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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聋又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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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23 07: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从某个宗教团体的视频看到的,这位女子先聋、后盲。

她应该是在聋的时候学了手语。对于其他详情,我不清楚。

导盲犬


用手语


翻译成手语


我只记得一个细节,当她知道自己在聋了后又要盲了,她表示彻底崩溃了!

多可怕,生活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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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24 01: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贾尼丝·亚当斯口述

我一出生就是聋子,但在健听人士的世界里,我也总算生活得来。不过,上大学的时候,医生却说我快要瞎了,这一击可真沉重。大学的顾问一番好意,给我找来了一篇文章,谈及又聋又盲的人的生活。我拿来一看,就看到文章里有句话:又聋又盲的人是世上最寂寞的。我登时泪如雨下。

1954年7月11日,我在美国艾奥瓦州德梅因出生。爸爸叫戴尔·登哈尔托赫,妈妈叫菲莉斯,我是家中独女。爸妈事前不知道,他们两人都是遗传性疾病——厄舍综合征——的带基因者;害了这种病的人会先天性失聪,连带视力也会日渐衰退。

起初,爸妈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也许是因为我还有点残余听力,能听到低频率的声音,有时候对声音也有反应吧。可是,我迟迟不会说话,他们就知道问题挺严重了。在我大约三岁的时候,医生才诊断出我是聋的。

这个消息叫爸妈伤透了心,但他们仍拿定主意,要尽可能让我接受最优良的教育。于是,他们给我安排,到一所顶好的幼儿园去念书;这所幼儿园是专为弱听孩子而设的。可是,我的听力实在有限,成绩自然糟透了。有时候,我觉得气极了,就把头迎墙撞去,好消消心头之气。

上特殊学校

稍后,爸妈又给我安排到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中央聋人学校念书。这样做可要花不少钱,而当时我才五岁,爸妈要把我送走,也委实于心不忍,但他们始终认为,这样我日后才能活得快乐,活得好。当时,爸妈和我根本沟通不来。

我看到妈妈把我的衣服放进箱子里。爸妈开车送我到学校去,那程路好像无穷无尽,永远也走不完似的。我还记得,在中央聋人学校里,我看到其他小女孩都没有妈妈,自忖着:“我可不用呆在这里,因为我有爸妈啊。”但爸妈到底是要离开的。他们试着让我明白,他们几个月后就回来看我,但我一下子就哭成泪人,紧紧缠着他们不放,女舍监只好使劲地把我拉开,爸妈才终于离我而去。

我觉得爸妈不要我了。我孤零零地跟其他女孩子在学校里的第一晚,看到有个女孩子在哭,于是我假装跟她说话,好安慰她一下。当时,我其实还不会说话。女舍监骂了我一顿,又在我和那女孩子中间加了间隔物,叫我们不能再沟通。那间隔物始终没拿走过。这样的隔离像心头上一块铅,把我压得透不过气来。

我慢慢才明白,原来我们都是聋子,呆在那儿好一起学习。爸妈到底是疼我的,但我想幼儿园没念好,都怪自己不好,因此我下定决心,要在新学校里好好学习,那么终有一天,我就可以重投爸妈的怀抱了。

中央聋人学校的教育是一流的。在学校里,我们不许打手语,但导师常常个别地教导我们,学习读唇和说话。一般学校教授的科目,我们也照样学习。依我看,这种只用口头传授的方法,对许多聋童来说,效果都不甚理想,但对我来说却挺管用,我觉得自己学习得蛮不错的。凭着助听器,我学会读唇,明白说话的意思,还能模仿人家说话。我在说话方面大有进步,虽说不上十全十美,但大部分健听的人都开始听得懂我的话了。我的表现叫爸妈和校方都非常满意,但我真的渴望能回到家里去。

每年暑假回家,我都恳求爸妈让我留下,在艾奥瓦的学校里念书,但那时候,当地还没有为聋人而设的特殊教育机构。暑假后,我重返校园,妈妈每天都寄信和一块口香糖给我。我对每一块口香糖都珍而重之,因为它们代表着妈妈的爱啊!我每一块都留着,从不会吃掉,我觉伤心苦恼时,就特别珍爱它们。

重返家园问题多

十岁的时候,爸妈终于带我回家去了。一家团圆,我觉得又开心又安全!我入读德梅因一所专为聋童而设的特殊学校。后来,由于我读唇的能力不错,说话也挺清楚明白,我转而入读一般学校。但面对新环境,困难可不少。

在中央聋人学校的宿舍里,同学都是聋人,也都相处得来。但现在呢?要是同时跟几个人相处,我就是会读唇,也来不及弄清楚人家的话,那么我就会跟他们格格不入了。我真渴望自己是他们当中的一分子呢!

于是,我跟年龄相若、十来岁的男孩子来往,希望他们会喜欢我,接受我,结果我差不多有求必应,我也不晓得回绝人家的要求。十四岁那年,我给人施暴了,但我没告诉任何人。爸妈不错很疼我,很关心我,但我还是觉得孤单、迷茫。

凭着助听器,我多少也享受到听音乐的乐趣,但我挑的音乐却大有问题。我爱听吵闹的迷幻摇滚乐,更开始经常吸食大麻,也愈来愈内向。想起那段不羁的岁月,叫自己、家人都吃尽苦头,我至今仍内疚不已。

努力改善生活

这其间,我仍渴望多学习和创作。我常常念书,也绘画、缝纫和刺绣。眼看一些朋友沉迷毒品,没有前途可言,我委实不想象他们那样虚度光阴。于是,我到一所离家不远的学校注册入学,好进一步发展在美术方面的兴趣。大约这时候,我也决定学习手语,因为跟人家格格不入的滋味真不好受。

最后,我转到纽约罗切斯特国立聋人工业学院念书,主修陶瓷艺术。那时候,视力已愈来愈差劲,我多少也有点自欺欺人,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正朝着目标进发。但这时候,学院的顾问又说我快要瞎了,我也只好面对现实。

当时,学院还没有足够设施帮助像我这样的学生,我不得不辍学去。我该怎么办呢?不错,我知道自己快要瞎了,心里很难过,但我决心找方法自力更生;我不要像顾问给我看的文章里所说的,成为“世上最寂寞的人”。我回到老家艾奥瓦去,学习读盲人点字,以及用藤杖协助走路。

到华盛顿去

华盛顿的加劳德特大学,是世上唯一为聋人而设的文科大学,也为既聋且盲的学生提供若干特殊服务。我转到那儿念书,于1979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学有所成,又一次叫我感到蛮欣慰的。

可是,我始终觉得跟人家格格不入。我才学会手语,觉得自己是属于聋人圈子的,视力又开始衰退了。我的手语跟其他聋人的一样,但我得把手放在他们的手上,才能明白他们的手语,有的聋人因而觉得不大自在,对我避而远之。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否真正跟任何人相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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