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尾居民

廣東的豐順縣、揭西縣、陸河縣、揭陽縣、惠來縣、海豐縣、陸豐縣、汕尾市、普寧縣、潮安縣等地的客家人，被稱爲「半山客」。福建的詔安縣、南靖縣等地的客家人，被稱爲「福佬客」。「半山客」是潮州人對潮汕客家人的稱呼，「福佬客」是漳州人對漳州客家人的稱呼。而實際上「福佬客」其意義性質和「半山客」是相同的，只是閩粵地區的福佬民系（廣東人叫為潮州人﹑潮汕人，客家人則叫為福佬民系﹑福佬人）和畬族對客家人的稱呼。
「半山客」有兩種現象，這種所謂「半山客」的形成與上述各縣客家人的生存環境有緊密的聯繫。
一是他們生長、生活在閩南一隅的南部山區及粵東一隅的北部山區，如饒平縣的客家人西北部與純客縣大埔接壤，保留了大量的客家話。東北與福建閩語﹑客家方言兼有地區的福建省平和縣、詔安縣相接，受之影響。南部又與潮州地區爲鄰，其個別語言又受到潮化（福佬化）。一是潮州「畬族」自稱為「山哈」，潮州「畬族」對饒平客家人則對稱「半山哈」，「半山哈」現在也稱「半山客」，「半山哈」也好，「半山客」也好，但仍然屬客家民系的一支派。饒平客家也被俗稱爲「半山客」。目前「半山客」的定義，大都以潮州或漳州的福佬民系來定義，很少人注意到「畬族」對「半山客」的定義，如果用「畬族」對「半山客」的定義，則「半山客」的範圍將不僅是上面介紹的幾個和福佬民系相臨的縣而已，「半山客」的範圍更遍及漳、潮、汀各州和畬族有關的的客家人，以下介紹潮州的「半山客」以明其歷史淵源。
（一）潮州的「半山客」
潮州地區約有10000餘平方公里，約爲中國的1／1000，廣東省的1／18，但它是一個具有濃郁鄉土氣息的社會文化區域。潮州地區山川秀美，民風獨特，以潮安﹑汕頭爲中心的「潮州民系」（福佬民系的一支）和以珠江三角洲爲中心的「廣東民系」，以及興梅山區爲中心的「客家民系」共同組成廣東的三大民系。三大民系文化又構成廣義的嶺南文化（狹義的嶺南文化指廣東文化）。
潮州地區北、東、西三面環山，潮州的山區大致可分爲五部分。即鳳凰山區、大北山區（蓮花山脈）、南陽山——大南山區、釋迦崬山區和閩粵邊境山區。此外還有小北山、和桑浦山兩片丘陵
。潮汕平原中開，地勢自北、西北向東南傾斜。地貌類型包括山地、丘陵、臺地、平原等、廣義的山地（包括山地和丘陵）約占土地總面積的一半。揭西、普寧、潮安、饒平、南澳等縣山區面積較大，在廣東50個山區縣之列。平原的面積約占土地面積的4o％。由於平原的比例較高，所以人們通常把潮安﹑汕頭一帶也稱爲潮汕平原。此外平原與山地的過渡帶多爲低丘和台地（崗地），屬半山區。台地的特點是頂部齊平．波狀起伏，海拔十至幾十米不等。榕江平原北部和惠來沿海有連片的台地分佈。 潮州的山地丘陵是兩廣丘陵的一部分，山區面積約占土地面積的一半。其中海拔500米以上的占總面積約zo％，主要是海拔500－8oo米的低山。有24座山峰海拔超過1000米，主要分佈在潮汕北部與大埔、豐順、五華等縣接壤的邊境附近。由於平原的海拔很低，與山地的相對高差較大，山地顯得高峻。丘陵分佈於山地的邊緣，也突起于平原之上，因而人們習慣把丘陵也稱爲「山」。以海拔250－500米的高丘爲主，小於250米的低丘分佈較分散。由於受地質構造的影響，潮州地區的山文多呈北東和北西走向，並影響河流的流向。從人文的角度看，平原周圍的山區曾經是畬族的家園，後來他們大部分漢化或外遷，只有鳳凰山區才保留其居住地。「半山」則是一個地理概念，在豐順縣的南部、揭東縣的西北部、揭西縣大部分及陸河縣等，相連百多公里的狹長地帶——山區、半山區。