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第一次回非洲老家:帮祖母扛大米,和兄弟坐在田里喝酒 2015年7月24日,美国总统奥巴马飞抵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开始了总统任内的首次“回乡之旅”。
这是奥巴马第一次以总统身份到访肯尼亚。肯尼亚是奥巴马父亲的出生地,这里有着奥巴马数不清的亲戚。 这些奥巴马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奥巴马能来到父亲出生的科格罗村看看,最好能给亲戚们带来点好处。 “急不可耐”的亲戚们 奥巴马在肯尼亚的亲戚并不少。当时仍然健在的比较亲的亲戚,有他父亲的继母萨拉,以及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奥玛。 在得知奥巴马即将访问肯尼亚时,萨拉曾对媒体表示到时她会带一些“神祗的话”给自己的这个孙子,并尽量邀请奥巴马到他父亲的坟前看看。 让亲戚们失望的是,奥巴马此次访问肯尼亚的行程只有两天,所以他根本没有安排去科格罗村见见这些亲戚们。在肯尼亚呆上两天后,奥巴马将前往埃塞俄比亚,去访问非盟总部。 奥巴马的这个行程,遭到了他在肯尼亚的同父异母哥哥、57岁的马利克的猛烈抨击。 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认为奥巴马“焉能过其门而不入?他怎么也应该把我们当做亲人,来看看我们!” 马利克说,2012年11月6日那天,科格罗村的村民几乎都整夜未睡,一直都在等待美国总统选举结果。 一些村民甚至不惜花12美元“巨款”,买票到一家饭店看电视直播。7日黎明时分,得知奥巴马获胜后,科盖洛村沸腾了,村民们尽情欢呼,唱歌、跳舞,纷纷涌入奥巴马的祖母萨拉家中祝贺。 马利克对奥巴马“回老家”如此急不可耐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后,科格罗村便成了一个热门的旅游景点。 肯尼亚政府从距离70公里外的基苏木市修了条公路直通科格罗村,并给这个村子通了电,还以“奥巴马”的名字建立了一所小学。 为接纳越来越多的游客,肯尼亚还在2014年为这个小村子盖了一座酒店。马利克家也得到了政府送来的十只鸡和两头牛。
奥巴马的身世很特殊。他的父亲出生和成长在肯尼亚,后在美国夏威夷与奥巴马的母亲苏托罗结婚。 奥巴马两岁多时父母离婚,他与母亲、外祖父母一起继续在夏威夷生活。后来,奥巴马母亲嫁给了一个印度尼西亚男子,而奥巴马父亲则于1982年死于内罗毕的一场车祸。 奥巴马的老爸是个“花花公子”。18 岁时,他迎娶了一个名为基西娅的女子。在大儿子罗伊出生后,老奥巴马前往美国的夏威夷大学留学,又邂逅了一名叫安·邓纳姆的美国白人女学生。 1961 年2 月,老奥巴马与邓纳姆在毛伊岛举行了婚礼。当时邓纳姆已经怀孕,腹中的胎儿就是日后成为美国总统的奥巴马。 但当时邓纳姆并不知道老奥巴马在肯尼亚已有妻儿。 1964年 ,老奥巴马在哈佛大学经济学院攻读博士期间,又和一名白人女生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之后,老奥巴马与邓纳姆离婚,带着那位白人女生返回了肯尼亚。 不过,无论巴拉克究竟喜欢过多少女人,基西娅都认为巴拉克"是个好丈夫、好男人"。返回肯尼亚后,老奥巴马因为攻击政府腐败而丢掉了工作,那位白人女子很快离开了老奥巴马。 此时是老奥巴马的第一个妻子基西娜接纳了他,向老奥巴马敞开了怀抱,并又为老奥巴马生下了两个儿子。 基西娜的包容,并没有改变老奥巴马花花公子的本性。在 1982年因车祸去世之前,老奥巴马又与一名叫做雅亿的女子打得火热,要不是因为意外去世,也许他又要第四次当上新郎。 与老奥巴马离婚后,邓纳姆便带着小奥巴马,亲嫁给了一位来自印尼公费留学生苏托洛。1967 年,小奥巴马随母亲前往印尼生活。 虽然生活比较艰苦,但奥巴马在母亲的教育下,还是渐渐成长为一个懂事,有主见的孩子。 1971 年, 奥巴马的母亲把十岁的奥巴马送到了夏威夷的娘家,就读于夏威夷州一所有名的贵族私立学校。 这所学校只有三个黑人学生,那些白人学生对黑人学生的态度很不友好,嘲笑奥巴马是来自肯尼亚原始部落的学生,这些都深深地伤害了小奥巴马的心灵。 因为自卑, 奥巴马便向同学们吹嘘自己父亲是非洲王子,但换来的仍然是同学们的嘲笑。郁闷的奥巴马曾经想用大麻和酒精麻醉自己, “希望这些玩意儿能够驱散那些困扰我的问题。” 1978年,老奥巴马来美国看望儿子。一开始奥巴马还担心同学们会嘲笑父亲的肤色,没想到老奥巴马在学们交流时,对同学们大讲肯尼亚的风土人情,讲非洲人同样渴望自由,渴望通过自己的辛勤工作和牺牲发展自己的国家…… 父亲的讲述结束时,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位同学凑过来对奥巴马说:“你父亲真酷!”