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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接龍]《蒼天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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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5-2006 08: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鏘!鏘鏘鏘!鏘!鏘鏘

    承重的鎚子打在一把黑劍上,兩者相互撞擊,發出鏘鏘的聲音,其旋律漂浮,儼如兩位武林高手正在比試,連綿不絕。

    位於江南杭州南郊一間破爛不堪的打鐵鋪前,一位中年男子手持劍鞘,佇立不動。

    屋前爐子邊一位老頭兒,頸上掛著一條烏黑的破布,手中握著錘子不斷的在那敲打,全程沒有瞧過那中年人一眼。刺眼的光芒穿過殘缺的屋瓦,照在他滿頭白髮,滿臉皺紋上,但那雙銳利的眼神直把人瞧得心寒。

    那中年男子身穿染滿沙塵的布衫,濃眉大眼,眉宇間散發出一股攝人的寒氣,給人一種孤獨,不可接近的感覺。

    【好了,拿去吧!】一把蒼老到幾欲聽不到的聲音。那老頭兒拿起已打好的黑劍腳步蹣跚地走向中年人。那中年人接過老頭兒手中的黑劍后,頭也不回,大步的向前走。那老頭兒凝望著中年的背影,口中輕嘆道:【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幫他打劍了吧!】

    風聲疾吹,打鐵鋪被吹的東歪西倒。

    間值梅花盛開的季節,武昌城門前一座莊園,盛放出璀璨的梅花 ,令人賞心悅目。此莊園立于此地已有百年歷史了,莊園大門上  ,一塊塗上金漆牌匾,刻著《霸威鏢局》四個字,同時從莊園內傳出一陣陣歡笑聲。

    只見莊園內,一男一女正在欣賞梅花。那少女手中握著一枝梅花,在莊園內蹦蹦跳跳,東指西指十分高興的樣子。

    【好了,月靈別再轉了,哥快頭暈啦!又不是第一次看梅花,需要那麼興奮嗎?】說話的那青年,濃眉大眼,高鼻闊口,身穿一身花衣裳,那是城中常見的富家子弟。

    任月靈停下腳步笑道:【哥!你瞧梅花多美。】只見那少女十六七歲年紀,瓜子臉蛋,一雙清澈黑溜溜的大眼,尖尖的鼻子,肌膚更是白里透紅,腰間掛著一條長鞭,露出燦爛的笑容,直把梅花比下去。那青年看著自己的妹妹不禁莞爾。

    【晨兒,快進來!你爹有事吩咐。】一名中年貴婦站在門檻邊喊道。任桑晨點個頭,便馬上往大廳跑去,任月靈也尾隨在后。

    大廳內的佈置富麗堂皇,全採用上等的擺設,中央擺著一張披了虎皮的座位,座位上坐著一位濃眉大眼,目光如炬,很有威嚴的男子。【爹,有什麼事吩咐嗎?】任桑晨問道。【晨兒,爹有一份鏢,要你親自護送。】那男子回答道。【好的,爹!】任桑晨瞧自己爹的神情有點古怪,暗道:【平時鏢居的生意,爹都交由其他鏢師護送,為什麼這次會親自吩咐我去護送呢?】

    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晨兒,這一趟鏢路途將會非常驚險,各路人馬都對它虎視眈眈,你一定要將他安全送往幻幽谷,交給一位叫書菊的人,不然我們霸威鏢局將會遭到滅門,那我任天霸還有什麼面目到九泉之下見列主列宗。】任天霸說畢仰天長嘆。

    任桑晨聽了忙道:【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告訴孩兒。】任天霸回過神來,緩緩地道:【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總之它攸關霸威鏢局的存亡和大家的性命,你一定要安全送到啊!】任桑晨見自己的爹不愿多說也只好罷休,回答道:【孩兒一定安全將鏢送到幻幽谷,不會讓鏢局出事地。】

    霸威鏢局創立至今已有百年歷史,傳到任天霸的手中已是第三代了,任天霸武功平平,全仗先祖打下根基,江湖道上人士才給面子,不去打他鏢的主意。但任天霸有敢長期下去不行,因此從小便把任桑晨和任月靈送往萬劍門習武,此時,任桑晨的武功已比其父高出許多了。

    【爹,我也要去,既然關係到整個鏢局的安危,我也想出一份力。】一直在旁默不出聲的任月靈說道。【不行!這次太危險了,我不會讓妳去的。】任天霸厲聲說道。只見任月靈拿起身旁的茶杯,往上空一拋,接著拔出腰間的長鞭,對準茶杯擊去,茶杯頓時在半空中被擊成碎片。

    任月靈收起長鞭,向任天霸走去,說道:【爹,你從小送我和哥哥到萬劍門習武,也是想我們能保護自己,保護鏢局。現在鏢局出現危機,我怎能坐視不理呢?更何況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希望爹能成全我 。】

    任天霸嘆道:【好吧!看來妳也學有所成了,要自保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妳便隨你哥哥去吧。】【多謝爹!】任月靈高興說道。任天霸轉向任桑晨說道:【晨兒,這一次的任務就交由你倆,一路上要彼此照應,知道嗎?好了,快回房收拾包袱!早點歇息,明天一早便出發吧!】

    【那孩兒告退了!】任桑晨說完便和任月靈離去。任天霸站起身來,對那中年貴婦說道:【娟兒,等會把玄冰真劍交給晨兒帶上,希望這把家傳寶劍可以保佑他們兩兄妹。】【好的,你也別再擔心了,以晨兒的身手一定能安全將那東西送到幻幽谷。】任夫人答道。【幻幽谷...幻幽谷...】任天霸口中唸唸有詞。

    幻幽谷,一個神秘山谷,令江湖人士敬而遠之的地方。谷主真几老祖早是百歲之齡,其武功高深莫測,但這几年已在江湖中消聲匿跡了,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死。他收了四位女弟子,依次為琴梅,棋蘭,書菊,畫竹,他們之間都相隔十二年,最小的畫竹只有八歲,但傳聞武功已達高手境界。

    雞啼聲划破早晨的寧靜,任桑晨兄妹提著包袱離開了霸威鏢局。熱鬧的武昌大街上,喧嘩聲不斷。任月靈首次出遠門,對週遭的事物都相當好奇,東瞧西看。【哥,前面好熱鬧啊!我們快過去瞧。】任月靈拉著任桑晨的衣袖說道。任桑晨正色道:【月靈,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還是快點趕路吧!】任月靈聽后低頭不語。

    【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吵雜聲。此時任月靈的心早已飛到那了,任桑晨見其妹魂不守舍,于是停下腳步,說道:【走吧!去瞧一會兒吧!】任月靈一聽,連忙拉著任桑晨的手跑了過去。

