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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覺拼音輸入法對運用漢字能力的銷蝕》及蘇教授駁文與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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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焦點
警覺拼音輸入法對運用漢字能力的銷蝕
2020-12-18 光明網
最近,某報對近兩年來該報刊出的所有《錯誤與更正》做了分類統計。在對這些文字錯誤進行量化分析之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果:「拼音輸入法」的錯誤率是「字形輸入法」的9倍。
統計顯示,該報20個月中因電腦錄入造成的錯誤共1896處,占錯誤總數的50%左右。而在與輸入法相關的錯誤中,因「同音輸入」造成的錯
誤,如「突破」誤爲「圖破」、「重點」誤爲「終點」等,共有1703處,佔90%;因「字形相近」造成的錯誤,如「緊」誤爲「紫」、「租賃」誤爲「租憑」等,共有193處,佔10%。鑑於這一統計的時間跨度長、範圍廣,且具有連續性,可以認爲,其結果基本反映了拼音輸入法和字形輸入法造成我國出版物文字錯誤的比例。
另外一項調查顯示:在我國長期使用「拼音輸入法」的用戶中,有「提筆忘字」經歷者超過95%。這是因爲許多人長期在電腦、手機上「打拼音」,已經習慣了用拼音「代替」漢字。越來越多的人「提筆忘字」,甚至不會寫字,這是千百年來中華文化中從未有過的一件怪事,這種現象與「拼音輸入法」有極大關係。
沒有漢字就沒有中華文化
中國是世界文明發源地之一。其他文明發源地的文字,如兩河流域蘇美爾人的釘頭字、尼羅河流域古埃及的聖書字、美洲的瑪雅文字,都已成爲歷史的陳跡。唯獨中國的漢字「長生不老」,青春永在。
正如國學大師饒宗頤所說:「漢字是中華民族的肌理骨幹,可以說是整個漢文化構成的因子。」「造成中華文化核心的是漢字,而且成爲中國精神文明的旗幟。」就「書同文」而論,幾乎可以這樣說:沒有漢字就沒有中華民族。同一文字的共同的歷史記錄、共同的文化傳承、共同的語言交流、共同的禮儀規制,構成了中華民族文化上的同一性和統一性。這是中華民族統一的最深層的文化基石,最可靠的精神線索。
在計算機時代,鍵盤輸入取代人工書寫已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英語的輸入和書寫,基本上是用字母,輸入的就是書寫的。所以,使用英語的人不會因爲長期使用電腦而「提筆忘字」。而我們用「拼音輸入法」輸入漢字則不同,輸入的並不是書寫的。
造成這一危機的根源,就是把拼音字母當成了思維和書寫的載體,而漢字的筆畫和結構,卻變成思維和書寫的客體,漢字因此蛻變成漢語的「第二層衣服」,亦即成了拼音字母的衣服。這種主客易位、本末倒置的做法,是對漢字的自我疏遠,是對運用漢字能力的銷蝕。
漢語中不計聲調的有效拼音只有400多種,而最基本的「國家標準漢字集」的字數是6763個,其中讀「yi」音的字有101個,發「li」音的字有88個,拼音與字形根本不能一一對應。
漢字的「音」是衣,「形」才是身。「棄形留音」,等於「捨身存衣」。「拼音輸入法」離開了對漢字造字元素的直接思考和運用,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漢字必將因此而形神俱滅,漢字本身所固有的文化遺傳基因,也將因此種輸入方式大行其道而喪失殆盡。
漢字不能走拼音化道路
經過一代人的努力,我們終於突破了漢字輸入電腦的「瓶頸」,漢字也沒有在電腦時代被宣判「死刑」。但是,當前爲了所謂的「不用學習」而盛行的「拼音輸入法」,實際上正裹挾着漢字在「拼音化道路」的迷途上前行。這是一個值得各界警惕的新動向。
「拼音輸入法」雖源於「漢語拼音方案」,但兩者不是一個概念。「漢語拼音方案」的貫徹,爲推廣普通話,爲規範統一漢字的讀音,發揮了劃時代的作用。然而,漢字和漢語拼音的「主―輔」關係,是早有定論的。早在1958年,周恩來總理就強調:「首先,應該說清楚,漢語拼音方案是用來爲漢字注音和推廣普通話的,它不是用來代替漢字的拼音文字。」
應使「形碼輸入」成主流
隨着我國綜合國力的增強,漢字正走向國際,歐美多個國家已出現了「漢語熱」和「漢字熱」,常可見到外國人在「米」字格上練習寫漢字,其認真、其執着,的確令「提筆忘字」的中國人感佩。
「拼音輸入」的錯誤率竟然是「字形輸入」的9倍。這個驚人的數字帶給我們的啓示是什麼?爲了鞏固和傳承漢字文化,爲了使漢字文化永葆活力而不變爲「拼音文字」,筆者認爲有必要就以下問題開展深入的學術大討論:1、在我國,越來越多的人「提筆忘字」是不是事實?2、越來越多的人「不會寫字」的原因是什麼?3、「拼音輸入法」對漢字文化的危害性何在?4、如何強化對漢字「形」的認知,保存並傳承漢字文化的內在品質和外在風骨?