居住著的人群，從語言上講是客家話，但或多或少又摻入潮州話；從風俗習慣看，既源於客家卻又具有潮州人某些特點，旬於客潮兩大系的客屬分支，稱「半山客」。曾經是潮州地區原住民的「畬族」，在唐朝陳元光在潮州泉州中間開了漳州以後，他們大部分漢化或外遷，在潮州只有鳳凰山區才保留其居住地。潮州「畬族」自稱為「山哈」，潮州「畬族」對饒平客家人則對稱「半山哈」，「半山哈」現在也稱「半山客」。所以潮汕客家人，即廣東的豐順縣、揭西縣、陸河縣、揭陽縣、惠來縣、海豐縣、陸豐縣、汕尾市、普寧縣、潮安縣等地的客家人，被稱爲「半山哈」或「半山客」。
1、潮州地區的「半山客會館」
客家人多數居住在山區，有「逢山必有客」的說話。由於居住環境差，只有團結互助才能克服困難，群體意識較強，在故客屬華僑較早成立會館，在新馬最早成立方言會館是1801年建立的檳城嘉應會館。後來各地陸續成立客屬會館。1976年初泰國合艾半山客同鄉會成立。1980年將合艾半山客會館更名爲泰國半山客會館。筆者2002年赴泰國挑選外勞，主事者和筆者閒聊，發現都是「半山客」，一時他鄉遇故知，高興之餘備受禮遇，同行友人嘖嘖稱奇。
2、汕尾海陸豐的「半山客」客家擂茶
汕尾人與其他地區的潮州人，是有很大不同的！在海陸豐，沿海一帶的潮州文化與內陸一帶的客家文化，既獨立發展，又互相倚重，既共生共榮，又各有天地！或許是因爲歷史上長期歸屬客家人占大多數的惠州府管轄的緣故，（只有5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才歸汕頭管轄）而且又身處在客家人的包圍圈之中，（汕尾一面臨海，其他在惠州，河源，梅州，揭陽中間，惠、河、梅都是客家地區，另與之接壤的揭陽部分，也大都是半客家地區，如揭西，普寧，只有惠來這麽一個小缺口與潮汕其他地區相連，而本地北部山區，也有陸河等大量的客家人聚集地！）因此，儘管海陸豐有時被併入了潮州地區，但由於地緣的關係，不少禮儀習俗與潮州其他地區是大不相同，所以人們又俗稱海陸豐人爲「半山客」。這一切，造成了汕尾人對潮州並不是怎麽的認同，與潮州其他地區的關係，也一直是若既若離！一段時期以來，汕尾人對於自己是否屬於潮州地區，也是很迷惑的。因爲如從語言上，風俗和歷史上來講，他們大都可歸作潮州人。但卻又因長時期遠離潮州的大本營，所以語言，風俗上又有著很大的不同！所以，對潮州又缺乏認同感，並不怎麽認同自己是屬「潮州民系」的一分子。另外，再加上其他各地的潮州人，對是否把汕尾包括進大潮州地區，也存在著很大的爭議！可以這麽說，歷來，汕尾與其他潮州地區的聯繫，並沒有其他各潮州地區間聯繫那麽密切的，相反它與惠州的聯繫卻反而更要強些！ 汕尾的方言是很雜的，基本上海豐縣、陸豐縣的城區等，大部分地區通行的是變了形的「潮州話」，也稱「福佬話」。而陸河縣，海豐縣與陸豐縣的北部少部分地區，則有不小的部分講的是變了形的「客家話」。還有不少居民講廣東話的集中於汕尾市區和馬宮港。其他還有「占米話」，「畬語」等！其中，「占米話」是一種含有官話成份但深受廣東話﹑客家話、潮州話影響的混合型方言，有陸豐市西南鎮青塘村、大安鎮坎石潭和海豐縣平東鎮龍吟塘3個方言島，使用人口約9000人。汕尾絕大部分人是屬漢族的，占總人口的99。9%以上。不過，卻也有一個世居此地，而人口極少的少數民族——畬族，他們聚居在海豐縣鵝
