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宗教信仰问题之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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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人生天地之间，受天地之覆育，故人之生命有限、智慧有限、力气有限，天地间有许多事仍是不可知者，即如人对自身未来亦难逆料，更何况天地之幽冥，故人乃对天地之生养感恩礼敬之，对天地灾变则畏慎所祷之，这就是宗教之由起。

　　中国人一向礼天地、敬鬼神，因为我们了解人之生虽禀父精母血而十月胎成，但人之生须赖精气神，否则便如行尸走肉，而人之禀精气神有强弱虚实，故人有贤愚贵贱之分、寿夭壮嬴之别。因此，人乃欲探穷「生从何来」，既有生，便有死，死乃精竭气离神分，故其形体乃腐，故又欲探「死从何去」，尤其人有病老之厄，今日科学虽盛，但仍有许多痛无法治，虽可延迟老化，但不能使人不老；科学愈昌明，表示物化愈严重，而人的心灵会愈空虚，甚至科学愈空虚，甚至科学威权化，一部份人迷信科学，认为科学万能，则科学本身亦成另一种形式的宗教，就连批判宗教为鸦片烟的马克斯信徒，为了建立及维持其政权，亦将其思想教条化，本身又成另一种宗教，所以人生不能没有宗教，只是每个人对信仰什么宗教的抉择不同罢了。

　　中国人向来相信「万物灵应」论，故崇信多神，而且持宽容态度，从不认为有至尊无敌之神（中国传统之无上神灵为无极之极，极至不可知，无形幻形之宇宙元庖），也从不强迫他人统一于自己的信仰，亦不排斥外来的信仰，故教徒从来未曾因宗教信仰不同而相戕。

　　台湾近年来，虽然教育普及又提高，工商进步，民生富裕，但社会问题却愈复杂，宗教与信仰问题也愈蓬勃，但信仰的目的及功能却愈错乱，宗教问题却未因社会现代化而趋正信，反而迷信之风愈长，其理安在？实在值得吾人深思。

二、宗教与信仰的意义

　　宗教顾名思义乃立教为宗，故能成为一个宗教必须包含五项要素：

（一）教义：

　　即对宇宙及人生之合理解释，以作为信奉的依据，并陈述本身立教宗旨，记述教中成真成圣之事迹，或所皈依有形无形神圣之来源。

（二）巫术：

　　包括咀咒、法力、超能力、符书、念力能帮助信徒消灾解厄、驱邪镇煞等。

（三）经典及戒律：

　　作为师承之本，设教立规，指导信徒修行法门。

（四）仪式：

　　包括祭拜、请神、祈禳、入教、修持等仪则，作为人与神沟通之方式，任何宗教必须藉仪式以别尊卑，考课道行，及代代相承，发展教务。

（五）组织：

　　任何宗教，甚至一贯道亦皆具有此五项要素。所谓信仰，则指对某一种事物、礼俗、人物、观念，相信它有某种力量与自己有感应而崇敬之。一个人可能对某种宗教或观念产生信仰，但不能说有了信仰即是宗教，信仰的定义比较广，以台湾民间信仰而言，包括一切年节民俗及禁忌、风水地理、择日、婚丧避忌、多神崇拜等皆属之。

三、台湾民间宗教的问题

　　台湾宗教可谓教派纷陈，各自为政，大部份是因人设教，各教虽有总会，但实际上不相统属，各地方支会力量往往胜过中央，彼此只是名义上有上下之别，事实上均各自宣教，彼此对教义、组织、仪式皆有自己一套，在台湾不能看教会，其重点在各地寺庙，其影响力在教会之上，甚至成为政争或地方派系角逐场所，这些寺庙因香火盛、香油钱多，较能举办大型宗教民俗活动，及保存传统文物艺术，对社会影响甚大；其次，对社会风气影响最大的，可能为散布各街坊之神坛，其主持人自立教门，自由传教，自创教义、仪式、自封自吹，惑众欺世，本文将对这些问题，举其大者，约有数端：

