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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跟爱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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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2008 05: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故事简介: 妻子的背叛,遭遇的激情,面对已经破碎的婚姻,他选择了分手。经过了迷惘与曲折,他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然而,前妻的出现,却再一次将他拖入感情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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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12-2008 05: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一)

清晨,我起得很早,尽管心中依然泛着丝丝的酸楚,但心情并不时很坏。昨晚,我又梦见了前妻刘鸯。我和她早已阴阳两隔,从另个意义上讲也许这就是我和她最后的决别,我们以后也不会相见了。于是,我到书放把那叠已经泛黄了的照片从抽屉拿了出来。书房很暗,我来到书桌前取出那些照片时,不得不打开桌灯。

我静静的坐下,很专注的看每一张那曾经我和前妻拍下的照片。忽然,若云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在看什么?给我看好吗?"若云向我要那些照片。

我抬起头看见是妻子若云那温和的笑脸,没有生气。我放下心来。

可是,我还是担心她误会:"别多心好吗?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你想到那里去了?如果我和一个故去的人争风吃醋,那我一开始就输了。"若云显得很平静,我把手中的照片给了她。

她小心的把照片给接过手,忽然,她把一本漂亮的相簿拿了出来:"我们要好好保管这些相片,这本相簿是我们拍结婚照片送的,刚好闲着。"说着就把那些照片小心的插放进那相簿里。

她把照片装好后再重新交到我手心:"知道我不生气的理由吗?因为她是真心爱你,真心地爱一个人是没罪的。你应该记住爱过你的女人,如果你忘记了她,那么一天同样的你也会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即使一天我忘记了自己是谁,我也绝对不会忘记你对我的爱。"我楼过妻子,亲亲她的头。

若云依靠在我的胸前,轻声的问道:"你还想她吗?"

我点了点头,坦然的说:"有点。"

"那我们一起想好吗?"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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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12-2008 05: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
  若云和我一起来到客厅,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我们坐下后,若云扶着我的胳膊陪我翻看那些照片。那是2003
年七月的一天,天气似乎比往年都要炎热。炙热地阳光吸干了所有的的水气,榨出人们所有的汗水,在人们周围腾起一股股热浪,似乎决意要把地上的一切烤焦。站台上,防治“
非典”的标语牌依然竖在那里,可大家已经再不像几个月前那么恐慌了。

  此刻,我正焦急地在站台上,等着眼前的列车停稳,好在有天棚的遮挡,我才不置于暴晒在烈日下煎熬。

  随着列车那刺耳浑长的刹车声的停寂,行色匆匆的旅客或是迫不急待,或是不紧不慢地从车上鱼贯而出。我是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紧张,仔细端详着从临近的几个车厢里下来的每一位年轻女性,心中也掺杂着些许的兴奋和不安,手中的站台票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为了能让自己寻找的目标也能顺利的锁定自己,我高举着手中只画着一朵“白云”的蓝底画板,并不停地晃动着一米八八的身躯……

  终于,有一只纤白的小手从后面轻轻拍打我的肩膀。我一回头, 一个二十左右个子不高、衣着怪异的女孩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正笑盈盈得望着我。

  “您好,您就是仇少鹏先生吧?”小姑娘微笑着伸出手。她说话的声音很甜,想不到眼前这个有着典型南方长相的女孩子,居然说着一口极为地道的普通话,她笑起来那份灿烂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我在犹豫间伸出了右手:“是的,请问您就是云,啊不,是薛若云小姐吗?”

  女孩儿咯咯地笑了连手也不握了,好像是得了什么便宜似的:“嗯!是我,失望了吧?”

  我连忙客气到:“哪里,和我想像的差不多,挺可爱的。”

“什么? 差不多、可爱?”女孩失望地摇着头:“您的想像力太差劲儿吧,差远啦!”这个灵牙利齿的女孩儿竟然连儿话音也说的那么标准。我一时不知所云,只好满脸堆笑,正在我尴尬之际女孩面带狡黠的说了句:“小云姐出来吧,别躲着了!”

  我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并不是我要的等的薛若云。正当我打算向女孩儿身后看的时候,女孩儿却向我努了努了嘴,我下意识的回了下头,发现身后已经站着另外一个女孩儿。她的个子要比刚才那个女孩高一头,年纪估计也就有二十出头,长得非常漂亮。她的身材修长而匀称,留着一头微红卷曲的长发,与之相配的是一张白皙红润的瓜子脸。清澈地眼睛、弯弯地眉毛、大小适中的鼻子以及红润丰满的嘴唇,即便是单独拿出哪一样都很出众。再加上绝妙、自然搭配,就更显得秀丽脱俗。和刚才那个女孩儿比,她的穿着相对也保守一点。看来她才是我日夜思念的薛若云,她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漂亮,当时我竟然在心里来了句:“真他妈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牙尖齿利的女孩儿又发话了,而且态度已经有所转变: “怎么啦,是不是见了美女就有了企图?我问你,你开车来的还是打的来的?”

  她已经不再称呼“您”了。面对她的威严,我只能如实相告我是开车来的。她极不信任地瞟了我一眼一仰头:“哼!真的假的?我问你,你的车牌号码是多少?老实交待!”

  “楚君,你干什嘛?”真正的薛若云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普通话带有明显的南方口音。那个被称作楚君的女孩却丝毫不见客气,依然是一本正经且带有些许警惕地看着我。

  我将车牌号码向她说了两遍,她还真的用笔记了下来,然后又自念了一遍:“RE086。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几个同事亲眼看见小云姐被你带上了一辆牌号RE086的汽车,还有照片为证。要是小云姐出了什么事,受什么了委曲你就死定了。听到没有?向我保证!”

  “我发誓绝不会让薛若云小姐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保证!”

  本以为听完保证后一切会结束,谁知这位楚大小姐却还是不依不饶:“急什么,还没完呢。闭上眼睛站好了,弯腰、低头,不、准、动……”

  我心想:还有什么要做的啊?此刻火车上的铃声已经响起,我心中直犯嘀咕:这位楚大小姐该不是不走了吧?

  我闭上眼睛刚刚把腰弯好,就觉得嘴唇上面软软地热了一下,并听到“叭”的一声---竟然是那位楚大小姐以极快的速度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一个女孩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吻我的嘴唇?我让她一下子就亲懵了,摸了摸自己的双唇,好像刚才被吻的不是自己的嘴,在找感觉。

  还没有等我想明白,楚大小姐却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哈哈,太棒了!帅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活该小惠她们不下来,这回准得气死她们。好的啦,小云姐不要那么小气嘛。不妨碍你们我走了,拜拜!”

  若云一听她这么说,立马儿就慌了一把拽住她:“楚君,不是说好了你陪我留下,明天一起走的吗?你怎么又……”

  楚君耸了耸肩膀甩起了港台腔:“拜托老大,你是不是存心想嫉妒死我?天儿多热呀,还要在身边点我这么个大灯泡儿,你有病呀?要是你觉得的不合适,或者脑子进水的话就把他让给我好了。再说了,我谅他也不敢对你无礼,我走了。”说完,她轻快的登上不远处的列车,就在这时火车开动了。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叫楚君的鬼丫头,她可真个难缠的家伙,从见面到出手再到离开时间掐的刚刚好,即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又没有影响到整个气氛。我还没有来得及虚以挽留,列车就已经渐行渐快地开远了,我只能挥手向她们告别,却找不到楚君和她同事们的身影,大概是她们的座位并不在我所在的站台这边吧。

[ 本帖最后由 堕落的魔鬼 于 9-12-2008 05:54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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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12-2008 05: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3)

虽说我们这座城市也是中等城市,可是市区面积并不大,只用二十来分钟就来到了我为若云安排的宾馆。宾馆并不是很豪华但条件不错,是某国有大企业的招待所,这儿的老总是张恩桐我的死党,对于我来说比较安全。我已经提前让服务员打开了房间的空调,因此我们一进门就感到了一种清爽和放松。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水果亲手削给若云,并建议冲个澡若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安顿好若云以后
,我先暂时离开了一会儿,去单位处理些案头琐事。

  几个小时后我又回来接若云去吃晚饭。尽管这儿的市容让人不敢恭维,可是我们这儿的海鲜却是久负盛名,皮皮虾、对虾、梭子蟹和蟹黄酱更是天下响誉天下。特别是对虾,我们这儿的对虾上桌时是两只拼成一个琵琶琴的形状,用竹签插在一起的,点对虾时也只能一对、一对的点。正因为这样,我们这儿的人都说:我们这里吃对虾才是最正宗的。

