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線

愛蕊思

<序>

那夜你打電話給我
在你掛電話之前我問你
“電話線的盡頭是什麼”
你說“是思念”
于是我感覺到了感動加上想念的溫度
“再見”你小心翼翼的說
我問你“這句再見以後，再見是什麼時候”
你沒有回答
于是我是“再見 如果還能再見”
後來一個叫做傷心的魔鬼慢慢的入侵心裡
扭曲了視線

愛蕊思

<第一章 chapter one>

“下雪的風景美嗎？”
“還是雨天好”
“什麼好？”
“簡單的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雨沒有下很大，但是還是打濕了載滿思念的窗，玻璃片上的雨點，一顆一顆的，像是電話筒上那一粒一粒的黑洞，不知道裡頭隱藏了什麼，或許是電話發明家的一個不可告人的祕密，說不定裡頭藏了一封情信，是寫給逝去的愛人的…像是這樣的雨天，常常就會不自禁的聯想起來，想著想著就會想到許多不同的故事版本，有時還真想把話筒撬開來看看，說不定真有什麼在裡面。

    窗下的那副牆突然濕了塊，原來是窗沒關好，漏了一個縫，雨水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爬了進來，延著牆無禮的來到了書桌，在快沾濕書桌上沉睡著的手機時，突然手機就醒來了，還唱著那一首你專有的手機鈴聲。我并沒有第一時間接聽，反而靜靜的聽著那首吹人入眠的歌曲，是陳綺貞的〈孤島〉，就在雨水快淹沒手機的時候，我才想起你還在另屹頭耐心的等著。

“ 喂”是你的聲音，沒有責備也沒有一點不耐煩。

“嗯，下雨了”我輕輕地說，只怕打擾了雨神的情緒會讓雨停下來。

        你沒有答話，像是也隔著手機和我一起欣賞起雨天來，感覺好像你就坐在我身邊，是那麼的靠近。
“下雪的風景美嗎？”突然很想知道。

我聽見秒針跳了五下，然後你說“還是雨天好”

“什麼好？”我不解。“簡單的好”“簡單的好？”

“是啊！簡單的好，雨水一落下就是液體，跟著水溝流去；雪落下是半液體，會累積，還要等太陽慢慢的將它溶化然後蒸發，比起雪，雨簡單多了”

“雨落下還有聲音呢！像在唱歌一樣”我們就這樣有一答沒一答的聊起了雨和雪。

突然我們都停了下來，話題好像沒有內容可以說了。

“雨停了耶…”才發現雨神的放肆好像引起了眾神的孤疑所以也悄悄的停了。

“我要出去了”你說，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嗯了一聲，聽筒就只剩下嘟嘟嘟嘟的伴樂，沒有任何感情元素，像是樂手慣性的演奏，一聲聲的諷刺著我的期待，說那只是自己多餘的幻想，“快去睡覺吧，只有那樣你的幻想才會成真，哈哈哈…”煩人的樂手真的管太多了，于是我合上手機。

        你從來不說再見，我曾經問過你為什麼，你說說再見太傷人了，如果沒有辦法確定真的會再見，因為希望聽到再見的人會有期待，如果是不希望再見的人，那麼再見這句話說不說也沒有關係，所以你總是不說再見。有好几次我都和你爭執說說再見是一種禮貌，但是你始終不願意將再見形式化，你說你不想毀滅自己帶給別人的希望，那好比殺死無辜的人一樣殘忍。然而你也說「再見」就和告別一樣，一旦說出口就等於結束，你也不想帶來任何傷痛。

        後來我竟也習慣了不說再見，但是卻還是盤算著我能改變你的想法，讓你說出一句再見。曾經還因為這樣而想出了許多的點子，但是不管是用軟的還是硬的，你就是不上當，還和我一起鬧著玩。
想著想著，天居然已經黑了，看著天上的星星銀白閃亮的，還有天花板上青黃發綠的螢光星星，好像我就存在在地球裡的另一個世界，不知道那一個是真的，那一個是假的。閃動亮麗的是真的？光明實在的是虛構的？我不知道，就像我們的關係一樣。

        曾經我是一個喜歡所所有事情都分的清清楚楚的人，比黑白還要黑白，可是現在我卻任由黑白攪和在一起，形成我們的關係…

[ 本帖最后由 愛蕊思 于 18-7-2008 09:09 PM 编辑 ]

愛蕊思

<第二章 chapter two >

“有所成長的人 一定是失去了什麼
就像蝌蚪長大會失去尾巴一樣”
“那麼一個在愛情上能夠變得堅強和成熟是不是因為曾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呢？”
“或許該說是失去了曾經愛過的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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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猛烈的照著，好像想把全宇宙的水都抽干似的，，和昨天的天氣真的差太多了。走過咖啡店，濃郁的咖啡味又讓我頭痛了，我討厭咖啡！為什麼？我不知道。只是每一次聞到咖啡的味道頭就會開始痛起來，或許也因為很像我們的關係吧…