    只見人潮中央,一位瞎子在那踢著毽子,圍觀的眾人正為那瞎子數著次數。那瞎子外形相當奇特,頭髮,眼珠呈紅色狀,手指比一般人修長,樣貌不俗,年齡應在二十上下,持著一根鐵杖踢著毽子。

    【九十九,一百】眾人數到一百后都紛紛拍手鼓掌,並把銅錢扔在地上給那瞎子,那瞎子連忙鞠躬道謝。任月靈也從包袱里拿了几個銅錢給那瞎子。那瞎子撿完地下的銅錢后,便離開此地,口中吟唱著:【是福不是貨,是禍躲不過!】任桑晨疑惑地望著那瞎子,回過神后說道:【走吧!再不走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任月靈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前進。

    兩人走了几個時辰,便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歇息,兩人依靠著大樹,散散身上的熱氣。任桑晨從包袱里取出几個饅頭分給任月靈,任月靈接過饅頭后問道:【哥,我們要多久才能抵達幻幽谷?】任桑晨道:【我也不知道,幻幽谷的真確位置我還不太清楚,聽說穿過北方的餓狼林才能抵達,所以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不然就趕不及了。】

    茂密的叢林中,兩對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目標已經出現了,你還不行動。】說話的赫然是在武昌大街上踢毽子的瞎子,【好啦!我知道了,真囉唆。】說話的那青年,外貌俊朗,眼神似有靈性,眉宇間流露出一股正氣,但身上卻帶有邪氣,身穿褐色布衫。那青年說畢便往下躍,出現在任桑晨兄妹面前。

    任桑晨兄妹見有人從大樹上躍下,連忙站起身來防備。任桑晨首先抱拳問道:【閣下是誰?有何指教?】那青年伸一伸懶腰,道:【好說了,我就是人稱《天下第一神拳》的......嗯......厲蒼云。】任桑晨笑道:【閣下愛說笑了,《天下第一神拳》怎么會是您呢?江湖上《天下第一神拳》乃是鐵拐神丐厲蒼生。】【厲蒼生...厲蒼生...】任桑晨嘀咕著,突然一驚,叫道:【厲老前輩...和你什麼關係?】

[ 本帖最后由 句子Sentence 于 13-6-2006 11:55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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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06 08: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加油!!快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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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5-2006 06: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郭嘉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
我忘了我上一个是谁了.......
不好意思哦!!
你是主角啊?做么题目有[苍天云]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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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5-2006 10: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说呢……

武侠小说是很难才写得好的题材,愿意挑战是勇气的表现吧……
认真要说的话,你的这篇很难说这是吸引人的,至少第一篇的感觉就太平淡,很难有吸引人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在用词谴字方面就还算可以,大概就是这样……

说得有点不客气,不过这是我的真实看法,如有得罪,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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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5-2006 03: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厲蒼雲笑答: 【厲蒼生正是在下的叔父, 我身旁這位是我的大師兄赤首厲鬼 趙洪。】 任桑晨听了後, 略感驚異, 心想: 鐵拐神丐厲蒼生的兩位弟子怎麼會出現於此? 聽父親說過鐵拐神丐厲蒼生向來行事亦正亦邪,更何況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看來絕不會是好事。礙於武林規矩,任桑晨還是向他們做了一輯,回道: 【原來是鐵拐神丐的兩位高徒,幸會幸會。請問兩位因何事而需跟蹤我們兩兄妹呢?如有得罪之處, 還請多多見量。】

        果然不出他所料, 厲蒼雲搖了搖手, 然後指向任桑晨背著的包袱道: 【閣下两兄妹並未得罪我們, 只是厲某實有急事需相借任少鏢頭包袱里的東西一用。如果任少鏢頭肯合作, 我倆定當不傷你們一根豪毛。】

        任桑晨心里暗暗吃驚:沒想到才護鏢的第一天,就有人明目張膽地強索鏢物,而且還花了不少心思打聽和追蹤我們,看來此鏢物定然十分貴重。其實任桑晨兄妹因父親千叮萬囑, 不可隨意打開所護之標物, 因此包袱里那長方形的木盒到底裝的是什麼也不清楚, 依任桑晨的猜測也不過是名畫之類等貴重物品。                               

        任桑晨尚未來得及回話, 一向被父母兄長寵壞, 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月靈卻在此時踏前一步,右手把系在腰間的柔蛇銀鞭解下,指向厲蒼雲喝道: 【 臭毛賊, 你有听說過我們護鏢的因為你這一句話而乖乖就範的嗎?竟然還敢動我們霸威鏢局的念頭, 你們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說罷, 右手用力揮了長鞭幾下, 似乎準備動手了。

        【你這小妹子乳臭未乾還膽子生毛了是不是? 在不把那包袱里的東西交出來,待會休怪你爺爺我剝光你的衣服遊街去! 】趙洪淫笑道,一雙眼睛色迷迷地上下打量著。任月靈深感受辱, 嬌小的瓜子臉蛋頃刻間被氣得通紅, 向趙洪喝道: 【你...你這壞蛋!竟然假扮瞎子騙人,現在還敢用那雙狗眼輕薄本姑娘,  看本姑娘怎麼教訓你這淫賊! 】右手便使動銀鞭向天划了一圈, 然後使勁揮向趙洪的眉間。趙洪隨即冷笑一聲, 輕輕向左一跃,  就避開了長鞭。

        任桑晨見狀,不禁為妹妹的任性皺了皺眉頭, 接著便從腰間系著的烏黑劍鞘拔出玄冰真劍, 奔向趙洪橫劈一劍 ; 一瞬間, 已變成了三人混戰的局面。起先趙洪還能徒手對付任月靈, 應付她間直是綽綽有餘, 但是任桑晨的加入, 再加上玄冰真劍這把絕世兵器的下劈橫削, 每一招皆帶有冰寒刺骨的劍風, 不用多久, 趙洪已漸處下風。玄冰真劍鋒利無比, 加上趙洪徒手應戰,約十餘回合後, 趙洪在對招之時已顯得笨拙難支。須知玄冰真劍乃當年任天霸二十年前花了上萬的銀两向江南第一燽劍大師 石成鋼 訂做的。要不是任天霸曾對他有過救命之恩, 再多的銀兩也請不到這位燽劍大師動一動他的一根手指頭。

        這玄冰真劍乃燽自北方冰寒極地採掘出來的奇異礦石, 尚需經過石成鋼出神入化的技術燽煉足足一年才能大工告成。據說石成鋼這輩子只做了六件絕世兵器, 而任家的霸威鏢局就有幸得了這麼一件, 霸威鏢局能夠聞名江湖, 多少有一點是沾此寶劍的光。