（一）教派纷乱：台湾因开发较晚，大陆正统宗教在此传布，可说自政府迁台后始盛。先言道教，自明郑以来流传于民间者大致分乌头道士及红头道士，前者属天师派，衣绛衣，头里乌网巾，戴道冠，穿朝鞋，必须到江西龙虎山受嗣汉天师传度牒，向昊天奏职，后来因日据时代，无法回大陆行仪，乃变通为在灵地设坛禁闭关修行，功德圆满后举行「过火」（亦足过炽烧炭火）及上「天梯」（赤足敕符爬上刀梯）向玉帝请旨升为道长；此派属道，凡宫庙醮斋、祈安礼斗、诵经施食、或丧葬之超度拔幽等「大场」法会，及「小场」之收惊押煞补运皆有做，本来六十三代天师张恩溥来台，道教颇有正兴之机，惜因主客观条件不能配合，致使道教正信不兴，而民间宗教大兴，佛道不分，神坛林立，怪力乱灵滋长，以紫夺朱。红头司公属三奶派，奉祀临水夫人陈靖姑为祖，属于法术派，因头里红巾得名，施法时不穿道袍而穿普通衣，赤足，腰围白裙，专作「小场」，大都家传或秘授。另外，亦有部份茅山、闾山、凤阳等派，自民国三十八年，刘培中先生创基昆仑仙宗于剑潭，炼养丹鼎道派兴，其他如全真、龙门宗亦有传入者。

　　佛教方面，日据以前大致分三派，一为沙门，即在寺庵出家修行之僧侣；二为缁门，乃以作法事营生者，不禁荤，可娶妻生子，可蓄发如凡人，只是日夜诵经礼佛者，如今此派大都与葬仪社合流做超度亡灵；三为斋门，类似今日一贯道，大都在家设堂收信徒，可蓄发，穿普通衣，但必须吃斋，可自由选择吃长斋、早斋、或初一十五斋，此教源于明李罗因所创「龙华会」，简称罗教，乾隆中传入台南，奉祀弥勤，亦兼祀儒道释圣真。日据时代因日本时代因日本僧人来华传教，而东瀛乃唐季曹洞宗支流净土临济宗，故全台佛寺此宗最盛，目前台籍佛教长老多属此宗，另外，日本另一佛教别支（正信佛教徒不予承认）「日莲正宗」（又称天理教，与嘉庆十八年作乱之人卦教支派天理教无关）亦秘密在民间流传，其教供奉自撰法华经（与佛教不同），放于神秘木柜中，以咒语秘传，其仪式不轻易公开。三十八年后高僧陆续来台弘法，禅律净密皆有高人来台驻锡，如广钦、慈航、弘一，而且蒙古二大活佛甘珠、章嘉等在台致力弘法，且修行均有大成就，如广钦舍利千数，慈航及清严坐成肉身舍利，甘珠在火化后肉身依然不坏。近几年，西藏各教派亦经常有喇嘛前来，因佛教戒律严，组织密，有高僧为表率，且高人辈出，又及早入大学传法，故能恢弘。

　　天主教在台多兴办学校、医院、福利事业，直接受命于教会，组织严密，且神父素质高，大都具高学历，自成一体系；基督教派中以长老教会最盛，但南北素不和，北派与党政关系良好；另有一偏激教派「锡安」教会，因甲仙「圣山」事件，一直与政府敌视。

