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夢......

flyfly88

文／擂鼓

做了一個夢在這個新的一年的第五天，年紀大了很少做夢了有也是胡亂片段醒來便記不清了。很少有這麼脈絡分明的，電影一般。分不清我是裡頭的角色之一還是旁觀者，醒來輾轉難眠，好像夢裡的哀愁困頓著我。

開始，有一艘船於濃霧中入港，下來了許多帶著家當的年輕學子，遊學還是寄讀沒有交代，畫面無聲只是情節悄悄流入我的感受中。主軸打轉在一個年輕微瘦的女孩身上，在港市她結交了新朋友，有了新的校園生活，非常的幸福快樂。

然後濃霧裡那艘船又出現了，瘦女孩和其他由船下來的人又已經整裝好。相較於來時的輕便，許多人已經是大包小包割捨不下。瘦女孩倒也沒有多了些什麼，回首岸上的種種流光似的點滴心如刀割，我同步感受著那濃濃的情緒，即使在睡夢中心也跟著緊縮，呼吸窒礙。

「沒想到，它還是這麼準時來。」白茫中黑色的船影逐漸清晰，瘦女孩有所感地向身旁的曲線豐滿的女孩說道。

簡短的言語中道盡了萬般地無奈，彷彿一直反覆地重演雷同的相聚與別離。

「是啊，因為我們也這麼準時。」豐滿的女孩倒沒有什麼感傷，正忙著撿拾著自塞得鼓鼓的行李中掉出的小物品，土產、零食與小玩藝。

這是我在夢中唯一「聽」到或者「感」到的對話，瘦女孩為什麼沒有多帶些什麼上船，因為再多都沒有意義了嗎？除了回憶時的不勝唏噓，留不下什麼的，所以不如遺忘。

最後的畫面是船已駛離，岸上還有人急忙跑來，手腳揮舞地呼喚，船又折回載走了他。

我醒了，再也睡不著了。最後的那個人為什麼沒有跟上，是沒有被通知到，還是記錯了時間，或者原本他是打算留在岸上與新的朋友共度一生？最後又後悔，中間的猶豫讓他差一點錯過船班，遲疑也讓連原先帶下船的物品都來不及整理，只來得及一個人登船。

他們是誰，一群交換學生時間到了就得回鄉？傳奇的子民有著不老的青春秘方，每隔一段時間靠岸，享受人群的擁擠在他們尚未被發現時，又再度回到海上。永生也得付出代價，得在濃霧中沉睡彌補陸上時間的流逝。如果選擇在陸地上長居面對的是生老病死，但是可以不再漂泊享有完整的人生，有妻有兒有朋有孫。

看樣子他們還是選擇永生，再下一次清醒下一次靠岸，可能是新的未曾到訪的國度，即便老地方隨著光陰的流轉，訪舊半為鬼，再度遇上熟悉的面孔也不能追問是否為故人的子孫、曾經的某人。依然年輕的他們為了掩飾有了新的身份，再去探訪過去的種種只是徒傷悲、徒增破綻。

一個夢而已，怎麼半夜醒來如此感慨，我恍惚不明白夢是反映著什麼的潛意識，還是曾經看過的某個奇幻章節，很早以前深埋在眾多的記憶裡，近來又被某個觸媒喚出來了。

到是真的聯想到一個永恆孤寂的故事，也是青春永駐的人，在人世因為不老而不停地更換身份，曾經他是她的哥哥，然後是弟弟，孩子，孫子，最後迎接他出生的她，卻只能送著他入土。再換上一個摯愛，雖然有著催眠的法術讓周遭的不致起疑，但獨自背負著孤獨的秘密，永生卻沒有人可以永遠相伴的寂寞，她仍然是短暫人們生命中的過客，而他們對她而言亦然，讓她懷疑她的永遠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何意義可言？

唉，為了什麼傷愁這麼一個沒緣來的夢境，好似看了感人的電影，情緒困在劇情中無法自拔。為了什麼？是否才剛送去消逝的一年，感嘆沒有多做了什麼而時間不再，儘管是忙的像無頭蒼蠅團團轉，像牛一樣氣喘喘，一年下來卻沒有收穫徒勞無功、白白浪費。

新的一年，未見曙光與展望，所以格外不安。白天在工作中、在人前自己也不察，但在睡夢中那樣的無力還是誠實的裸呈，或許是怕自己承擔不起，所以用了一個故事般的短片知會？

天亮了，別多想了，生活日子還是得一日復一日的過下去，跟自己道個新年快樂吧！西元年已過接下來更是味濃的農曆年，不禁又再嘆息隨著年紀增長，歡迎新年的心情似乎也交棒給年輕人、小孩子，自己倒是越來越多的感慨難再雀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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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啊就素那鍋愛說外星話滴yialing
不過，我原本就是會講地球話的，哈！




[ 本帖最后由 flyfly88 于 19-3-2008 11:44 PM 编辑 ]

flyfly88

这是海豹哥哥前三世的故事，1522年的美国的中学时代，加拿大女孩子的中学故事。（自己也看不明白..，大概知道那个念中学的女孩子就是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