        趙洪心知情勢不妙, 便趁任桑晨兄妹收招之際, 向後使出了一招“鯉跃龍門”退出斗局, 右手往背後一伸, 一把赤紅色的鐵棍已握在手中, 然後朝向厲蒼雲喝道: 【還不快來幫忙! 】 厲蒼雲原以為大師兄能輕易應付這兩兄妹, 但想不到平日高傲的大師兄竟然竟然還會向他求助, 便應了一聲,雙手握拳暗蓄內勁,便也加入斗局。此時形勢大為不同了。須知厲蒼雲等乃鐵拐神丐厲蒼生的傳人 , 厲蒼雲使出厲蒼生賴以成名的“游龍拳法”, 剛中帶猛, 快中有序, 拳拳都有威力無比的後著 ; 加上手中多了一把赤炎棍的趙洪, 以棍代杖使出厲蒼生嫡傳的“游龍杖法”配合之下, 猶如兩只猛龍亂舞。

        嬌小的任月靈畢竟是千金小姐女兒身,力道有限, 加上數十回合的持續久斗,一雙玉臂已酸痛難耐, 手中銀鞭有好幾次差點被厲蒼雲奪走, 幸好任桑晨每次都替她化解危機。任桑晨兄妹畢竟實戰經驗尚淺, 加上遇到兩位武功較高的對手, 然而尚可支撐這麼久, 全賴任桑晨用两极劍法發揮出玄冰真劍的威力。

        拆了約莫七, 八十招後, 趙洪漸感不耐煩,心中萌起殺意, 赤炎棍也越使越猛, 招招都對向任桑晨兄妹的要害。厲蒼雲眼見師兄越打越狠, 心中一急, 叫道: 【師兄, 別忘了叔叔的叮囑, 旨在借物, 不可傷人性命丫! 】卻因為這一句話, 厲蒼雲分了神, 赫然間“啪”的一聲,一陣劇痛, 銀鞭已重重地打在厲蒼雲的左肩上。厲蒼雲倒退數步, 往左肩一看, 只見衣物上有一道破缝, 微微滲出血水。任月靈沒想到這招竟然得逞,心想自己第一次踏進江湖,就能傷到敵人,內心暗自竊喜,不禁新然而笑。

        而厲蒼雲因肩上吃了一記, 心中稍起不滿, 怒目瞪向任月靈,心想: 好丫! 我處處讓著你們兄妹二人, 沒想到你們還敢沾此便宜! 得給點顏色你們瞧瞧! 孰不知這一瞪, 卻讓厲蒼雲頃刻間呆立當場, 看的出神。

        只見任月靈全身香汗淋漓, 胸前因氣喘而起伏不定, 額頭上一顆晶瑩的汗珠正從她那因烈陽猛曬而泛紅的臉頰徐徐流下; 而最令厲蒼雲為之失魂的是她那俏美的臉上,閃過的一丝淡淡微笑,卻猶如曇花一現般瞬間消失。

        任月靈的嫣然一笑已深深地烙印在厲蒼雲的腦海里, 足以讓這位十八九歲的青少年心中泛起陣陣漣漪。趙洪見師弟痴立原地, 呆呆地出了神, 一双眼睛直盯著任月靈, 就怒喝一聲, 使出了一招“神龍擺尾”逼退敵人, 跟著左手把師弟拉過來, 右手就蓋了厲蒼雲兩個巴掌, 罵道:【媽的, 你這小子今天發什麼神經啊! 別忘了我們身負重任, 那包袱之物定要到手! 】

        任桑晨兄妹並未注意到厲蒼雲的異常行為, 两人心中納悶: 怎麼他們倆人還起了內亂? 而厲蒼雲被刮了兩個巴掌後, 如夢初醒, 想起自己剛才的失魂落魄樣, 不禁羞愧不已,  低頭道: 【對不起, 師兄 ...我 ... 】 說到此時, 一雙眼睛卻不由控制地轉向任月靈。 趙洪隨即罵道: 【你可別忘了師父的叮囑... 】“囑”音剛落, 趙洪卻出其不意, 迅速舉起長棍, 往任月靈的胸口中宮直送。

        任月靈心中一慌,  不知如何招架, 而任桑晨原在疑心為何厲蒼雲等劫鏢時, 口口聲聲都用“借”這個字眼, 但一見己妹有難, 便無暇再想, 一招“孔雀開屏”, 欲替任月靈護住上身。剎那間, 卻見那鐵棍突然斜下打來, 任桑晨暗呼不妙, 左腳小腿接著一陣據痛, 下盤一輕, 便失去平衡, 向後仰跌。趙洪趁任桑晨後倒之際, 便把鐵棍打向任桑晨持有玄冰真劍的右手手腕, “噹”的一聲, 玄冰真劍脫手著地, 一切就像電光火石般瞬間發生。機靈的厲蒼雲見有機可乘, 即刻跃向玄冰真劍, 欲將之拾起。任月靈定了神後見狀, 立刻使出一招“劈石開山”打向厲蒼雲,  但被趙洪隨手一棍就把任月靈的銀鞭給格開了, 並且緾著任月靈不放, 不讓她壞事。

        任桑晨眼見家傳至寶離厲蒼雲僅几步之遙, 正欲起身反擊, 但左腳那一著實在不輕, 稍微一動就痛楚難當,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厲蒼雲拾走玄冰真劍。到手後, 厲蒼雲接連跃後數步, 把這件絕世兵器綁在背後, 然後向任桑晨做了一輯, 道: 【任少鏢頭若想取回你的家傳寶劍, 有請少鏢頭把包袱之物借出,   厲某等實有要事急用, 他日必當完璧歸趙, 送到府上, 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任桑晨正欲發怒之際, 忽聞遠處傳來一陣快馬奔馳之聲, 眾人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 只有任月靈一人趨向任桑晨, 擔心地彎身蹲下查看她哥哥腿上的傷勢, 然後將任桑晨勉強扶起。

        遠見通往武昌城的路上, 沙塵滾滾, 兩團黑影正往他們的方向飛奔而來。待那兩團黑影馳近, 只見兩匹棗騮馬各分前後飛馳著, 前面的馬上騎著一位約莫二十五, 六歲左右的青年, 一身紫紅色的布衫, 看似捕頭裝束; 後面的馬上則騎著一位十八,九歲, 身穿黃色綢衫的少女。眨眼間, 兩匹駿馬已旋風似的來到這四人的跟前。 馬上兩人勒住了馬韁, 便即輕跃下馬。

        眾人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高壯, 臉色白淨, 眉長鼻挺, 不失為一個英俊風流的人物, 看他裝束果真是官差一類的, 但鑲在官帽上的玉石似乎較為上等, 官位應該不是普通捕差那麼簡單; 女的則有著烏黑亮麗的秀發, 瓜子臉蛋, 膚色白膩, 秀美的樣貌中透著一股英氣, 身上的衣物全乃上等絲綢所制, 讓人一看就覺得她略帶雍容華貴的氣息, 不是官臣小姐, 就是富家千金。