  虽然若云吃得不多,但据她自己说已经是破例了,为了保持身材她基本上不怎么吃晚饭,其实结婚后我才发现她怎么吃也吃不胖。我那天的兴致很好,尽管保持绅士的风度,尽管保持的男士的矜持,忌酒多日的我硬是喝下了三小瓶劲酒。喝酒是哥们儿事先就交待好的,怕我太过清醒到时候缩手缩脚放不开。

  吃完饭后我踉跄着爬进汽车,坚持亲自送若云回宾馆,因为这是整个计划中关健的一步。见到我醉成这样若云极力反对我再开车,原因是怕路上出危险,如果被警察逮到还会惹来麻烦。我当时豪气冲天地告诉她我开车很稳,况且在这儿还没有哪个警察敢截我的车。后来若云急了,我拗不过她就把车停在餐馆院里和她步行回去。可笑的是,即便是在她的搀扶下,我们走路也不过用了不过十几分钟就回到宾馆。我当时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我们一进房间,我就把若云抱住了。他们特别地关照我: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要想,你只需要发泄,把该做的做了,把该说的说了……

[ 本帖最后由 堕落的魔鬼 于 9-12-2008 05:57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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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12-2008 05: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

虽说我们这座城市也是中等城市,可是市区面积并不大,只用二十来分钟就来到了我为若云安排的宾馆。宾馆并不是很豪华但条件不错,是某国有大企业的招待所,这儿的老总是张恩桐我的死党,对于我来说比较安全。我已经提前让服务员打开了房间的空调,因此我们一进门就感到了一种清爽和放松。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水果亲手削给若云,并建议冲个澡若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安顿好若云以后
,我先暂时离开了一会儿,去单位处理些案头琐事。

  几个小时后我又回来接若云去吃晚饭。尽管这儿的市容让人不敢恭维,可是我们这儿的海鲜却是久负盛名,皮皮虾、对虾、梭子蟹和蟹黄酱更是天下响誉天下。特别是对虾,我们这儿的对虾上桌时是两只拼成一个琵琶琴的形状,用竹签插在一起的,点对虾时也只能一对、一对的点。正因为这样,我们这儿的人都说:我们这里吃对虾才是最正宗的。

  虽然若云吃得不多,但据她自己说已经是破例了,为了保持身材她基本上不怎么吃晚饭,其实结婚后我才发现她怎么吃也吃不胖。我那天的兴致很好,尽管保持绅士的风度,尽管保持的男士的矜持,忌酒多日的我硬是喝下了三小瓶劲酒。喝酒是哥们儿事先就交待好的,怕我太过清醒到时候缩手缩脚放不开。

  吃完饭后我踉跄着爬进汽车,坚持亲自送若云回宾馆,因为这是整个计划中关健的一步。见到我醉成这样若云极力反对我再开车,原因是怕路上出危险,如果被警察逮到还会惹来麻烦。我当时豪气冲天地告诉她我开车很稳,况且在这儿还没有哪个警察敢截我的车。后来若云急了,我拗不过她就把车停在餐馆院里和她步行回去。可笑的是,即便是在她的搀扶下,我们走路也不过用了不过十几分钟就回到宾馆。我当时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我们一进房间,我就把若云抱住了。他们特别地关照我: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要想,你只需要发泄,把该做的做了,把该说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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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2008 01: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3)

我成功了吗?起初我是自豪过一阵子,可后来随着这种热情的减退和激情的消失一切都不一样了。在为官方面我似乎做的很成功,然而我做人却做的非常失败,当我越来越多的感觉到他人在背后的那种不屑的眼神时,我能重新拾起的只是自卑。我原想有个刘家做靠山,自己的未来一定是充满了阳光,可后来我才发现,这个所谓的乘龙快婿并不是那么好不当的。一切远不是我想像的那个样子,我从一开始就总预感到一种潜藏的危机,我得步步小心、处处留神。为了向他人证明我不是凭借吃软饭向上爬的孬种,有段时间我也加倍努力地工作过,想用自己的能力告诉大家我不是他们想像中的那样的人。

  现实却是:我越是表现就越给人以口实,越努力就越能有人说我是想借着岳父的声威向上爬。此时我最可倚仗的人就是我的岳父,特别是当这种种危机感越来越的时候,我更想得到他的庇护。

  在许多背景清白的人眼里我是异类,而在众多的公子、千金之中,我这个来自小县城的木讷家伙又迟迟入不了“流”。我一直找不到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反而总会流露出胆怯和拘泥。也许在外人看来我的家庭背景是笼罩在我头顶上的光环,可又有谁会知道:我不得不蜷缩在那个耀眼的光环中,时时刻刻祈求着它的照耀。

  一切的托辞、一切的奉迎都是假的,所有光彩照人是虚的,全部的全部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这期间唯一能给我带来安慰的只有刘焉了,也只有在她身边我才能找到自己的一种归属感,妻子、家和丈夫的身份是那时我认为自己真正拥有的。说良心话,我真的很爱刘嫣,是真心的爱。当初决意追求她时我就曾在心底暗暗发誓:爱她一生一世。结婚后,我更是决心做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丈夫。我之所以这样想,并非是因为我的在这儿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而是由于我对她的爱是发自内心的。刘嫣的美丽和多情美确实打动了我的心,其实就算是她出身平凡,我也照样会喜欢她。

  为了表达这份爱,我不仅一切事情都顺着她,对她言听计从,甚至连她坚持三十岁以前不要孩子的要求都答应了,为此直到我们离婚都没要孩子。在家里有充分的条件请保姆的情况下,我毅然地走进厨房承担起一切家务。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打扫房间我都认认真真地去做,苦心构筑着自己的爱巢,我专门根据刘焉的独特口味,自创了几道很适合她口感的菜肴。

  开始那段时间,刘焉整天趴在我耳边说着:幸福啊、幸福啊!可现在,我那个漂亮多情的老婆已经基本上不回家了,她早已有了外遇。我是最近才知道她对我不忠的,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居然是圈子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其他人都早已经心知肚明了。

  其实一年前我也察觉到了异样,那时刘嫣总是回家很晚,甚至是彻夜不归,每次回来都是满身的烟酒味。不过当时我还傻傻的认为她是应酬生意去了,因此还很是心疼。每次在她不管多晚来回,不管手头有没有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把她扶到沙发上,拿过拖鞋为她换上,最后再端上一杯牛奶或者沏好的蜂蜜。可是刘嫣很少会领我的情,总是极为厌烦地将我推开,然后便一头扎进她自己的那间卧房,极少与我同房。而我也极少在这时要求她什么,因为她在这时往往会变得极为暴躁。而第二天早上她经常是冲冲澡、化化妆就一声不吭地走了,对于我精心为她准备的早餐她往往是不屑一顾。

  我当时真的不在意这些,因为刘嫣是市长的千金,从小娇生惯养脾气自然不那么随和。记得自恋爱起她就对我时不时的指手划脚,结婚后更是放不下千金之尊,由于已经习惯她的刁蛮任性的缘故我对些并不反感。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日子里她实际上一直在和别的男人花天酒地,一直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鬼混,而且还不止一个。

  前妻与别人偷情的事我一直没有发觉,也从来不去想这个。直到一个恬不知耻地家伙在人前炫耀自己如何泡到我妻子的时候,才有人看不过眼将这件事情“点化”给我。事后我雇佣了“调查公司”的私家侦探去查实此事,竟一下查出一大堆和我老婆有私情的男人,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这其中甚至有她的客户。

  妻子红杏出墙,给我戴了绿帽子!我当时真不相信那是真的,我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来,一个女人在拥有一个高大挺拔、才貌双全,而且还对自己呵护有加的男人后,为什么还会出去找别的男人。

  更加令我始料不及的是,面对我的质问刘嫣竟然理直气壮的承认了自己已经红杏出墙,还颇为不满地将我大贬了一番:诸如如何不解风情、怎么样不懂情趣、不是男人、不懂得体贴女人啊没有品味等等。她说她对我早已经厌烦了,似乎她的出轨是天经地义,好象我才是罪魁祸首,需要做深刻地反省。她还郑重的告诉我:要是忍受不了就离婚,要么我也去找一个“情儿”,而她绝不会介意。

