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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灰色
晚上八點,我一個人走在經國大道上,又繞著市民廣場走一圈,慢慢地、安靜地,只是走著。穿過身旁那些溜狗、玩滑板、運動……的人群,彷彿是交錯的兩個空間,我聽不見那些笑聲和吵雜。
走進歐諾點杯黑咖啡,深深地吸口菸,滿足尼古丁作祟的身體,再拿出橘子的《不哭》讀著。只是想讓自己沉澱,不要想著妳們正在進行式的美好,但,真的好難。
「那是一種情感上的分裂,有一半的我強烈的無法原諒你的離去,可另一半的我,卻又無時無刻,盼你回來。」
看著這段文字,我內心糾結著。其實,我都原諒你了;只是,你不會再回到我身邊吧?是這樣確切地看清這一切,卻也在心底認真想著不放棄,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我一向很有耐心。只是這次,我不想沉浸在悲傷裡等待。
擱下看了一半的書,點上菸,看著懸掛在牆上的兩幅黑白照片。還記得我們討論照片裡捕捉到瞬間的永恆。一幅是靜態,街道旁無人的咖啡館,我想,那刻永恆是如此寧靜地延續著;一幅是樂手躺在舞臺上吹奏薩克斯風,台下熱情的群眾,忘我地吆喝,妳說,這一刻的瞬間才是永恆,因為下一秒,每個人的表情和動作,肯定完全不同。
十點左右步出咖啡館,想著,關於我們的永恆。停留在我腦海裡那些美好的片段,曾經擁有的愛情記憶,就是一種永恆吧?!
這次我又走上經國大道,反方向地朝科博館前進。抬頭只看見灰白的厚重雲層,沒有星星的夜晚,全國大飯店的招牌閃爍著。身旁還是有那三三兩兩溜狗、騎腳踏車、運動的人,偶爾和幾對情侶擦身而過。
我突然感到害怕,我好怕手牽手迎面朝我走過來的情侶,是你們。我好怕這樣的偶遇,會讓我自責破壞你們簡單純粹的美好。倒數的綠色小人催促我加緊腳步過中港路,此時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我壓抑著,沒讓它滑落臉龐。
總是這樣壓抑、逞強著。所以分手後身邊的朋友,包括妳,對我說著那些打氣加油的話,說我這麼樂觀理性一定沒問題,一定很快就可以渡過的啦!沒有人,沒有人看見我脆弱地掉著眼淚。即使談論著那些過往點滴,我還是堅強的笑著。突然,恨透了這樣的自己。我曾是多麼渴望有人的肩膀可以借我靠一下,可以讓我在他面前盡情宣洩情緒、痛哭失聲,沒有人。
停在昆士蘭瓶幹樹前,我們總說它還是個小孩,看著介紹的說明文字和照片,大概要經過十五年的時間,它才會有更茂盛的枝葉和粗壯如瓶的樹幹,甚至還會開花呢!我總會在心底對自個兒說,希望十年或十五年後,我們還能站在一起,來這兒看看長大成熟的小孩。
就這樣,我反覆的走著,再繞回到市民廣場一圈又一圈,只有我的影子陪伴。我不想回家,只是一直走一直不斷的走,感受夜晚冷風吹襲逐漸變得冰涼的體溫;感受自己的腳,連跨出下一個步伐都如此沉重。希望能夠一直走下去,走到黑夜的盡頭……,更冀望盡頭能有妳在。
其實,我只是在尋找一種自我療傷的方法。
橘子在《不哭》的自序裡寫著關於那些寫了又寫的情境。「有時候轉化它們成為文字是為了抒發,然後遺忘。有時候則是為了思念、時間沖也沖不去的思念……」
這是我一直寫著的原因,不管是公開或隱藏,我每夜失眠就是坐在電腦前不斷打字。這是一種練習。我偷偷地練習,讓自己釋懷並接受事實;我偷偷地練習,看著那些文字可以不掉淚;我偷偷地練習,不沉溺在回憶裡,讓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好……。
直到現在才發現,我該學習的是──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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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flyfly88 于 19-3-2008 04:07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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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9-3-2008 03: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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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9年,美国人的海豹哥哥和美国人的无静零(双子女孩子的妈妈)再婚....。海豹哥哥和前妻的妹妹/施华洛世奇分手,下完一场小雨的半夜3:06am,施华洛世奇忍着哭泣,背对着海豹哥哥,牵强的散步,内心纠结着,脸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个女孩子从14楼走下了楼梯,一手紧紧拎行李衣服,一手紧紧捉着车钥匙和另一袋行李衣服。(她一边走路,行李衣服一边在马路上跌出来,一边收拾衣服,死都不要这个坏男人帮手,她的衣服收拾的干干净净,自己的衣服死都不要给另一个女人穿过。)
"砰!"车门关门的声音,仿佛听到施华洛世奇决裂的个性。开车车门,头也不回望14楼上窗口的海豹哥哥的脸傍身影,只是怕自己心中的不舍。驾车回加拿大的娘家....。(施华洛世奇颤抖的身影,两只小手轻微的抖动,海豹哥哥看到她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感情,可是她还是一眼都没有回望楼上的情人,因为这次她真的伤透了心...。)
湿漉漉的马路和路灯,她刚刚和海豹哥哥最后一次喝酒炒饭,身体寒凉,泪水流得两行面都是,身上还有情人抚摸过的温柔触感,路途中,她的眼睛哭到变灰色了,耳朵也伤心到听不清楚车辆流动性的声音了。
[ 本帖最后由 flyfly88 于 19-3-2008 04:14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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