　　台湾民间宗教最大的特色就是佛道不分，本来道教称宫、庙、坛、殿、府，佛教称寺、庵、精舍、兰若，极易区别，但因民间对宗教的不了解而致纷乱，也因此而神坛可随便设立。

（二）管理不善：耶教、佛教因有组织，故管问题不大，耶教有书院制度以训练传教人才；佛教方面，出家众自沙弥、比丘、法师、住持之修行及经义讲授皆循序渐进，制度井然，一方面各大丛林或有学院教育，或不定时礼聘法师讲经开示，故僧尼在严格训练下，社会形象良好，出家人在以往出世修行必得清心易成正果，但随社会之进化，出家人渐主张入世大乘方便法，往往因僧尼自少出家，对俗间之家庭问题、财务、仕途……诸问题，因没亲身体验，只能引经义劝善，予信徒隔靴搔痒之解说，是其所憾！其次，出家人因入世久后，不免易蔽于物欲及虚名，而不再精进，反好为人师，破坏沙门形象。

　　道教方面，根本谈不上管理，各寺庙执事者大都地方士绅，而号招建庙者，而庙本身有基本信徒，可血食一方，有人有财，自给自足，除了为建庙需向道教会注册外，平常根本不受道教会节制，而执事者往往对道教一窍不通，甚至连庙中主祀神之由来亦不了解；像北港朝天宫主祀天上圣母，亦属道教无疑，但某前董事长曾为沙门，在某年为庆祝妈祖天上圣母千年诞辰全国巡安，不得不求助于道教会动员全国道庙支援。又如某玄天上帝宫赴武当山寻根时，竟播放「五会念佛」录音带朝山，而被山门道士叱出山门。如果各宫庙执事人员由道教会依道士之传度、授箓之严格训练，或是由术德兼备之高道为住持，因高道深谙阴阳五行变化之机、山医命相卜五术之玄妙，必能受信徒敬重，而弘扬正信，民间神坛也会渐敛迹于无形。道教会理事长高忠信先生，与张柽先生、李丰楙教授等有鉴于此，乃设道教学院于指南宫三清殿下，一以兴正教，一以易风俗。

　　一贯道方面，在三十多年的发展中，信徒广布，但其立教仍偷袭儒道释，而未敢公开其真正教理，该教传法仍以点传师个别「点玄关」，外边示以拜三教诸神，而对内则奉「无生老母」（其母字倒写，象微焦极之神）。该教组织严密，入教须咀咒，仪式不公开，且时常聚徒讲经，近来因与选举关系密切，且有大财团支助，已公开化，亦礼聘学者为其立说、讲学，其「前人」有意正式化成为新兴的正式宗教。但该教在合法化后却现分裂，各地皆自为所谓「总坛」，可见一斑。

（三）自大心态：撇开正信佛道不谈，目前各民间庙宇皆在争大争久，其目的无非独占鳌头心态作崇，也是好面子心理所致。尤其信徒最多的妈祖庙，比较著名的庙皆想尽办法，找有利资料，甚至杜撰史学自吹自己是开台祖庙，以台湾开发史客观论之，那个庙之历史能比澎湖早？本岛亦当以台南所在地最早，其他者何所争？争得又如何？如新港奉天宫与北港朝天宫与大甲镇澜宫皆为「刈香分灵」之事而闹得不愉快；后来南澳某妈祖庙干脆私自到湄州「祖庙」迎灵，其地位便提升为祖庙直接分灵，不必屈身于台湾其他老庙，后来大甲也跟进，全台各庙皆赶时髦，甚至连关帝爷、开漳圣王、玄天上帝、王爷公……也行回大陆认祖归宗，其居心何在？无非「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其实，妈祖元灵只有一位，所谓「敬神如神在」，对妈祖本身而言又有何分别呢？

（四）拜神不知神：一般民间宗教只知拜神，大都不太探究为何要拜？拜法对不对？所拜之神是谁？不仅佛道不分，而且不知神佛之伦次，以道教神祇，有无极界、太极界、仙真、帝君、星君、大帝、神明、地祇、……之分；佛教有佛、菩萨、罗汉、护法、龙神、……之分，但一般庙宇或家庭往往多神共祀，而自己所信仰之神便是最大，摆在中间，其他高格神佛列下或两旁；例如民间因受三国演义影响，又因关圣帝君为武财神，广受欢迎，故祀为主神，将关帝摆大位，而将三官、三清或观音……等高格神佛列卑位。某庙宇原本主祀水官大帝，后来因水灾庙被毁后重修，因关帝香火鼎盛，而由关帝坐正殿，而水官大帝屈居下殿了；又如某地市场内有间二百多年古迹之斋堂，亦将观世音菩萨列中央，而将西方三佛列两旁，其住持表示，因为观音拜的人较多故如此。