在數字方式的字形編碼輸入法、查字法研究成功並達到實用化程度的今天,我們必須大講特講「拼音輸入法」危及漢字生命的嚴重性,必須大力強調和重點推廣那些科學實用、符合規範,依照「字形」和「筆畫」編碼的漢字輸入法,將「拼音輸入法」逐步淡而化之,至少不能使之愈演愈烈。無論在字母鍵上或在數字鍵上,均應大力提倡「形碼輸入」,使其成爲主流。
「形碼輸入」應當成爲中小學生的基礎素質和必備技能,應當儘快將依照字形對漢字編碼的輸入法和檢索查字法,納入中小學和對境外漢語教育的基礎教學之中,使人們每輸入一個字,每查一個字,就等於鞏固一次書寫。
(作者王永民系中國發明協會副會長,楊桃源系新華社《瞭望》周刊編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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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2021 10: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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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焦點
也談漢字輸入中的形碼和音碼
2021-01-19 光明網
王永民、楊桃源兩位合寫的《警覺拼音輸入法對運用漢字能力的銷蝕》(以下簡稱《警覺》)發表在2005年10月11日的《光明日報》上,我讀了後,感到這篇文章的論述有許多不夠科學的地方,願意提出來做一些討論,供關心輸入法的朋友們參考。
音碼的錯誤率真的是形碼的9倍嗎
《警覺》斷言拼音輸入法對運用漢字能力具有銷蝕作用,所持的一個理由就是「拼音輸入法」的錯誤率是「字形輸入法」的9倍。這真是個令人吃驚的數字。對輸入法的評測是很複雜的事情,《警覺》把同音造成的錯誤歸音碼,把字形相近造成的錯誤歸形碼,用這樣的辦法來比較形碼和音碼的錯誤率顯然是不妥的。要比較形碼和音碼的錯誤率,看來唯一的可能是既用形碼也用音碼。可是要做比較至少還要看錄入的數量,如果錄入的文稿90%用音碼,10%用形碼,音碼的錯誤量是形碼的9倍,其實兩者錯誤率正好相等。要比較形碼和音碼,還要看錄入員的素質。此外,文稿內容的難易、錄入所用時間的長短等等因素也都是必須考慮的。
「提筆忘字」真與使用音碼有極大的關係嗎
《警覺》斷言拼音輸入法對運用漢字能力具有銷蝕作用,所持的另一個理由就是音碼造成使用者提筆忘字。其實「提筆忘字」不是新問題,而是個老問題,在沒有計算機的時候早就有了。由於漢字字數繁多、結構複雜,要想把幾千個形狀不同、用法各異的漢字記得熟練、寫得正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很多多年使用漢字的人都遇到過提筆忘字的尷尬。由於個人電腦進入了千家萬戶,用它來寫文章的人越來越多。人們在享受信息技術帶來的方便快捷的同時,手寫漢字的機會自然有所減少,提筆忘字的幾率必然會增加。這是使用計算機付出的代價,這與使用的是形碼還是音碼無關。音碼輸入的是拼音,形碼輸入的是字根,都不是漢字,輸入的和書寫的都不一致。形碼和音碼都是編碼,對提筆忘字都會有影響。如果說這就是音碼的銷蝕作用,形碼同樣也不能辭其咎。
音碼能使漢字形神俱滅嗎
《警覺》認爲音碼是「捨身存衣」,將使漢字「形神俱滅」,但事實並非如此。文字是記錄語言的符號,漢字是用來記錄漢語的。漢字有形式和內容,字形是形式,音義結合的漢語語素是內容。漢字的音和義來自漢語語素的音和義。形碼從字形入手,通過字形表示漢語語素。音碼從字音入手,通過音表示漢語語素。兩者都表示漢語語素,只不過所走的途徑不同,實際上是殊途同歸。不管使用哪種輸入法,漢字還是漢字,漢字本身所固有的文化遺傳基因都不會改變。至於說漢字的「音」是衣、「形」是身,這種比喻並不恰當。如果一定要用衣和身來比喻,可以說「形」是衣,被形記錄的語素才是「身」。有着幾千年悠久歷史、負載着豐富漢文化的漢字,自有其生存和發展的規律。由於計算機的使用,漢字擴大了使用的範圍,誰曾見到了漢字形神俱滅的景象?說穿了不是漢字受到什麼威脅,而是形碼感到了威脅。這其實大可不必。形碼和音碼是不可缺少的兩種輸入方式,兩者相輔相成,不過哪一種都不能統一天下。就字的輸入說,知道讀音的字可以用音碼,不知道讀音的字就只能用形碼。
不要把輸入法的優劣與漢字的前途相提並論
我們比較輸入法的優劣,是爲了讓漢字更方便地進入計算機,在信息化時代更大地發揮作用。至於漢字是不是要走拼音化道路,那是另外的問題。到目前爲止,漢語拼音化是一種學術主張,不是國家的語文政策。漢語拼音不是拼音文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以《漢語拼音方案》作爲拼寫和注音工具。漢語拼音用於漢字不便或不能使用的領域。把音碼的使用說成是「裹脅着漢字在『拼音化道路』的迷途上前行」是沒有根據的。
是什麼銷蝕了運用漢字的能力
運用漢字的能力包括會認、會寫、會用等幾個方面。我們從這幾個方面對形碼與音碼稍加比較。形碼着眼於字形,不考慮字音,長期使用形碼對漢字的認讀能力可能會有影響。形碼適用於「看打」,就是眼睛看着文稿上的字形,拆字編碼輸入。如果聽別人口述文件,錄入員要先把口述的文件在心裏轉換爲拆字。音碼着眼於字音,不考慮字形,長期使用音碼對準確掌握漢字的字形可能會有影響。音碼適用於「想打」,就是一邊構思一邊輸入,在計算機上直接寫文章、改文章。從認讀字形看,形碼優於音碼;從記錄口語、認讀字音看,音碼優於形碼。從書寫看,形碼和音碼都是用「打寫」代替「書寫」,彼此相同,難分伯仲。音碼並不改變字的讀音,相反有的字根碼有時要改變字的結構和書寫筆順,這樣的改動對語文教學是十分不利的。
哪種輸入法將成爲主流
形碼和音碼互有短長,對輸入法來說都是不可缺少的。不論是形碼還是音碼,要想一方吞掉一方,獨佔市場,都是做不到的。從目前情況看,形碼輸入速度較快,鍵選率較低,但是需要專業培訓,適合專業錄入員使用;音碼不需要培訓,會拼音就會輸入,適合在計算機上寫作。隨着個人電腦的普及,漢字輸入法形成了巨大的市場,形碼與音碼都在爭這個市場,都希望自己成爲主流。在市場經濟時代這很正常,給用戶提供了選擇的空間。市場的競爭是技術實力的競爭。形碼要想成爲市場主流,就應該改進技術,特別是針對非專業錄入人員,使他們感到方便快捷,願意使用。如果技術沒有改進,要想佔有更多的市場份額,恐怕是難以做到的。
(作者系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中國語文現代化學會會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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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21 12: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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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unglung 于 21-9-2021 12:02 AM 编辑
對於#2樓《也談漢字輸入中的形碼和音碼》上文的研究:
一、上網一查作者,原來頂著「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语文現代化学会会长」頭銜的是如雷貫耳的蘇培成教授。下面來細研蘇培成教授對王永民教授的意見否定。
二、第一節「音码的错误率真的是形码的9倍吗」
——蘇教授認爲「對輸入法的評測是很複雜的事情,《警覺》把同音造成的錯誤歸音碼,把字形相近造成的錯誤歸形碼,用這樣的辦法來比較形碼和音碼的錯誤率顯然是不妥的。」細看王永民教授所述,雖有過於簡略之嫌,研判細節未清楚交待,但就一般情況,並未不妥。王教授未交待清楚的有:錄入人員資歷是否齊一、那二十個月的錄入工作,有哪些(如新聞文稿種類,會用到特定一些字)及多少文稿(佔比)是打形碼又或打音碼,形碼又是用哪一種或哪一些,音碼全是漢拼嗎?錄入人員學資歷如何(錯別字辨識能力)?錄入工作是正常上班時段(人員趕班勞累會生錯)?同音錯字可能用形碼者自己早有同音錯字(釐清同音錯字是打音碼產生),近形字錯可能打音碼者早有不辨字形退化(釐清近形字錯是打形碼產生)....