咖啡是黑的，奶精是白的，兩個加在一起沒有了黑也沒有了白。為什麼喝咖啡一定要加奶精呢？咖啡這麼複雜的東西，我不喜歡，還是白開水最好。最單純奧妙的液體，再不然果汁也很好，有營養，真不明白這複雜又苦澀的東西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為它著迷，有的甚至一天不喝會變成中國國寶，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
繞過咖啡店走進一家法式麵包店，我喜歡這裡，因為感覺和你靠近一些，這家店的佈置和裝修都很美，好像真的走在法國街上的麵包店一樣。

隨意挑了兩個麵包，想想再買個三明治好了，當做午餐吧，如果你看到大慨又要罵我了吧…付了錢拿了收據後，算一算這大慨是第一百七十三張這裡的收據吧，自從你離開以後，每一天我都會到這裡買麵包，然後把收據收起來，連老板都認得我了，有時還打折給我，得空時還會和我閒聊几句呢！

後來我還得知原來老板不是法國人，但是他的樣子真的很像外國人，不過麵包師傅倒是真的法國人，他的名字叫做安東尼，是一個我很喜歡的英文名字。有時候剛巧遇到安東尼在休息的時候，我總喜歡問他法國的事情，他也很樂於分享，臉上總帶著微笑，像是為自己身為法國人而感到驕傲一樣，訴說著一個一個小故事，有些是傳說，有些則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歷。

安東尼對我說過一句話“有所成長的人，一定是失去了些什麼，就像蝌蚪長大會失去尾巴一樣。一個藝術家會在藝術上有所領悟和巨大的成長改變是因為他曾經失去藝術的意義，方向和堅持；一個麵包師傅在製造麵包上有新的創舉是因為他曾經失去製造麵包的能力。所以說，一個人的某些成長總是得經過失去的。”

“那麼一個人在愛情上能夠變得成熟和堅強是不是因為曾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呢？”我問道。

“或許該說是失去了曾經愛過的那個人吧！一個很愛很愛的人”這是安東尼給我的答案，過後我們再也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外面的街燈和行人，也沒有對安東尼說再見。

我一直很想對你說安東尼的那句話，可是沒等電話接通我就放棄了，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沉默不語，我知道，因為你一直都是這樣。

後來安東尼對我說，那一晚我像只可憐的流浪貓，一直坐在街燈下的長凳上，一直到麵包店打烊了，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說了些話，要我快回家，耶不知道我有聽進去沒聽進去的。据說他看到我的眼睛佈滿紅絲，好像哭過了。

那一夜是你離開的第四天，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只是我忘了我到底有沒有哭，只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桌上昨天買的晚餐已經不能吃了。

愛蕊思

<第三章 chapter three>

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那人的會不會變
那麼就真的變了
改變的是你
因為你已經改變了他的看法
那麼即使他沒變
但在你的觀點裡
他都已經變了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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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離開的第六十八天，我收到你的第一封電郵，那是你站在法國的一條古老街道上的照片，臉上還著微笑，你說那裡的風景很美，所以就拍了張照片讓我看看。

一直以來，你堅持不用電郵和我保持聯絡，你說：“反正都是要聯絡的為什麼不打電話聽聽真實的聲音，而要對著冰冷又沒有表達能力的電腦打字呢？那些字句寫得再動人窩心，都很難讓人覺得真實。”

所以你都堅持打長途電話給我，就算費用比較貴也沒有關係。
從此以後我開始依賴電話，從室內電話到手機，我時時刻刻都注意著深怕一不留神就漏了你的來電沒接。當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我總是感謝偉大的發明家，發明了這麼神奇的寶貝，讓我無時無刻都可以聽到你的聲音，讓我們的距離變得只有一線之差。

我常常幻想在電話線裡頭一定住著許許多多的小精靈，他們會把我們的聲音帶著感情、情緒和表情一起從電話筒的一邊傳到另一邊，不然你又怎麼會在我哭泣的時候安靜下來？又怎會在我偷笑的時候被你逮個正著？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這樣想，所以每次我們都是用室內電話，除非我們其中一個外出或是室內電話接不通。

在你離開的百多個日子裡，所有你寄給我的電郵裡，都只有你的照片，卻從來沒有聽過你說一句對法國風景的讚嘆。

我試過問你“外國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比較圓？”“和你看到的一樣”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回答。

我把這事告訴安東尼，結果他笑著罵我傻瓜。

他說“月亮是死的，它又怎麼會因為你站在不同的地方而變得不一樣呢？”

