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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一直是这个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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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弥漫谜一样的雾气。在这里谁都不清楚自己下一秒是否还能继续深深地呼吸。命运显然已经交给了上帝,或者说死神,这更为恰当。这里是医院,给人予希望,给予人悲剧收场。生命如黯淡了的烛光,一秒两秒三秒。。。数着自己为时不多的日子,他用的单位是秒。死亡紧在脑后,他想着自己的从前,以及不可预计的未来。他摇了摇头,想都没想,其实这更好。
他患上了绝症,他没说他的了什么病,只是一再地摇头,苦笑。
人生本来就是苦命的
当我问起他的病因时,他就以这句话回答我。这老人,不喜欢别人为他担心。他有个孩子,在国外念书。由于临近考试,做父亲的他不想打扰他的宝贝独生子,在得知他患病之后的一个月,他的孩子从来都没对他父亲产生怀疑。世界上只剩父亲一个亲人,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信任,是一把打开彼此心灵的钥匙。
我见过他的妻子,在相片中。那是黑白照,大概二十几岁。他把这相片放在床头靠窗户的角落。“她喜欢阳光,每当风和日丽的星期天,她老爱拉着我和孩子的手到海边去。野餐阿,游泳阿,什么都好。记得她戴上草帽,穿着背心的样子,总是让我着迷”老人自顾自地微笑,像第一次握着女孩的手般羞涩,那是战乱后重建的年代,爱情不再需要生死相依,需要的是一对对恋人把都市都沉醉在恋爱里。“但。。。”老人顿了顿,想说下去,却又欲言又止。窗外悄悄步入的风儿让他回到了现世,他看着外头的天空。一如既往的蔚蓝,点点滴滴的白云点缀着,深夜的街道,有点凄伶感。“哎,往事。。。只能回味。。是吧?”他眼中像是泛着泪光,我不答话,只是会意笑了笑,然后托个借口走了。这时候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吧。关门时,我听见抽嘘声。
“诶。。护士小姐,209号房的病人呢?”
“哦。。。今早他的孩子从英国赶来,带他去邻近的海边吹风去了”
“噢,那好,谢谢”
不知怎么,今天心情特别好
电话是我前几天打的。意外的是,孩子老早就发现了,而且已经订了机票。
“家人,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了家,就算拥有全世界,那又能怎样呢?”
孩子像是向我嘀咕着“爸就是这样,老爱瞒着我。”语气上有点愤怒,不过做孩子的还是体谅出父母的苦心,我还未接话,他就说“没有了他,我怎办阿?”
老人老说孩子的前途重要,怎都不能打扰孩子念书。但是,我想当老人看见孩子的时候,还是会特别的开心。父亲,怎能不牵挂自己身边的孩子呢?
艳阳天,这是个好天气。
当驾车经过海边时,依稀看见一对父子坐在椰树下闲聊。或许一时热闹,或许一时沉默,但那种默契是相依了半辈子的证据,那种心情是只要能看见对方,心里就会踏实,爽朗。
希望一直是这个天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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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07 04: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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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章~淡淡的描写却带出了无数的情感。。
人生啊,总是人们爱讨论的课题,其实人生它没有一定的定义,
何为人生苦短呢?
你有真正去享受过它的快乐吗?
不然怎么一口就断定它是苦的?
人生嘛。。只要活在当下不就好了吗?
无论是苦的,乐的,都尽情去享受吧。。
就象文中的老人,虽口里叹着人生是苦的,
可是,当他儿子回到他身边,与他并肩于海边时,
他那刻的心情不正是快乐的吗?
而那一刻也不正是他人生的一部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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