接著蘇教授提出比較音碼和形碼建議如下。
本文節中提到「要比较形码和音码的错误率,看来唯一的可能是既用形码也用音码。」。科學實驗會用對照組和實驗組來比對,不能控制的因素是開放性,在兩組中都會不管。這個實驗應該如此設計:最科學是使用同一篇文稿或在指定期間進行,請許多具有相同打字資歷的受測人來給相同的文稿打字。分成兩批人,每批人數相同,而在同一批之錯誤比平均,取該批人在指定其間之同文稿打字總錯數除以總字數得平均數。一批是專用音碼漢拼是對照組,另一批是專用形碼是實驗組(更細的可以分作多小批,每小批人使用同一種形碼,小批相互間不同形碼)。因同一篇文稿(或同一段期間相同的文稿,每個受測人皆用同樣的文稿內容),便沒有文稿差別問題。兩批受測人又是同樣資歷,人員差別因素也因此剔除。如此便有共同測試基礎。蘇教授所言,兩種受比較旳方法同用在一篇文稿中是不可行的,不能有比較性,是不科學的。對一個打字人,突然從一套字根規則的方法,換去另一套,會有習慣上的遲滯現象,阻礙正常運作。同時,一篇文稿,到底哪一段用音碼,又哪一段用形碼?當然兩種碼之佔比問題,蘇教授在下面也有指出。蘇教授指出的變數,如對於「录入人員素质」,當然選具相同學歷及工作背景的,甚至同校中學生(已如前述);對於「文稿內容的难易,录入所用时间的长短等等因素」,自然因著前述建議的方法,迎刃而解。顯然學文科的蘇教授對理工的科學仍有待補足之處。
三、第二節「“提笔忘字”真与使用音码有极大的关系吗」中,有幾個論點:
1. 「“提笔忘字”不是新问题,而是个老问题,在没有计算机的时候早就有了」
——確是。但蘇教授所提的老問題,是顯現在偶而某些字很久沒用了而有所生疏的情況。而且是識字人中,很少部分的人會發生。而不是,今日大部分人都發生的情況。蘇教授在這裡暗耍了一個小技巧,以從前「罕有的有」,去論斷、代表今時「普遍有的有」,如此否定王永民教授的「普遍有的有」命題,引申意爲此命題等於小題大作或無意義。這其實是等同一種類似以偏蓋全的論述手法。
2. 「由于汉字字数繁多、结构复杂,要想把几千个形状不同、用法各异的汉字记得熟练、写得正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很多多年使用汉字的人都遇到过提笔忘字的尴尬。」
——既然蘇教授是中文系教授,應該精於中文教學,何以中文字是由小部件生大部件,重重疊生產生新字形這件事,似乎不知?不要說:要認知「月目自且具直真罒…」這些字每個字之形都不同而要每個字都得重新啟動另一套認知思惟認形,很是費力(當然,音和義另議)。它們都有共同的目形及似目形(當然意義上沒關聯性),而有些字使用同部件是有意義上字譜關聯性的。我們人腦的認知系統,會歸入同一個總相似大類(所謂形狀特徵,現在很紅火的人臉辨識便是),而又能辨知其細微的不同。這是腦認知科學。憑著這樣的認知能力,我們的人腦便能自我設計字譜式學習(人腦辨識字形是使用腦中人臉辨識的功能區塊),能籍近形似形來聯想,建構。這些方面,相信蘇教授應該要知道。更何況,學字認字是逐漸的,不是像爲了考托福TOEFL那樣,拿著字典背,把相似的字放在一塊認背的。學了「目」,我們的腦對其他字的似目,就有了字形把握,而建立新的音和意義對應。「几千个字」並非在一下子,一年內要求全數記得,而且記憶是需多次練習刷新記憶纔能在腦海記憶區打下烙印的。目前HSK漢語水平考試,四級要求識字量一千二百字,五級要求二千五百字,約爲一個中學生的識字量(也有十二年的受教育時間了,十二年學二千五百字,用法記熟和寫對,不算太過吧?)。依西元2005年大陸教育部暨國家語言文字委員會報告,900字即可通曉90%的日常雜誌書報用字,其餘不識的也可因著已識字從上下文(語境)推導而知。換言之,一般情況下,有900字足可以之爲基礎而自學新字,大致已沒有問題。請教蘇教授,這「几千字」的難,到底難在哪裡?難不成,就因爲蘇教授告訴了大家漢字難,便就是難?蘇教授既爲中文系教授,憑著多年教學經驗,還無法教大家克服?
我南洋華人子弟,小學一年馬上面臨要學三文四語(華英巫三文華英巫及另一省方言),故每個人都是三文五語(加上自己本省祖籍方言),是輕鬆平常。祖国唐山的人竟說漢字難,實在令人不敢相信!瀏覽中國近代史,及一些相關中文教育資訊,祖國把五四運動時要求的救國培訓人才的成人教育,說漢字難的概念,直接搬到小兒童蒙教育來,方法錯當然難。小兒腦適於記憶性學習,如語文;成人腦適於推理性學習,如科學。我南華之華文教育經驗,華文漢字是不難的,唯有與我族有異之英語文巫語文,雖然用abc但卻是難的。祖国教育界人士,真應該來南洋取經了。這算不算是「禮失求諸野」的另一種形式?
