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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邪灵缠身黑系列•魔鬼之子 第一章 神秘邮件-给点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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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忆梦谷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17-6-2007 06: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内容简介:
古老神秘的魔鬼之子魔像无意间被一失常的老人引领到了纯净的人间,万恶之中魔像神秘的邪恶力量残杀了老人,流下了不解之谜。

同一时间,身为著名历史学者的伯纳德却意外地接收了一封神秘的电子邮件,引发了一连串诡异的超自然事件。

然而,伯纳德越发调查这起诡异迷离的事件,渐渐发现原来这一切都起因于他的迷失的身世……

序章

荒野峭拔的悬崖中坐落着一幢红瓦黛砖的古老别墅,错落凌乱的枯草与高耸参天的乔树遮掩着斑驳绿墙,透露出日夜持续奔波无情地留下摧残的痕迹。

微弱昏黄的烛光透射过尘埃层层的落地窗,影射出佝偻老人的孤僻背影,怪僻的老人口中念念有词,颤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具怪异的神像。

那具神像其实并不能真正称之为神像。邪气的狰狞面相,犹如胚胎的婴儿躯体,以及浑身上下镂刻着不知名的邪恶咒文,与其称之为神像,倒不如唤之魔像是更为贴切的称呼。

行为怪异的老人颤栗的手中攥着拇指粗壮的铁链,严重发抖的枯萎老手一圈圈地将铁链捆绑着那具神秘的魔像,由于使力太尽,铁链上残留着老人磨破手掌皮渗出的血液。

然而,魔像犹如吸入养分般深深地将这些遗留在它表面的血迹沁入木雕深层,反常急速干枯的血迹被吸收得不留痕迹,唯一的存在证据就数那木雕的魔像的色泽似乎变得更为深沉。

“我决不让你逃离这里,你永远也别想逃出这里!”老人对着魔像郑重的呐喊着,犹如那具魔像拥有生命般,听得懂老人的说话。

黑夜冷飕飕的寒风不时击打着简陋破旧的窗户以及残旧的木门,摇晃的木门此刻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微响声。

“这绝对是一个错误!”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这一切已经严重透支了他的所有生命力。

一声稍微刺耳的嘎吱响声划破寂静而又荒凉的夜晚,同时也吸引了老人的注意。

老人缓缓地抬起头来望向声音的来源,目光坐落在大厅被异常打开的大门,圆弧的拱门底下微微随着轻风一前一后地摇晃着的左侧大门,粗鲁地吱吱作响。

那原本牢牢套紧在厚实的大门中央的销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被解开,但老人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会是大风吹袭所造成的迹象。

以厚实而又粗长的木头制成的旧式销子,绝对不是风力所能够推开得了的,况且老人确定销子已被他牢牢地套好。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将销子给解开了。

但是这别墅除了他一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性情怪僻的他可不习惯与陌生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人试图平复急速起伏的胸膛,他更加相信这一切都是面前这具魔像在作祟,这具有神秘力量和万恶的根源的魔鬼象征。

老人从胸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手帕上沾污的褐色斑点显示它已经长时间未经洗涤了,甚至还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将满是污垢痕迹的手帕套在魔像的狰狞脸孔上,老人再把铁链压在手帕上环绕脖子一圈,以手帕掩住魔像的脸孔。

他并不知道这么作是否有效阻止魔像施展神秘的邪恶力量,但是古代的黑魔术书籍都是这么记载。

把手上的魔像搁在粗糙的木桌上,老人缓缓地爬起身来,拎起身旁的拐杖一拖一拐地跨步向着敞开的大门趋前去。

老人的动作虽然不便,行动却并不缓慢,他拖着偌大的身躯渐渐地趋向大门。

寒风透过敞开的大门吹袭入大厅里,靠近被打开的大门的老人免不了被这阵寒风袭击得浑身颤抖。

透过敞开的门缝,老人深深地望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凌乱的枯草随着剧烈的寒风不停的颤栗着身体,就连粗壮的乔树似乎也抵挡不了冷风的吹袭,轻轻地摇晃着身子。

他原本想多望一会儿,但是不断吹袭而入的寒风让他立即打消这念头,老人出力地把大门给拉回门框,把大门给掩上。然后把固定在右侧的木头销子拖至另一侧门的销槽里。

拖着笨重的身躯,老人费力地转回身子,准备继续他剩余的工作。但是当他把目光停留在那粗糙的木桌时,他发现事情不好了。

简陋的木桌上除了搁在上面的铁链和污迹连连的手帕外,并不见那具邪恶魔像的踪迹。

这原本就是一件死物的木雕魔像竟然离奇地消失了,老人当然知道这迹象意味着什么。

“复……复仇,我必须立刻寻回这具魔像!”老人抚摸着额头结结巴巴地说话。

行动不便的老人如同陷入疯狂的状态之中,只见他发疯似拖着笨重的身子,虽然步行一拐一拐的,却能以极其勉强的步伐,快速地到达粗糙的木桌面前,翻找魔像的下落。

愤怒的老人将桌面上的所有杂物全都以拐杖一扫下地面,杂物极其凌乱地散落在地上,使得原本就纷乱无章的别墅更显得杂乱。

“在那里……到底在那里?”濒临于理智边缘的老人疯狂地喊道。

老人环视四周,试图寻找魔像的下落,无奈别墅已经荒野多年,内里的情况实在太过凌乱,到处都是遗弃的纸箱,废弃的家私和污迹满满的瓢碟,要寻找一件体积不是很大的木雕魔像实在是困难了点。