  难以置信,这就是我曾经发誓要爱她一生的刘嫣吗?这就是我每天用心呵护、疼爱有加的妻子吗?简直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盛怒之下我给了她一个耳光,可就在这一耳光之后刘嫣就弃家而去再也不回来了。可能在她看来她并不需要这个家,也可能在她心中早已厌倦了这个家,或者她从来就不把这儿当家。

  也就是为了这一巴掌,我出国深造镀金的事情吹了。而更令我气愤的是,道貌岸然地岳父大人不仅没有去责备自己的女儿,反而将我教育了一番:什么缺乏涵养、遇事冲动、轻信谣言啦。总之,都是我不爱听的。

  此外,他还特别指出:之所以不不让我出国深造,是因为某县有一个副县长的空缺已经为我预留。

  无耻!卑鄙!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个说辞,真正的目的是把我弄走,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声望和女儿的生活。可他们却又不肯给我个机会出国深造,因为依照先例出国深造两年回来后都要提升,并且会被安排到南方发达地区的几个县级市交流挂职。如果我在交流挂职期间表现出色,留在那里任职也极有可能。很显然,他们不希望我在此时升迁地过快,从而使我脱离他们的控制范围。

  对于岳父的做法,许多人也都替我愤愤不平:“真不像话,这时候他们家应当安抚你才是,怎么能阻你的官路呢?这不是在激化矛盾吗?”可这件事倒令我再次从刘家受益:知道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管表现的怎么好,终究也还是个“外人”,一旦有异动还是要防的。

  此后不久,就有医院的人我告诉我,刘嫣曾在医院堕过两次胎。这些事根本我就不知情,而那两个孩子也当然不是我的,因为我和她一直是有措施的。这些事许多人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却又独独瞒住了我。现在他们才把一切说出来,倒更像是将一把盐重重地抹在我心头的伤口上。我当时极度地失落、无比的委屈,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弃儿。

  万念俱灰之下我想到了离婚,这时不少好心人出面调和我和刘嫣的关系,让我在心头插上一把刀---“忍”。几乎所有的人都劝我息事宁人,几乎所有的处理方法的内容都只有两个字:“原谅”!他们都建议我好好表现,说是只有这样才使刘嫣回心转意。

  是的,现实就是这样:出于感性人们的确会同情弱者,可出于理性,他们往往是更加敬畏强者。这期间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刘嫣的母亲和哥哥。岳母将刘嫣狠狠地骂了几回,找到我声泪俱下地代女儿向我道歉,刘嫣的哥哥还特地从法国给我打来国际长途来安慰我。他们两个人的关怀与安慰让我的内心稍微感觉到一丝温暖,否则的话我真的崩溃了。我忍下了,我也默默的表示原谅了,但无论怎么做刘嫣再也不回来了。在那个家里甚至在我一切存在的地方
,我似乎已经注定了孤独。而我却不得不孤独的面对这一切,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刘嫣没有关系,她依旧过得那样风流快活,照样可以人尽芳泽,只是除去我。

  自从刘嫣离家后,我也不愿再回那个家,家里太冷清了,虽然以前那个家也只有我自己,但是我至少有一种期待,那就是满怀希望地等待妻子回家。现在一切不存在了,我总是工作到很晚然后在单位就和一宿,即使是回家也会喝个大醉好麻痹自己以驱起心中那份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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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2008 1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1)
  我很平静的看着若云走出浴室,背对着我在穿衣服,并没有想到要去帮她。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可我思绪依然缠绵在与她激情相拥的狂热中不能自拨,床单上还保留着她淡淡地体香。

  酒精依旧起着作用,使我的头有些疼,此时困劲儿也上来了,而我的神经却十分地放松。我全然忘记了自己昨天借着酒劲儿,是以怎样一种丑态、怎样一种“执着”,纠缠着若云和我发生了朋友所说的“一夜情”。但不知怎么了,我却依稀记得若云开始时并不同意,可后来不知是我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竟然让我得偿所愿。昨晚的狂热和激情我是记得的,我知道自己当时一心只想做个男人,于是就很卖力的在她面前表现了一番,为的就是证给自己看:仇少鹏,你是个男人!

  现在看来我的确是个男人也许还很棒,因为若云后来很投入,我们彻夜未眠疯狂地享受着那一次次的浪漫激情,我更把此前的一切郁闷,成功地抛到了脑后。直到第一次激情过后我才渐渐的清醒过来,这时我惊奇地发现若云竟然还是个处女,这让我更加珍惜她,因为我知道一个处女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幸福,这是我对昨晚性爱的深切体会!我不断地提醒自己:去他妈“的一夜情”,滚他娘的“天亮说分手”。我说什么也要抓住眼前这位好姑娘,不要让幸福溜走。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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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2008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2)

说起来我也是个有家的男人,而且在外人看来我有着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岳父母在地方的地位显赫;妻子漂亮能干独掌一家公司;我不到三十岁便已经官至副处;此外还有着上千万的家产。在别人看来这应该是我梦寐以求的,上大学时许多人也正是她的家庭背景,于是乎便成群结队地追求我的前妻刘嫣。那时的她条件很优越:漂亮、家境好、冷傲高贵、活泼且透着叛逆的性格,优点多的简直让我不敢相信她最终会选择了我。大学毕业后我跟着刘嫣来到这个城市,见到了她的父母并得到了她们的首肯后,我顺利地成了刘家的市长家的女婿。

  对于像我这样一个十一岁时父母双亡,靠几个哥哥含辛茹苦拉扯大的穷小子来说,能够入赘豪门简直就是一步登天。我在家里的七个兄弟中排名最小,自从父母因车祸去世后,一直就跟着大哥生活。为了不让我受委曲,已经拉扯着一个孩子的大哥大嫂经常要去兼职挣些小钱。他们在每天下班后要骑车往返几十里,去县城外的采石场去砸石子儿挣钱,再打些零活儿贴补家用。也就是那时起我念书就异常刻苦,成绩也特别地好,从小学到高中得了数不清的奖状和证书。几个哥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我也将刻苦学习视为对他们的回报而坚持着、努力着。尽管后来家境好了起来,但我的志向去从未改变,那就是:一定要出人头地,让自己的哥哥们过上好日子,好好地报答他们。

  能够刘家当上门女婿,无疑意味我的理想即将实现,在当地谁都知道“刘家女婿”的含义。刘嫣随她母亲的姓,而她的父亲就是我们这儿的陈市长。刘嫣的外公是位革命老干部,早先当过这儿的地委副书记,在当地威望很高。刘嫣原本有一个舅舅,可他在一九七九年的中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由于他的去世,使得刘家女婿的意义非比寻常,刘嫣的父亲也正是借助刘家的背景走到了今天。

  刘嫣和她母亲一样,并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她也有一个哥哥,但那是她母亲第一次婚姻时所生。他现在已经定居法国是,是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我敢肯定的说,岳母的第一次婚姻的失败和刘嫣的父亲有直接的关系,因为这些事在他们那代人中间至今仍有“流传”。我的到来不仅延续了“刘家女婿”仪表堂堂、才貌出众的传统,更印证了刘家女婿系出寒门的真实。

  刘嫣那颇具慧眼的父亲将我视做“可造之才”,必定能够继承家里的一切,包括权力和地位。在岳父看来,维持权势的最佳方法便是自然传承,并对为官有着颇为精辟地见解:不要怕官小职低,要懂得循序渐进,权力本身就是仕途的阶梯;不要怕夹在中间,要懂得左右逢源,人情妙在两头讨好;不要怕无所作为,要懂得“亲历亲为”,表面文章最直接也最能“见效。

  遵循着岳父大人的谆谆教悔,我谨小慎微地经营自己的仕途,奉行着“无为而至、无过为上”的工作原则,虚伪、狡诈、推委成了我的信条。父大人对此很是满意,告诉我现在只是一个过渡期地开始,在我能独挡一面后,就会得到他的真传。他还说:为官要想一帆风顺就要擅行“中、庸”之道,要给任何人留下老诚、持重、不多言妄语的好印象,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
“好苗子”。

  于是在岳父和环境的薰陶下,我的思想有条不紊地蜕变着。不思进取只求升迁,根本没有发觉自己不仅没有登上人生的高峰,反而已经失去了奋发向上的进取心,只等着有一只臂膀能托着自己平步青云。

  那段时间里我满脑都是庸俗势力地为官之道,想得就是学会虚伪和冷漠;想得就是如何要不露声色的达成目的;想得就是怎样阿谀奉承;想得的就是怎么才能和好稀泥抹平一切。总之,我要我做领导眼中的好部下,同僚眼中的好干部,下属心中的好领导,更得是刘市长家的好女婿,这样才能树立起他们所说的“好”形象。

  在对权力的向往和期盼中,我不懈的努力着,在升迁的渴望和实践中我蜕变着,在不断的升华中坠落着。渐渐地,我用升迁的形式,借用升华的名义终于堕落成为一个虚伪、势力地“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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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2008 01: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4)

一直以来我的身体都很健康,自打出了那件儿以后,我精神上的失落也直接影响到身体,有段时间我的体质特别差脸色很不好,以至于许多人都说我得了重病劝我去看医生。我当时也真的在怀疑:难道真的是由于我身体的原因无法满足妻子,难道我真的不是个男人?