        趙洪見來了一名官差, 心中暗自嘀咕: 今天運氣怎麼那麼背! 還會遇到官差礙事, 待會得把他解決掉, 以免多生事端。 突然間, 只見任月靈一臉驚喜地向那對男女叫道: 【義哥哥, 婉婉姊姊, 你們怎麼來啦? 】那男的朗聲笑道: 【最近閑著沒事幹, 我妹子又常掛念著你哥, 所以就帶她來看看桑晨弟囉! 】那黃衫少女“嗤”的一笑,臉上泛紅著道: 【好妹子,你別信我哥胡說, 我遲些再告訴你... 啊... 桑晨哥的腿好像受傷了。】黃衫少女看見任桑晨似乎受傷了, 臉色露出關懷疼惜的表情。

        那捕差打扮的青年也看出任桑晨所受的傷確實不輕, 臉色一沉, 向任月靈問道: 【桑晨弟是這兩人所傷的嗎? 】任月靈見有援手到來, 便一臉委屈, 然後指向趙洪道: 【對啊! 這兩個壞蛋不只想要劫鏢,那紅頭发的壞蛋還出污言辱我, 就是他偷襲我哥的。】接著又指向厲蒼雲道: 【而這個臭毛賊趁機奪走我們的玄冰真劍, 義哥哥你定要幫我們奪回, 然後把這兩個大壞蛋關進大牢里受罪! 】

        厲蒼雲見任月靈恨恨地指向自己,心中無奈, 但是還是提高警惕, 注視著那捕差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兩手抱拳, 向趙洪道: 【在下乃武昌知府总捕頭歐陽維義, 想必這位就是鐵拐神丐厲蒼生的大弟子赤首厲鬼趙洪, 而這位卻又是...恕在下孤陋寡聞, 不知閣下身邊的兄弟怎生稱呼? 】任月靈搶答道: 【這個傢伙叫什麼厲蒼雲的, 好像是厲蒼生的姪子, 是個大壞蛋! 】歐陽維義又道: 【在下久聞鐵拐神丐他老人家的威名, 今日得以遇見他老人家的高徒, 真是幸會幸會。】

        厲蒼雲耳聞任月靈一直“義哥哥”前, “義哥哥”後地昵稱歐陽維義; 說到自己時,卻左一句“臭毛賊”, 右一句“大壞蛋”, 心中早已老大的不高興, 但仍不露聲色道: 【爾等是誰並不重要, 但是歐陽兄鐵定是要插手此事對吧? 】

        歐陽維義笑著道: 【你說的沒錯! 無論在公在私, 我都非插手不可。公事上,我身為武昌知府总捕頭, 路上遇見打劫強盜的勾當, 怎麼可以容忍罪犯? 在私, 任家與我們歐陽家乃世交密友, 未來還是亲家呢... 未來妹夫既然有難, 我怎麼可以坐視不理呢?】說道這兒, 歐陽維義俏皮地向歐陽婉婉使个鬼臉。 只見任月靈“格格”直笑, 歐陽婉婉聽見自己被扯入話中, 便用力捏了歐陽維義的左手臂, 道: 【好丫你, 你又拿我來說笑了, 待我回京城的時候一定告訴娘亲,說你期負我! 】說罷, 只見任桑晨和歐陽婉婉兩人皆一臉羞澀腆腼, 跟著低頭不語。

        歐陽維義只笑不答, 一雙眼睛卻在注視著趙洪的動靜。趙洪打從一聽到歐陽維義這個名字, 心里早已驚憾數遍, 這段時間一直默默不語, 其實是在暗自盤算怎生撤退。須知這位武昌知府总捕頭來頭可不小, 趙洪曾聽師父論起江湖人物, 這位歐陽維義的父親, 歐陽世雄當年原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 憑一套五絕八卦刀法和八卦掌縱橫江湖。後來因貪上功名利祿, 當上前一任武昌知府总捕頭, 從此青雲直上, 成了宮中大內侍衛。後來因機緣巧合之下救過當朝皇帝一命, 從此成為了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被冊封為大內侍衛总管, 兼任禁宮御林軍總兵, 官拜一品, 京城中大小官員都對他敬而遠之, 儘量討好。而,歐陽世雄雖然一直想要提拔自己的兒子, 但歐陽維義卻似乎為某件事堅持留任武昌。

        歐陽維義自小武學天賦極高, 不只盡得父親的真傳, 也曾經拜過武當派掌門師叔清幻道人為師, 因此年紀雖輕, 武學修為已頗高, 在武林後起之秀中就數他第一。趙洪聽得他說話時聲音宏亮, 中氣充沛, 便知他內力精湛, 就算自己與厲蒼雲聯手合斗他一人, 應該只能跟他勉強打個平手。而如今他身邊還有兩個幫手, 應該討不了任何好處。趙洪又想: 既然師父需要的只是一把神兵利器, 這玄冰真劍雖然是意外收穫, 但搶不到那包袱之物, 這玄冰真劍总該幫得上師父的忙。現在還是盡快脫離此地, 把玄冰真劍交給師父。 定下主意後, 趙洪便雙手置於身後, 向前走了幾個斜步,  待剛好走到厲蒼雲的身前便停下。


[ 本帖最后由 句子Sentence 于 3-6-2006 01:06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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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5-2006 05: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期待,接下来会有什么故事.
加油!快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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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6 12: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劫鏢


        厲蒼雲看明白了師兄的手勢,忙將手中玄冰真劍往前一遞。

        趙洪甫一接劍,就運起本門獨傳的游龍身法,朝旁一躍,沒入林中遠去,厲蒼雲緊隨其後。

        “休走!”好個歐陽維義,見對方一逃,一拍馬背,整個人從馬上翻起直追,反應極爲靈快。任月靈見自己的義哥哥動身去追,也想上去幫忙,但剛要起步,已被歐陽婉婉出聲阻止。

         “好妹子,不忙追,先給桑晨哥治療傷口。”從其語氣,似乎很肯定那兩個毛賊決定逃不出歐陽維義的追捕。歐陽婉婉下了馬,為任桑晨檢查傷勢,神色甚爲關心。

        “這次可真讓妹子見笑了。”任桑晨在旁苦笑。自己受托護鏢,雖然鏢物未失,但才剛啓程未多久,就被打倒奪去家傳寶劍,傳出去凖會成爲笑柄。

        歐陽婉婉柔聲安慰道:“桑晨哥,你別太介意,這都怪敵人狡猾。”又道:“放心吧,我大哥會幫你搶回寶劍。”

        任月靈擔心,在旁問道:“義哥哥一人去追沒問題吧?” 歐陽婉婉嫣然一笑,答道:“當今武林新秀之中,有能跑勝我大哥的人,不會超過十人。而能打得過我大哥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人。”

        此話説來,雖然好像有點誇張,卻是事實。江湖人稱“俠捕”的歐陽維義,在武林後起之秀中,的確是出類拔萃的一代驕子。憑著傲人家世,與超卓武功,穩居後起之秀中的第一位。

        樹林中,趙洪與厲蒼雲發足功力奔走中,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卻是一直不能甩開身後的歐陽維義。從此來看,歐陽維義之所以能當上武昌知府总捕頭,不是全靠父蔭,而是真有其本事。

        趙洪眼見逃不脫了,對身旁的厲蒼雲道:“雲,這裡你擋著!我去把這劍交給師父!”