发狂的老人忿怒地以拐杖乱挑着周围的杂物,甚至到了最后歇斯底里地胡乱推倒迭起得满满的纸箱和家私,借此发泄心里的极度不安和威逼而来的压力。

终于,老人乏力的瘫痪坐倒在地面,剧烈而又沉重的呼吸声显示他已经精疲力尽,威迫的压力使得他无法再度支撑任何强力的动作。

就在此时,老人赫然发觉到他因极度疲惫而软放在地面的手掌心触摸到了一滩血迹。

他抬起手臂,惊觉手掌上满是血迹,艳红的血迹沾湿了整个巴掌。老人猛然地凝视着这摊血迹,惊讶地发现这滩血迹一直蔓延直至前方的拐角处。

这也许是魔像缓缓蠕动时所残留下来的血迹,老人心里马上闪过这个念头。

“哈哈……哈哈哈……”老人遮掩不住内心的兴奋,不自主地狂笑了起来,原本就显得丑陋的五官被抽搐地挤在一起,此时的老人更像是从深渊的炼狱攀爬起来的凶恶冤鬼。

“我找到你了,快回来父亲的怀抱。”老人借着拐杖的支撑,吃力地爬上来,一边痴呆地狂笑,一边顺着血迹的尾巴寻找那消失的魔像。

老人手里握着的拐杖仍是旧欧式的贵族拐杖,球状的顶端髹着闪亮的金漆,浑圆笔直的朱红木棍搭配着尖锐得凌人的拐杖脚尖,镶嵌着一层坚硬无比的金属使得这贵族拐杖更为耐磨。

痴痴发笑的老人以手掌吃力地压着只有半个人身高矮的贵族拐杖,尖锐的拐角脚尖因为承受着老人出奇笨重的体重而深深地陷入地面,呈现一颗颗窟窿眼,和伴随着一股充满节奏感的嘎嘎的作响声。

不过那富有节奏感的作响声更似死神为了收割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前所播放的死亡安魂曲。

缓缓地顺着那摊血迹趋前,每向前踏出一步,老人的脸孔就越趋向狰狞,他的笑意越来越浓厚,嘴唇越裂越趋紧脸颊两旁的耳垂,甚至是嘴角的脸皮不由自主地撕裂破开。

冷笑声疯狂地徘徊在这荒野无人的别墅里,犹如美妙的欢乐声热烈地降临在这孤寂的古老建筑物,却只能增添多一分寒冷诡异的气息。

老人已经不清楚那冷漠的笑声是他发自内心地狂笑,还是那邪恶神秘的魔像借着他的嘴巴在嘲笑着自己。

当老人渐渐地到达转弯的拐角时,却惊觉拐角墙壁上悬挂着一面古老的镜子,沉实厚木的褐色花边镂刻着蔓延的绿叶,衬托着带有尖刺的艳丽的玫瑰。

然而原本应该皎洁光滑的镜面如今却蒙上一层薄薄的尘埃,但是朦胧的影像却已经足够让老人看清镜子欲倒映的所有一切。

愣愣地瞪着浊垢镜子的老人决不相信眼前所见的这一切。镜子里头倒映着的是一张完美无缺的笑脸,一张完全看不出悲哀的笑脸,甚至是一张冷艳得让他心寒的脸孔。

那就像是一张奉献欢乐以大家的小丑面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面具是由他的血肉绽开所勾勒而成的。

老人多么希望此刻能够深深地倒吸一口气,那怕是单纯地移开凝视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的眼珠都是他现在最奢望的事情。