3. 使用電腦「手写汉字的机会自然有所减少,提笔忘字的几率必然会增加。这是使用计算机付出的代价,这与使用的是形码还是音码无关。」
(先提一下,機率possibility的簡化字是机率,不是「幾率」的「几率」。想必蘇教授是使用漢拼來找字選字,在同音字待選列中,因音碼漢拼用久了,認形退化,選錯了「几」作「机」。這正是王永民教授所指的音碼弊病。若蘇教授是使用形碼,如五筆,机=[木几]=SM,几=[几]=MT(T是末筆識別碼之末筆撇左右型;或如用倉頡,机=23-=切塊[木][几]=取根[木][ノ?]=得碼[木][竹弓]=按鍵[木竹弓],几=4--=切塊[几]=取根[ノ?]=得碼[竹弓]=按鍵[竹弓]。兩字不同筆劃,碼就不同,絶不會錯。五筆之於倉頡最大問題是把整個字當作一整體,不依結構囗吅吕回切塊(類似於西文之音節),而全把字當作一整體,就是倉頡所指的整體字(格式4--=[首次三尾]),於是造成需要眾多的(奇形怪狀)部件當作字根。五筆明的公佈字根接近三百,網民指出含暗的未公佈字根合共有五百多。這是挑戰人的記憶量的。人的記憶能力,針對一個事項的元素量是100左右。倉頡依字結構切塊取首尾字根(字形特徵所在是外廓),對電腦聯碼unicode所收七萬五千字編碼祗需114個字根,且重碼率是千多種輸入法中最低的個位數百分比。終極版倉頡第六代對全部有史以來十萬多漢字全編碼。有見到英文打字不能打出全部英文字的嗎?音碼漢拼注音祗能打知音字,不知音或讀音不正,不能用,更遑論全部漢字。)
第一、使用電腦打字,手寫減少,提筆忘字機率增加是真?這要看,鍵打要用的輸入法是否能在每次打一字時能像手寫般,重新刷新字形的記憶了。
如果像音碼(漢拼注音),祗幫你記音,助你忘字形的所謂輸入法,就一定要提筆忘字。音碼唯一讓用戶碰到字形,是在最後同音字待選單中。很多時,人的好逸惡勞,會就便隨意選一個字,最快是第一個字,按空格直接上屏。這也是爲何現今「的得地」三字不分,都有「的」代替的主因。還有,「再」用了「在」、「已經」變「以經」;尤其糟的是「即使」變成了「即便」(=即刻大便?)更離譜,當向人指出時別人還不會感謝,反而要反駁你呢!已到了積非成是地步。這些錯,是西元二千年以後大陸網路發展後,藉網路發燒出來的。對於以前連注音和漢拼都沒見過的南洋的小學生中(至少西元一九九零之前),這些錯是從沒有發生過的。
如果使用形碼,還要看這形嗎,每打一字,是否能盡量地依著字形特徵,深入字結構,刷新喚醒該字的字形筆劃的記憶。這牽涉到:
1)字碼是字根之描述,所以要對所代表之該組字根有貼切的字碼名,指示字根之形。
2)用中文作字碼指示所打字根之形(不能用英文字母作字碼),讓意念一直在中文的字形筆劃內打轉。
3)字碼以描述字根之字形的特徵爲首要,直接表達,不能靠聯想。尤其勿借用英文字母作各種所謂形、音、義(如英文單字之首字母)聯想。
第二、提筆忘字,已經是音碼病的最後一階了。初階是因音而被導向同音別字,擾亂對字形的回憶,如「的得地」學了簡化字設計時的同音合併,全用「的」一字代表;第二階是認形退化,會打錯近似字,也因而某一辭內的用字連音也跟著變去錯別字,如「即使」錯作「即便」;第三階纔是憶形退化,筆寫時沒有了電腦的自動輔肋,列字供找選,祗靠音回憶而缺了形回憶,憶不起字形自然就提筆忘字。這是字形記憶退化。
第三、使用電腦就必然要付出提筆忘字的代價?這要看,電腦鍵盤打字時的字形意念,能否好好地保持著。文字作業,意念自然要有文字意念。文字是視訊,视訊在人腦的解義管道,和語音的音訊在人腦的解義管道是不同的。人祗可發三百音,何以三百音能描述、代表千千萬萬事物?西方拼音文因音符祗可表達三百音的限制,而發展出多音節單字word,單字和單字之間,在流利的對話中,一連串不間斷的一個一個單音串成的句子語音,人腦有辦法自動斷音截取出某一單字該有多少音節(在視覺的文字上,這斷音必須靠外加一空格幫助辨識、區分此一單字word和下一單字word的分隔,可見視和聽在了義管道理還是不同的),又哪幾個屬於某一單字,然後因而在人腦內解義。若拼音文字的單字和單字間沒有空一格,即如對話時一樣「聽語音的每個單字之間不斷音,使所有音節串在一起」,在看了這樣的文句,是無法自動斷音(空格)、解出單字而後解義。這就是視訊和音訊在解義上的不同。漢語厲害,因爲懂得使用調,華語四調使字音語音提升四倍,有約一千二百音作有效字音語音用,但單音節漢字,仍舊同音字多。若用音符作打字,全程作業中都沒有字形意念,在最後待選單中找字選字,並無法對細節的字形結構在意念上作到字形筆劃的喚醒回憶。先是沒有字形刷新,又同音字待選單擾亂字形回憶,久之,認形退化,最後憶形退化(提筆忘字)。
4. 「音码输入的是拼音,形码输入的是字根,都不是汉字,输入的和书写的都不一致。形码和音码都是编码,对提笔忘字都会有影响。如果说这就是音码的销蚀作用,形码同样也不能辞其咎。」
——音碼和形碼的音符和字根,當然都不是漢字,唯有西元一九七九臺灣朱邦復未發明中文電腦之前,在實驗室內的中文大鍵盤,模仿活動字盤式中文打字機,那纔會是一鍵一字。現電腦可供文字輸入的是廿六文字鍵,中文有十萬多漢字,當然要拆解成字根後,利用廿六文字鍵來輸入(有的用卅鍵,有的甚至用四十鍵)。說音碼形碼都是編碼,對提筆忘字有影響?音碼的編碼(爲了說理明白,就暫借用蘇教授不成熟的術語好了(編碼,應說輸入碼或外碼。)是音符,根本跟文字之字形筆劃無關。形碼之編碼,是字根,那是經取碼規則拆解某一字後的部件(筆劃組合),打字時鍵代表了字根(所選部件)。蘇教授所指的對提筆忘字有影響,事實如何,就如上面 「三、第二節「“提笔忘字”真与使用音码有极大的关系吗」中,有幾個論點:」的論述,視該形碼的特性而定,不贅述。故,「形码同样也不能辞其咎」還是要看是哪一種形碼而定。收錄者以卅多年打字經驗,又試用測驗了近廿㮔兩岸四地的紅火輸入法,結論是輸入法始祖倉頡最理想,音碼最糟,而音碼中又以漢拼最糟。
5. 蘇教授的反駁中,仍沒有指出王教授所指「有「提筆忘字」經歷者超過95%。」的現象,到底何因。而在西元二千年前,大陸仍在筆寫時代裡,卻鮮有這種現象;西元二千年後換筆潮(大部人都用漢拼),這現象就突然猛烈如斯。請教何解?
