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阿村找我喝酒,我就知道他和女友出事。这回,他的额头贴着OK绷。 话说雪莉和阿村小吵后原本和解,雪莉大概是要看阿村到底有多坦诚,遂向他要手机查看。阿村虽说有着花花过去,但我知道他对雪莉是十分认真的(其实他对过去每一个当下时都认真)。阿村就大方地解锁,把手机递给雪莉。
“你笨死了。” 我翻白眼。 “手机刚换新的不久,没存很多讯息。” 阿村无奈地和了口酒。 “哎呀!我不是说有没有秘密的问题。你先继续说。” 雪莉查看讯息记录,滑呀滑的,略过所有雄性生物,遇到不认识的雌性就娇嗔地问一下,阿村始终气定神闲。突然,他发现雪莉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乌云骤来雷声隐隐。阿村背脊转寒,仿佛死神在背后经过,用镰刀搭了一下他的肩:“兄弟,想死的时候叫我。” 雪莉翻转电话,阿村看到他和小薇的聊天记录。此时,阿村的状态是大惑不解。 阿村一脸不忿地掏出手机给我看,屏幕是碎裂的:“你评评理,这有什么问题?” “怎么裂了?”我问,男人通常先关心手机。 他指指额头:“我问雪莉,怎么了?话一说完,手机就飞过来。” 手机重重掉到地上,四周的食客都看过来。阿村昏了一下,随即捡起手机查看,好在屏幕碎裂没有影响操作,还让他看到那些“致命”的关键词句:“想念你”、“寂寞”、“饥渴”之类。 我仔细看了看内容:“其实没问题呀!都在开玩笑罢了。”我知道阿村和小薇没有过去也没有暧昧,只是好朋友。男生对较熟悉的女性好友偶尔会口花花,其实无伤大雅,彼此之间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关系。但不明就里的雪莉不会这般诠释。醋坛子一打翻,醋酸味就掩盖理性,阿村怎么解释都死路一条。 “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站起来就走!” “真要补救,快快unfriend 掉小薇。” 阿村面有难色,我继续劝:“你先知会小薇一声,她会明白的。朋友会讲道理,女朋友不会。” “噢对了,你刚才说我笨死,为什么?”
“不管你有没有秘密,都不该把电话奉上啊!这是对自己隐私权的彻底妥协。我觉得两人相处,一开始这些界限就要设定好,无谓的问题少很多。” 阿村静静喝酒,大概后悔莫及。后来他再约我喝酒报告进展:“unfriend掉小薇,果然就比较容易和雪莉和解咯!” “那很好啊!手机修好了吗?”男人通常先关心手机。阿村掏出手机来给我看,就像新的一样。忽然,听到哔哔一声从他口袋传出。 阿村掏出另一台手机检查讯息,瞄了我一眼:“我现在用两部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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