然而这张冷冷地微笑着的脸孔却像是不属于他所有,毫无血色的脸孔永远保持着僵硬的微笑,而喉咙依旧不受控制地在那里嗤嗤地发出尖锐的笑声。

这绝对是邪恶的魔像正在嘲笑着自己,透过镜子里的另一个他愚弄着愚蠢的他。

就在老人以为这是最为难受的时刻时,意外地透过镜子的反射,见到了让他惊心破胆的恐怖景象。

镜子里头他庞大身影所遮掩不到的空隙之处,冉冉上升了苍白无血色的女鬼头颅,只见嫣红得发紫的小嘴足以勾慑众生的灵魂。

然而因为紧紧挣开的眼睛挣扎得眼皮肉卷起犹如枯萎的苹果般的皱纹,凸出的眼珠布满着深浅不一的血丝,让人不愿意接近这艳丽的女鬼。

他甚至能够强烈地感受到,冷汗狂飚的背后正飘浮着娇艳的女鬼,冷漠而又凌厉的眼神怒视着他,仿佛俯视着彷徨无助的猎物。

老人感觉到彻骨的心寒,仿佛血液在一瞬间凝固,又犹如别墅里的温度急速下降,颤栗的身子不断地倾诉着畏惧。

犹如机械般的动作,又或则女鬼因为逝世多年,她的关节已经失去了灵活,女鬼干枯无肉的烂手一动一止呆滞地绕过老人的脖子。

骨节之间互相磨擦发出嘎嘎的催命符声,仿佛长年生锈的齿轮生硬地啮合所发出的声音,女鬼的动作异常生疏呆滞和僵硬,但是这杀人的动作却施展得十分完美,无可挑剔。

冰冷的指尖轻抚着老人汗液直流的脖子,尖锐的五指轻轻地扎入皮肉之中。锐利的指尖刺入表皮流淌出五道殷红的鲜血。

然而,女鬼的动作并不伶俐,指尖只扎入那么一丝的深度就赫然停滞了动作。

但是这并不意味女鬼将结束她的杀戮动作,只是她的行动比较僵直和缓慢了些。

随着一声指骨关节发出的一声咔咔声,女鬼的指尖将会如同跳跃般闪电收紧那么仅仅的一丝。

女鬼的行动异常僵硬犹如机械动作般,指尖以僵直而又极其慢动作的速度一弹一弹地收拢,而且还发出脆亮的关节磨擦声。

咔咔……咔咔…咔咔……紧凑的关节相碰声承接着完全谧静的下一刻,老人的脖子渐渐地缩紧,每发出一次声响就意味老人更迈向死亡的步伐前进。

然而丝毫动弹不得的老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枯瘦的指尖犹如机械动作般逐渐地深陷喉咙。

老人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管道紧紧地被压迫和挤压,呼吸开始不顺畅,而更糟糕的是这动动止止的过程却是出奇的漫长和折磨。

赫然,皎洁光滑的镜子居然绷裂出一道缝来,裂痕一直噼啪地伸延至镜子底端。

被那道缝撕裂成两侧碎镜应该各别地映照着老人的景象,然而诡异的是,这两面镜子所映照出来的竟然是一位恬然的小女孩纯真的笑脸。

小女孩天真活泼地对着老人绽开甜蜜的微笑,那种微笑就犹如天上可爱的天使散发的恬淡的笑容,让人很是欢喜。

但是,老人却对这天使般的小女孩惟恐不及。只见老人的眼瞳急速挣大,呼吸困难,仿佛他见到的竟然是为世人带来世纪厄运的攥着死亡镰刀的死神面目。

“这绝对是一个错误!”老人呐喊道。

痛苦而又漫长的煎熬总是残酷地考验人们的意志,也许是老人的精神崩溃到了极点,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逐渐分散开来,眼前的影像趋向模糊,终于,他眼前一黑地昏厥过去了。

伴随着刺耳的狂笑声徘徊,镜子里的小女孩天真活泼的微笑着,纯真的眼眸瞧着昏厥过去的老人。

赫然,镜子里的小女孩淡然消逝了,而昏暗的角楼悄悄的走出了这位小女孩。

小女孩的眼神旋即转为仇恨的神色,忿怒的眼珠泛出深浅不一的红血丝,怒眼瞪着昏死去的老人。

小女孩口中哼着乡下的儿歌,青涩的童音缓缓地吟唱着甜美的儿歌。她小巧的纤手轻轻地拉着昏厥在地面的老人的手臂,慢条斯理地将老人的身躯拖入晦暗的角楼里。

老人与小女孩湮没在黑暗的角楼里,唯一剩下的是不断环绕在古老别墅的甜美儿歌。

[ 本帖最后由 绝情忆梦谷 于 18-6-2007 06:25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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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6-2007 06: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神秘邮件

月色下,薄薄的雾气飘散在一谭如死水般的湖面上,随轻风吹拂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闪烁着荡漾的银色光泽。

然而,这潭湖泽却出奇的平静,四面环绕着的山峦阻挡了大量的强风,这遥远平静的湖面偶尔只能见到轻轻的小涟漪,就连稍微大圈一些的涟漪都难以瞧见。

假如有个迷路的旅人意外的闯入这犹如世外桃源的平静世界,肯定会被眼前所见的事物给迷幻住了,因为这里实在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隐居谷,一个绝佳环境幽美让人毫无烦恼的伊旬园。

然而更重要的是,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单纯的黑与白这两种极端的颜色所染成。

这里绝对找不到任何缤纷色彩的颜色,没有蔚蓝的穹苍天空,没有犹如鹅毛绒的翠绿青草地,甚至远远的连绵起伏的叠嶂山峦,高高的俯瞰着世人的皎洁月轮,都同样缺少了绚丽的颜色。

只有黑与白两色渲染了这片黯淡的天空,充其量唯一能够跻身在这片单调的天地的其它颜色也是那同样沉闷的灰色。

但是,这单调的颜色丝毫无法阻挡静静躺在温柔月色下的湖泽所散发出来恬然超俗的气息。

谧静得几乎无声的环境,随风摇曳的树木,还有就是那没有风波的平静湖面。

这一切都无不让人向往着安稳平静的生活,令人忆起那纯朴民风的小城镇,和平而又快乐的简简单单地过活。

然而,这平静恬淡的幽幽环境却在今晚被打破了难得的和平。巍然的山峰脚下的山谷处赫然扬起了厚厚的尘埃,一列步伐整齐划一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侵入这片净土。

之所以会扬起大量的灰尘,并不是因为这队军队训练无素,而是因为这支队伍中掺杂了太多的监狱囚犯,疲倦不堪的囚犯拖着污垢的光脚丫缓缓地艰难行进。

这些囚犯脚踝都披着枷锁脚镣,手中牢牢地托着枷锁另一端紧紧地系着铅球,一个接一个的排列拖步行进。

不说因为铅球的笨重严重地影响他们的前进速度,他们其实并不愿意挪步前进,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晰知道,到达目的的他们将面对怎样的命运。

