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丁賢‧如果特麗莎在大馬 艾滋病毒傳播時,不會看對象的膚色和宗教;但是,艾滋病患接受協助時,卻要看援助者是甚麼背景? 這是很大的諷刺。 宗教局搜查教會爭議中,大馬艾滋病協會證實當晚的慈善晚宴,是為艾滋病患者提供協助。 所以,可以很確定,晚宴並不是一些人所說的是傳教活動,要引誘脫教。 然而,州宗教局長馬朱基和哈山阿里,還是堅持宗教局的行動是要“保護”回教徒;馬來 報章《每日新聞》更報導教會團體以慈善為名,實則要引誘回教徒脫教。 如果有一天,連慈善、教育事業,都必須以宗教為區分,井水不犯河水,那會是多麼悲哀的社會。 特麗莎修女當然是天主教徒,但是,她服務的對象,絕大部份是印度下層社會的興都教徒。 如果印度當局也將慈善活動和宗教混淆,那麼,特麗莎修女早就被驅逐出境,不讓她“借幫助印度貧民為名,行宣揚天主教之實。” 如此,加爾各答很多的貧苦印度人,將會求助無門;諾貝爾和平獎,少了這位最受認可的得獎者;世界的人道主義,也滅了一盞明燈。 當然,印度政府和興都教社會,並沒有如此區分,更沒有這種顧忌;它們還把特麗莎視為印度之光。 如果特麗莎不是到印度,而是來到馬來西亞,她的命運又會是甚麼? 她是否必須嚴守界線,只能在非回教徒社會做慈善活動? 換個場景,目前世界最需要援助的地區之一,包括回教徒為主的國家,從非洲的蘇丹,中亞的阿富汗和伊拉克,以至中東的巴勒斯坦。 哈山阿里和馬朱基是否認為,國際紅十字會,以及眾多的基督教慈善機構,乃至佛教的慈濟,都不能涉及這些地區,以避免受惠者脫教? 馬來西亞獨立前後,基督教會的慈善和教育工作貫徹始終,從建學校到辦醫院,已經是傳統。 許多政治和社會領袖,都是出自教會學校;首相納吉的母校就是吉隆坡的聖約翰書院。 百年來,又有多少受惠的回教徒因此而脫教? 或許會有零丁數人,但是,如果和教會的慈善貢獻比較,完全不成比例,也肯定沒有影響回教徒的信仰。 開明宗教司阿斯里博士說,回教徒接受非回教徒的協助,完全沒有問題;一些人在指責別人時,應該先自我檢討。 哈山阿里和馬朱基等,要先瞭解宗教和慈善,並沒有矛盾;實際上,宗教也是一種慈善事業。 (星洲日報/馬荷加尼‧作者:鄭丁賢‧《星洲日報》副總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