四、第四節「不要把輸入法的優劣與漢字的前途相提並論」
——漢字前途有外緣內因影響著。外緣先有祖先蔭庇,日韓(越)圍繞中國,至少日本韓國逃不出漢字文化圈,幫忙拱衛著中華。重要是中國的強大纔能掀起世界學中文的風潮。但碟盤再漂亮是外觀,總不能菜色之色香味之內涵不怎樣吧?外觀祗算廣告,吸引了潛在顧客來看熱鬧,卻沒甚麼表演或好東西端出來,人客很快就散了。今時,漢字前途就看漢字能承載甚麼好東西出來,這樣人們纔會自動去學去用。這是漢字承載內涵,內涵吸引人去學漢字。除此,就是漢字的電腦處理。內涵就是影響漢字前途的內因。內因,除了中華古文明留下的人類文明瑰寶(這是固定的,不會有新花樣吸引新人類,能吸引的就那麼一些人),還有是新時代的新文化給漢字承載新內容(不祗那些一般上會令人望而卻步的古老智慧),以及攸關漢字文件的產生儲存傳播的漢字資訊處理。這「漢字文件的產生儲存傳播的漢字資訊處理」便是要靠現代電腦「筆」。
在鍵打取代了筆寫的鍵盤時代,輸入法就是那支筆——電腦筆,筆不好也難爲書法家給你寫出好字。這是漢字文件的產生,也是儲存傳播的第一站。若硬說鍵盤纔是筆,那輸入法便是書寫之技法了;技法不好,筆劃不正甚至被人誤認錯字,或寫出歪七扭八看不清楚,也不行。
輸入法優劣,便是漢字在電腦資訊時代,克服鍵盤這個科技文化篩子之方法的優劣。發明中文電腦的臺灣朱邦復先生說:「中文若不能電腦化,以電腦處理,中華文化就完蛋了」。蘇教授雖祗專攻中文,也應知道中文的處境吧?不應祗懂中文,其他跟中文相關的都不理。更何況蘇教授是頂著「中国语文現代化学会会长」的頭銜,現代化絶不是光在中文身上搞現代化,而是跟西洋列強相比下,人家是怎麼樣能直接鍵盤輸入其文字來電腦化處理。我們要追上,自然也是直接鍵盤輸入中文字。英文有由按鍵打字母輸入,中文怎麼不能按鍵打中文字母輸入?這中文字母,便是基本部件,包括了基礎的筆劃及筆劃組成的部件。發明中文電腦的臺灣朱邦復先生,發明倉頡中文系統,輸入法名倉頡輸入法,用代表(中文)字作字碼標於按鍵上,等同英文的大寫字母;字碼所代表的其他輔助字形(筆劃及部件)等同英文的小寫字母。如:中文字母「廿」(讀定義字音「並」)代表「廿卄艹廾卝?丱䒑ㅛ」,這九個輔助字形字例「黃曲草升雚冓典關羊並」。在輸入法術語,中文字母(字碼)和輔助字形(代表部件),統稱作字根。結構上,英文是「字母→音節→全字」;始祖的倉頡法的漢字是「字根→區塊→全字」;其他千多種形碼輸入法是「字根→全字」(少了區塊這一級使所需字根數暴增到三百到五百個,不實用。);音碼(注音和漢拼)是「音符→同音字,待選單翻頁找字選字→全字」。音碼就差在這個:「音符」→「同音字,待選單翻頁找字選字」,打字過程從一開始便沒有任何筆劃字形的思惟!沒有形思惟祗有音,音碼幫你記字音忘字形筆劃,這就是劣!
1. 不要把輸入法的優劣與漢字的前途相提並論
——此話在三伺3C未普及,即換筆潮之前是正確的。但三伺3C普及後,筆寫已被鍵打取代,進入鍵盤時代。尤其今日還多了通訊軟體及線上交友娛樂遊戲等等,都會通過文字的鍵打聯繫。應該說,今日之文字作業,比以往數量更多形式更多姿多彩,全用鍵打爲之。
有生命的活文字,就是有人使用,在交流市場流通。這是其前途的基礎。華人交流是需要用漢字的,所以使用市場永遠都在。我們看,今日支持及促成這個基礎,是靠甚麼?在鍵打上。鍵打不是隨便敲敲就是的,而是依循輸入法的方法操作,也當然地,依循著輸入法所設計而引導用戶在意念上纔有文字作業的出字。若說「輸入法跟漢字前途無關」,實在很難說得通。
所謂輸入法的優劣又指甚麼?(既然說音義結合體語素,我們就這麼地引用吧)心想意念由腦中生音而成就(其實也可不生音,但人類語文「退化」積習難改,尤其產生文稿時喜走腦內生音之淺表意識之路),藉腦中要表達的意念之音,就轉化成要打某字(形馬上湧現)。若以音符形式(音碼),要到最後在同音字候選列中找字選字之時纔啟動形之思惟,這比起筆寫時代整個過程都沉浸在形思惟是減少了九成的。出字過程音碼大約祗提供一成筆寫的形思惟機會,去刷新字形記憶。來看形碼,鍵打是直接打字根(形部件)堆砌整字之形,整個過程跟筆寫一樣,是完全沉浸在形思惟之內。自然能幫人記得字形,每次打字都如筆寫般可刷新字形的記憶。當然,不同形碼之間,以形思惟維持筆寫之形意念過程,又有優劣之分。主要在於整個過程思惟中,到底能否百分百像筆寫那樣完完全全沉浸在形世界中。例如倉頡之外的其他方法,取前三碼及尾碼方式,不管字的四種結構囗吅吕回,堆砌字形需要部件(字根)稍多的,便有第三碼到尾碼間的部件省略。這個省略在最多四鍵的限制下,是否省得適當,換言之,其對字形刷新記憶鞏固回憶能力上,有沒有太多的殺傷力。這是題外話。
如此,每次鍵打能否有效刷新字形筆劃的記憶以鞏固字形的回憶,就是輸入法與漢字的前途的關鍵。
2. 我們比較輸入法的優劣,是爲了讓漢字更方便地進入計算機,在信息化時代更大地發揮作用。
——更方便地進入計算機?輸入法的特性祗有這一途?更方便,當然指電腦用戶了,是用戶如何更方便地操作可以將中文字輸入電腦。這個牽涉到用戶的使用知識、用戶對所使用的方法的利弊警覺性。又警覺性有多種,很多人不在乎所打字的正確否,總之有音便是娘,雖是同音錯字,也懶得找選正確用字,即使被人笑錯字也無妨,如此對自己文字使用正確無警覺,一味貪圖快的大有人在。這些人就是使到網上傳播錯字,降低中文水準的害蟲。蘇教授對輸入法要求祗管「方便」即是「快」一個特性,而造成電腦病的問題卻置之不顧。那不知蘇教授上課,會否因爲方便,反正有一個音就可,漢字用漢拼代替就可以了?「方便」必然在正確的前題下纔是真方便。正確用字不會傳播錯字,「影響他人變錯」。用字,是會傳染的,這就是約定俗成的實貎。自由,必然在不影響他人自由及合法前題下纔叫真自由。
所以,輸入法優劣,是隱含能否導引用戶保持學校習得的正確用字能力的。維持正確用字能力,一是免除如音碼所會引導人們純以音觀念看漢字,容易踏向同音錯字。二是在每次鍵打都能有效沉浸在形思惟中刷新字記憶鞏固字形回憶能力。上述不是一個「快」字可以了得。蘇教授必須在觀念上作調整,以免學生都被引導了錯誤觀念,盲目地求快。(未改革開放前,社會上不是犯了極左的盲動妄動的求快觀念,造成許多問題,反阻礙了進步。否則超英趕美早就實現了,何需等到改革開放?)