那将是他们人生的生命尽头,而他们仅存的生存时间也只有那么的一段不长的小路程。

但是监视在一旁的军人却紧盯着他们,一旦发现那个囚犯拖慢了脚步,手中的鞭子将会毫不留情的施落在他们皮肉绽开血迹痕痕的背部上。

偶尔有囚犯因为被折磨得体力透支而摔倒在地面,当然随之而来的皮鞭施展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

皮鞭声此起彼伏,短促的破空声紧随着尖锐的呻吟声,无奈的面对残酷命运的囚犯将艰苦地继续前进。

几经连续痛楚不堪的皮肉惩罚之后,囚犯们都学乖了,只见他们低着额头静静地前进,再也没有人愿意拖延脚步了。

几乎所有的囚犯都伤痕累累,原本洁白的囚衣被殷红的血迹染指,唯一身上没有血迹斑驳的是囚犯群中相当显眼的一名小男孩。

小男孩同样衣衫褴褛,破烂污秽的囚衣袒露出皎白的雪肌白肤,脸上难免露出惊惶颤栗的表情,寒冷颤抖的身子步履蹒跚地行进。

由于小男孩不敢怠慢地前进,也因为小男孩清楚知道无谓的反抗并不能产生任何效应,他才能避开皮鞭滑落在他身上。

当然,内心彷徨无助的恐惧是在所难免,小男孩甚至感受到他脑海一片空白,正如这片毫无色彩的天地一样,他的意识也是黑白一片。

虽然如此,小男孩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与他同样落难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夫人陷入牢狱之灾,她的贤淑端庄的气质肯定是城中一位雍容出众的贵夫人。

而扶在夫人另一端的是一位成熟稳重的中年人,虽然衣衫破烂,刚毅的标致五官,威慑有神的眼眸,和犹如刀割般的鹰勾鼻,让他在这班囚犯中是那么的显眼。

这位中年人正是小男孩的父亲大人,城中的数一数二的贵族,却因为战争时期城镇的沦陷而沦落为阶下囚。

随着队列,他们缓缓地到达湖泊边缘,湖畔坐落一座异常简陋和丑陋的仪式坛。这么形容是因为这座仪式坛仅仅是一座画着暗黑魔法符号的五星魔法阵。

以多种禽兽混杂的鲜血绘画而成的魔法阵散发出阵阵难闻无比的腥味,让人更加不能忽视的是魔法阵上参差不齐地摆放着人类腐蚀的骸骨。

简陋和让人难堪的魔法阵旁站立着一位脸色呈现焦黄无色,面上挂着谄谀惹人厌表情,披着破烂的兽类裘皮的巫师。

瘦骨嶙峋的巫师袒露在外的皮包骨胸膛露出恶心的肋骨,犹如营养不良的非洲难民才拥有的身材使得人们倍感厌恶眼前的这名巫师。

而更让人感到呕心的是,这巫师的披散僵硬的发质永远环绕着满天飞的苍蝇,就连那兽皮上还蠕动着只出现在死尸上的蛆虫。

然而,甚至连那些在生死边缘过活的军人们,同样对这位巫师没有好感,只见一向冷酷的军人们也露出厌恶的表情,更不愿意把眼光停留在这名巫师身上。

当然,残酷被架上死亡台阶的囚犯更是把厌恶的表情尽情的发泄出来,他们甚至憎恨眼前的这位巫师,毒辣的眼神纷纷盯着这位邪恶的巫师。

虽然如此,巫师对于他们忿怒的眼光并无多大的不适,反倒是冷笑俯视这班囚犯,因为他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只见巫师随意地挑选其中一名囚犯,该名囚犯将毫无反抗能力地立刻被军人钳制到仪式坛之上。

巫师轻轻地在囚犯的胸膛上用锋利的弯刀刻上奇怪符号,殷红的鲜血随即顺着伤口流淌出来。

凄惨的尖叫声不断地从仪式坛上传遍整片山谷,然而在胸口上刻上奇怪的符号并非意味着痛苦的结束。

随着黑暗仪式的完成,军人将会把囚犯扔入如同死水般的湖泊之中,平静的湖面一下子激荡起难得一见的大圈圈涟漪。

激荡的大涟漪波动着原本平静的湖面,由于冲力太大,湖水一波接一波的奔向湖畔,击打着脆弱的湖泊岸边的草丛。

良久,激荡不安的湖面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但是,邪恶的巫师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了。只见巫师环顾着四周,最后他脸露出微笑的轻轻将指头横向埋没在人群中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不!”小男孩激烈地喊道,面对死亡,他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小男孩急速转身奔逃。