从那天开始,奥巴马改变了对父亲的认识,从此立志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从那以后,奥巴马开始卧薪尝胆,发愤苦读。 两年后,他被美国名校哥伦比亚大学录取,毕业后他放弃了成了华尔街一家咨询公司的金融撰稿人的机会,来到芝加哥黑人社区工作,从事着改善黑龙人居住地区的道路、照明、房屋修缮、协调劳资关系等具体而琐碎的事情。 1988 年,奥巴马以优异成绩考入哈佛法学院,并在毕业后成了《哈佛法律评论》的总编辑,成为首位出任此职的非洲裔美国人。 1996 年, 奥巴马当选为州议员,从此开始进入政坛。2004 年 11 月,奥巴马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五位黑人参议员。 2008 年 11 月 4 日,奥巴马再进一步,登上了美国总统的宝座。 奥巴马虽然是位黑人,但他从来不把自己定位成“黑人竞选人”,而是把自己定位为一位“碰巧生为黑人的竞选人”,其政治主张突出的是种族之间的团结与融合。 他认为自己代表的就是美国人,不分种族和肤色。这种不拿种族说事儿的立场,很讨很多美国人喜欢,很多白人也愿意投票给这样一个不会让他们产生负罪感的黑人精英。 一场特殊的“家族宴” 由于时间的原因,奥巴马这次访问肯尼亚,并没有与与1988年和 2006 年时那样去父亲的故乡科格罗村看看,而是把几位比较亲的亲戚接到自己下榻的酒店,与自己一起吃了一顿晚餐。 这些亲戚中,有他父亲的继母萨拉,以及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奥玛和同父异母的哥哥马利克。 大约30名亲戚参加了这场“家族宴”,但这相对奥巴马在肯尼亚的亲戚来说,只是一个很小的比例。 负责邀请亲戚的奥巴马的姐姐开玩笑说,“还有许多表兄弟姐妹想来参加这个晚餐,对这些人的关系纽带,需要对奥巴马进行很复杂的解释。” 这些亲戚中,奥巴马真正认识的并不多,只有廖廖几个。奥巴马后来回顾这场“家族宴”时承认,共进晚餐期间,他“一直在认识”那些亲戚们,一些人通过“长时间解释”才让他了解其与自己的亲戚关系。 在共进晚餐的过程中,奥巴马同父异母的哥哥马利克显得很兴奋,他一直不停地回忆奥巴马1988年和 2006 年回科格罗村的情景,还不停地询问奥巴马记不记得和自己一起在林子里找酒喝,一起玩互踩脚趾的游戏的样子。 奥巴马的首次回乡之行 马利克的话,一下子把奥巴马拉回到了27年前的那个夏天。 科盖洛村坐落在群山之间,距肯尼亚西部主要城镇基苏木约60公里,居民多为说乔卢奥语的卢奥族人,主要从事畜牧业和种植业。 1987年,当时的奥巴马在芝加哥为黑人社区工作,正准备向政坛进军。 但芝加哥地区黑人民权运动领袖攻击拉什(Bobby Rush)却对奥巴马的前途并不看好,认为奥巴马毕业于夏威夷的白人贵族中学和私立名校哥伦比亚和哈佛, 与黑人生活完全脱节, 根本无法成为黑人的代言人。 这让奥巴马十分沮丧,于是产生了去肯尼亚“寻根”的想法。 1988年回到肯尼亚后,奥巴马首先见到了姑姑泽伊图妮。正是她在父亲去世后,担负起了照顾弟弟妹妹们的重担。之后,奥巴马又姑姑的带领下,见到了他在肯尼亚的另外七个兄弟姐妹。 虽然从未谋面,但这几个兄弟姐妹对奥巴马仍然极为热情。奥巴马也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奥巴马还见到了自己的祖母萨拉。虽然萨拉并不是父亲的亲妈,只是父亲的继母,但仍然让奥巴马感到亲切。 在呆在科格罗村的那段时间,奥巴马把自己完全当成了一个当地的土著黑人。 他主动参加各种劳动,在收获季节帮祖母收割过庄稼,还帮祖母把收获的大米扛回家。虽然奥巴马以前没有干过这些活,但一个26岁的年轻人有的是力气,所以扛起一百多斤的大米,也能够跟上兄弟们的脚步。 没事的时候,奥巴马就陪在祖母身边,照料祖母饲养的十几只老母鸡。每当这时,他的哥哥马利克总会来找他聊天,奥巴马也不会让哥哥失望,总是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请哥哥喝酒。 马利克的酒量很大,之前由于经济拮据,很难有机会喝个痛快。奥巴马来了之后,马利克几乎与这个弟弟形影不离,就是下地干活,也要拉着奥巴马一起。 科格罗村的不少村民,至今还记得马利克和奥巴马干完活后,一边坐在田埂上喝酒,一边玩着当地流行的踩脚趾游戏的情景。 不过这些村民也承认,马利克天天缠着奥巴马,一方面是兄弟情深,另一方面估计也是想“蹭”点油水,好好地过一下酒瘾。 这段在田里喝酒的经历,让马利克和奥巴马的兄弟感情迅速升温。 所以后来奥巴马发达后,马利克一直为奥巴马不邀请自己去美国玩玩耿耿于怀,因为他做梦都想和奥巴马一起坐下来吃顿好饭,“比如吃上一顿嫩嫩的肉排和凯撒沙拉,再坐下来畅聊一番”。 与肯尼亚“毫无关系” 在家乡的这段岁月,不过是奥巴马人生中的一个插曲,但对于他的亲戚们来说,却是可以吹嘘一辈子的资本。 