“那麼人呢？人會不會因為站在不一樣的地方而變的不一樣了？"
安東尼許久沒答話，我想這問題還用問嗎？只要有思考能力的人大慨都知道答案吧…心情猛地從地球表面掉到了地球刻心，再被地球刻心的高溫煎熬著，實在難受。

“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那人的會不會變，那麼就真的變了，改變的是你，因為你已經改變了他的看法，那麼即使他沒變，但在你的觀點裡，他都已經變了，不是嗎？”

安東尼的話像是北極冰水一樣，把我從裡裡外外，徹徹底底的澆醒，是的我該相信你。

至少你離開這麼久還願意費時費錢打越洋電話給我，雖然你的沉默並沒有因為距離而變得炙熱。

你就像天空的云一樣那麼的遙遠，那麼的安靜，那麼的溫柔，那怕狂風將你吹襲，雲朵始終是雲朵。

“法國是個怎樣的地方？聽說那裡的人都很好”在你離開不久時我這麼問過，還記得你是這麼回答我的“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少了…熟悉的人。”“那你希望熟悉的人在你身邊嗎？”話筒的倆頭都安靜著，我像希望著被收留的流浪貓，渴望著你做我的主人，可你卻遲遲不肯打開門。後來你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掛上了電話，那愛管閒事的樂手又慣性的演奏起來也不忘諷刺一番，“不是叫你別妄想了嗎？怎麼海自制傷心呢瞧你可憐的模樣，哈哈哈…”

這奇妙的發明物，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樂手存在？真的很想把話筒撬開，把他們一個個的抓出來。

又下起細雨了，好像每一次有你存在的時候，雨神也會來揍一腳，似乎怕我看起來不夠淒涼一般。可惜不管是雨還是淚你都不會看見。

是誰說過在雨中哭泣是看不出來的？怎麼我還是清楚的感覺到淚的溫度，而且還清晰得讓人心碎，連雨也不忍心，變得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可誰知道這施捨的憐憫只會讓心碎的更無地自容。

現在想起還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要哭，加上後來的那場高燒，還真的是無謂的折磨，不過昏睡中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見了陳綺貞的〈孤島〉…

愛蕊思

第四章 chapter four  

天使的心和翅膀的相連的
只要心在那裡
她就哪裡也去不了
只能在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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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安東尼已經變成了好朋友，我們聊到他的風流史，也常常聊到你。有的時候在電話裡故意的向你提起安東尼，以為可以聽到一些你不一樣的音調，但是你總只是靜靜的聽著，在適當的時候答上几句嗯啊哦，像是個事不關己的聽眾聽著無聊的故事那樣。

和你通電話的時候，你通常都沉默著的，但如果你聽到了什麼小故事，你一定和我分享，而你說的每一則小故事我都牢記著，特別是那個天使的故事，那是你說的第一個故事。

你離開的第二十四個晚上我失眠了，那是我在你離開後第一次撥電話給你，而且是凌晨三點十一分。

“喂，我失眠了”

“那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好了”

見我不答話你便開始說了
“你知道嗎，天使的心和翅膀是相連的。這是一個叫作艾麗絲&#8231;曼妮的天使讓大家發現的。艾麗絲她是一個很美的天使，有一天她聽說在地球可以找到不一樣的幸福，那幸福絕對讓人意想不到且具挑戰性的。艾麗絲聽候非常心動，于是便飛往地球尋找那幸福。結果艾麗絲只看到零零散散的几個人和一些建築物，艾麗絲覺得被騙了，就在決定飛回天堂的時候，艾麗絲看見了安德烈，一個平凡卻帶著笑容的牧羊少年。

几年後艾麗絲和安德烈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而艾麗絲也終於明白那幸福是什麼了。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了天堂，開始想念那裡的伙伴，于是艾麗絲決定回去走一趟。可是當她想飛的時候卻發現當初為了接近安德烈而收起來的翅膀已經不見了。艾麗絲怎麼想夜想不到為什麼會那樣。

一直到有一天，安德烈放羊回來的時候，他向著站在門口等他的艾麗絲揮揮手，臉上帶著無比燦爛的笑容的時候，艾麗絲才明白，原來她和安德烈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能飛了，因為她的心在這裡。”

這是一個很動人的故事，因為你從沒有這麼的深情溫柔過，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你不同溫度的聲音。

從那晚以後，只要我一睡不著我就會打給你，而你總是可以說出一個故事，好像早已準備好一樣，可是你再也沒有說那天使的故事，一直到我問你“後來艾麗絲和安德烈怎樣了？”

“後來安德烈因為牧場被毀壞了，所以常常都三餐無法溫飽，而且只要有食物他都會讓艾麗絲先吃，可是他並不知道艾麗絲是天使，天使就算不吃也能捱個几星期，而艾麗絲也沒有告訴安德烈，因為她怕安德烈會無法接受。