伶俐的小男孩飞快的钻入人群攒动里面,左贯右穿地在这班囚犯之中穿插,躲避军人的逮捕。

不知道是否这班囚犯怜悯小男孩年记幼小的原因,大多数囚犯都试图阻挡着军人的追捕,当然阻挡这群军人的后果免不了被挨上一记皮鞭了。

为了方便逃跑,小男孩索性趴在地上努力爬走,甚至在人群中的胯下穿插过去。

每迅速的爬走几步,小男孩总是必需回头拉扯系在脚踝的枷锁和笨重的铅球,这使得他的速度上无法作到伶俐的逃脱。

好不容易,小男孩才从人群中央爬走出来。他正向拔步逃走时,额头却意外的撞向一位硕大强壮的军人。

小男孩诧异地抬头望向这位拦路的军人,连脑袋瓜也不多想一会儿,立刻将手上攥着的铅球狠狠地甩在那位军人的脚趾头上。

被小男孩这么一胡闹,这位军人立刻抱起他的脚趾头,一蹦一跳地叫苦连天。

小男孩见机不可失,双手托起铅球,迅速拔腿就想逃跑。但是他的举动立刻被一把声音给制止了。

“你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的父母为你牺牲性命吗?”赫然一把声音传了出来。

那是一把异常难听的声音,腔调阴阳怪气,而声调却出奇的高亢尖锐,使人分不清楚说这话的主人到底是男还是女。

但是小男孩却清楚会发出这把古怪的声音的人除了那位性格怪癖的巫师之外再也寻不着其他人选了。他循着声音的来源往去,果然说话的正是那位邪恶的巫师。

狡黠的巫师露出谄媚的奸笑望着小男孩,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缓缓地将手指向那简陋的魔法阵的一方。

小男孩转过头去把目光投向那令人强烈厌恶的简陋魔法阵,赫然见到了他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

简陋五星的魔法阵上站立着两名威武的军人,正以枪锋胁持着他的亲生母亲和尊敬的父亲大人。然而更糟糕的是,父亲大人和母亲的腹部上都分别划上了以血迹刻上去的奇怪符号。

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小男孩静静地望向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年纪幼小的他实在没有能力挽回眼前的状况。

见到小男孩松懈了下来,两位军人趋前将小男孩给逮捕了下来。小男孩在他们强而有力的臂腕上挣扎尖叫。

“放他下来!”突然性情古怪的巫师居然喝着两位挟持着小男孩的军人。

巫师莫名的命令让两位军人不解,但是出于畏惧这拥有神秘力量的巫师,他们狠狠地将小男孩摔了下来。

“勇敢而又鲁莽的小男孩,我给你权力作出决定,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你的父母将面临残酷死亡的惩罚。”巫师以极其轻缓和浮躁的语气对着小男孩说。

“当然,前提是你能从这重重包围中逃脱。”

“或则你愿意以你的性命换取父母的自由,但是相对的你将接受凌辱至死的处罚。”

“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因为我并不轻易让人作出第二选择的权力。”巫师轻浮地说。

“走,远离这里!”赫然,站在魔法阵的父亲大人吃力地喊叫。

听到父亲大人的吩咐,小男孩轻轻地咬着下唇摇晃着头对着他尊敬的父亲大人说不,他明白他的离开即意味着父母的双亡。

见到小男孩难得珍贵的坚决,被挟持的父亲大人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当下作了一个义无反顾的决定。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夫人,见着夫人疲惫不堪的眸光之中隐藏着一丝坚决和肯定的回应,原来夫人也察觉到了他内心的决定,所以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既然有了夫人的成全,父亲大人立即有了行动。只见他突然以胳膊撞了旁边挟持着他们的军人,就拖着夫人快步地往湖泊的方向奔逃去。

小男孩震惊地望着如此举动的父亲大人和敬爱的母亲,这等行为其实与自杀没有什么分别。

在小男孩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只听见寂静的山谷响起了二记划破长空的枪响,奔逃入湖泊中央的父亲大人和母亲赫然失去了声息。

失去生命的他们缓缓地沉入湖泊之中,慢慢的湖泊表面淹没了他们的淌着血的胸膛,甚至是失去血色的脸颊,他们从此葬身湖海底下了。

痛失双亲的小男孩悲惨的嚎叫,他欲奔向湖泊中央打算打捞还未沉入湖底的父母尸体时,却在没奔跑几步就被一位健硕的军人一举给捉了起来,带到巫师的跟前。

被高大的军人制服跪倒在巫师脚底下的小男孩呸的一声吐了一痰口水在巫师身上:“你这个恶魔,还我父母回来!”

“呵呵,恶魔这个形容词倒挺贴切的。不过,小子,你将会为你这痰肮脏的口水付出惨重的代价。”

“毕竟我也是个爱清洁的斯文人啊”一身污秽,全身上下环绕着苍蝇和蛆虫的巫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将他抬起来!”巫师喝道。

两位挟持着小男孩的军人面无表情地将他凌空给吊了起来,而巫师则举起攥在他手腕里的弯刀在小男孩脆弱的胸膛上刻划起符咒来。

只见巫师用上异常冗长的时间刻划在小男孩身上的奇怪符号,而且符号的结构也比起其他人繁杂和宽大,几乎覆盖了小男孩的整片胸膛。

如果仔细地观摩着这奇怪的符咒,会隐约感受到符咒所散发出强烈的死亡气息,一种激烈反基督的奇异氛围萦绕在四周环境,让人心生寒意。

诡异的是,与周围毫无色彩的山谷环境一样,小男孩胸膛上伤口所流淌出来的血迹并不是鲜艳的殷红色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深黑色的血迹。