「安全,是回家唯一最快的路」。不知蘇教授有沒有聽過?同樣,「正確用字,是溝通唯一最快的方式」。一個會導引用戶犯錯的方法,斷不是好方法。否則,又何必「摸著石頭過河」?未改革開放前,就是沒有「摸著石頭過河」,所以不論如何地投入人力物力,人們都很努力,反而是倒退了。觀念錯,一切方向都錯。
五、第五節「是什麼銷蝕了運用漢字的能力」
1. 長期使用形碼對漢字的認讀能力可能會有影響
——收錄者使用形碼卅餘年,至今華語未見有任何退步。因爲華語是人自己講的,日常即天天用之,不是如英國霍金那樣,要靠電腦來發音,怎會「可能會有影響」?足證此話是臆測。
收錄者還發展出一種特技:打漢字時,意念用字音還可輪番使用華語音、粵語音、閩語音、客語音、英語音、巫語音,混用或獨用。混用是適於一些洋涇濱不離口的人,華語是適於喜講華語的人或大陸臺灣來的人,粵語是適於慣用粵語或港澳來的人,.....「隨喜佈施」也(用語,讓聽者舒適,促進溝通,也算是一種喜樂佈施)。因爲形碼不依靠華語音(京音),祗管字形筆劃。
2. 長期使用音碼對準確掌握漢字的字形可能會有影響
——目前已證諸網路上事例,層出不窮。豈祗「可能會有影響」這麼單純?還有越來越多視頻,用Q代錢,用T代特,用W代萬....。網上TMD也更多了。這是中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朝代的人的特色嗎?這不是「銷蝕了運用漢字的能力」是甚麼?
3. 音碼適用於「想打」,就是一邊構思一邊輸入,在計算機上直接寫文章、改文章。
——何以如此說?這「想打」是「想」作怪,因爲現代人的「想」,習於淺表意識層級的用音腦想。某些高功夫師,「想」是連音都不用。當然,我們難要求大家都變成高功夫師。
但,有一點蘇教授未注意。「想打」,通常在籌劃創作,不會快出字(訊息)。至於通訊軟體聊天室,急著表意,早就有所謂網路語言使用簡圖、符號、顏文字、等等手法,漢字顯然被聊天俠們冰凍放在一旁。
看看「在計算機上直接寫文章、改文章」的籌劃創作的「想打」,事實沒那麼快。專家都說,每分鐘卅字是最高上限。任何輸入法祗要能達此標,都適用。看一下打字競賽及中打測試,不論任何一種輸入法(包括音碼),隨隨便便都超過每分鐘卅字。換言之,任何一種輸入法都能在「想打」的「快」上勝任愉快。任何輸入法對「想打」的「快」都超越了需求。
接下來,我們對輸入法要求、考慮的,根本不再是「想打」的快、「方便」(蘇教授上文所指),而是能導引記憶字形,正確用字。蘇教授說的「長期使用音碼對準確掌握漢字的字形可能會有影響」這一塊,必須設法防堵發生。
蘇教授不要犯了建國初期的極左盲動妄動,進入「快打」迷思中。
4. 從書寫看,形碼和音碼都是用「打寫」代替「書寫」,彼此相同,難分伯仲。
——難分伯仲,是指「想打」要快,還是指「記憶字形」而能「正確用字」?這兩項,是有分別的。
「打寫」和「書寫」,都有意念在背後操控的。打是指按鍵,書是指握筆,兩者操控形式不同,卻是由腦中之意念所生的文字之義而控制手指去按鍵或書寫。控制手指,蘇教授祗想到從書寫角度的筆寫,變成鍵打的「打寫」,但鍵打時在腦中回憶字形的過程卻因所用之碼,各種碼(包括各種音碼和各種形碼)都會有差別。音碼全部操作在想音,解析成音符,祗到最後列出同音字待選單時,纔有字形的回憶。若一下想不起,在時間逼迫下便隨便選個字上屏。而形碼大不同,一開始就是想著整個字形並依此回憶字之筆劃如何砌成整個字形,直到按空間棒上屏現字後纔算告一段落。音碼和形碼在操作過程中,對字形筆劃是截然不同的。
5. 有的字根碼有時要改變字的結構和書寫筆順,這樣的改動對語文教學是十分不利的。
——「字根碼有時要改變字的書寫筆順」是事實。所謂不利,祗有筆順一項,沒有了。若不在意筆順,而是在意能否把正確字寫出用對,就沒有所謂不利。
「有的字根碼有時要改變字的結構」並非事實。主要應是指三點:
一)一些輸入法的字根有跨筆現象,歸根還是筆順問題,而非改變字的結構。若真是改變了字的結構,那就成了另一字。錯字了!
必須指出具有跨筆順的字根操作,是一種不好的設計。
二)事實取碼順序,不是祗有依筆順一途。筆順是因人而異的,教育網站及現代字典中,都加入了筆順的示意,其實在電腦未普及前,根本沒有人管這些。老師會強調筆順,是希望學生寫字時順暢,因此字也會較美。不管筆順如何,最後還是能寫出美字。研究楷書和草書字帖,便發現草書爲了行筆方便,時常是不依楷書筆順來寫字的。筆順變得重要祗是方便老師教學,祗要把筆順圖一打出,學生就沒話可說,「那是規定!」,除此沒有其他用處。楷書又何嘗不是爲了書寫上的方便連實,改動了篆書的筆順?
