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想象校园内出现一条蛇的画面,个人觉得校园有蛇比校园有鬼更为可怕,因为鬼不是人人都看得见。
我是Kampung长大的孩子,就读小小的华小,学校经历过二战年代,建筑物残旧不堪,当年学校的背后还是一片油棕园,这样的环境别说引蛇,有山猪闯进来都有可能。
就读六年的小学岁月中,我印象中校园里没有蛇闯进来的记录,搞不好是躲在哪里没有出来见客而已。
我记得小学5年级时,课室外的屋檐横梁上,站着一只褐色的猫头鹰,整个校园因为这只猫头鹰沸腾起来,下课铃声一响,全校的学生都蜂拥而至,好像看什么大明星一样。
一些顽皮的男生就去捡小石头,往猫头鹰的高度丢去,天生比较有爱心的女生则大叫:“不要丢它!不要伤害它!”一些则急急跑去老师办公室打报告,其实石头也丢不准的,猫头鹰一脸木然地看着大家,一副“你们在干嘛?”的表情。
我觉得,乡下的孩子比较懂什么叫“害怕”,乡下大自然的环境常常能见到野生动物出没,知道什么动物能惹,什么动物惹不起,所以我们就是这样福大命大地活过来。
那天听一位家协主席说,城市的小孩看到蛇不会感到害怕,因为他们不晓得蛇是有攻击性的,反而会很兴奋地蹲下来好奇地打量,她家里的小孩就是如此,看见蛇出没,兴奋得不得了。
一些学校在毒蛇咬死学生的新闻一出后,就开始举行清洁运动,家长还特别去买了硫磺,洒在校园周围防蛇。一名华小的董事长愤怒地说:“蛇要是敢进来学校,我一定抓了它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