虽然胸膛上的伤口刺激神经线而传来了阵阵激烈无比的痛楚,小男孩却仍然抿着嘴辩一声呻吟也不发出来,任由巫师在他胸膛任意的驰骋,以怨恨的手法在他身上下咒。

巫师口中念念有词,腔调极其缓慢而又冗长,神秘莫测的声调似九幽炼狱的深谷的冤魂的含冤的嚎叫,又似深谷莽莽的丛林饥饿狼群凶猛的嗥叫。

听到巫师念诵出烦杂毫无旋律的冗长咒语,所有的人都隐约感受到脑海里一阵昏晕,甚至有些意志颇弱的囚犯已经陷入崩溃失控的精神境界了。

首当其冲的小男孩更是觉得昏眩难当,甚至觉得一股恶心的呕吐液状从胃中猛烈地逼涌了上来。

终于,小男孩不禁口吐大量的白沫,如果不是因为刚体会了失去双亲的痛楚经历,他肯定会抵挡不住巫师的魔力而昏厥过去了。

在巫师深深地在小男孩的胸口中央狠狠地戮上一刀时,小男孩最终忍受不住强烈的痛楚,眼前一黑地沉重合上双眸,不醒人事了。

不需要经过巫师的指示,两位挟持着小男孩的军人已将他投身入犹如死海的湖面之中了。

失去知觉的小男孩在湖水触碰到伤口而赫然惊醒过来,他睁开紧闭的双眼,试图寻找坠入湖底的双亲。

“父亲大人,母亲,你们在那里……”同样徐徐堕下湖面的小男孩在心里呐喊。

小男孩脚踝上系着的枷锁和铅球,使得他无法动弹地沉入湖底。

他睁眼一望湖面底下的景色,却惊见由上方望上去平静无浪的恬淡湖面,湖泊底下却是拥有汹涌波涛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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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6-2007 06: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见湖泊底下埋藏了大量的囚犯尸体,这些囚犯尸体的脚踝都系着枷锁和沉重的铅球。

由于铅球的重量,被拉直的枷锁牢牢地套住这些尸体,使得这些腐烂的尸体无法浮现在湖面上,每具尸体都半悬浮在湖泊底下。

一些尸体明显已经历了岁月的痕迹,只剩下一幅嶙峋的骸骨。而一些坠落湖底不久的尸体,则被群鱼围绕着凶猛地吞噬着他们的仅剩的肌肉和五脏。

也许是囚犯的尸体长期提供了大量的食粮予这些鱼群,只见湖泊底下的鱼群都显得硕大和粗犷。

小男孩身上流淌的鲜血引起了灵敏嗅觉的鱼群的注意力,只见鱼群汹涌地奔向他的方向来。

透过折射湖底微薄的光线,小男孩隐约见到一团漆黑的鱼群急速奔向他来,惊惶的他急忙地挣开系在脚踝上的枷锁,无奈枷锁却似与他脚踝一体般,怎么挣扎都甩不开它。

湖水猛烈地涌入他的七孔,直奔入他的肺腑,使得小男孩异常难受。渐渐的,他再次失去了知觉,沉重的眼皮重新给凝合上了。

赫然,围绕在小男孩的湖水居然迅速的消退,就像魔术般消失不见了。小男孩胸膛上的血迹也飞快的干涸。

惊觉这突然变化的小男孩睁开紧闭的双眼,却见到他现在身处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的一面锈蚀的铁窗透射进来的阳光。

房里充斥着腐蚀和青苔的青涩味道,闷骚不流通的空气使得这房间异常潮湿。

小男孩不经意的咳嗽了几声,试图缓和难闻的气息和顺畅阻塞的呼吸管道。

“感觉很不好受?”一把浑厚的声音从房间灰暗的角落传了出来。

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小男孩惊见一位年纪大约三十,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屹立在昏暗的角楼。中年男子全身都笼罩在黑影之中,隐隐约约透露出冷酷无情的五官轮廓。

“你……你是谁?”小男孩战战兢兢地询问。

小男孩的小心翼翼的询问却换来了一阵疯狂的冷笑,这使得原本就对这陌生的环境胆怯的他心里更是收紧了几分。

“我?我就是你啊!”中年男子不以为然地回答,他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忘了吗?我一直在你心里建造的监狱里住了二十几年。”

“就是这间监狱。”中年男子指着这间房间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今年才五岁,你怎么可能在我心里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几年。”小男孩激烈地反驳。

他的说话又是换来了一阵疯狂的笑声,尖锐的笑声激昂的萦绕在这间四壁的小监狱里。

“你真的忘了,哈哈,你确实忘了!”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讽刺着小男孩的说话,仿佛小男孩的回答是相当的愚蠢。

赫然,中年男子威慑的眸光直盯住小男孩,凌厉的眼光使小男孩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这也难怪,在梦境里的人是不存在任何意识形式的。”中年男子说道。

“梦境?”小男孩一脸疑惑的问道。

“对,你就在梦境里面,难道你不知道吗?”中年男子突然绽开诡异的笑容望着小男孩。

“哈……哈哈……哈……”

骤然,四面八方的狂笑声响起,震得小男孩脑海一阵昏眩。

城市中某处洋式公寓,黯淡无光的房间里,蔚蓝床褥上躺着一位正熟睡着的年轻男子。

起伏不定的胸膛,不协调的呼吸,眉梢紧锁的痛楚表情,咿咿呀呀地呻吟,无一不显示年轻男子正接受着梦魇的摧残。

“不……不……”年轻男子压抑地呻吟。

赫然,睡在床褥上的伯纳德•迈尔斯睁开了凝合的双眸,诧异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好不容易从梦魇的魔掌中逃脱出来的伯纳德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试图缓和紧绷的情绪。