三)「有的字根碼有時要改變字的結構」,是指字的某些部分/部件省略?這是取碼過程中,因限定最高最碼數(不限定,六十四劃的𪚥字,是否要按鍵六十四下呢?)。如絶大多數形碼,都取首次三及尾碼。第三碼和尾碼之間的部件全省略。蘇教授若指這部分,打字人沒能在打字憶字過程中因循了這些被忽略了的筆劃部件。但,音碼不是更離譜了嗎?整個過程完全不憶及字形筆劃,祗在最後的同音字待選單出現後纔去翻頁找字選字。這對憶字,而後可以因此如筆寫般保留憶字的能力,以致不會提筆忘字,是很沒有效用的。
四)上述第三碼至尾碼間省略的部件,若對字形筆劃的回憶造成缺損,那應該是要想法補救了(輸入法規則一訂,如何補就看發明人如何發心了)。廿六鍵又要在約四五六碼完成鍵入一字,對於筆劃多的字必然要有省略的機制。關鍵是,同樣是省略,千多種非倉頡的其他形碼,都是是[首次三~尾]四碼這樣的取碼法,自然沒有「深入字的結構」而取得有效的字形資訊,這點的重要性不在是否給了電腦正確資訊。因爲祗要有編碼在出字時電腦是整字輸出顯現(不管好壞,祗要用戶記得編碼就可,例如早期的中文電報碼,全用0000~9999的數字,甚麼字用甚麼編號代表是用硬背的),所以顯示和打印的輸出作業有了電腦不會有字形資訊遺失問題。那麼,「深入字的結構」這點的重要性在哪裡?是在於讓用戶重溫及刷新字形記憶。唯有如此,不會提筆忘字。如果蘇教授指的「改變字的結構」是無可能,但「降低字的結構的回憶能力」卻是真事實。結果就是提筆忘字嘛。
有甚麼可解決上述問題?有!就是倉頡,它第一步先依字形結構切區塊(囗吅吕回):「【切出左上外區塊取首尾根】重復,最多切二刀成三區塊取五碼」。取首尾根,很重要。依腦認知科學研究,人的視覺敏感度最高和記憶最好,是物件/符號的外形輪廓。在擷取所有筆劃不可行情況下,就是倉頡頡依腦認知科學的取外廓最理想。切出左上外區塊,得字之結構,取區塊之首尾碼最具認知代表性。所以,收錄者在西元一九八七學會倉頡後,使用了卅多年紿終不會有提筆忘字的問題。唯有對於一些很少用到的字,偶而會有字形糢糊而需借用音碼來搜查(當然,字典說糢糊也作模糊,到底最準確是模糊或糢糊,一時也懶得再深入追查了)。所以,基於這點,蘇教授認爲的音碼不可廢(如下段文字所述),倒是有道理的。
六、第六節「哪種輸入法將成爲主流」
1. 形碼和音碼互有短長,對輸入法來說都是不可缺少的。不論是形碼還是音碼,要想一方吞掉一方,獨佔市場,都是做不到的。
——蘇教授說「想一方吞掉一方,獨佔市場」實在想得太極端了。應該是,用戶的正常使用形碼,尤其最好的形碼始祖倉頡(註),而音碼則保留作備用。
註:香港九成人使用倉頡,所以香港的電腦教育及推廣和臺灣同時,卻是全球華人區社中唯一沒有發生同音錯字和提筆忘字的問題的(上香港的網頁看看便知)。
2. 形碼要想成爲市場主流,就應該改進技術,特別是針對非專業錄入人員,使他們感到方便快捷,願意使用。
——這點是正確的。但,「使他們感到方便快捷,願意使用」已經在義務九年教育中,被有意無意地灌輸了音碼好,音碼頂呱呱,使用音碼不需再另學一套字根的「正確觀念」下,要一般人改變對音碼和形碼的刻板觀念(不就是教育造成的?許多連形碼是甚麼都不知!祗知漢拼!),難!或者,形碼該在宣傳上加把勁,講出語重心長(哈,一上網卻見到「語眾新長」!這不是音碼弊病?),感化社會認知。王永民教授的文章不是在做這件事嗎?卻又遭受蘇教授的批駁,而且還見到另外兩篇批駁王教授文章的文章。
3. 如果技術沒有改進,要想佔有更多的市場份額,恐怕是難以做到的。
——結合上句,配合大陸萬事求快急進激進心態,「技術改進」想來是連敲鍵及費腦力回憶字形都想省掉的意思了。那,連回憶字形的過程都沒有,就鐵定提筆忘字了。若「技術改進」是朝這個方向,就讓電腦計算機等三伺3C作爲漢字的墳墓吧!
七、作爲全國漢字輸入大賽首席科學家,許居衍院士從多次漢字輸入大賽中發現,只要文本設計科學、判罰規則合理,領先奪冠的總是「形碼」。「因爲『形碼』輸入法,基本上是漢字怎麼寫,就怎麼輸入,不但容易理解和接受,更重要的是會輸入,就會寫,會寫就會輸入。」而且「形碼」是依形編碼,輸入時真正在直接輸入漢字,唯一性強,速度高,最爲重要的是用形碼輸入漢字時人們總也不會忘掉漢字的筆畫和結構,使得漢字得以在資訊時代照樣地傳承與弘揚。
——不知蘇教授,又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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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8-2021 01: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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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libabasan 于 21-9-2021 09:15 AM 编辑
拜讀大文,發現有關語言學/語文學部分的論點,樓主沒有任何回應,大概不是樓主專研。
今針對這些段落加以評論如下:
一、第三節第三節「音码能使汉字形神俱灭吗」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汉字是用来记录汉语的。」
https://cforum.cari.com.my/forum ... &tid=4290528&extra=
二、「汉字有形式和内容,字形是形式,音义结合的汉语语素是内容。汉字的音和义来自汉语语素的音和义。」
「可以說「形」是衣,被形記錄的語素才是「身」」
「漢字擴大了使用的範圍,誰曾見到了漢字形神俱滅的景象?」
「形碼和音碼是不可缺少的兩種輸入方式,兩者相輔相成,不過哪一種都不能統一天下。」
https://cforum.cari.com.my/forum ... &tid=4290539&extra=
還有,
三、第四節「不要把輸入法的優劣與漢字的前途相提並論」
●. 「漢語拼音化是一種學術主張,不是國家的語文政策」
答: 漢語拼音,本身就是備用的拉丁化中文的基礎,是其未能識別同音字的草案。西元一九五六在蘇俄史大林對毛的指示下啟動文字改革,漢語拼音纔籌劃出臺的,是參考瞿秋白跟兩位蘇俄漢學家搞的北方話拉丁新文字方案的。其本身就是政策的一部分,而且雷厲風行,簡化字是漢字拼音化過渡期的暫用品,祗是簡化字問題造成了社會用字混亂,連累了漢語拼音的完善化(可能要加好幾代人的時間)。最終在西元一九八六無限展延了文字改革的措施。而,文字改革(就是最終完善漢語拼音(它是拉丁化中文雛型)和藉簡化字過渡)並未正式宣佈終止,誰都不敢確定在未來會否回鍋再起,回歸政策。過去的經驗是苦痛的,而苦痛卻未清理,漢語拼音和簡化字衍生問題仍在神州大地流竄,蘇教授卻輕描淡寫地說「漢語拼音化是一種學術主張,不是國家的語文政策」。蘇教授又不是中央的人,是安撫人還是「別有用意」,能不叫人對此語疑惑?