        “好!師兄只管先走!”他知道,兩人在一起是逃不了,倒不如犧牲一人留下。而自己輕功不如師兄,犧牲自己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趙洪咬牙道:“放心!我會帶人來救你的!”

        “好好!快去快回!” 厲蒼雲不是怕死之人,口上才剛催促師兄,腳上便往一樹蹬去,並借著反彈之力,回身撲往歐陽維義。

        歐陽維義瞧凖來勢,八卦掌運勁一吐,隨手破了厲蒼雲的“餓龍爭珠”,然後掌勢順流而出,就將厲蒼雲拍倒在地。而厲蒼雲本人,只覺眼前一陣眼花繚亂,就拍倒在地,敗得徹底。

        厲蒼雲不服輸,運起父親獨傳的《先天九淵功》,内力一聚一吐,竟強硬震開了歐陽維義的擒拿,甚爲霸道。

        “咦?” 歐陽維義自從被譽爲俠捕,被人震開這種事,還是頭一遭,況且對方看起來還比自己年輕許多,不禁感到疑惑。

        趁這霎那,厲蒼雲也不顧難看,朝旁地上一滾,拉出距離站起,大喝道:“來啊!有本事和我大戰三百回合!先逃的人是他媽的王八羔子!”

        歐陽維義畢竟年輕氣盛,向來甚爲自負,又對眼前這少年的奇異内功感興趣,遂輕輕一笑,道:“閣下是厲蒼雲吧?歐陽維義在此討教。” 心想:只要擒下你,還怕鐵拐神丐不把寶劍交出?

        厲蒼雲見拖住他,心下暗喜,也不主動出擊,只是在那與歐陽維義大眼瞪小眼。不久,歐陽維義猜出他的心計,隨口道:“得罪了。”一手八卦掌就脫手而出。

        只見,歐陽維義行走之間,步法起落扣摆,進退若虎坐鹰翻;而上盤雙掌之間,夾帶龙形猴相,奇正相生,起平落扣,连环纵横,毫不含糊;攻守之間,更是气似云行,意如飘旗,展放收紧,动静远撑,盡含八卦掌真理,深得其父真傳。

        但是,厲蒼雲的“游龍拳法”也不弱,其拳法剛中帶猛,快中有序,拳拳都有威力無比的後著,硬是咬住歐陽維義的身上大穴打去。不過,真正令歐陽維義納悶的是,爲何眼前這少年會有不遜于自身的内力?

        須知,游龍拳法招法雖妙,卻不是無敵,而鐵拐神丐之所以能成名武林,多半是憑著他那數十載修得的内力。但眼前這少年,年紀輕輕,卻是内力雄渾,把游龍拳法的剛猛之處,發揮得淋漓盡致,招招虎虎生風。

        歐陽維義暗想:假以時日,此子必成大器。但是,你今天還得敗在我手中!

        隨即,歐陽維義賣個空子,厲蒼雲不及多思,一拳直出,朝其胸腹之間打去。歐陽維義早有預料,突然棄掌用爪,使出武當擒拿手,緊扣其脈門,然後順水推舟一送,讓厲蒼雲迎頭撞上樹幹。

        厲蒼雲措手不及,直撞得頭昏眼花,朝天倒下。歐陽維義老實不客氣,封了他數個穴道,掏出鐵鏈鎖銬,眨眼之間就將厲蒼雲的雙手銬在其身後。

        “厲蒼雲,你涉嫌行劫,搶奪他人財物,本官身為武昌知府总捕頭,在此將你逮捕歸案。為你的安全著想,請不要有任何不軌想法。”

        厲蒼雲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但畢竟自己技不如人,只好乖乖就擒。

        之後,歐陽維義帶著厲蒼雲去與任桑晨等人會合。重遇任月靈,厲蒼雲只覺羞愧滿面,不禁暗罵道:靠,老子行走江湖那麽久,第一次感到如此窩囊!歐陽維義,有朝一日,我必將你打倒雪恥!

        “桑晨弟,為兄不小心讓那賊人逃了,但請放心,我一定派人全力去追查寶劍的下落。”歐陽維義拱手道歉。

        說真的,對於歐陽維義追丟目標之事,歐陽婉婉等人是略感驚訝,但任桑晨也不好怪罪,畢竟是自己的無能才令寶劍被奪。任桑晨拱手道:“也只好麻煩維義兄了。”歐陽維義問道:“對了,桑晨弟你因何事路經此地?”

        於是,任桑晨將護鏢之事悉數相告。歐陽維義見那鏢物竟攸關霸威鏢局的存亡,不由一驚,見任桑晨負傷在身,行動不便,遂自告奮勇要護送任家兄妹到幻幽谷。任桑晨本想推託,但任月靈見自己的義哥哥要隨行,早就興奮得率先答應下來。

        “對了,這大壞蛋要如何處置?” 任月靈手指厲蒼雲問。

        歐陽維義道:“先帶著一起走,他師兄若要贖回他,必會帶寶劍前來交換。若是他不贖回,只能説是鐵拐神丐無力保住弟子,那我也只好將他交給官府,依法處置。”

        厲蒼雲罵道:“別胡説八道!我叔父一定會來救我!況且我們只是要借東西一用!”忽然,眼前手影一晃,竟被任月靈賞了個耳光!

