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圣言（圣经）是怎么来的？

耶稣的爱

天主圣言（圣经）是怎么来的？

问：天主圣言（圣经）是怎么来的？

答：天主圣言（圣经）来自天主；是天主这位神性作者，在历代默感人性作者们（先知），或口讲、或手写，托付给圣教会的训导当局（magisterium）来认定、保存、解释、教导、传扬，代代传授下来的。

问：旧约和新约是什么时候由圣教会认定为天主圣言｜圣经的（定为经典canonization）？

答：旧约是在公元九十年至一百年左右，由在雅尼亚（Jamnia）的辣彼根据犹太教历代传授的「口讲圣传」（Oral Tradition）的精神和内容，以及当时长期流传并且被普遍默认的手写羊皮卷，亦即「手写圣经」（Written Scripture）的材料，编辑整理后，以圣殿的固有权威，定为正经的。此「巴勒斯坦」正典共排列成二十四部，直到公元约二百年才全部定型。促成犹太人定经的主因是那时耶路撒冷圣城被罗马攻破（七十年），圣殿全毁，犹太司祭权威当局，认为有必要将长期流传且被普遍默认的天主的话「定为经典」，以保存信仰，方便流传，并确保天主圣言的纯净，不被曲解、篡改、误译。

新约是在三百九十三年，在圣奥斯定所主持的北非伊波主教会议（Hippo Council）中，依据宗徒传下来的「口讲圣传」的精神和内容，编辑整理当时在普世教会（catholic church）长期流传，并普遍被默认为源自宗徒之书卷二十七部，定为新约正经；也同时承认前犹太教的辣彼所认定的旧约二十四部（基督宗教排列为三十九部）为正经，再加上七部犹太教所认为的「次经」（Deuterocanonicals）也定为「正经」，共为旧约正经四十六部，新约正经二十七部经卷。原来，这七部次经的希伯来原文失传，只有希腊文译本，故犹太教不认为是正经（Canon），但天主教会依「七十贤士希腊文译本」的传统，认为是正经。

这「新约二十七部、旧约四十六部为正经」之钦定，经伊波主教会议核定后（三九三年），也得到迦太基第三届主教会议（三九七年）和迦太基第四届主教会议（四一九年）之认可。期间并于公元四○五年，在教宗伊诺森一世之书信中得到同意。一直到一五四六年特伦多大公会议，新旧约圣经正典终于再度确定为七十三部。

问： 什么是「口讲圣传」（Oral Tradition），简称「圣传」（Sacred Tradition）？什么是「手写圣经」（Written Scripture），简称「圣经」（Sacred Scripture）？

答：不论旧约或新约，圣经开始时大都不是手写下来的，而是以口耳相传的「口讲圣传」的方式来保存并同时解释天主的启示。在经过一段时间后，犹太的司祭、经师或基督宗教的宗徒及其同工，才依据这些「口讲圣传」的内容和精神来写下旧约或新约各部经卷；甚至在「手写圣经」出现后，「口讲圣传」仍然继续伴随着「手写圣经」来阐释和教导天主的启示。再过一段时期，这些原本作为阐释和教导的口耳传授中，有一些又被写下来，成为新增的手写圣经，旧约的「申命纪」和新约的「若望福音」就是两个典型的例子。诚如一九九二年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所颁布的《天主教教理》第80条所言：「圣传和圣经彼此紧紧相连并相通，因为两者都发自同一的神圣泉源，在某种情况下形成了同一事物，趋向同一目标。」