他缓缓地伸手擦拭了额头沁出来的汗水,然后回头抚摸了一下他所枕睡的床褥。

原本干爽的床褥已经被他的汗水给浸湿透了,伯纳德丧气的摇了摇头,看来今晚又要麻烦他的老管家替他整理床褥了。

手朝着床沿,他将闹钟给拿了过来,对着闹钟一望,电子闹钟里显示现在正是凌晨四点,离早晨的第一曙光还有两个小时。

伯纳德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而且每次惊醒过来后总是睡意全消,完全不能再次入睡。

他正想从床褥上爬起来时,房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纪大约有五十几的老管家,穿着整齐笔直的燕尾服西装,白鬓的银发抿得发亮,两辨尖梢的胡须显示这位老管家是一丝不苟的人物。

老管家手里托着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准备给身为主人的伯纳德更换。

“抱歉,克莱夫管家,又把你给吵醒了。”伯纳德从床上爬了下来,歉意地说。

“迈尔斯先生,我并不允许你这么说。”克莱夫管家将浴衣放在床沿的小桌上,对着伯纳德说道:“又发同样的噩梦?”

伯纳德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嗯,同样的梦境,同样的情节,甚至在同样的时段清醒过来。”

他脱下了身上沁透汗水的睡衣,露出了长久以来在健身房锻炼而成的健硕肌肉,然后走到小桌前取下那套衣物。

把衣物给更换好后,伯纳德径自走出房间,留下克莱夫管家独自整理他的房间。

步下旋转式的楼梯,伯纳德踱步进入偏厅的书房,身为著名的古迹考古学者的他,书房也是他的工作室之一。

进入书房,入眼的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条理的堆集着各类的考古与历史书籍,最明显的是书桌上摆放着一台地球仪和一台笔记型电脑。

书桌背靠的墙壁是一张气势宏伟的古代中国山水画,伯纳德虽然是一位犹太人,却对中国的历史与文化有着深切的喜爱和着迷。

靠墙的书架摆满了各类的书籍,很难想象的是,身为考古学家的伯纳德似乎对世上的种种事物产生兴趣,举凡能想象到的各类书籍如天文书籍,电子仪器的书籍,甚至是军火方面的书籍都可以在这些书架上寻找得到。

当然,关于考古的书籍绝对占大多数,而这里很大的一部分都是伯纳德亲自撰写和编辑出版的著名书籍。

书桌正面对着的是一排宽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座月台,映射着对岸城市的霓虹灯迷漫夜光。入夜后的城市在闪闪灯光的点缀下更是显得梦幻痴迷。

泡了杯热呼呼的浓厚咖啡后,伯纳德欲趋前书桌埋首他的工作时,却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赫然叮的一声轻微的响声,上边荧幕急速地闪烁着影像。

伯纳德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心想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讯息居然这么紧急需要在凌晨四点传送过来。

跨步趋向书桌,伯纳德顺手将咖啡摆在一旁,着手电脑打开新传来的电子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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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6-2007 06: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匿名邮件?”让伯纳德感到疑惑的是,这封电子邮件的寄件人居然是采用匿名的方式邮寄而来的。

为了杜绝无聊的广告与闲杂人的邮件,伯纳德的这个私密电子信箱只有少数相熟的朋友或工作伙伴才得知这隐秘的电子邮址,他心想到底是谁寄出了这封匿名的电子邮件。

这是一封内含影视附件的电子邮件,标题意味深长的写着‘不可思议的古老秘密’。

伯纳德心里觉得很纳闷,但同时也引起了他泛滥的好奇心,如果这封邮件并不是无聊的恶作剧,必定是一封隐藏着重大秘密的讯息。

他以纯熟的动作敲砸着键盘,下载着信函里的影视附件。过了大约十几秒钟,影视附件已经被完全下载到磁碟上了。

着手打开影视档案,影视素质有些粗糙,首先映在画面的是一间残旧的古老公寓,有一位衣衫破旧的少女被捆绑在一祭坛上。

少女疲惫而又苍白的脸色显示受尽了残酷的折磨,不断的呻吟求救。

“救……救命,求求你们……放了我……”影视画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紧急着画面一转,一位祭师将类似殷红色的粘液体,倾泻在少女的身上。由于影视画面的粗糙,伯纳德不敢断定这粘液体就是人类的血液,但估计至少也是某种兽类的血液。

“拜托……别伤害我……求求你……”少女凄凉地苦苦哀求。

赫然,祭师在少女的脚踝上粗鲁的捆绑着一条拇指粗细的绳索,绳索的尾端牢牢地系着一颗巨大的石块。

看到这里,伯纳德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额头频频沁着冷汗。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实在是与他经常发着的噩梦很是相似。

果然,祭师口中念念有词,两位一肥一壮的蒙面执行者立即将少女扛了起来,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祭典上的执刑者。

“求求你们……放……放我下来……我没有得罪过你们…求…求……”少女凄惨地哀求。

完全不理会少女的哀求,两位执刑者将少女抬到一潭湖泊岸边。

“求求你们……求…求…你……”

