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長時間工作的一個星期
上星期每天都工作至少7小時,然後大馬也特別多“大新聞”,一下鹹蛋超人、一下安華被宣判有罪、一下馬航MH370不知所蹤。有時在面子書看許多新聞的鏈接,看完也都累到想要倒頭大睡了。 從客房搬到閣樓 在客房(guest room)住了一星期,終於在3月5號,Yuka進來說我們必須搬去閣樓了。也沒有說什麽願意或不願意,說要搬,就搬咯,也不是什麽大件事。我和Yuka各別搬到不同的閣樓,但在我的澳門及美國attic mates(Naomi & Allison)在前幾天陸續離開后,Yuka又搬過來了。我們的關係,從housemate,到workmate、roommate,然後是attic-mate。 ![]()
![]() 餐館有不同國籍的人,單單是聊旅遊,就已經夠爽的了,何況我還可以跟日籍同事學到日語! “有些幫忙弄網頁的人,我要他們給我寫daily report,但他們是沒有做足他們所寫的東西的。你覺得你是不是這種人?” “但通常亞洲人不會這樣,我是指一些來自其他國家的人。” 你要我幫你,就請你信我。你不信我,就不要讓我幫你。這是我的立場。既然他還沒讓我開始work with him就已經對我不信任,那我就不會選擇work with him。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寫什麽daily report、寫什麽timesheet,所以我寧願繼續在餐館和一班不錯的人一起工作,都不要來宮內“伴君”。 爲了之後可以有比較多的 off time,所以上星期我在餐館長時間工作,那這星期(也是在這裡的最後一個 full week)可以自由一點。餐館每天的狀況都不同。有時牛肉去得特別快、有時是雞肉、有時是kimchi,每天的狀況都不可預料,而我們都必須懂得應對所有意料之外的狀況,老實說,我真的是對“做飲食”這一點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 是交流還是說是非 其實,和各個不同的人有交流,是很重要也很不錯的一件事。 在搬來閣樓之前,我已經和Naomi friend起來,我們時常在廚房用廣東話聊天,交換情報,在我搬出客房之前,她還到過我的房間閒聊。後來我們住同一個閣樓之後,就聊得更多了。她還很年輕,樣子超像日本人,帶著大大的行李箱出來旅行,只有大約21-22歲,還在日本九州鹿児島(Kagoshima)念大學。 就好像在一個公司裡頭,員工們要互相交換情報,才不會被上頭分化、欺凌。由於她在這裡比較久,通過她的告知,我才知道許多東西,比如說,有一個尼泊爾籍的廚師,平時喜歡怎麼假裝對女生“抽水”,而他在她們的口中,就是所謂的“豬肉佬”等等。還有就是離開這裡去機場的方法,原來除了網上那幾個選擇,還有更便宜的等等。不交流的話,真的不懂,然後就會花冤枉錢。
和說廣東話的朋友(澳門的Naom一起去品嘗北海道甜品。很久沒那麼奢侈了。
由於之前Naomi有跟我講過一些東西,現在當我看到那兩個做Australia House清潔工作的男生少做了什麽(比如說沒有確保每個廁所都至少有三卷衛生紙),我都會私下幫他們弄好(Naomi告訴了我那些東西放在哪裡),免得客人真的覺得這裡的住宿服務很差,也免得兩個男生被大老闆譴責。不過,more than that的清潔工作,就不要搞我了。 原本是說,off day的時候,就不可以到餐館吃4pm的晚餐,但我今天還是去了,也很老實地跟德國女生聊到這點。日籍廚師們知道我們每天被扣300 yen(在餐館的“餐費”),也覺得其實“那一餐”並不值得那麼多錢。平時食物都有多出來,而且現在廚師每天都會準備無肉無海鮮的食物,如果我不去吃,可能就浪費了。講真,我自己也很懶惰去買食材回來不太乾淨的廚房煮。 我是光明正大去吃,大家知道也沒說什麽,其他不受薪和我一樣每天只得 food money 的 helpers(包括經理Laurence)也一樣。 最後一個星期 今天又見到Scott,他原本要我下星期全力幫他弄短片、網頁、照片的東西,但我還是說我想繼續去餐館工作,但可能就挪一些時間做IT的東西。我爭取到了決定權,不想就只是任他擺佈。 到現在,我還沒想到該怎麼安排我的時間。 我的 food bag 裡頭還有大約8包快熟面,應該可以吃完、消掉那個 food bag,然後又行李輕便、步伐輕盈那樣就離開北海道,往東京去了吧! 離開二世古到東京去 在北海道的最後幾天,基本上是我的假日,比較閑,依然每天5點去餐館和大家一起吃晚餐。 在那裡的後期,餐館越來越少顧客,也不需要那麼多工作人員,所以大老闆Scott叫我幫忙做一些和網頁相關的事項。他基本上是沒有給我很確切的要求,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是:我可以自由發揮;不好的就是:若我的自由發揮不合他的心意,就得大改。 星期四(13/3)跟他溝通了一下,他也對我做的東西給了些意見。要改最少一次,算是合情合理,所以沒事兒。 星期五(14/3),他說他有一些以前拍的“更美的照片”,我可以使用,我也就去拷貝那些照片。其實,看來看去也不是很美,但我不想說太多,就點頭哦哦哦就好。工作那麼多年,serve過那麼多客戶,已經知道應該怎麼應對。哦哦哦之後,就用一兩張吧,不必特別抗拒也不必照單全收。 星期六和星期日(15/3-16/3),我放假。祈禱進進出出不要“那麼幸運”碰到他,不然他一定會催我交功課,然後看了一定會有很多意見或 new idea。工作時可以charge客戶“change request”的錢,現在不行,所以就是最好不要碰見。 ![]() 星期一(17/3),交功課,當天的天氣也特別好,我預定的ski pass可以讓我去滑雪場。1130要出發到滑雪場,我1045才開始跟他見面,未免他在那裡因為很有時間而太長篇大論或有太多 new idea。已經連續幾天都是陰沉沉的天氣,竟然在我離開的前一天,老天作美,還美得特別久,真的很感恩。 最後一次在Kabuki和大家一起吃晚飯,也拿了最後一次的小費(大家均分的)。廚師依然特地為我準備了素的炒麵,我依然和父母來自韓國的美籍HO當kimchi-mate,不管吃飯或吃面,都要配kimchi。晚餐時和一班“同類”一起聊天的感覺很好,情況就像是:突然有個人說起尼泊爾,大家都去過那個地方,可以侃侃而談、分享彼此的經驗。走回Australia House時,一名Kabuki的廚師迎面走來... 他:你今天有在餐館工作嗎? 我:沒有。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他:你明年還會不會再來? 我:不知道。明年你還會在Kabuki這裡工作? 他:或許會在札幌吧,總之就是會在北海道。 我:謝謝你這段時期特別問我準備素餐。 他:謝謝你來餐館幫忙。 我:和你們一起工作很開心,這是我第一次在餐館工作呢。很不錯的體驗! 然後,我們和彼此感謝地握手。那個 moment,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人生就是一列開往生命終點的列車,途中會有很多停靠的站點,很難有人可以始終陪著你走完旅程,當陪伴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捨,也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 星期二(18/3),是離開的時候了。早上把僅剩的食物吃完,就開始收拾。拿車票時老闆娘竟然問我需不需要她載我去車站(不然得拖著行李走700m的上坡路),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因為當天早上又開始下雪,而且是大塊大塊那種。終於是時候跟大家說再見了。Yuka幫我提行李、送我到門外。Scott也有來送行。Sanae就開車載我。離開之前,Scott說很感謝我幫他弄的那些videos,會對他的生意很有幫助,還稱讚說 they are really really good。其實我並沒奢望他的讚美,但竟然可以被贊,我還是開心的,至少可以保住我的“金漆招牌”,做什麽事都會極力做到最好,包括這種沒有表現評估、沒有花紅獎賞的小事。 ![]() 離開前和Scott及Sanae合影。後面黃色的是我住的Australia House。Scott手中的棋子是我工作的餐館Kabuki。
在那短短的車程,Sanae 跟我說,冬季時總是太忙碌,沒什麼機會跟來幫忙的 helpers交流太多,還說如果下次有機會再過去吧。雖然我們有時總會講大老闆的壞話,但對於他老婆,大家都是有贊無弾的。在巴士上晃了3小時,才抵達機場。途中我一直在回想在北海道的近50天,還是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 在Kutchan 14天:曾經每天以淚洗臉,很想離開但又依然希望自己不是落荒而逃,而是接受了才離開。藝妓、貓、Candlemas、Chris、Ice Festival、Lake Shikotsu,這些是關於這段日子的回憶。 - 在Annupuri 16天:突然從地獄升上天堂,很感恩,開始了每晚2230睡、每早0630起身的日子。和Alan & Janine一起,沒什麼不開心的,也度過了適合滑雪、適合拍照的各種天氣、看到了雪的各種摸樣,及學習怎麼在下大雪的地方生活。 - 在Hirafu 20天:從天堂又回到了人間,住了客房一星期,終於搬到閣樓了。從不想多待在亂亂的廚房,直到懂得選在剛打掃后才去用,也可以在那裡呆越久,真正把東西煮好。第一次在餐館工作,雖然比較辛苦、耗的時間較長,但因為身邊的一班年輕人,讓我享受在那裡工作及和他們交流的時光。 不管在哪裡,羊蹄山都陪著我。 4pm 到了機場,竟然收到SMS和email說,我8pm的航班取消了!!! 航空公司給予我的選擇只有兩個:3月20號(兩天之後)中午才飛,或者 full refund。我不要,我兩個都不要!因為兩個選擇只會令我無故花更多的錢。幸好我很早就抵達機場,所以可以去櫃檯和他們面對面交涉。第一個女生告訴我,班機沒有取消,弄到我一頭霧水。再次回去問另一個人,肯定班機確實取消了,我就跟他們說:我有一個國際的connecting flight,需要儘快抵達東京,是否可以在辦理登記手續時間過了之後,若真的有人沒來,讓我上7pm的班機?(她說那班機已經滿了) 我只有一人,而且沒有托運行李,而且我真的急需儘快抵達東京。雖然那是一個謊言,但卻沒有傷害到任何人,我覺得沒問題。她們說會幫我的時候是6pm,我到附近的座位那裡等到6:30pm,然後再過去問。再次很幸運地,有個空位讓我上機!當時真的很開心、很感恩,快快就過安檢、到候機室去等。那種感覺就像以前在中國時,不斷在不同時刻打電話去青旅問“還有沒有床位”。從原本的沒有,到了大約傍晚時分,總是會給我“博”到! 有時候,我確實也對自己的幸運感到很不可思議。謝謝老天總是在眷顧我。 三個小時的巴士到了新千歲機場、在機場搞了三小時、飛兩小時到東京、再搭了快兩小時的巴士、走了快半小時,終於在凌晨0030之前到達了接下來的新地方:東京的日暮里(Nippor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