天主在旧约时代，有时甚至在有文字之前，「曾多次并以多种方式，借着先知对我们的祖先说过话。」（希：一，1）在天主默感下，旧约的先知有许多（尤其是早期）是以口讲方式传达天主的启示，百姓则注意聆听，口耳相传，代代背诵传授。因此，申命纪六章4-9节的「示玛」（Shema，就是「听」的意思）说：「以色列！你要听。」在背诵传授的过程中，也同时解释并教导了天主圣言。这样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有的圣传渐渐被写下来，如创世纪中的雅威典，最早约在公元前十世纪由达味王朝的史官写下；而厄罗亨典则写于九世纪；申命纪的核心部分（十二～二十八章）大概写于公元前第七世纪；整部梅瑟五书要到公元前四百年才定型，距梅瑟时代已经八百多年；而整部旧约要到公元前二世纪《犹太教典》和公元前一世纪《天主教典》才逐渐定型。在旧约天主圣言渐渐被写下来的这一千多年的漫长过程中，「口讲圣传」从未中断，始终伴随手写圣经来作解释和教导天主圣言的工作。厄斯德拉下（亦称乃赫米雅）记载，司祭和经师厄斯德拉，「在水门前的广场上，从早晨到中午，在男女和能听懂的人面前，宣读了法律，所有的人民都侧耳静听法律书。」（厄下：八，3）「厄斯德拉读一段天主的法律书，即作翻译和解释，如此民众可以懂清所诵读的。」（8节）因此，希伯来文的托辣Torah（亦即梅瑟法律），不仅有「法律」的意思，也有「指示」、「教导」的意思；在犹太传统中，把全部对梅瑟法律的阐释和历代有关梅瑟法律的发展演绎，都包括在「托辣」这词的意义内。因此，犹太思想认为「托辣」有两种：一是「手写托辣」，就是「梅瑟法律书」；一是「口讲托辣」，就是犹太教的权威当局对法律书的解释。借着「口讲托辣」的口讲圣传，犹太人得以在历代对梅瑟法律作出诠释和演绎开展。

新约时代也是一样。「我们所说的圣传来自宗徒，是他们从耶稣的言行举止所接受，及圣神那里所学到而传授的事。」（教理83条）事实上，在新约各部经书被写下来之前，「口讲圣传」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传授过程，因此，圣史路加在路加福音的序言中说：「德敖斐罗钧座：关于在我们中间所完成的事迹，已有许多人，依照那些自始亲眼见过，并为真道服役的人所传给我们的【口讲圣传】，着手编成了记述【手写圣经】，我也从起头仔细访查了一切，遂立意按着次第给你写出来【手写圣经】，为使你认清给你所讲授的道理，正确无误。」保禄宗徒也在罗马书中说：「从未听到祂，又怎能信祂呢？没有宣讲者，又怎能听到呢？」（十，14）在十章17节又说：「所以信道是因着听道」（采耶路撒冷版），不是因着「读」道。保禄更称赞格林多的教友说：「我称赞你们在一切事上纪念我，并照我所传授给你们的，持守那些传授」」（格前：十一，2）保禄传授给格林多教会的是什么呢？那就是：「我当日把我所领受而又传授给你们的，其中首要的是：基督照经上记载的，为我们的罪死了，被埋葬了，且照经上记载的，第三天复活了，并且显现给刻法，以后显现给那十二位…以后，显现给众宗徒；最后，也显现了给我这个像流产儿的人…总之，不拘是我，或是他们，我们都这样传了，你们也都这样信了。」（格前：十五，3-11）保禄在格林多前书中所提的这个传授，当然不可能是格林多前书这卷「手写圣经」本身，而是之前保禄和众宗徒到处宣讲的「口讲圣传」。保禄后来又在弟茂德后书二章2节中劝勉弟茂德说：「应把你在许多证人前由我所听的，传授给忠信可靠的人，使他们也能够教导别人。」所谓的「口讲圣传」，就是这个活生生的，由宗徒（保禄等）口讲，传授给宗徒的继承人（弟茂德等）听，再由宗徒的继承人，传授给忠信可靠的人，代代口耳相传下来的。再者，根据这个口讲圣传的内容和精神，而在日后所写下来的圣经（弟茂德后书又称保禄遗嘱，是保禄书信的最后一封，约写于公元六十六年；马尔谷约写于公元七十年；默示录约写于公元九十到一百年。）只不过是这个「神圣传授」的一部分而已。因此，若望福音在结语中写道：「耶稣所行的还有许多别的事；假使要一一写出来，我想所要写的书，连这世界也容不下。」（廿一，25）我们可以说，是在「口讲圣传」这个神圣传授下产生了「手写圣经」，并继续阐释手写圣经。新约和旧约都是这样。