四、民间信仰问题

　　民间信仰问题大都在于神坛林立，对神坛的主持人无法约束，而且约束也不恰当，这些人参差不齐，有上至大学教授，下至目不识丁，个个自称法力高强，代天佑民度人，推究其兴盛之原因有：

（１）都市化以后：过去农业社会，各小区居民皆以庙宇为生活中心，工商进步后人口集中都市，外移人口仍未放弃过去生活方式，渐渐由街坊或同业交往，藉神明祭祀为情感沟通管道，遂至聚资创设神坛。

（２）投机心态：自大家乐、六合彩直到股票兴起以后，很多投机份子想妄求明牌，乃藉助于神明或鬼魂，而眼尖之徒见设坛可坐收香油钱，乃假藉神明敛财，如果单纯设神坛供人卜明牌，即可获利多多；亦有装神弄鬼，假扮乩童，或剽窃易占、奇门遁甲等小方术算明牌敛财。其次有些信徒从原本是大家乐迷，在数次求某神得明牌发财后，为谢恩还愿而为庙坛、装金身，亦有鼓励神坛林立之作用。

（３）社会疏离感：愈工业化，人际关系愈淡薄，生活圈子便愈小，对变化日亟之世事愈无法掌握，对未来愈彷徨，乃思求助于超能之神灵，往往一件事，问过数庙及数个神坛。

（４）物质报酬：如果说那种人命最好，当以神职人员最好，所谓「官清书吏瘦，神灵庙祝肥」，有许多富户供养之僧尼神道，哪个不是人间富贵翁？以僧尼为例，只是能稍有名气，口才好善论经义，最好有「神通」，信徒必众，供养必丰。多有僧尼以名贵轿车代步，素食均佳肴珍馐，身披值数万之琥珀念珠。曾有石壶展，有位「高僧」即赠三只名贵石壶（约值十万以上，其信徒供奉）。又以神道为例，如一年中只要包揽两次左右之大醮源会，全年一家数口便可优裕生活，不然为葬家「弄楼」，依大小十万至百万酬金，再不然专作「小场」解运押煞收受红包，一月也有数万以上；又如佛教经常办法会及讲法开示，一场下来，钱额亦相当惊人。就是最基本的神坛主持人，光收红包，或信徒馈赠之高级水果，奇珍异宝、各式礼品，生活亦相当令人羡慕，所以有样学样，庙坛中执事人员见主持如此，有朝一日亦将自立山门，故神坛必林立，而这批人可不事生产而得富足，吾人称之为「新贵族」。

　　目前这些信仰所带来的重大问题如后：

（一）通灵问题：神坛主持中以通灵者最多，这个状况如下区分之：

（甲）神通：

　　包括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漏灵通。乃需累世苦修，达到阿罗汉境界，无生无灭，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亦空，空空亦空之境，佛曰色冷，道曰清虚，乃得此至真之境；一般通灵者之通，大都受邪魅所缚，所见所闻所识绝非此境。

（乙）灵通：

　　即知识及智能通，能究天人之际，会古今变通之理，旁征引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真知灼见之意，大学者经一番苦读潜修皆能知之，有灵通智慧即可判别正邪，而且魔不敢侵，鬼神所钦。

（丙）通灵：

　　即一般「灵媒」，能与另一个空间磁场感应，与灵异界沟通，但绝非神通，其「灵」包括魔界（有天地水三界）、鬼（死后游魂）、妖（动物）、怪（五行之气所化）、精（植物）、神（天地水三界），通神灵者心正有修持，其余皆怪诞不经。