  正当我萎靡不振、精神恍惚地时候,我的一个哥们儿劝我:“别跟自己过不去,你再这样下去非垮了不可。男人就得有男人的生活,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要维持。干脆她做初一你做十五,现在没有人拿这事儿当事儿了,搞不好你有了她反而会在意你。”

  几个感情深厚的哥们儿不忍心看到我这样的消沉,为了帮我,开始不遗余力地让我重拾自信,可他们的做法却往往让我不能接受。有一次他们把我叫到了一个KTV包房里,一上来就一左一右拥上两个浓妆艳抹地小姐,我虽然被他们摁在沙发上,但还是极力推辞。当时,安排这事的岳老板早早就抱住了另外一位小姐,并在她的脸上狠嘬了一口后对我说道:“怕什么,她们还能吃了你?告诉你,女人天生就这么贱,你越拿她们当事儿她们就越想登天。所以你就……”他没有再说,就上下其手地将小姐搂倒在怀里。最后我逮住个机会落荒而逃。

  可我毕竟是个男人,一个心身健全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我也很想让别人认同这一事实。所以,我自己也会时不时的萌生出一些荒唐的冲动。然而,事实却证明这种冲动是十分可笑的。因为当一个人硬要纠集内心当中所有的冲动,以此来战胜自己的理智的时候,也是他最迷茫、最脆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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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2008 01: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5)

在一次酒酣耳热之际,一个姓黄的好友力劝我去“按摩”房潇洒、潇洒。那时我已经喝的头脑发昏,再经他一撺掇便欣然应允。那时不光是朋友在耳边的怂恿,我自己也想领教领教:看看爱人之外的异性到底有多好。于是,两个踉跄的男人走进了一家昏暗的“美容、保健”中心。那是我一生当中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也是唯的一次。

  为了让我玩得的尽兴、满意,朋友特地给我找了那里最漂亮的一个年轻姑娘来“伺候”我。他咬着大了三圈儿的舌头,摇晃着自己飘忽不定的手指告诉我:“这……就是这里最……靓的妞儿,脸蛋、身材儿都不比你老婆差。可就是有……有一点,”这时他把喷着酒气的嘴凑我耳边悄悄告诉我:“她从不和客人亲……亲嘴儿。你呀……得……”。他话没说完就被自己选中的女人架搀进了包房。

  我随服侍自己的姑娘来到楼上,进房后她把我引到床边便告诉我可以开始了。当一个男人到了那种地方,面对一个被整个社会所鄙夷的女人,我表现的实现是差劲。一上来我就粗暴地搂她、亲她,因为在我眼中这个女人就是替刘嫣赎罪的羔羊,我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这一刻,都在这个女人身上统统发泄出来。平日斯文的我变得像一头野兽,而那个柔弱的女孩在我的怀中,似乎只是一只任我欺凌的玩偶。

  我早经已失去了理智,很快我便忘记了朋友的嘱咐,强行要吻那位姑娘嘴唇。结果她反应很快,条件反射似的用手堵住我的嘴:“我从不和男人接吻,尊重我一下好吗?”

  尊重?这词让我感到有些可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我给你钱。给钱总行吧?”

  “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想要的话,那你就换个姑娘好了。”姑娘挣脱我就往外走。

  “好吧,我听你的不吻你了。”我收敛着做出了让步,反而却更觉得可笑,甚至不能理解。

  姑娘强似放松地对我说:“那好,你躺到床上去吧。”她这样的态度让我极不自在,完全不像我想中那种淫荡、低贱可以让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我一脸茫然的按她吩咐的躺在床上,居然发现自己还没有脱衣服。在我刚要假装从容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的时候,姑娘却告诉我:只脱裤子就行。

  她在说这话时完全是一种催促的口吻,还习惯似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好像是她必须要规定的时间内,尽快完成一项很乏味的工作。

  我停顿了、迟疑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重新恢复了理智:仇少鹏,你要做什么?你就是你的复吗?这只是你个人的堕落,于别人一点作用也没有,而对面这个女人更不是你要报复的对象。这就是你的需要吗?这只不过是一笔肮脏的交易。况且,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你可就彻底完了。想到这儿,我羞愧地从床上弹起……

  姑娘惊诧的看着我,发觉势头不对。于是她迅速地换了一个妩媚的笑脸,假似亲热地揽住的肩膀,并顺势将我按倒在床上,撒娇似地努起小嘴,半眯着迷人双眸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在她试图以一种诱惑的眼神,重新唤回我内心冲动的同时,手也开始拉我裤子上的拉链……

  当我的拉链被拉到一半时,我一把按住了姑娘的手:“算了吧,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姑娘吃了一惊:“你要走?”她有些不知所措。

  看得出来姑娘有些忧虑,我也听人说过,这种地方的老板心都很黑,对她们这些人很是苛刻。我不想为难这姑娘:“放心,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但你不需要这样。”说着我决然地推开她。

  “那不行,我得对得起你花的这一百元。”姑娘重新抱住我并且继续摸我的下身,而且是带有挑逗的抚爱。

  我从钱夹里抻出一张百元钞票:“一百是吗?我给你。”

  姑娘迟疑着没有接钱,我恨不得把钱摔在她的脸上:“接着呀!你可以走了,别人问你起来就说我阳萎。”

  没有想那位姑娘很固执,不仅没有接钱反而重新将手伸到我的下面:“既然你已经给钱了,那我必须得让乐一乐,就算你是真的阳萎我也能让你……”

  现在轮到我烦她了:“你这叫什么,敬业吗?钱都你了,你怎么还不下去?走!”

  姑娘显得很无奈:“要是您烦我,我可以给您换位‘小姐’。”

  “不用,我就是不想做,换谁也没有。”

  “那你的钱不是白花了吗?”姑娘就是不肯走。

  “我靠,我怎么花钱你管不着!你知道钱是用来干什的吗?挣钱就是他妈用来挥霍的。”我极不耐烦的又拽出一张。

  姑娘果真停了下来:“别那么说好吗?想想我的感受,要真是这样我干嘛还挣这份儿钱?”

  姑娘的话让我颇感意外,我这才意识到:这个为社会所不容,又为人们所不耻所谓姑娘,其实跟我一样,是一个受尽屈辱和伤害的人。实际上她比我还要可怜,即是道德伦理所热衷攻击的靶标,又要充当贪婪与邪恶疯狂发泄的替罪羔羊。

  我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突然抱住了这个可怜的姑娘。而她也改变了策略解,慢慢地解开了我的衬衣,并小心翼翼地在我的胸口上吻了一下。

  “好了,没用的,我兴奋不起来了。我是第一次,但我真的不想做了,我不想有第一次。”

  姑娘犹豫了着停了下来,渐渐的沉默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将脸埋在我厚实的胸膛上:“那随你好了。你是对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的声音也变得伤感了“我就不该有第一次。”

  “我结婚了,我有妻子。”我抚摸着姑娘柔软的秀发,将手搭在她的背上。

  可怜的姑娘并不介意:“知道,来这儿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家室的。”

  “可我跟他们不一样,一个人得……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尊严。”我原想说“自重”这个词,又怕这样说伤了姑娘的自尊。于是我尽量回避一些看似高尚的词语:“我想守住自己的尊严,我不想因为这事而在妻子面前心有愧疚、矮她一截,真的不想。”

  姑娘趴在我的身上低语着:“你爱人真的好幸福,你是个好老公。”