埠鎮上北管理區紅羅村，「畬語」是聚居住在海豐縣鵝埠鎮紅羅村的畬族居民所操的本民族語言，使用人口約180人。汕尾人的語言，無論是潮州話，還是客家話﹑廣東話，彼此都早已深深地受到了對方的影響，而形式發生了大變！例如：相對於潮州其他的地方，汕尾人講的「潮州話」因受客家人的影響，相對於其他地區的潮州人講的「潮州話」，是偏軟的；而汕尾人講的「客家話」，則因受「潮州話」的影響，相對於興梅縣的客家話，是偏「硬」的！這裏講的軟硬，是指語氣方面的！事實上，汕尾人是都具有一種既有異於潮州，又與客家不一樣性格的獨特人群！他們的性格，是兼具了潮州與廣東﹑客家三種性格的優缺點，並在此基礎上溶合而成的。這種性格既具有潮州人團結，講義氣，強悍的性格，既具有廣東人開放﹑務實﹑兼容的性格﹑又具有客家人那種達觀向上，自強不息，勇敢堅韌的品格！他們是這三種不同民系深深溶合在一起後而形成的。這中間，早已很難分清，哪些是屬潮州人的性格，哪種是屬廣東人或客家人的性格了！他們的爲人，處世，對事對人的態度方式，風俗習慣，風土人情等方面，無不深深地體現著獨特於汕尾以外的人的地方，全都帶上了深深的「汕尾」烙印！只要是汕尾人，無論他講的是潮州話，還是廣東話﹑客家話，在這方面，都是高度一致的！他們中間，存在著許多共同的東西，就是飲食等風俗習慣，也是日益趨於一致的！在這裏，我想舉一個證據，那就是客家擂茶﹑廣東早茶的風行
3、海陸豐的「半山客」嫁娶
海陸豐介於潮語及客語﹑粵語地區之間，俗稱「半山客」。由於地緣的關係，不少禮儀習俗與潮州不大不同。最奇特的是，海陸豐人的婚事辦得像喪事一般。 海陸生女兒出嫁，同寅姐妹都來作伴，唱了三夜哭嫁歌。臨嫁前夕，母親嫂子等女眷也加入哭嫁的行列。上花轎（上車）時，一家人哭哭啼啼，號啕如送喪。而新娘的打扮，卻是一身白衣白裙。手持雨傘，儼若孝婦樣子。 海陸豐人嫁女，要一班兄弟姐妹伴嫁，「摜油舅」、「布袋舅」、「伴姨」之類一大群。「摜油舅」要嫡親弟弟，沒有親弟，退而求堂弟。中午宴席，「摜油舅」要坐上位。晚上靜悄悄，不鬧洞房。從民衆心理來看，海陸豐人認爲，嫁個走仔死個女，只求她一心相夫教子，不走回頭路。海陸豐人辦喪事像辦喜慶般的歌唱，吹吹打打放鞭炮。只不過，新娘進門所放的鞭是成串的；送葬上山，一路上所放的鞭炮是拆開的，一粒粒地放。還有唱曲做戲，大家看得美滋滋。全村的人也毫不避忌，男女老少，都來大吃大喝幾天。有人當年是將它當成惡俗來批判的，所以在詩中寫道：「無道理，死了一個人，吃飽通鄉里。」風俗是一定的歷史文化積澱。海陸豐人把喪事當喜事辦，是基於死後靈魂升天，免去塵世劫難的心態。奔喪熱熱鬧鬧，可減少喪家失去親人的悲痛。從這一點來看，婚喪錯位的現象便可理解了。但這是漢人的觀點，筆者認為海陸豐人辦喪事喜事完全是古代越人的習俗。而事實上饒平客家人則有更多的古越人語言與文化留存，古越人後來在閩為「畬」，在粵為「俚」，兩者在潮惠融合成「徭僮」。而自許久以來，客家人的先民是誰？其中主要的是有中原說和古越人說二種，並長期形成學者的各說各話現象。雖然現代醫學血液檢查證明閩、客都是古越人血統，但因為從來都沒有古代相關文獻證據的出現，可以證明客家人和「徭僮」之間的關係，2005年筆者解讀古饒平縣城（今三饒鎮）大量古石碑其中的一塊，它是明弘治十六年（西元1503年）十一月初四日潮州府在饒平縣城所立的《本府告示》碑刻，石碑內文相當精采，提供許多客家人意料不到的人文及文史資料，其中最明確的是提及饒平客家人祖先是「性類徭僮」，意思也就是經過漢化的「徭僮」。這塊石碑的發現，完完全全的粉碎了客家人是中原說的說法，它將客家人的先民是「徭僮」赤裸裸的完全現形。2005年以後，客家史顯然將重寫，客家人面對這個事實也勢必重新詮釋歷史與適應未來，我們將密切觀察中國民族學者和客家各界學者的反應。

leon5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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