　其次，有神通者只能看到、听到，预知一些非凡人所知的事物，但没有力量帮助化人趋吉避凶，除非还具有法力者，但有法力未必有神通，而两者兼有之人乃圣真，根本已经超凡，人世难逢，逢者多假。

（二）禁忌：禁忌根据民俗，民俗经常以讹传讹，一旦积久成理，便牢不可破，例如相传「孤鸾年」不得婚嫁，否则破家，而所谓「孤鸾年」在四柱八字学中乃指因太岁年之月（如庚午年闰午月）为孤鸾大凶，其余月分不忌，但民间却讹传当年均忌，谬哉！又如男女逢九不嫁聚，又如以生肖生克制化为忌，赖为科学，怎能只论年而断人一生，毁人姻缘乎！又如七月俗称鬼月，不搬家、不入葬、不动土、不娶亲，这于干支五行之学绝无干系，纯属对鬼之禁忌，实在可笑。

（三）堪舆：凡阳宅曰风水，师法鲁班；阴宅曰地理，师法郭璞；看法以峦头为主，天星格向次之，理气为辅。峦头格向乃衍生出于易经，玄空难学，自明末，市井江湖术士乃依奇门，假刘向父子三统创三元法；另一派学子平者，创三合法，惑尽天下苍生。今人择葬卜居不论峦头，专求生肖方位，故到处均乱葬岗，门户错挑不整，皆此等之所为。君不见乡野冢堆往往某年所修之墓皆向某一方位乎！甚且有停柩一年，谓本年无合适向位之地，所择吉地之方向须来年方合之论，使备「择葬在尽孝子心，使亲人尸骨不为水蚁所侵、恶土所化」之义，变成迷信风水地理发后代之富贵。

五、结语

　　人在绝望中总盼望奇迹出现，目前社会上有不少患绝症、慢性病者在求医无门下，往往求助于偏方，或至神坛找「高人」指点迷津、寻求仙方或论述前世因果。假设该主持乃清修之士，或这能予心理上之慰藉，改变患者人生观，不惧病死，欣然向道，未尝不是功德；但如不肖之徒趁机敛财，实乃社会之大恶；至于假藉法术或妖言以骗色者，更为罪大恶极。

　　如果遇到这些人开口说要补运、家宅或祖坟不吉须修造、或被鬼附身、祖先灵魂不安来向后代子孙「点醒」要为祂做「功德」等等，大都是敛财借口。而且他们一贯手法多是先取小钱，然后又借口地府、天庭那些兵将没打点，又须追加多少「法事」、「功德金」等等，千万别受其愚弄。妇女尤须防范神棍借口以气功医病，必须裸身或「阴阳共修」，或妖言命中带扫、带刃，会刑夫克子，必须跟他先缔「假缘份」即可破解。另外，符录之学至今未衰，必有其理，而「迷药」之说亦非惑人，如遇神棍所祀之神或所书之符，以青笔、墨笔画古怪不易辨认之符，切忌勿用，最好再找「高人」鉴定，否则易受愚弄而后悔莫及。

　　最后，台湾庙坛中鸾堂系，很流行问「天机」，妄断天下政事，或是诡言「灾异劫应」，这与过去白莲教、义和团之行径无异；更有一些自称「通灵大师」者，自称为某神佛下凡救度众生，并扬言领有「天命」、或则扬言领天旨下凡辅佐「真命天子」，欲拯救万民、或自封「天师」。这都是因对鸾生之训练不足，对修行法门认识谬误，也就是正统道教没落，百教滋生之弊。故今日欲正此风，唯有从扶正教、倡正信、宣正法，以教治教、以法治法才有效，否则对于一些邪魔歪道，徒施以刑法，只能令他们更坚信「魔考」、「殉道」，唯有以正修之人与之讲法论道以折服之，才能令其弃邪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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