就是奥巴马本人,也很难说他对非洲、对肯尼亚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在总统竞选期间,奥巴马曾面临非“天然美国公民”的指责,有人攻击他出生在肯尼亚,无资格问鼎白宫。奥巴马随后向媒体公布了他出生证,强调他是一个“生于夏威夷的美国人”,与肯尼亚“毫无关系”。 当然这并不是说奥巴马是个不注重亲情的人。2008年,奥巴马曾邀请祖母来华盛顿参加了自己的总统就职典礼。 而萨拉也为孙子精心准备了3件礼物:一个卢奥族传统的三足凳、一个驱赶苍蝇的蝇掸,以及一个象征权力的盾牌。 奥巴马当上总统后,萨拉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在得到奥巴马的资助后,萨拉现在的工作主要是照料几个她收养的孤儿,其他时间就是坐在院子里听听收音机。老人现在身体依然硬朗,满口牙齿一个也没脱落,耳朵也非常灵敏。 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后,科格罗村成了一个网红村庄,成千上万的游客来过这里参观。 肯尼亚为这个村子建立了一所小学,并以奥巴马的名字命名。有趣的是,这个小学的学生中,有超过一半的男生的名字叫“奥巴马”。 埃德温是奥巴马的表弟,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上过大学的人。他特别希望能在奥巴马故地重游时,自己能成为奥巴马的讲解员。 埃德温还有个小小的“私心”:他希望到时能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奥巴马,并对美国总统说:“这是我的儿子,贝拉克·奥巴马。” 埃德温的梦想看起来很难实现,因为黑皮肤对奥巴马来说,只不过是所谓的“国家团结、种族融合”的象征和拉票的手段。 正如奥巴马自己竞选时声称的那样:“如果美国人民知道,白宫里的总统有一个目前还住在肯尼亚湖畔茅屋里的祖母, 他那有一半印尼血统的妹妹嫁给了已加入加拿大国籍的中国人, 那么他们一定会认为, 这个总统对美国的世界角色和人民生活会有更深切的理解。 ” 肯尼亚人的失望 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后,肯尼亚为庆祝奥巴马当选,曾宣布全国放假一天。几乎所有肯尼亚人都在幻想,从此以后美国会对肯尼亚另眼相看,会竭尽全力地帮助肯尼亚人。今天看来,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天真了。 2014 年 8 月,奥奥巴马宣布了“电力非洲”计划,这个计划就遭到了肯尼亚的批评。 肯尼亚前驻华大使朱利叶斯·松库利曾撰文说,当肯尼亚在修路、医疗和脱贫领域对外申请援助时,美国等西方国家只在肯尼亚满足其提出的条件时才提供援助,这反而增加了肯尼亚的负担和风险。 奥巴马毕竟是政治家,虽然非洲是自己的故乡,但非洲在奥巴马的对外政策中并不居于优先地位,哪怕他是美国历史上首位非洲裔总统,哪怕非洲对他的当选有过诸多期待。 虽然在第六届全球创业峰会上,奥巴马宣布美国政府将联合银行、基金会及慈善组织筹集 10 亿美元,以支持非洲妇女和青年创业;但分析人士认为,美国政府制定的对非政策,大多都缺乏执行力度。 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非洲问题专家约翰·坎贝尔说过,对于美国来说,“非洲只具有十分边缘的意义。 美国的主要精力只会放在世界经济问题、伊核问题、中东问题以及亚太再平衡等问题上,非洲只是美国战略棋局中一个次要的棋子。” 奥巴马虽然在自己的著作《我父亲的梦想》中说过:“我的父亲生于非洲肯尼亚的一个小村庄,并在那里长大成人。 ” 但他接着又说,“若不是在美国,我的故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这再次证明这个国度的伟大之处并不在于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也不在于傲视群雄的军备实力,更不在于稳健雄厚的经济实力。 我们的自豪与荣耀来自两百多年前一个著名的宣言:人生来平等, 造物主赐于他们以下不可剥夺的权利:生命、自由和对幸福的追求。 ” 奥巴马卸任后,曾公开拿自己的身份问题“开涮”说:“如果我不爱国,就不会从肯尼亚来到美国了”。 这番言论足以表明:奥巴马只不过是一个有着肯尼亚血统的美国总统,他代表的也只是美国的利益,黑皮肤只是他用来争取选票的武器,肯尼亚只是他可回可不回的故乡。 图文摘自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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