        厲蒼雲忍著臉上燙熱,罵道:“臭婆娘!幹嘛打人啊!”話才說完,竟又被大大地賞了個耳光。

        “壞蛋!搶了我家東西還敢大聲説話!再大聲我就再打!” 任月靈妙目怒瞪,指著厲蒼雲的鼻頭警告。

        士可忍,孰不可忍,厲蒼雲何曾被人如此對待,罵道:“媽的!哪天妳最好別給老子碰見,否則見妳一回,奸妳一輪!”當然,這句話又立刻招來了任月靈的兩記耳光。

        最後,在歐陽維義的勸阻下,才拉開爭鬧的二人,繼續上路。

        一路上,任月靈與厲蒼雲當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一有機會,兩人就是一頓開罵,只是厲蒼雲比較吃虧,因爲雙手被銬,每每不能反抗地挨耳光。就這樣一路吵吵鬧鬧,一行五人最後在黃昏時分才抵擋了鳳陽鎮。

        找了間客棧投宿,一行人開了兩間房,男女各一。

        歐陽維義押著厲蒼雲,與任桑晨來到房間。一路上,任桑晨未曾把鏢物放下,死死帶著身上的包袱。說真的,厲蒼雲也搞不清楚師父爲何會爲了這區區鏢物,派出大師兄與自己來相借。爲了這,自己還三番四次受辱,想來實在懊惱。

        厲蒼雲看著任桑晨,心想:既然那東西對你那麽重要,我有辦法脫出的話,必將它偷到手,也好讓那臭婆娘見識下我的手段!

        不過,看來任桑晨是鐵了心不放下鏢物,就連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是將包袱背著。晚飯時刻,歐陽維義等四人圍坐一桌,只有厲蒼雲一人被趕到另一桌去吃些青菜豆腐飯。當然,這也是任月靈的主意,她不願與厲蒼雲同桌吃飯。

        厲蒼雲雖然過慣乞丐生活,但面對如此對待,説不氣憤是假。很快地吃完青菜豆腐之後,厲蒼雲坐在一旁看他們大魚大肉,互相親熱夾菜,越看越不是味道,暗罵:靠!最好保佑你們現在有人出現劫鏢!

        剛想及此,突然,門外光影一閃,三道飛鏢射了進來!

        所幸,歐陽維義眼明手快,出掌及時拍掉飛鏢,救了背對門口的任桑晨。過後,門外傳來一把粗獷男聲大喊道:“裏面的人可是人稱俠捕的歐陽維義?”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何路好漢?如此出手偷襲,似乎有欠光明。”歐陽維義最恨偷襲行爲,他皺眉探問門外人。客棧門外,只見有一名身高八尺的彪悍大漢,頭綁皂巾,手持一把鬼頭冷牙刀。
       
        那大漢高聲道:“哈哈哈!灑家是山東霍蓋山,特來劫鏢!”

        歐陽維義眉頭略揚,問道:“可是人稱惡鬼頭的霍蓋山?素聞閣下只在山東活動,爲何會爲了區區之鏢而來本省鬧事?”

        霍蓋山大笑道:“哈哈哈!江湖傳言,得殘刃者,得閻羅殿,所以灑家來試下運氣而已!”

        閻羅殿,當然不是真指地府内的那座閻羅殿。閻羅殿,指的是近年來在江湖上發展得極爲迅速的一個大幫會。該幫會之所以出名,在於它是黑白兩道通吃,有人記載,僅僅是創幫的頭三年,閻羅殿就先後滅了三座邪道幫派,四間正道門派。其中,還包括血洗了享譽武林多年的華山派,一時之間,震驚江湖,無人不曉。

        五年前,閻羅殿引起武林公憤,讓黑白兩道的武林人士群起攻其總殿。不過,閻羅殿殿主並非常人,他除了武功高強,也是聰明絕頂,極富謀略。在他的計策下,黑白兩道完全被分化,未開戰前,已互相攻伐,最後被閻羅殿眾高手打得慘敗收場。

        這之後,不知爲何,閻羅殿忽然沉寂下來,行事開始收斂起來。直到三年前,有消息傳出,原來閻羅殿殿主竟然無故失蹤了,而殿中左右護法因爲互相鬥爭,才讓閻羅殿不得不停止惹禍上身。

        歐陽維義江湖閲歷豐富,自然也知此事,只不過,他還是首次聽到“得殘刃者,得閻羅殿”這消息。若霍蓋山所言不虛,那任家兄妹這次可真護了一件不得了的鏢。

        歐陽維義問道:“閣下何以肯定此消息真假?又何以肯定任家兄妹所帶的鏢物是你口中的殘刃?”

        霍蓋山大笑道:“哈哈哈!灑家可管不了那麽多,有人告訴灑家你們帶著殘刃,灑家就來試試手氣!要不,你們讓灑家看看,若不是殘刃,灑家就乖乖離去!”

        任桑晨道:“家父有命,未到目的地,不可打開盒子來看。”

        歐陽維義無奈,爲人爲到底,他將厲蒼雲交給任桑晨看管之後,揚刀對霍蓋山道:“抱歉,這件事我是管定了,勸閣下最好三思後行。”

        霍蓋山大笑道:“哈哈哈!那也有趣!灑家早就想會會你!”

        歐陽維義細聲吩咐道:“桑晨弟,待會我出去應戰之後,你趕緊帶妹子她們回房守住。”言畢,催起身法,飛身奔出客棧外。霍蓋山見他出來,老實不客氣地挺刀上砍,歐陽維義反應不慢,接下一招之後,盡展家傳五絕八卦刀法,務求速敗敵人。

        適時,日已落,月已升。

        昏暗的月光下,二刀風風火火地互相踫撞對砍。五絕八卦刀,在歐陽維義使將之下,招招相扣連環,變化無窮于其中,不讓霍蓋山有喘息片刻。然而,霍蓋山畢竟是老江湖,實戰經驗豐富。

        在那蠻力揮使下,鬼頭冷牙刀,幾乎是招招硬碰歐陽維義,憑著大劈大砍之勢,霍蓋山穩穩戰住對方。此外,霍蓋山不時露出暗藏的飛鏢,讓歐陽維義不得不提防對方的偷襲,更讓自己戰時顧忌得多,難以盡力。

        不知不覺,兩人竟然戰了一百回合。

        突然,霍蓋山虛劈一刀,盪開陣腳後退,歐陽維義擔心有詐,未趁此追擊。霍蓋山見歐陽維義未追,大笑道:“哈哈哈!灑家功成身退了!有緣再戰!”言畢,運起身法,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一臉困惑的歐陽維義。

        “糟糕!中計!”歐陽維義猛然醒悟,遂趕回客棧内,急忙朝房間奔去。

        推開房門,歐陽維義的臉色霎時轉白。只見,任桑晨與歐陽琬婉婉重傷在地,血流如注,昏迷不醒。而真正觸目驚心的是,床鋪之上,全身赤裸的任月靈昏迷不動,下體還帶有絲絲血跡!

        四處張望,房内不見有厲蒼雲的蹤影,只餘下一面被打開的窗口。幾乎同時,歐陽維義也注意到任桑晨的包袱鏢物也不見了。

        那一刻,歐陽維義徹底動怒!也徹底動了殺意!