影视的画面突然转到了少女的脸孔特写,伯纳德心想他永远都无法忘了此刻少女的表情。

少女的脸色是那么的无辜,苍白无血色的脸孔显露出一副孤苦无助的表情,嘴角不断地啮合和颤栗。

“救……救命……”少女颤音地做着最后的求救。

这影视明显经过删减处理,画面到了这里就停格了下来,但是伯纳德已经捏了一把冷汗,因为这一切实在是与他的梦境太过相似了。

伯纳德很想知道这少女的最终下落,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影视绝对是真实的现况,阅人无数的他相信这少女恐惧和颤栗的神情绝对不是作假。

正当伯纳德以为影视已经播放完毕时,荧幕上的画面骤然转到了一间漆黑的仓库里,凌乱的仓库塞满了遗弃的用品。

赫然,画面在一张狭窄的桌子上徘徊,桌面上摆放着黑魔术祭典使用的白蜡烛,腐烂的骸骨,和奇形怪状的魔法符号。

然而,最显眼的要数当中的一具魔像,那是一具婴儿形体的魔像,婴儿魔像镌刻着邪恶符咒。

望着这具魔像,伯纳德心里骤然升了不舒服和异样的感觉,这具婴儿魔像给人的感觉有着太过负面的能量了。

播放的影视还不时掺杂着一系列尖锐的杂声,犹如女子凄凉的尖叫声,断断续续,丝丝柔柔,感觉不像是人类所会发出的声音。

影像最后停留在桌面上的一张焦黄陈旧的纸张,上边以红色的墨汁颤抖地写着地名。

伯纳德将画面停格在这里,仔细地观察着这画面里的纸张地名,感觉这地名应该是座山崖的地名,但是他一时不清楚这山崖所在何处。

他将画面上显示的地名抄在一本他随身携带的小巧笔记本,然后继续观看眼前的影视。

突然,影视呈现一片杂讯后又跳回之前湖泊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湖泊上荡漾着大圈圈的涟漪,仿佛刚刚湖泊表面被重物丢弃进入湖底波荡起涟漪了。

影视到了这里就播放完毕,伯纳德现在可是脑海一片混乱,邮寄这影视的人到底有何目的,而这影视所传达的讯息又代表了有何意义。

这影视中段少女有否被遇害的画面时段明显被删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仓库里的奇怪情景,还有那让人难受的婴儿魔像。

想起了影视中的婴儿魔像,伯纳德猜想这具婴儿魔像必然在这影视所要传达的讯息里头占了极其重要的地位。

他连忙将影像倒回了之前仓库里的婴儿魔像的画面,同样的,电脑的喇叭又传来了那尖锐的喊叫声。

这尖锐的喊叫声显然引起了伯纳德的注意力,伯纳德将影像时段再次拉回之前婴儿魔像的画面,然后俯首凝听着这奇怪的声音。

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伯纳德听得比较仔细了,这短促的尖叫声居然搀杂着大量的杂声,细微薄弱的烦杂声音。

“浓缩的声音?”伯纳德对着自己纳闷地发问。

他利用电脑软件将影视里的声带给完整地分割出来,然后用音带编辑器将这声带放缓。

伯纳德尝试将声带以多种速度放缓播放,得到的结果都不是那么令人满意。

他将音带档案储存入磁碟里,打算把这片磁碟交给他的电脑高手朋友——电脑怪才杰弗,让他分解这片音带的内容。

尝试了仔细凝听多种速度播放奇怪的声频后,伯纳德感觉他的耳朵有些疲惫了,他打算就此暂停手头上的工作一会儿。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赫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呼叫声,声音柔柔断断,即微弱又似在耳边响起。

伯纳德被这把声音吓了一跳,他初始以为是电脑上正播放之前的影视,连忙把电脑喇叭的声音给关上了,但是这把声音还是毫不阻碍地传入他的耳瓣之中。

“先生……迈尔斯先生,求…求求你……”

这一次伯纳德听得相当清楚了,而且这把声音对于他来说还是十分的熟悉不过。

他感受到身上的毛发全都横竖了起来,甚至感受到全身一股寒意。

“迈尔斯先生……拜托你……帮帮我……”

伯纳德缓缓地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不敢相信他亲眼看到的所有一切。

落地窗外面的月台,正站立着一弱不禁风的素衣少女。

最让人诡异的是,少女的身体和头发都湿潺潺了,沾湿的裙子紧紧贴着雪肌白肤,而水迹则不断的从少女的裙子欲滴落地面,弄的月台一片湿水。

这情况显然是少女犹如跌入湖底的狼狈状况后,徒步地走到伯纳德的月台里。

少女颤栗的身子不断的打哆嗦,环抱的纤细双手抵御着寒冷,苍白无血色的脸色和布满深浅不一的血丝的眼眸看着伯纳德。

而少女的脸孔轮廓更是让伯纳德震惊不已,甚至倒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久久不能言语。

这张脸孔伯纳德极度熟悉,他才在电脑的荧幕上看过这张让人难以忘怀和心疼的少女脸孔,而现在,这在影视里的少女却生动地站立在他的面前。

相同的疲惫神色,脆弱的眼神,甚至是哀求的神情都与影视上的少女都是那么的相似。

伯纳德甚至在心里大呼不可能,眼前的少女到底是人还是灵魂,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求求你……迈尔斯先生……求求你……前往红色的地址……求求你……”

少女苦苦哀求着伯纳德,凄凉的眼神望着伯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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