圣传和圣经两者是宗徒委托给整个圣教会的神圣遗产和信仰宝库（教理84条）。诚如圣保禄所言：「所以，弟兄们，你们要站立稳定，要坚持你们或由我们的言论【口讲圣传】，或由我们的书信【手写圣经】所学得的传授」（得后二 15）。而「正确地解释书写的或传授的天主圣言的职务，只委托给教会内活生生的训导当局（magisterium），即是与伯铎的继承者｜罗马教宗共融的主教们，他们以耶稣基督的名义行使这权力。」（教理85条）

问：天主教会的训导当局（magisterium）为什么有权力能够「正确地」解释圣经和圣传？

答：因为耶稣在最后晚餐时，亲口向门徒保证说：「当那一位真理之神来时，祂要把你们引入一切真理。」（若：十六，13）又在复活后显现给门徒，对他们说：「当圣神降临于你们身上时，你们将充满圣神的德能，要在耶路撒冷及全犹太和撒玛黎雅，并直到地极，为我作证人。」（宗：一，8）果然在五旬节，圣神降临在宗徒们的身上（宗：二，11-12），教会从此诞生。耶稣的教会有圣神这位真理之神的护慰（参若：十四，16-17），在解释信仰的宝库｜圣经和圣传时，不会犯错。这也是为什么耶稣亲口保证说：「听你们的，就是听我。」（路：十，16）

问：如果说教会的训导当局在解释圣经和圣传时不会错，那么天主的话｜圣经，会不会错（无错的圣经）？

答：天主的话来自天主，自然不会错；但天主的话｜圣经，并不是天主在天上写好后，丢到地上被人拣到的。圣经是天主这位原始神性作者默感人的作者，大部分先经过口讲圣传以后，才由人用手写下来的，有些甚至是经过好几个世纪陆续整理、编辑、补充而定为经典的。因为圣经是在天主的默感之下写成的，自然能忠实地传达天主的圣意，所以也不会错。但是，由于圣经是透过人的作者写出来的，而人是有限的受造物，他所表达的天主圣言，势必受到人的限制，如用字遣词、文化背景、写作风格等个人限制。年代一久，后人对圣经字义的了解、文化背景的认识，自然会产生一些疑难，甚至有隐晦，或者不一致之处。因此，我们可以说，天主的话｜圣经本身不会有错，但会有一些疑难之处，这些疑难有的来自「第二作者人」之限制，也有的来自「人这个读者」之限制。虽然赖圣神的德能，为得救所必需之全部真理已经「一次而永远」（犹 3）地启示给圣教会，但圣教会并不全部免除圣经上所出现的疑难，这是很自然的；圣教会更鼓励吾人努力研究圣经，解除疑难。我们可以这么想：天主允许祂的圣言对人存有一些疑难，正是要人在面对天主圣言时，更谦卑、更谨慎、更体认天主智能的长阔高深，「因为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只是局部的；我们作先知所讲的，也只是局部的；及至那圆满的一来到，局部的就必要消逝。」（格前：十三，9-10）

摘自拙著「天主子女如何回答世人的讯问？」台北：上智，2004，第二章：「什么是手写圣经，什么是口讲圣传？」

亲爱的读者：如果您在信仰上有任何想问的问题，敬请电函

[email protected] 本人将在「教友生活周刊」上综合择要回答；回答如有不妥之处，也请电函惠予指正，谢谢。 作者 许平和 谨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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