  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好老公!我也许真的是一个好老公,可我的爱人却一点也体会不到幸福。也从来不承认我是个男人。我真想告诉怀里的这位可怜的姑娘,告诉她我和妻子之间发生的一切一切
,可我却没有说。因为我在哀怨,哀怨刘嫣竟然连个风尘女子都不如。

  我并没有完全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欲望。最后,我紧紧搂住了那个可怜的姑娘:“钱你收下吧,不过你不用做了。你抱抱我好吗?让我感受一下女人。”

  姑娘答应了,她把手背到后边取下了自己的纹胸,并将丰满的酥胸贴在我的胸膛上,满头的黑发在我的胸膛上铺散开来。

  虽然是我真的不想做,不想在这里“失身”。可是当异性那绵软的香躯紧紧贴附在我的身体上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最要命的是:我和身体已经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理智与冲动再一次在心间交替徘徊:做吧,干脆一错到底,没有人会知道的。不,绝对不要这样
,这样的话你就毁了。

  幸而,我总算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底线,没有一错到底。其实这主要归功于那位姑娘,她在我的怀抱里是那样的安静,没有对我施以没任何的挑逗和刺激。

  慢慢的我促使自己平静下来,生理上的冲动也渐渐消退了,我搂着姑娘的玉体,心里淌满了泪水,最终被她觉察到了。

  姑娘好像知道我心中的苦,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安慰着我,她温柔地抚摸我的肩膀,柔嫩的脸庞不时地磨擦着我的胸膛:“你爱人对你不好是吗?她可真傻。”我原本想用性来放纵自己,却在无意中得到了精神上的抚慰。

  下楼前姑娘很不好意思的说:“呆会儿要是有人问起的话,别说你给了我两元行吗?你就说是一百。”

  “知道,我对谁都说给了你一百。至于那一百块钱,那是给你的。”我本想再多说声谢谢,却始终没有张开嘴。

  虽然我和这个女人之间最终保持了清白,可同去的朋友却坚持认为我和那个女人之间有了“关系”。因此,在临别之际,他硬要我留下电话号码,以便和那位姑娘保持所谓的联系。谁知那位姑娘却主动为了打了圆场,她很郑重地告诉我那朋友:干她们这行的只认得钱,从不认得人,尤其是出了这个门她就再也不认得我了。

  在我即将走出那里的时候
,那位姑娘偷偷地对我说:“以后千万不能再喝酒了,不光对自体不好,你今天他差一点就失去理智。”即使在今天看来,我也认为这是一句饱含情义的话,而说话的人也绝对一个善良的女人,反正我是这么认为。

  从那里走出来以后,同去的那位姓黄的朋友便揪住了我,问我给了那姑娘多少钱。当我告诉他我给了那姑娘一百时,他居然质问我为什么不知道砍价。可笑,这种滥交易居然也能讨价还价。紧接着他又问我感觉如何,“爽”了没有。在得知我和那姑娘什么都没做之后
,他愤愤不平地开始唠叨个没完:“这钱花得太不值了,花的太冤了。”好像买单的是他一样。

  这件事情后来让哥们儿们知道了,他们纷纷耻笑我懦弱、愚蠢,这么容易就让人蒙去100块钱。他们都说我上了那女人的当,她的话只有一句是真的:她们这行只认得钱。朋友劝我不要过于正经,因为正经的男人会引起其他男人反感,会被他们视为异类,女人也不喜欢过于理智的男人,因为那样的理智在她们眼中等同于木讷。所以,做男人就一定得潇洒,不能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他们都赞成我去积极找自己的“性福”,但也不赞成我离婚,相反要利用刘家的钱和势给自己办事找乐子。大家的基本观点是:此仇必报,但现在不是时候。一定要的积蓄力量、争取升迁,待到我和刘家的势力此涨彼消时,我再全力反击加倍奉还。至于目前,他们建议我表面上一定要示之以弱,还得积极维护刘家的利益,因为刘家要是现在倒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还极可能泱及我的前程。我可以在暗中收集对刘嫣和刘家不利的证据,这期间如果姓陈的要是自己翻了船载了进去,一定要主动站出来又快又狠的反戈一击,不动声色的来个落井下石。

  那时甚至于连我自己也在想:“我怕什么?我年青,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我现在得走稳了、把正了。只要自己能把仕途保住了,还愁整治不了你姓陈的?你们陈家不是送我一顶绿帽子吗?行,我将来奉还你一副手铐子,看谁倒霉。”

  哥们儿们在对我进行诱导的同时,还专门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以保安全。特别由于我身为“驸马”的原因,我找那些身边的人做情妇不太现实。如果找了,这些人只能给我招来麻烦,让刘嫣抓住把柄反让她得理。他们也承认出去嫖娼会更危险,一旦让人捅出来搞不好会毁了前程。后来不知谁提议让我在网上找,他们就说网上的好,基本上是一夜之情、星月之缘、鱼水之欢,对于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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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2008 01: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5)

就这样,在朋友们的力劝之下我决意自己也出一出轨,放纵放纵,反正妻子不值得我爱了,我何必再信守誓言呢!他们告诉不是我说网上的好吗,可以不当真那我就试试。据说现在网恋式的一夜情很流行,还十分地安全一般不会让人发现,基本上也不用负责,因为大家都是玩儿玩儿。为的只是自己心理、生理的“需要”,或者说的直白一点儿就是为了那点“虚要”。

  经朋友“指点”,我上了一个聊成人话题的网站。那里有许多男女通过网络露骨、放浪地谈性说爱,甚至是相约从网络中走出,进而将虚拟的激情“升华”为现实。我在网上遇到若云以前也曾经泡到过几个女人,进展的也都挺顺利的。还确实有人先于我提出了一夜情的要求,尤其是在她们通过视频看到我的长相以后,更是有女人直接提出要主动来找我。

  可以肯定,只要我当时同意的话那一切真的会发生,但我却把这几次机会都放弃了。确切的说她们这类的女人无法
引起我的兴趣,因为我总觉得自己真正缺乏的并不是性爱,而是真正的“爱”!特别是当我得知,那些主动提出和我发生“一夜情”的人中,有的已经是有夫之妇后我就更为反感她们。

  很简单,我讨厌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更因痛恨那些拈花惹草的第三者,而不屑与他们为伍。慢慢地我也就不再上那种网站了,转而进一些正规的聊吧聊些较为现实文明的话题。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薛若云。

  若云是我在QQ上加人时遇到的,当时她的网名叫“风中的云”,而我的网名恰好叫“风入云”。后来在我们的关系相对深入后,我总是直称呼她叫“云”,再后来知道她的名字后,我就叫她薛若云了。那时的我已经基本放弃了在网上找“情儿”的念头,相反倒迷上了网络聊天,找人倾诉心中的苦闷。若云在那时给我许多安慰,她相信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渐渐地从心底喜欢上了她,经常写一些小诗给她。随着相互了解的加深
,我们彼此都产生了精神上的依恋,于是我们开始了网恋。要换做以前,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这世界在存在什么网恋。可当我和若云深入交往,并和她相知相惜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爱上了她。这份爱扫去压我心中那久久不散的阴霾,抚平我心头的伤痕
,让我重新感受的爱的温馨和浪漫。

  若云为人善良温存,总会用她的温柔和体贴来抚慰我。每当我向她讲述自己自己的不幸时,她都会认真认真的听,尤其是当我讲到伤心之处,她总是会说:“别再说了,我都快哭了。”事后她也总会打来电话安慰我,有几次甚至给了唱了几只歌
,以此来开导我、鼓励我。

  若云这样做经常会花去不少钱,最多的一个月她的手机长途话费高达1000多元。可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大部分电话都是她主动打给我的,而且都是在我想她的时候:我刚想给她打电话,她就已经把电话打到了。对于这样一个纯真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孩,我能不动心呢?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若云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到后来她直至成为我情感的寄托。

  我给若云寄过照片,却一直不知道她的长相。那时的视频摄像头也不像现在这么普及
,所以她总是自己没有视频为由不让我看她,连电话号码也是在费了好大周折才给我的。我无数次的想像着若云的容貌,坚信她一定长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孔,因为她善良的像个天使。在得知她要去北京出差后,我及时的发出了邀请,在做出一系列的安全保证之后她接受了邀请。

