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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大盗做捕快,十年不曾败露,不料去医馆看隐疾,就被郎中一眼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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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var(--ytcp-call-to-action)]https://youtu.be/MH2_9IVYnVM
梅河县城是东北的一座小县城,小城虽然不大,但是山明水秀,城里的老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过得舒坦惬意,倒也快活。
这年初春的一天,在县城的北角,新开了一家医馆,坐馆的郎中,是个二十出头的帅小伙,长得是剑眉星目、眉分八彩,是那种大姑娘小媳妇看了,眼睛都挪不开的大帅哥。
小伙名叫马宗贤,据他自己说,自己出身于中医世家,传到他这一辈,已经是第五代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没谁去关心这个。
毕竟小城里医馆有的是,新开一家医馆,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但马宗贤的医馆与众不同。
他的医馆绝妙之处就在于,在医馆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太师椅。
这把太师椅长两尺半,宽两尺,高四尺有余,通体泛着红褐色,古色古香,精美绝伦。
马宗贤说,这把太师椅是他曾祖父留下来的,传承到现在差不多有一百多年了,你可不要小瞧了这把太师椅,它能够包治百病,灵验的很哩。
起初人们以为马宗贤是在吹牛,嗤,不就是一把老旧的太师椅吗,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离着医馆不远,有一个货运码头,常常有一些干苦力的脚夫,歇工之后来到医馆,进来就往太师椅上一躺,一脸不屑的说道:
马大夫,你不是说这太师椅能够包治百病吗,我就在这坐一会,倒要看看有没有你说得那么神。
马宗贤也不气恼,乐呵呵的说道,诸位只管在此休息,欢迎欢迎,说罢还端出香茶点心,热情的招待。
脚夫们也不客气,斜靠在太师椅上喝茶聊天,吃着点心,美美的睡上一觉,而后扬长而去。
也是怪了,脚夫起身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如沐春风,就好像脑后开了一扇窗一般,精神百倍。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就连那些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在太师椅上坐一会,立马病症全消,容光焕发。
就这样,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马宗贤医馆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大,前来看病瞧热闹的老百姓,霎时间把医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天一大早,马宗贤的医馆刚刚开门,几个彪形大汉缓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大汉四十来岁,身材魁梧,体格健硕,满脸的络腮胡子,眼中透着几分杀气,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位就是县衙的总捕头,名叫罗彪。
罗彪径直走到马宗贤跟前,生硬的问道,你就是这儿的馆主?
马宗贤满脸赔笑,是是是,我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官爷,我叫马宗贤。
哦,马宗贤?我看你怎么那么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官爷说笑了,我初来贵地不久,咱们怎么可能见过呢。
俗话说,这世间没有同山同河,却有同人同貌,官爷穿州过府,阅人无数,见的人多了,所以觉得小的面熟。
哈哈哈,你小子真会说话,听说你这有一把包治百病的太师椅,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啊。
行啊,官爷这边请,说罢,马宗贤将罗彪请到了太师椅旁边。
罗彪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感觉屁股底下凉飕飕的,左看看右摸摸,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罗彪朗声说道,马宗贤,你说这把太师椅能够包治百病,你这也吹得太邪乎了吧?
马宗贤毕恭毕敬回道,官爷,我们行医治病,岂能够信口开河,虚言妄说,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可都关乎病患的身家性命,必须慎之又慎,小的不敢说大话。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明天我给你送一个病患来,你如果能够用太师椅治好他,万事皆休。
你如果治不好他,---说到这里,罗彪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紧紧的盯着马宗贤,冷冷的说道:
我就判你一个妖言惑众,胡滥行医之罪,将你投进大牢。
马宗贤听罢,面不改色心不跳,朗声说道,官爷,治病救人乃是我的天职,不管你送什么病人来,我都会尽心尽力救治的。
好,那咱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罗彪就送来了一个病人,说是送来的,其实是两个衙役用床板抬来的。
只见这人约莫三十来岁,长得是面黄肌瘦,形容枯槁,颧骨耸立老高,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枯干,呼吸微弱,进去的气少,呼出来的气多。
罗彪一指这个人,对马宗贤说道,他叫胡庆,因为打伤了人,被判了六年,如今还关在大牢里呢。
这小子原本身体还行,最近不知怎的啦,体重急剧下降,你看看,他都瘦的没有人形了。
马宗贤,你要是能够治好他,你就继续在这开医馆,你要是治不好他---说到这,罗彪盯着马宗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马宗贤当然明白罗彪的意思,大声说道:罗爷,如果我治不好他,我立马关了医馆,走人!
