讨论什么松土、施肥、防治昆虫杂草……说起园艺,我真的不在行。你把它当草,人家当宝,甚至践踏不得;有的过度保护自家草坪,甚至还要用围墙围起来,充分显露出人不如草的观念…… 好像扯远了,其实这次买草的经历,我只能说(家兔)吃草(我)不知草“贵”。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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