●. 「漢語拼音不是拼音文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以《漢語拼音方案》作爲拼寫和注音工具。」
答: 漢語拼文雖不是拼音文字,卻是預想中的拼音文字(拉丁化中文)的草稿,之所以不是文字是因它還無法做到分辨同音字的功能。若可以分辨同音字,漢語拼音就會被提升作文字,同時明令廢除、禁用漢字。「語言文字以《漢語拼音方案》作爲拼寫和注音工具」不是說得很清楚?漢語拼音,不是漢字拼音,用來注漢字音是暫時的。真正要做是拼漢語音,拼了語音幹甚麼?漢字一廢,這拼漢語音就是文字了。就祗差這一著棋。
所差的這一著棋,中国语言学界(不是語文學界,準備要拉被行刑受死的漢字文用漢語言來架空了)已經很拼命地努力,受命著手更改中國語文的結構,並杜撰不實解釋,方法就是抄襲西方linguistic來硬套,祗論語不說文。其實,在中國是以文爲主,秦統一天下後,各地古民族向漢文字靠攏形成各地漢方言,各漢方言間沒有誰是大哥。爲全國溝通方便,始自清末國語統一運動,於西元一九一一年六月學部(教育部)召開會議通過統一國語辦法案,民國二年(西元一九一三)北洋政府成立讀音統一會訂北京官話爲標準音。讀音當然指字的讀音,以讀文章之音作國語,此音是北京音,是北方官話系統的代表音。由是,國語統一運動,持續發酵至今,國語即共同語,便是大陸所稱普通話,海外所稱華語,是審訂字音而讀文作語的新漢語語種,也可說是人造語了。今大陸语言学界,受命泡製理論爲拉丁化中文護航,仿西方拼音文,借馬克思的唯物辯證法,而該法是抄自黑格爾唯心辯證法(那是爲證明西洋上帝的唯心論,唯物派抄用死對頭唯心派東西,也真天下奇聞。),預設語是第一性,文是第二性(註),說漢字是依附漢語而成,與史實不符。中国语言学界新製理論裡,中国特色语言学不談漢字,抄西方linguistic的形態學morphology中的morpheme-base這一派(共有三派),明目張膽地先廢漢字觀念代之以morpheme形態素,但刻意譯作「語素」或「詞素」,方便以語作主體或以虚構的「词word」作本位。首先仿西文的word設立「词」觀念取代漢字的辭(爲擴充字義而疊字成辭),將改名「語素」的漢字當作「词」內的一個「素」稱詞素(中国语言学界對使用語素或詞素仍存在一些爭議)。詞本位理論,是利用應譯作單字的word(simple word)(兩個以上單字表一義就形成複字compound word),作爲词形式書寫代替漢字辭,企圖繞過同音字識別難關。所以,有 人 不斷 在 網上 鼔吹,在 每個 「詞」 之後 要 加 空格,這是 另一 爲 拉丁化中文 拼音字 鋪路的 詭計。另方面,將漢字視爲一個代表語的音符,誣說它沒有本身的意義(借用新發明的「音義結合體」把義從漢字抽離),爲廢漢字鋪路。製造「词」的目的,是爲了助未來拉丁化中文(今之漢拼)作同音字識別。可是,中文不祗同音字多,同音辭也還是多,將漢字從形字改作音字的努力,最後真的做不下去。可是,對漢字的謾罵聲卻消沉不下去,反造成自我的民族自卑感更重——原來,「五千年文化,竟然一無是處」!
●. 「漢語拼音用於漢字不便或不能使用的領域。」
答: 在中國,漢字還有不便或不能使用的領域?當然沒有,那麼拿來在中國境內推行幹甚麼?另一則講得很響亮的理由是與國際接軌。除了譯中國人地名外,就沒有甚他用途了。這叫與國際接軌,無非讓外國人至少可以拼講出中國音的人名地名而已。那是服務外國人的,給外國人用的,何以會拿給中國境內小兒作爲學共通語時一定要學的音符?一沒有中文筆劃,二沒有任何文化關聯性,三自己本有注音符號卻廢了拿外國人的用,四更糟是內裡有上百個符與音不相合的缺點(都是爲作爲文字,要搞短拼縮拼而造成的)。這短拼縮拼是因著要少寫筆劃而設計的快寫迷思。這求快迷思,直到西元二零零八年大陸的網上論壇還有人宣揚「中國十三億人,一天每人少寫一筆劃,每人可節省0.5秒,中國一天就省下0.5秒 x 1300000000 = 20.6年的時間!那麼中國要超英趕美,怎會不能?這簡單算術,是把時間當成可以從不同人身上纍積加總、儲存、運輸,載去要用時間的地方來使用的。時間可以這麼樣運用的嗎?這種「快」迷思,即使是一個人拍腦袋想出來,但重點是它(可怕到)可以到處傳播而無人質疑,成了人們腦海中的真理。
●. 「把音碼的使用說成是「裹脅着漢字在『拼音化道路』的迷途上前行」是沒有根據的。」
答: 綜合上述,及自西元一九五六啟動文字改革以來,配合了馬上推的反右運動,及之後的扣上反革命帽子的,凡反對文字改革(漢語拼音和簡化字)的人,包括知識分子大學者,都一律打入牛棚,這過往的痛苦經驗,不就明白地「裹脅着漢字在『拼音化道路』的迷途上前行」?怎會沒根據。不過西元一九八六,因文字改革搞到社會用字絮亂,不得不暫停,無限展延。但並沒有宣佈將來不會再繼續文字改革。網上也有許多人喊,要繼續並深化文字改革的成果。這些盲動力量,在必要時是會發酵成巨大社會動力的。蘇教授何必爲過去文過飾非?「錯而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嗎?怕甚麼要遮遮掩掩呢?蘇教授又不是決策者,蘇教授說的甚麼「沒有根據、不是拼音文字、不是國家語文政策」可信度有多高?即使所說爲真(至少目前爲真),蘇教授又有何能耐可保證永遠的未來不會顛倒過來,走回老路去?
上述幾句,都是耳熟能詳的宣傳公告的東西。不過依稿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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