好,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可以做个见证,马宗贤,那事不宜迟,请你开始吧。
众人见此情景,都为马宗贤捏一把汗,心说胡庆都病成这样了,就算县城最有名的老郎中,都未必能够救活他,何况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呢。
再看马宗贤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吩咐衙役将胡庆搀扶到太师椅上。
待胡庆坐定,马宗贤既不询问他的病情,也没有为他号脉,而是进屋端来了一碗稀粥。
这碗稀粥热气腾腾,飘着一股异香,不知道里面加入了什么,马宗贤用汤匙,一勺一勺喂送胡庆喝粥。
罗彪看了就是一愣,我说马宗贤,你这是干嘛呢,我叫你给他治病,你咋给他喂饭啊。
马宗贤微微一笑,回道,罗爷,你别着急啊,我这就是在给他治病啊。
你小子可别唬我,哪有这样治病的。
罗爷,我哪敢唬你呢,治病的法子有千万种,谁说治病就一定得吃药呢?
你,---!罗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好发作,只好由马宗贤去了。
就这样,马宗贤给胡庆连续喂了七天的稀粥,再看胡庆,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精神也好了许多,罗彪也不得不佩服。
七天过后,马宗贤端来了香喷喷的大米饭,这大米饭煮的有讲究,软糯酥松,入口即化。
现在胡庆可以自己进食了,只见他甩开腮帮子,一大碗米饭顷刻间一扫而光。
胡庆吃了还想吃,但马宗贤说道,胡大哥,你不能再吃了,每餐一碗米饭刚刚好。
就这样,胡庆连续吃了七天的米饭,脸色越发红润了,精神也比以前更好了。
七天过后,马宗贤端给胡庆的食物又变了,这回吃的是大鱼大肉,极其丰盛。
胡庆吃的是满嘴流油,马宗贤再也没有拦着他,说道,胡大哥,你只管敞开了肚皮,尽情的吃。
胡庆那还客气吗,甩开腮帮子,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直到不停的打着饱嗝,才念念不舍放下碗筷。
七天过后,再看胡庆,满面红光,脸上的肉嘟嘟着,整个人容光焕发,和送来的时候相比,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马宗贤微微一笑,对罗彪说道:罗爷,我没有食言吧,病人我已经给你治好了,你请回吧。
罗彪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但也无话可说,只得带着胡庆,老老实实回去了。
马宗贤以为从今往后,罗彪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了,不料这天医馆刚刚打烊,罗彪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马宗贤当即就是一愣,我说罗爷,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罗彪满脸堆笑,回道,马郎中,你别紧张,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哦,你有事求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这,罗彪脸上露出极其尴尬的神色,低声说道,马郎中,这里说话不方便,请换个地方说话。
听到这里,马宗贤心中即刻明白了几分,于是将他带到了后面的一间密室,关上门窗,而后说道:
罗爷,这里没有人,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罗彪四下看了看,的确没人,这才靠近马宗贤,压低声音说道:马郎中,我今天来,是求你看病来了。
马宗贤听罢就是一愣,罗爷,你哪儿不舒服啊?
这,---罗彪脸上露出极不自然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吞吞吐吐回道:就是,---就是那儿嘛。
马宗贤闹蒙了,我说罗爷,到底是哪儿嘛?
哎,---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就是那里嘛,说罢,罗彪朝自己的裤裆看了一眼。
马宗贤瞬间明白了,哦,我知道了,罗爷,你那里怎么不舒服啊?
哎,别提了,多年以前,有一次与人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踢到了下体,打那之后,我哪方面就不行了,马郎中,你这太师椅能够治好我的病吗?
马宗贤听到这里,差点笑喷了,但是当着罗彪的面,他尽力忍住了,平静的回道:
罗爷,你怎么想到找我医治呢?
罗彪低声下气的回到,马郎中,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在这里我跟你赔罪了。
其实先前那样对你,我并没有恶意,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你这把太师椅是不是别人传说的那么神奇。
现在我知道了,马郎中,你的医术高深莫测,这把太师椅神乎其神,我服了,马郎中,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望你不计前嫌,大发慈悲,救我一救,我那方面不行,这岂不是少了许多乐子。
罗爷,既然你求到我这里来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管治好你的病。
哎呀,是吗,太好了!听到这里,罗彪高兴地一蹦多高,掏出了一大袋银子,递给了马宗贤,说道:
马郎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罗爷,你太客气了,这,你也给的太多了。
诶,不多,不多,只要你治好我的病,我另外重重有赏。
第二天一大早,罗彪如约来到了医馆,进门就问马宗贤:马郎中,你要如何医治?
