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蘑菇和狼的故事（金奖2）

雪枫

1。


    我住在巴黎，一个叫Rue St Denis的地方。流浪多年，终于在两年前我被一个叫做sheepy的人收留了，总算我有了一个比较像家的家。我尽管叫她绵羊。
    绵羊没有告诉我她几岁，但是她就成天穿着粗布裤和篮衬衣，头发减得短短的，和西瓜皮一样。她的装扮和这里附近的人很不一样。这里的人都是袒胸露乳的，很多女人都是穿着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网袜之类的。他们说这里是红灯区，本来就应该这样穿着才算正常。这里的男人看上了哪一个女人还可以直接问个价钱然后就到他或她的家去。绵羊看起来很不正常。她根本没有和他们一样。我觉得绵羊比较正常。不过所谓正常不正常都只是在于多一点或少一些而已。
我们很少交谈，偶尔我和她讲话，她只管静静听着没有回答。有时候她也有和我讲心事，我也安静地听。我想，那是我和她的默契吧。一种心灵默契。

    那一天，绵羊对我说了很长的话。
    绵羊说，小蘑菇，你知道吗？有一些事情你是要竭尽所能都想记住的。即使陪上了性命你也想这样做。因为很多很多事情，慢慢地，，慢慢地，你就会不记得。相信我。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绵羊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就像抚摸狼一样，我猜想。因为我看过绵羊在狼睡着的时候曾经这样，闭上眼睛抚摸着他的头发。哦，对了。狼是绵羊的爱人。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绵羊没有向我交代，而我也觉得没有知道的必要。狼的本名应该是叫萧俊朗，而绵羊尽管叫他，狼。
    绵羊又继续说，小蘑菇，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所以我什么都跟你说。哪一个和你同名的人回来了。蘑菇打电话来，只是对我说：我回到巴黎了。明天我们到ecouffes街上les scandaleuses见面。小蘑菇，你知道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很像是三年前的事吧。那时候我还没有遇见你，而且刚刚到了巴黎。走进这一间bar也真得很偶然，只因为它的气质和其他的不一样，很高傲。那时候的我觉得巴黎很冷漠，除了认识的人彼此交谈之外，对于陌生人都不大友善，冷漠且高傲的眼神，只是从我的身上扫过。当我点了个tequila后，蘑菇就走过来，自我介绍了。蘑菇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有高傲与冷漠，而且很友善。这是我来到陌生巴黎的第一个奇迹。

    这时候电话响起，绵羊没有继续对我说。应该是报纸的编辑打电话来催稿，很扫兴。不过我知道，绵羊会完成这一个故事的。因为我是她最信任的人。我突然很想见到那一个蘑菇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英俊么？有风度么？或者比狼好多了。到地绵羊会不会带我去见大蘑菇。不好意思，我是小蘑菇，我想称另一个蘑菇为大蘑菇。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一个下午，我好像梦见了大蘑菇和绵羊在做爱。

[ Last edited by fujii_Itsuki on 2-5-2005 at 11:01 PM ]

雪枫

2。

    我突然被吵醒。是绵羊把我叫醒的。小蘑菇，小蘑菇的叫着。我擦了擦惺忪的眼睛，打起精神来，听绵羊说话，因为我知道，那是故事的续集。

    绵羊说，小蘑菇，刚才狼打个电话来。他说他要回澳洲了，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我不想。我也没告诉他蘑菇的事情。我想他大略知道吧。不过过去的事，我有权利将我的记忆加上一层保护膜，不让现在的人去加以破坏。那一段记忆是陪上性命我也想保存的。那时候的我，不能让别人见到自己的眼泪。离乡背井，颠沛流离。不流泪，是不让别人窥探到自己内心的软弱。恨不能有层层盔甲包起来，如此坚定，我才有走下去的力量。而蘑菇是那一个可以让我走下去的唯一一个人。蘑菇帮我找工作。她知道我喜欢写作，于是就真的在某一华文报社找到了写专栏的工作。她就在我生命中最难熬的飞翔旅程中帮了我一把。我们的爱很静默，就很像小溪缓流的水，没有太多激情，没有太多轰轰烈烈。
     直到有一天，蘑菇对我说，其实我有老公的。为的只是生儿育女，没有其他。
     我很安静地听她说，并没震撼，我也真奇怪自己的心情竟然是这样的。可能，我爱她就如爱自己一样。旁人完全不了解这一种爱，爱她胜于爱自己的爱。我们没有性，没有抚摸，只是很单纯的，偶尔给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让对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就这样而已。那半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至少到现在那一段记忆还是最快乐的。