  当那些为我“操劳奔波”、“指点迷津”的朋友们得知这一情况后,便不由分说怂恿我抓住这次机会,并且他们大家约好了在那天谁也不能骚扰我。更为严重的是,这些人将把这当“正事”给办了,还群策群力的为了精心制定了整个计划:包括宾馆的选择、时机的把握、行程的安排以及应变的策略(主要是针对如果她是个“小龙女”的话,我应该如何避免失身)等等,都进行了周密策划。

  一切就这样在朋友们的精心安排下发生了,他们反复强调“一夜情”就是:放纵+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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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2008 01: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6)

放纵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我也静静地穿好衣服,重新躺在了软床上。不知为什么,当我想到一会儿要送若云上车时,我意外地陷入到一种莫明的困苦当中。昨天的一切进行相当顺利,我得到我要的。不仅如此,我还头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温存,什么叫陶醉。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才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我甚至是第一次感受到女人那娇柔的小手,给予我的那种温情、缠绵地抚爱,并看到了她眼角曾经流出过眼泪。可能正是那滴泪水告诉我:她是一个可以让我真爱一生的好女人,得到她会我是天大地幸福。

  可现在,这一切就要过去了吗?我不甘心自己刚刚体味到的幸福就这样失去,我多么地需要能再次,不,是永久的拥有这些。

  就在若云快要穿好衣服的那一刻,我突然把她从后面抱住。闻着她满是芳香的长发,我心怡得闭上了眼睛:“嫁给我好吗?让我跟你走,到哪里都行。我不想再当什么市长女婿,更不稀罕什么狗屁处长,我……”

  薛若云用力推开了我,将脸扭向一边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叹息、不住的摇头。过了许久,若云喃喃地低声说道:“其实你我都应该知道,昨晚我们犯了个错误。我本不该这样,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想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若云的话让我很意外:“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到此为止’?我们之间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若云有些失落地望着我,眼中噙满了泪水:“对,‘到此为止’,就是说我们之间结束了。你既然已经得到了你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放过我?”

  糟糕,若云把我当成了一个通过网络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了。我赶紧向她解释:“不、不,你误会了。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事儿,我承认昨晚有些失控,可我的本意不是想和你这样。”

  我郑重的告诉若云:“我不想学别人那样,说我要负责什么的,那样说太过虚伪。我一直都认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才请你来这儿。”

  “那好,我已经来过了,你也见到我了。但愿我没有让你失望,可我也希望能你忘掉这一切!”。

  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难道说昨天晚上是我强行占有了她?天啊,那样的话我岂不是禽兽不如。这另我不寒而栗:“是不是我昨天晚上我强迫你了?” 我心虚的声音都颤了。

  若云摇了摇头,仰着脸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其实昨天晚上的事不能怪你,是我自愿的。 可这种游戏不好当真的,我们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好了。”
她好像很急的样子,却又不知为什么隐忍不发,似乎有说不出的苦衷。

  “什么叫当做没有发生过?”,莫不是在她眼里我也不是个男人,甚至是个猥琐的男人吗?我一下子泄了气,若有所悟的哀叹道:“噢,我知道了,是我配不上你。”说完,我拿起枕边的一盒香烟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少鹏,真的不是。你听我跟你说好吗?”若云见我抓狂的样子极力要求我平静地听她说完,我点了点头。她把脸转向窗子,好像不想看到我,也可能是在逃避我咄咄的逼视:“不是你配不上我,相反是我配不上你,真是这样的。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我认为我们之间应该结束了,忘了我吧,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

  尽管我一再的解释,若云却还是坚持要分手。这令我无法理解
:“你以为感情在我这儿可以当儿戏吗?你以为我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是吗?若云,我真的没有想玩弄你的感情,因为我被别人玩弄过感情。所以我……”

  “那你就去找玩弄了你的人好了,何苦来纠缠我?求你了,让我走吧!”若云显得有些愤怒,说完就扭身收拾起自己的行装。

  看着若云背对着我头也不回的样子,我不知哪来冲动一下子把她死死抱住:“不!不!我不会让你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

  此时的若云似乎是被我激怒了,她哽咽着对喊到:“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她的声音是那么悲凉,像抗议、像劝告、更像是乞求

  “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你走,你到底怎么啦?”面对一个哭泣女孩我不能丢下她不管:“这时候我能若无其事地走吗?你让我怎么走?若云,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存心想要占你便宜,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可我是爱你的,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说啊,是让我死吗?可以!”

  “你……”若云只说了一个“你”字,便突然沉寂了。好像后边的话很难说出口。”

  “分手总得有个理由吧,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极力稳定着自己已经骚动不安的情绪。

  若云的绷住嘴唇不说话,但她在不停颤抖的嘴唇和她那满是委屈眼神告诉我:她心底有话要说。我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倾听她所有解释。可是若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下子扑倒在我怀里嘤嘤地哭了,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我的肩膀:“你走啊,走啊!为什么不走?”

  在我和妻子分居后曾有人告诉过我:不在在意女人脸上的笑容,应当珍惜的是女人的泪水。现在若云了哭,而且还哭得那样伤心,这足以证明她是喜欢我的,可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让她极力想离开我呢?她伤心地伏在我的肩膀上哭着,好像是被压抑了很久。我怜惜地抚着的脊背,不知如何是好。

  哭了一会儿,若云止住了泪水。这时她的头已经离开了我的肩膀,手也从我的臂弯中挣脱:“我不想做填补别人心灵空虚的辅料,你心里很清楚你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来伤害我?”

  “伤害你?不,我没有想着伤害谁。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是真的,我可以赌咒发誓!”我努力回想着自己昨天忘掉的了一些细节,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我不得不再次捧起她的脸轻声地问:“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我昨晚做错了什么?”

  “我并没有怪你,我也不后悔昨天晚上和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只是,让我们平静的分手不好吗?临走前我想奉劝你,你现在应该学会怎样去面对,而不是逃避。”若云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我傻了一会儿,等我明白过来时若云差不多已经把行李箱装好了。

  我再次冲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用力扯住了她的胳膊:“我怎么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现在不正是在勇敢地面对你吗?我没有逃避什么,那个荡妇已经不爱我了,我也不再爱她了,她爱跟谁好跟谁好。你带我走,我相信凭我自己的能力在你们那儿找份工作不会太难,大不了我去开出租、干建筑,反正在哪儿都比在这儿强。求你了若云,让我爱你吧!”

  “她是不是荡妇,你爱不爱她都跟我没关系,不要把我扯进来。”若云很大声那的对我嚷了一句。

  “跟我也没有关系,”我怒吼着:“那个贱人现在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就是现在当着我的面和哪个男人亲热我都不会在意,因为我现在根本就不爱她。我爱的是你!”

  若云无奈地嗟叹到:“那就只爱这一晚吧,也许爱正是我们分手的理由。”

  “你是说为爱说分手?”,
我又一次打断了若云:“你错了若云,这个理由太荒谬了。要爱就让我爱你一生一世。我再声明一次,我决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更不想玩儿什么‘一剑飘香’。相信我,我是认真的可以对天发誓!”说着说着我的泪下来了。

  “要不这样,你能给我些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好吗?”----当时若云见我落泪,心中十分不忍。她不得不使了个缓兵之计,在我平静下来后若云和我一起出了房间。

  我们来到宾馆外面,此时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天已经大亮。我早在前天就已经替若云安排好了,让她搭宾馆的一辆车去北京,估计现在应该快来了。想到她还没有吃早饭,我有些心疼:“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我开车送你。走高速上北京也就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若云摇摇头两手提着箱说:“不好吧,你昨天喝成那样又没有休息好,路上车多你开车回来我不放心你。”

  车来了,我帮若云把箱子提上车。由于有他人在场,若云故做自然地向我伸出手:“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再见!”

  我没有去握若云的手,而是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若云也没有回绝我,把头依在我的肩膀上停了好一会儿。其实我知道,车上的人中肯定会有人认识我是仇处长、市长的女婿,但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了。就让他们看吧,就让他们说吧,仇少鹏今天就是要让你们看看: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若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我的心里忐忑不安:若云会不会这一去杳无音讯,会不会从此不再理我;她是说考虑考虑,可她为什么要哭;这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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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2008 01: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7)

若云所乘坐的汽车在晨曦中远去了。我忽然很懊悔昨天没有带若云回家,这样我最起码能为她做一顿早餐,她也就不必空着肚子上路了。当我想到这里时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涩:我有家吗?那个没了爱,没有了温暖,只剩下无尽凄凉的空巢还称得上是家吗?那里只不过是一个懦弱卑微的男人曾经屈膝的地方。

  想想我那残喘着的可笑婚姻,我想起这样的一段话:当你被爱伤害过以后爱是什么?爱是伤心的理由 ,背叛的借口,痛苦的源头!