[ 本帖最后由 句子Sentence 于 3-6-2006 12:20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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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6 01: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我支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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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06 03: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啊!被奸了!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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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06 08: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麼句子兄一出場, 又讓我們這些讀者再一次繼 "小龍女事件" 而 痛撤心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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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06 10: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得很可恶耶!!!!!!!到底是谁把她奸了??????
在那时代,她应该是嫁不出。
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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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6-2006 12: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干脆弄死她!!这样也许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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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6-2006 07: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Selene_jinx 于 8-6-2006 12:13 AM 发表
干脆弄死她!!这样也许好过些!

你好残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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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6-2006 07: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她自尽算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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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6-2006 09: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因爱而流浪的人 于 8-6-2006 07:18 PM 发表
写她自尽算了... 唉!

你也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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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6 01: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句子兄...你好像搞錯了厲蒼天跟厲蒼雲的關係了...我寫他們是叔侄...不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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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6 1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6 因爱而流浪的人 的帖子

沒搞錯。
那先天九淵功,是他親父所傳,而不是他叔叔鉄拐神丐。

話説回來,怎麽沒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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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6 07: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念头一转,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任桑晨,欧阳婉婉,还有任月灵。欧阳维义迅速将房门掩上,在房间搜寻了一些衣物,遮住任月灵如雪的冰肌。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了什么礼节了。

    再来, 将任桑晨和欧阳婉婉分别扶上榻上,他们两人看上去,伤得不轻,欧阳维义用纱布,金创药帮他们止住血,他从怀里掏去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打开锦盒,拿出两颗通体紫色的丹药,分别让任桑晨和欧阳婉婉服下。

    这是师父清幻道人赠与他的七紫回阳丹,用了上千种草药加合上了师父每日午时采天阳之气,在八卦紫金仙炉中炼了九年才制成的。

    这丹药果真具有神奇的疗效。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任桑晨和欧阳婉婉的脸色就回转红润,任桑晨只觉体内一股真气,贯顶而入,接着流入各大小脉穴,吐了一口黑血,气血通畅过来。缓缓的坐了起来。

    [桑晨弟。。]欧阳维义低声唤道。
    任桑晨犀利的眼光向房间另一角的任月灵望去。[月灵她。。。她。。。]
    [她没事,放心。。]

    任桑晨看着月灵的脸庞,适才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心中的愤怒如烈火般燃烧了起来,[历苍云。你这个淫贼,我任桑晨若不亲手杀了你,我誓不为人!]他低吼道。他立即站起身,想找历苍云报仇。

    [桑晨弟,君子报仇,十年未完,目前还是以大局为重,月灵妹妹,还有婉婉妹妹,都需要我们照顾。而且,你现在有伤在身,自己送上门去,岂不吃亏?

    再说,我们也应该好好部署,这一次,我们肯定不能掉以轻心。。我们之前就是太大意了,才上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看来对方以早已有计谋,我们贸贸然的,岂不误了大事。我知道这口气是如何都咽不下去,我欧阳维义发誓,我肯定要和桑晨弟一起报此仇。]

    欧阳维义只能劝住找历苍云报复的任桑晨,他自己又何尝不想亲手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让任桑晨,任月灵还有妹妹好好的静息疗伤。他们的伤势都挺严重,内力消耗甚多,如果没有安心修养几天,又再强行运功,还是会有性命的危险。

    欧阳婉婉的武功底子稍微薄弱,虽然服食了七紫回阳丹,可是还需一个时辰过后才缓缓苏醒过来。还真多亏了那七紫回阳丹。要不然,她的小命也难保了。

    她看着自己哥哥的愁眉深锁,她知道之前发生什么事。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而无法保住月灵妹妹的清白之躯。她也深感内疚,不禁轻声啜泣。

    天穹悲戚,风云肆虐,日月黯然神伤。

    任月灵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却始终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欧阳维义将镇上最好的大夫也都请来了。可是,每位大夫把完脉之后,诊断不出什么,也不知道任月灵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任桑晨在这三天里,寝食难安。无数个报复的念头始终在脑海中盘旋,还有历苍云那狰狞的脸孔,每想至此,他肯定要紧握拳头,仰天呼啸。爹所交待要亲自护送的镖被劫走了,而且,还疏忽的连累月灵被那淫贼奸污了。

    爹在他们出门之前还再三交代,此行一定要步步为营,一定要多加防范。而且爹知道月灵好胜的性格,还特别暗中交待桑晨要好好看着妹妹。怎知道,还是出事了。他真的不知道这遭要如何给爹娘交代,如何向任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可是,月灵妹妹一直无法苏醒过来。他们三人每天都轮流照顾着她,可是三人都没有太多的言语,大家的心情都是悲痛的。他们四个人,平时聚在一起的时候,古灵精怪的任月灵肯定要说个不停,现在,任月灵只躺在病榻上,瘦弱的身躯,似乎显得更加纤弱了。这么拖延下去,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天,任桑晨按耐不住了,他拿起了自己的佩剑。

    [桑晨弟,你上哪儿去啊?]欧阳维义见任桑晨的眉目之间隐约透露着一股杀气,所以挡在门口。

    [欧阳大哥,灵月就拜托你照顾了,他苏醒来了之后,将她带回霸威鏢局,我将亲自夺回镖物,亲手杀了历苍云。再回去向爹娘交待。要不然,我任桑晨是愧对爹娘,愧对霸威鏢局的兄弟,还有任家的列祖列宗啊。。]任桑晨紧握着手中的佩剑,看起来他已经下定决心。

    [欧阳大哥,此事就拜托你了。] 他又向前跨了一步。欧阳维义还是挡在他面前,道:[桑晨弟,此事。。]

    [桑晨哥,快来啊!月灵妹妹,月灵妹妹她醒过来了!]欧阳婉婉一直守在任月灵的床前。终于看见月灵妹妹轻轻皱了皱眉。

    任桑晨的双眼闪着光芒,转身快步走向床榻前,[月灵,你总算醒过来了。]虽然任月灵终于醒过来,总算可以放下心头大石,可是,一想到那件事,任桑晨就不知道,一个失去清白的妹妹要如何自处。所以,他闪烁的眸子,霎那间又转为阴沉。

    任月灵虚弱得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在唤着自己的名字。只觉天旋地转,自己浑身乏力,想说话的力气都没。[哥。。我。。]她眨了眨她的大眸子,才轻声问道,[他。。他们俩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月灵妹妹,我是你的婉婉姐啊,他是你的义哥哥,我们从小就一块儿长大的呀。。你认不出来啦?你怎么啦?] 欧阳婉婉着急道。

    [是啊,月灵妹妹,我是你的义哥哥。]
    [哥……] 她无助的望着哥哥,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眼前这位自称婉婉姐的少女是谁,还有…这个义哥哥……怎么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她隐约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额头的部位还隐隐作痛。

    [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 本帖最后由 句子Sentence 于 17-6-2006 12:37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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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6 03:5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早已断定的计谋