马宗贤端给罗彪一杯香茶,轻声回道,罗爷,其实很简单,你喝了这杯茶,然后在太师椅上睡一觉就行了。
罗彪听罢就是一愣,我说马郎中,治我的病就这么简单。
对啊,罗爷,就这么简单。
罗彪见识过马宗贤的能耐,也就没有起疑,喝了香茶之后,就坐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甜啊,一直睡到了日落西山,就这样,罗彪每天到马宗贤的医馆,喝过茶后,就在太师椅上美美的睡一觉。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天罗彪来到医馆,照例喝了一杯香茶,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被人推醒了。
罗彪睁开眼一看,登时大吃一惊,只见自己被五花大绑,死死地被绑在了太师椅上,马宗贤正冷冷的盯着他。
罗彪惊骇不已,我说马郎中,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马宗贤冷笑一声,罗爷,今天该你还债了。
还债?我说马郎中,要我还什么债?
哼,罗爷,我给你提个醒,叫你到下面死个明白,你还记得马明吗!
啊,马明,一听到马明的名字,罗彪浑身一颤,你,你是他什么人?
我就是马明的儿子,当初你害我父亲死的好惨,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
啊,你,你---你是马明的儿子,怪不得看着你眼熟!罗彪使劲挣扎,试图挣脱绳索,但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说罗爷,你就别折腾了,我在茶水里面放了软筋散,你现在武功尽失,难道说你还想反抗吗。
你,你,---罗彪听罢,恶狠狠的瞪着马宗贤,好小子,我打了一辈子雁,没想到今天被雁牵眼了,哎---怪我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了。
罗爷,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太迟了,你今天落的这般下场,是你罪有应得。
罗彪到底有没有陷害马宗贤的父亲,马宗贤的这把太师椅,究竟能不能包治百病呢?各位别急,这一切还要从十年前的一桩旧案说起。
十年前,马宗贤的父亲马明,是县衙的总捕头,武功高强,为人正直,颇受老百姓的敬重。
这一年初夏时节,县城闹饥荒,饿死了不少老百姓,县令写了一封奏折,向朝廷说明了县城的灾情,请求援助。
皇上倒也开明,立马拨付了十万两赈灾的银子,县令就派马明去押送赈灾银子回县城。
开始一路走得很顺,不料这天走到黑牛山的时候,马明一行人遇到山贼打劫。
马明一马当先,奋力杀贼,将山贼的头领打成了重伤,其实这重伤,就是一脚踢到了头领的要害处。
本来这时候马明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为了守护赈灾款,他力战群贼,最终寡不敌众,肩膀中了一箭,摔落下马,赈灾的银子被山贼抢走了。
丢了赈灾款,县令无法向上司交代,于是迁怒于马明,就判了他一个渎职之罪,把他流放到了劳改营。
马明在劳改营受尽折磨,最后染上了重病,眼看没治了,才被放了回来。
马明回到家之后,骨瘦如柴,就剩下一口气了,马宗贤看到父亲这副惨状,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马明用最后一丝气力,只说了当年抢走赈灾银子的山贼头领,左眼下有颗黑痣,另外他被马明踢伤了命根子,估计留下了后遗症,这辈子肯定是好不了。
说完这些,马明就咽气了,马夫人和年幼的马宗贤伤心欲绝,安葬了他。
后来马宗贤跟随一位老道学医,学成下山后,就在县城开医馆。
马宗贤开医馆,有自己的打算,他盘算着,山贼头领的下体受伤,肯定要去医馆求医,只要他打开名声,就不愁山贼头领不上门。
可是怎样才能够让自己快速出名呢?马宗贤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
马宗贤在古董店买了一把太师椅,摆在了医馆的正中央,他四处宣扬,说这把太师椅,是他家的祖传宝物,能够包治百病,其实就是为了制造噱头,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这把太师椅其实很普通,压根就不能治病,有人看到这里就要问了,太师椅不是治好了脚夫跟胡庆的病吗?
其实这只不过是马宗贤使了一个障眼法。
原来脚夫在太师椅上休息,马宗贤早就把疗伤止疼的药,掺入了茶水和点心里面,脚夫喝了茶水,吃了点心,药力已经进入了身体,他们不明就里,还以为是太师椅治好了他们的病,所以传的神乎其神。
至于治好胡庆的病,就更简单了,胡庆在监牢常常遭受毒打,吃的是连狗都不吃的劣质饭食,脾胃受损伤,焉能不瘦!
所以马宗贤先给胡庆喂送稀粥,慢慢调理他的脾胃,等胡庆的脾胃调理好了,再让他吃大鱼大肉,身体自然就康复了。
那时候的老百姓都迷信,根本不晓得其中内情,以为是太师椅显灵,治好了病患的疾病,所以就以讹传讹,越传越邪乎了。
那么罗彪怎么由一个山贼,变成了捕头呢?
原来这厮当初被马明踢伤下体后,算他命大,捡回来一条命,不过罗彪就开始琢磨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万一哪天被官府逮住,这条小命就不保了,有这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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