所以後來在一個滿天星星的夜晚裡，安德烈在艾麗絲的懷抱裡帶著幸福的笑容，望著天上的星星，安詳的離開了。所以後來人們說望著天上的星星，想著你愛的那個人，你就會感覺到他就在你身邊一樣，你會感覺到幸福，因為天使艾麗絲會把相愛的兩個人不管相隔什麼都會連在一起。”

聽完這個故事以後我替自己放了一個英文名字，叫做愛麗思，代表著對你的愛和思念，也意味著我哪裡也去不了，只能在有你的地方。

愛蕊思

第五章 chapter five

第一次我感覺到了那久違的冰冷之夜
第一次我們隔著電話感覺卻是那麼的遙遠
第一次我那麼的渴望聽見那煩人樂手演奏的曲子
第一次我後悔著為什麼今晚的我要失眠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黑夜是一個溫暖的時刻，因為總是有你的陪伴，你的聲音總是暖暖的，像巧克力一樣將我防備的心都溶化；讓失眠的夜你更像一杯熱鮮奶，讓我安穩的入睡。所以我已經很久沒有品嚐冰冷而寂寞的夜了，甚至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總在夜裡醒著。

每次通電話到最後我總是習慣在你說完故事以後不出聲，等你喂了几聲以後以為我睡著了然後才把電話掛上，我再慢慢的帶著你的餘聲入睡。

“我的聲音那麼的催眠力嗎？”有几次你帶著半開玩笑的口吻問我還假裝生氣，可是你都不知道在你關上電話以後我都會對著話筒說“晚安”。

第三百三十晚上你突然打電話給我。

“說個故事給你聽好嗎？”“有一個男孩他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從不說再見，因為他認為再見對他來說的意義就是告別、永別、分離。男孩一直以來話都很少，一直到他身邊出現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很特別，她總是讓男孩說更多的話。”你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有些事情要發生了，可是等了許久你都沒有再說下去。

“不說了嗎？”強忍著淚的我問到。

“等哪天你睡不著再說吧”沒等我回答我只聽到你沙啞的聲音吐出几個字後就匆匆的掛上電話了。

或許是直覺，或許是默契，我們仿彿已經知道了故事的結局，那結局將會是我一直期待著想要聽到的話語。于是我在回撥給你之前我痛哭了一場。

“我今晚睡不著”

許久的許久我們都沒有出聲，第一次我感覺到了那久違的冰冷之夜，第一次我們隔著電話感覺卻是那麼的遙遠，第一次我那麼的渴望聽見那煩人樂手演奏的曲子，第一次我後悔著為什麼今晚的我要失眠…

“男孩和女孩的關係雙方一直都沒有主動說破，但是他們彼此都明白。一直到有一天…有一天男孩覺得他要對女孩說…”

“要說再見了嗎？”那一刻我不知道我所聽到的是自己的哭泣聲，還是你的。一直到天開始明亮的時候，眼睛的干噪讓陽光變得更加的刺痛，一點也不溫暖。

這樣的感覺實在難忍，看著電話筒，延著電話線一直看著過去突然我問“電話線的盡頭是什麼？”“是思念”你說。

于是我第一次從你身上感覺到了感動加上想念的溫度。但是這感覺和溫度是多麼的刺痛，痛得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再見”你小心翼翼的說。

“這句再見以後再見是什麼時候？”你沒有回答。

于是我說“再見如果還能再見”

後來一個叫做傷心的魔鬼慢慢的入侵心裡，扭曲了視線。

愛蕊思

第六章－“你”的話
Chapter six-last chapter

其實我也不想和你說再見，你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因為真的只有你才有本事讓我變得不一樣…

為了你我日夜顛倒，在夜裡我總是醒著因為我害怕會錯過你因失眠而打給我的電話；我會準備很多很多的小故事就怕你失眠時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讓你可以安穩的入睡…

雖然我們相隔這麼的遠，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把你從我的心裡清除…

我總是想要打電話給你，選擇打室內電話是因為這樣我就可以知道你在哪裡，是否安全，還可以偷偷猜測你在做些什麼…

其實還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就像我總是不用電郵和你聯絡是因為我怕你會忘記我的聲音，也因為聽見你的聲音可以讓我一個人不管到哪裡都還有勇氣堅持下去；還有其實我總是假裝著不在乎你和誰很熟絡所以總是在你提起他的時候敷衍了事或是沉默著不說話，因為我想早點結束他的話題；還有在你每次哭泣的時候其實我都知道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都保持沉默，但是你並不知道我是多麼的自責自己不能在你難過和需要人陪的時候在你的身邊；你更不知道我是多麼的不想和你說再見…

我們分開這麼久，雖然我們從來都沒有說出心裡的話，但是我們都彼此相信著，期待著，但是我沒有辦法實現我們的這個心願，我更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的承諾，所以我只能殘酷的說再見…

                          對不起，再見我愛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