    夜风吹袭,落叶自菲菲。
    醉阁红灯冉,更胜夜中月。
   
    翠仙楼,夕下之后的夜明珠。熏熏酒肉气、浓浓脂粉味儿自翠仙楼飘至巷上。歌声乐鸣,喧哗叫闹声直穿楼壁,传至街道。灯火亮百里,远看像团火球,近看却犹如其名,翠仙,翠仙,醉若似神仙。在这翠仙楼里,陪酒之人、歌舞之者、暖寝之妓一律都不叫作低俗的妓女,而是称作为香姬。香姬,人如其名,个个天姿国色,身上总是飘绕著淡淡清香,令人迷醉不已。

    “哎哟,两位公子,你们可是官人吗?”上下打量了面前衣著雍贵的两个男人,老鸨光芒四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媚,又道:“这两位公子,奴家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尽管…”话还没说完,一定银子就在她眼前晃啊晃,老鸨赶紧朝后面催:“梅儿,你就带这两位公子去坐坐吧。”梅儿对着两位笑了笑,就一扭一扭地走去了。两个看傻了眼,这女人真的是太美,太媚了,启步的姿态更是撩人,简直就是群花中的尤物。

    桌上来了一道黄鱼烩,一壶黄酒。黄酒不烈,黄鱼不腥,只得黄光作祟,纷纷艳香飘零。淹在这花酒之地,酒再怎么烈,鱼再怎么腥,都会被这醉人醉神的香气给迷盖了,变得毫无张力。四目从开始就没有偏离过那可人的脸蛋,梅儿只是在那斟酒,有时盛菜给两位客官。一直到老鸨上台说了些什么,众人不停喝彩鼓掌,才将那两人定住的眼神吸引来。

    悠扬醉人的音乐从台上微微溶入喧闹中,渐渐地让天地夜空间的嘈杂静默于旋律中。随乐而来的是一群身着黄色罗纱的舞妓悠然珊珊舞至台中央。舞妓个个神色迷离,手握的绫缎挥越华灯之下,陪伴着曼妙的舞姿。缎香绮舞盎飞霓迷间,观者无不为之痴迷。

    瞬间,本来聚在一起翩翩起舞的舞妓们突然散了开来,一女子如含苞的花骨朵盛放般,露出跪坐于中间的“花蕊”。只见这女子一身红衣似火,容颜绝世,欺霜赛雪的肌肤在红衣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动人心魄的夺目。一比之下,两人身旁的梅儿和其他人都被贬为庸脂俗粉。双瞳像是会施法唤魔般,只轻轻一转,竟令得所有人都在以为那双百媚缭绕望水皆此的眸子看的是自己。女子的国色慑住了人的神,也慑住了人的欲。翩舞的裙摆宛若朵朵旋卷的红花,却又像金红花火。这金花红火煽动着魔魅的诱惑力,让台下人心中交织出忿忿欲火。

    消魂蚀骨的歌声停了下来,妖娆的身子停此了舞步,悠悠乐声没入寂静里。歌舞表演完毕,但众人们还是痴痴地望着台上,一动也不动的。红衣女子走前几步,向观众欠身致谢,对台下的人们嫣然一笑,火红长裙撒开来,在她的身畔燃起一片火之海。大家这时才好像如梦初醒般,顿了顿才拍手叫好。女子却踩着优雅得像盘飞舞步一样的步子离开舞台。

    “老鸨!老鸨!快过来!”梅儿身旁的一人叫道。老鸨连忙冲了似过来,才道:“两位公子,有奴家可以效劳的…”“我们要见一见冰姑娘。”老鸨却笑着脸跟他们说:“我们的冰姑娘不是您公子说见就见的,公子就挑个合眼的吧!奴家的店什么样色都有,就随您挑。”其中一个就咳了咳声,靠在老鸨的耳边说:“我们要见的是翠仙艳客盟的三笑姑娘,冰倩影。”老鸨掩住嘴笑道:“哎哟,公子早说嘛!”说完又别头去叫了梅儿来领路。

    璀璨华丽的灯光从三楼照下去,个个楼下的男人都把酒言欢,左拥右抱。走到三楼,梅儿只手指向一精雕木门。两个人立即会意,跟梅儿点头致谢。木门轻轻被推开,一扇屏风立在一位女子前。火红色绫衣透过屏风印在他们眼里。“喔,小女还以为什么贵客来了呢。”就连声音也那么销魂勾神。“冰姑娘,你就别笑说我们了。其实我们今天是有事才来找你的。”冰倩影摇了头,才吐一句:“把门关上,进来吧。”

    两人就坐在冰倩影身边的椅上。“怎么了?赵洪,苍云,你们今天怎么穿得那么贵气呀?”冰倩影喝了一口酒。“怎么样?很好看吧?”冰倩影吃笑道:“好看是好看,但好像不是你们的。如没记错,好像是…是你们从那姓任的包袱里偷来的吧。唉,好了,那后来那女的怎样了?”“冰姑娘,你是说那个被师兄搞的那一个吗?”冰倩影又饮了一口,定住神看着手中的玉杯,才慢慢道:“对,对。”

    “她啊,据我们前天去探视时,她好像是失忆了。”厉苍云说完,赵洪接道:“喂,冰姑娘,你的易容术还不是盖的,短短时间就将我变成盲的,还踢毽子表演给人看呢。”冰倩影一脸冷漠,淡淡地说:“别废话了,你们找我什么事?”厉苍云看了赵洪一眼,“冰姑娘,我们家师父有急事想请冰姑娘过门一趟,师父说是关于那件镖物的事情。”冰倩影眼睛一量,道:“好的,我这就去。告辞了”说着迟那时快,一转眼间,冰倩影已御下了红色衣装,从窗台处跃了下去。厉苍云看得下巴都垮了下来,足足可以塞进一颗蛋。赵洪拍拍他的肩,说道:“人家可是顶尖艳客盟杀手,要不是有她,那天要救出你根本没那么容易,听说她的武工跟大她一岁的歐陽維義不相伯仲,就只有那十几岁。三笑断一魂?唉,可悲。”

※※※※※※※※※※※※※※※※※※※※※※※※※※※※※※※※※※※※※※※※※

    “維義兄,不如您先带着月灵回去吧。”任桑晨说道。

    “不,我跟着你,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再说我已经通知了武昌知府了,我们等婉婉和你们的伤好点了,在上路也不迟。”歐陽維義心里知道桑晨满是心急,但为安全之计,还是等一切平和了,再要回任家的镖物和替月灵报仇。

[ 本帖最后由 Selene_jinx 于 18-6-2006 01:30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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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6 03: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短短时间就能将人变成盲的,还有时间踢毽子表演给人看呢”

若各位忘了此情节,可以看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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