  我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想换种新的生活。或许我该重新找回自我,或许我该追寻自己的幸福,再或许,我也该离开这座城市,搭上一辆车让它载着我去到远方。

  若云走后的当天下午,我耐不住寂寞就用单位的坐机给她打电话。可我打了三遍她都没有接,于是我就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打了一次,这次很快就拨通了:“喂,若云吗?我是少鹏。你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若云只是“嗯”了一声,我又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旅馆。对不起,我累了,拜拜!”若云不冷不热地扔下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笼罩在我的心头,果然,下班前我试着再拨她的电话,电话只“嘟嘟”了几下就提示说无人接听,用手机打了几遍也是提示着:无人接听,我悻悻的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真是一场游戏,我有幸经历了一场春梦,却没能成为故事的主角。这感觉真像席慕蓉的一首诗: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那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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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12-2008 11: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若云离开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死党张恩桐突然打来电话邀我吃涮肉.
张恩桐大我七八岁,精明能干就是不得志,否则以他的能力早该是他们企业的老总了。别看他四十来岁,但外表看起也也就三十来岁,他生性豪爽颇有一些洪江湖气。我和他自从相识以来关系就一起很铁,他为人仗义、豪爽,哥几个都很敬重他的为人。所以,只要是他提出请客,我们即使是推掉一些应酬也要去。

   那天张恩桐只请了我一个人,却占了一个偌大的院子,就在院里的一棵梧桐树下,我们点上了分餐式的火锅。可能是这儿的开阔又靠近水的缘故,因此总有习习的清风拂过你的脸颊。今天也是如此,清爽地凉风绕着我们,很快就拂去粘在身上的燥热。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中用餐,以前尽管来过,但不是挤在屋子里,就是一大帮人围坐在公路旁。现在只有两个人独坐清幽独院中,我当时甚至在想:要是对面坐着的换成若云该多好。

    张恩桐剥着手里的糖蒜,不时的打开自己的锅子看看水有没有开,在他的锅子开上来的时候他举起酒杯:“先干了这杯。”我将杯里的冰镇啤酒一饮而进,并按习惯用空杯子对着他展示了一下杯底!

  张恩桐一口干完了啤酒,抹了下嘴边的啤酒沫儿咕嘟了一句:“啊,痛快。喝吧,明天是周末又没什么事儿,敞开儿喝,我把这儿买下啦。”

  我这时刚把几片肉放进锅里,听到他的话便愣了:“你买了?就这儿吗,那你怎么不把哥儿几个请来庆祝一下?”

  张恩桐自己重新满上啤酒还示意我也再斟满,等我满上后才说:“我计划再装修一下,这儿片有个历史典故,十几年内肯定拆不了的。今天请你来是想听听你的事儿。你小子行啊,听说那妹妹的模样儿把咱们这儿的女人都比下去了,是真的吗?”

  虽然张恩桐说的是事实,但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主要是担心他会说出对薛若云不利的话来。张恩桐看明白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为什么不请别人来吗?就因为他们的嘴太滥,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兄弟间感情深归感情深,可他们未必能懂你。”说完他自裁了一杯酒叹息着说:“兄弟,我懂你!”

  我感到茫然,很是不安地问:“张哥,你听到什么了吗?”

  张恩桐不以为然的说:“做都做了你还怕什么?你不冤,我劝你一句,要是真有那份感情你就干脆找她去!犹豫什么,陈市长算个屁呀!兄弟,有些事儿你不知道啊。”

  这时我发现张恩桐的眼睛红了,但两杯啤酒对于像他这样能喝一斤多白酒的人来说应该起不了反应,看来他今天请我的目的不是吃饭。

  我想要为他再添一杯,但他一把夺走瓶子:“我自各儿来,你就给我踏踏实实地坐那儿。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下这片房吗?为了你嫂子。”我从烟盒里抽一只烟给张恩桐并给他点上,他猛吸了一口,看了看我的锅里已经烧下不少水就提起汤壶亲自给我加满:“吃啊,怎么不吃了?”我心里苦笑道:我还吃得下吗?

  为了应付场面我夹起起肉片涮了几筷子,还和张恩桐连干了两杯。这时张恩桐又开聊了:“你嫂子在家闲了十来年了,那时还没有下岗这一说呢。来,咱先吃着。”我夹起蘸着调料的肉片儿放到嘴里品着,心里一直在琢磨:张恩桐请我来到底要干什么?该不是替陈家人兴师问罪来了吧?唉,不管那么多了,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

  我捞光锅里的肉又放了些青菜进去,边用筷子搅动边问:“嫂子为什么下岗?这事儿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张恩桐打了个酒嗝脖子一伸,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这我得谢谢陈洪林儿(陈洪林,刘嫣的父亲),不过你嫂子可不是最冤的,知道谁最冤吗?”

  我似乎是听出了门道儿 :冲我来的,但矛头不是对我。我无法再保持沉默:“我最冤,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我也自裁了一杯酒。

  张恩桐把瓶子伸过来给我斟上:“别瞎说。跟你说吧,我们家老爷子最冤。他那一生,那可真的是两袖清风、兢兢业业。这话下雨打雷的时候我们家人都敢说,可他差一点不就蒙冤入狱,后来愣活活气死了、窝囊死了。谁害的?姓陈那孙子!”

  我被张恩桐的话惊呆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陈大市长当年非要往我爸的单位安排一个人,可谁不知道那人是社会上的个有名儿的混混儿啊,我爸能同意吗?”

  “不奇怪,那老东西本身也是流氓的,肯定是受了那人的贿赂。”我对此笃信不已。

  “其实那时候进机关、定编没现在这么严格,可我老爸就是傻,讲什么刚正不阿。”

  “那姓陈的得逞了吗?。”

  张恩桐一攥拳:“开始是没有,我爸硬顶着给挡了。”

  “后来呢?”我心想:陈洪林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下边的人想抗也抗不成。

  “这事过去没多久我爸就让人诬告了,什么经济问题、作风问题,泼了我爸一身脏水。什么纪检、检察全来了。”

  我曾经多次接触张恩桐父亲生前单位的同事,他们总是在我面前谈及张老爷子为人正直清廉,受了冤曲,看来是有意说给我听的。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虽然我没见过老爷子,可他在原单位的口碑极佳,他绝对是一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人。这不得把他气死吗?”

  张恩桐用力的点了下头:“就是气死的,事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我妈也给气瘫了,你嫂子为了照顾我妈把工作辞了。说是我们自己辞了,实际上不就是‘株连’吗?不辞也那样”。说完他一口气把手里的烟吸去大半后一把扔了。

  我的食欲顿时没了,我一向认为自己和张恩桐是莫逆之交,但这些事儿他以前怎么不提呢?难道说……?想到这儿我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陈洪林就是流氓一个,那人后来肯定还是进了交通了吧?”后边的事我几乎都能猜到。

  张恩桐接着说:“一换下我爸那家伙就进去了,不到一年还提了科长。可后来,那王八蛋勾引单位有夫之妇;欺负新上班的小丫头;在外地出差嫖娼被抓;最后和别人在舞厅争‘小姐’让人给捅死了。你说这是什么人吧?”

  听了张哥的痛诉,我也是气的嗓子直冒火:“没办法,物以类聚他们就是一丘之貉。别说了张哥,说起来就一肚子气。”

  “知道这些年来为什么我不去你家,也不邀请你来我家吗?有这方面的原因,我一直觉得你这人不错、可交。可谁让你是陈洪林儿的半个儿,我妈临过世都不知道我和你是朋友,我不敢说。”
张哥的眼睛里真的见泪了,我以前还真没有见他哭过呢。

  果真是对针对陈家的,而且说的是陈洪林伤天害理罪行 ,我都他们家感到羞愧了:“除了我岳母,他们家没什么好人。”

  我点上一只烟把考虑了两天的事情诉给张恩桐:“张哥,我想离婚,不想再做什么乘龙快婿了。”

  张哥故意激我:“官儿不想当了是吗?”

  “有绿色儿的乌纱帽,我还能戴得住吗?”我实在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

  张恩桐右手用力地拍了下桌子:“那就对了,刘嫣跟他爸一样,都不什么好鸟儿。陈洪林儿的为人你岳母恐怕是最清楚了,我敢说你岳母一定很后悔和前夫离婚,找了陈洪林儿这个王八蛋。这孙子凭什么起来的,不就是损人利己吗?听我的,离!”

  “离!为什么不离?既然上天让我认识了若云那么好的女人,就算是刘嫣现在回心转意我也得离,我一定要找到若云问清原委,我还要求得她的原谅和她在一起。”---我心里这样想着。

  想到若云,我的态度更坚决了:“我是真不想再和刘嫣过下去了。两口子要能真心相守、相敬如宾,就算是穷到两个人同吃一碗泡饭,那也算是一种幸福。我现在有钱又能怎么着?我真就是把心都掏给她了,结果她这样对我,简直是不拿我当人。”

  “还不是跟她爸一样不是人。你以为就这些吗,知道她在外面怎么说吗?”张恩桐喷了一口烟,用啤酒润了下嗓子:“她说你性无能、不是男人、性变态。”

  我一听就急了,这他妈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会是性无能呢?我哪里不是男人,什么地方又变态了?我气地用拳重重地捶了下桌子骂道:“妈的,这个臭婊子!我性无能?”我摊着手无比的委屈,一个劲儿的吸烟。

  张恩桐情绪起来这时也激动起来:“她还就是这么说的,自从你们的事儿闹得满城风雨之后,她可是嚷嚷上劲了。这忒欺负人了,简直是欺人太甚。这是脸面那,自己有错不说,反倒这么败坏人、造改人,这种女人你还跟她过?”

  我把牙根咬的生疼:“臭娘们儿,我哪对不住她?她不要脸也就算了,哪有这么埋汰人的?”

  张恩桐瞪大了眼睛:“操蛋的不是光她说,那他妈她那几个姘头还都满世界给你说去。‘三人成虎’,谎话说上一百遍也成真理了,这让将来你怎么再找对象?一说这事儿你说谁还跟你?现在你知道哥儿几个为什么非要让你找个女人了吧?要我说,咱不怕让人知道,知道才好那,这最起码给你辟谣了。所以今天大哥我在这儿给你庆祝一下,明白吗兄弟?”

  “我说张哥,要真那样我心里现在特别痛快。那事儿我还真没藏着掖着,我让他们看见了,故意的。我对那姓薛那女孩子还真就认真了,我离了婚就娶她,还娶定了。”此时的我明显感觉到肝区在隐隐作痛,觉得心里窝正着一团火正四处乱蹿,方知所谓气得“七窍生烟”所言非虚。

  “那都不叫什么。再说了,谁能说你什么?你和那女的成不成先放一边儿,先跟离了再说。你呀,快刀斩乱麻,别弄到最后那父女俩再想出什么损招儿来把你害了吧,这不是是不可能。”

  我不得不问张恩桐一件事情:“张哥,请你告诉我实话,你当初和我交朋友是不是为了报复?”

  张恩桐反倒眯着眼睛问我:“兄弟,你自各儿说,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吗?”

  我承认,张恩桐自和我相识以来一直对我挺照顾的,看来不管他是朋友也好,对头也罢,他都希望我能和刘嫣离婚。想到这儿我把心一横,举杯撞了下张恩桐手中的杯子然后一口干了。张恩桐喝了这杯后也不再提这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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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12-2008 11: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第二天的上午我从外面回家,走到门口发现家里的防盗门居然开着。出于警惕我一步跨了进去,这时一个衣着花哨的男人正抱着我心爱的一只瓶迎面走来,我本能的飞身往那一挡,吓得他差点把瓶子脱了手。

  我警惕的怒视着对面这个獐头鼠目,身高还不及自己下巴的男人,厉声质问他:“你谁呀?把手里的东西给我放下!”那男的没说话,朝里屋看了看好像很害怕。

  这时刘嫣从她自己的卧室走出来,眼皮抬都不抬的说:“把他那破玩意儿扔了,也不嫌沉。”原来这个男人是和刘嫣一起进来的,真是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

  我那只七彩扁壶形花瓶是我结婚时一个南方的亲威送我的,为了恭贺我和刘嫣的新婚而特地烧制的,上边的“桂花秋月图”暗含了刘嫣的生辰和名字。

  我真不明白:这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抢妻夺爱也就罢了,连人家的私人物品也惦记。“第三者,狗日的第三者。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的心里不停地在咒骂。

  在怒火的驱使下,我一伸手很轻松地从那家伙手里夺下花瓶,还顺手推了他一把,那家伙“听话”地倒在沙发上。这一推可不要紧,刘嫣板着脸冲上来凶巴巴的掐搡着我:“你干什么?有本事找个比你壮的男人练去。”

  说完她快速的奔向陷在沙发里的男人,低下身子问道:“济生你没事儿吧?”太过火了,她居然这样对我,又那样待他。要不是舍不得手里的花瓶,我真想狠狠把它砸向这对狗男女。

  大概是良心发现了,刘嫣没有再做计较。她让那个男人到外面去,当那个男人走后刘嫣自己坐在沙发上,她燃起一只烟深吸了一口。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吸烟,很可能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们沉默了大约有半分钟的样子,刘嫣先开口了:“听说那小骚货长得不错,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

  “我不许你污辱她,人家可还是个处女,是个好姑娘。”我边说边走到她对面坐下来。

  刘嫣忿忿地吸了口烟,又恨恨地吐了出去:“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跑到外面去给我们家丢人现眼。”

    我冷笑着答到:“什么是要脸?当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贞操献给我时,我觉得她给我脸给的够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风光过。贞操很可贵,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就有的。”刘嫣当然听得出我话中带刺,她抱着肩一动不动脸气得煞白。

  最后刘嫣面无表情的说:“离吧,在一块儿没什么意思,我早就跟你这种人过够了,是个男人都比你强。变态……”。

  我打断了刘嫣:“好了,既然我们当初是从爱开始的,现在就别再以彼此伤害做为结束。我同意离婚,只是不要再互相伤害了,彼此留个好印像不好吗?”

  “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还会爱你吗?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吃软饭的男人。你呢,自己还不不觉得寒碜,吃的劲儿劲儿的。”

  我愤怒地瞪起眼睛,然而刘嫣却并不在意:“生气啦,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家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挣来的?你自己也不拍拍良心想想,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说三道四?没有我们家你一无所有,要不是可怜你我早跟你离了。”

  屁话,明明是自己的丑事败露无法收场,却恬不知耻说成是可惜我,她都不知道我们俩到底谁才是可惜虫,哪个才更可悲。况且我更不需要她的可怜:“放心,我什么都不要。是你的,都是你的!谢谢你们家这些的收留,我感激涕零。我还真不想从这个家带走什么,光着出去我他妈更爽。”

  见我火了刘嫣反而更加来劲:“哟!嘴上说的好听,做给谁看那?你放心,你跟了我那么久我不会那么绝情。省得你将来报怨说:‘刘家人小气,没人情味!’”

  “你以为你不绝情吗,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

  “你没做错什么,我就是看不上你。拜托你像个男人,别这么贱。没有我你活不了啊?死赖在我们家干什么?”

  看着她的歇斯底里,我第一次觉眼前的刘嫣是这样的丑陋、低俗,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可是:五年,难道刘嫣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又气又恨,恨她的不忠,恨她的放荡,更恨她此时的绝情。我气,因我为的的确确曾经深深地爱过她,可爱之逾深,恨之逾甚。

 我咬紧牙定了定神:“我不会报怨什么,就连你的背叛我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离了就‘一拍两散、一刀两断’,彼此互不相欠。”

  刘嫣站起身径直向外走,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对我就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于是我赶上去挡在她面前,两手抚在她肩膀上强逼着自己说:“我想,我们以后应该还是朋友。”实际上,尽管我那样的痛恨刘嫣,可我五年的感情并非那么容易割舍,我仍然希望刘嫣会因此而被感动,能回心转意给我、给她自己和这个家一个机会。

  不幸的是,刘嫣极其厌恶甩开我的双手,十分轻蔑地白了我一眼:“神经!”说完便头也不回得走了,还重重得把门摔上。伴着防盗的铁门被撞上时“嘭”地那一声响起,我举起手中那只心爱的花瓶,奋力地砸向那扇该死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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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12-2008 05: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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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2-2008 12: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
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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