     我敏感的知道绵羊在流泪。感情，真的无法理解，只有感受。

     绵羊继续说，小蘑菇，是她先离开的，她离开我到很远很远的马来西亚去。她说这里太冷了，巴黎人的冷漠让她抵挡不住想离开的欲望。她想到一个热一点的地方去，热情一点的人们中继续正常的生活。我问她，为什么要选我的国家。她说，可能我想过你曾经走过的生活。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一定是要分开的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会否行尸走肉？就像现在一样，在这样的红灯区里生活，狭窄的小旅馆里下榻一年半载的，就是拼命地写，拼命的吃，拼命地睡。我高兴这样平淡的生活。她回来做什么呢。看看我的落魄吗？还是证明我从前过的生活很好，或很坏？她曾经说我暴戾天真，就真地相信人是因为爱才可以活下去。如今我没有爱活着了，又如何？除了偶尔狼会给我一个很真实的拥抱，但我们之间的爱情多虚幻。狼是给了我一个可以保护我的窝，毕竟窝这样东西长得很像蘑菇。蘑菇总是保护着我的，狼也试图保护我。但是我却不爱狼，我能给他的只有肉体，没有灵魂的爱。他尽管和我频密的做爱，只为了窥探我内心深处无法得知的秘密。我对不起狼，我真对不起。。。。。。

    绵羊很像是哭累了，睡着了。想着绵羊对我说过关于记忆的话。
    小蘑菇，记忆是过去的事，然而人类总喜欢不断的提起。像不像站在一条河流之中，时间是水，记忆是水波中的容颜。看到的不是当时。而总是在当时之前，或者当时之后。越抓不到的，越喜欢保存，然后记忆。
    我开始可怜绵羊。渐渐的，我也睡着了。这一次，我梦见的是狼不断地哭，哀求着绵羊不要离开。真像猫儿们吃不到秋刀鱼，眼神中发出的哀号。

[ Last edited by 雪枫 on 1-2-2005 at 06:37 PM ]

雪枫

3。

    那个半夜，我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我没看见绵羊出来开门，反而房间里出奇的安静。门被撞开，原来是狼。狼看了看我，不到一秒钟，他就四处搜寻绵羊的存在。房间很小，一目了然。狼直接走到厕所门前，打开虚掩着的门。厕所的窗口开着，那一晚的风很大，把门吹得啪啪直响。我听见狼那沙哑的呼唤，绵羊，但是声音却极其细小。
    狼推开门一进去，便看到了一地映红的血。
    接着，狼抱着绵羊的身体，不断地对绵羊说话。绵羊，为什么你总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是知道的，她并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我对你的好也不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爱的是你啊。真的，我真的爱你啊。我曾经说过，你就像一座迷宫般的森林，我真想探索，为什么你就不给我这一个权力而理所当然的保持距离？
    狼越说越小声，我听不到。只是，我看见狼的眼泪滴在绵羊安详的脸上。狼原来知道大蘑菇的存在，只是静静的保护绵羊，也是理所当然般的付出。

    警察来了。我听得懂那一个叫Julian的警察说的法语。他说，这一位东方女士吃了安眠药，量很多，而且在手的静脉上割了七八下，很深。
   然后Julian和另一个警察不断地说话。我看着那一滩血，一动不动的。我突然想起绵羊说过的话。小蘑菇，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我不懂什么是一切，只是觉得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必须帮助绵羊完成的。于是，我不停的叫，警察们都望着我，将我抱起。那一个Julian又讲话了。他对另一个警察说，你看你看，这只猫的颈项上面挂着的铜铃里有一张纸条呢。
接着，Julian开始念那一张纸上写的法语字。


   蘑菇，我不能与你相见。因为我想保存我们仅有的快乐记忆。我衷心感谢你。至少我们爱对方都多于爱自己。请原谅我，蘑菇。我不知道我能记住你多久，我怕忘记。于是，我先走，这就是我用上一辈子记住你的方式。
    Le suicide est la seule question philosophique qui importe.  —  Albert Camus
    自杀，是哲学上唯一重要的问题。--卡谬
   
    这是你告诉过我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自杀，是我的人生中最重要的答案。答案就在于我不想忘记你，最快乐的记忆。我就以这样炽烈的方式活着，死去。一路走来的痛，因为你而弥补，也因为你而更痛。
谢谢你，蘑菇。我很高兴有你。如你劝过我的，我从哪里来，就应该往哪里去。我想此刻，我的体留在属于你的地方，而我的灵也应该回去那一个荒芜的国渡去。

                                                                                                                                                               Sheepy绵羊 绝笔

[ Last edited by 雪枫 on 3-2-2005 at 11:41 PM ]

雪枫

4。

    后来，狼收留了我。我终于搬离了那一大堆不正常人住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狼也不断地对我说话，大多数都是关于绵羊的。
    我也是静静地听，狼也滔滔不绝地讲。或者我生来就是聆听者。
    只是，绵羊最难忘的是蘑菇，而狼最无法忘记的，是轰轰烈烈结束生命的绵羊。我，都只是看着人类悲惨爱情的闹剧而已。
    那一天，我在狼的后院听小雏菊说话。小雏菊告诉我，她爱上太阳。太阳却爱很多人。然后雏菊流泪，闪闪发亮的。

    是不是人世间的爱情都长成这样？

    我突然想去流浪，听一听世人的爱情是否都长成这个样。

[ Last edited by 雪枫 on 1-2-2005 at 08:02 PM ]

酷乐

跟另一个不同的感觉
可是还是有你的感觉

两篇最后都是死亡，噢，我喜欢的凄美
我比较喜欢这篇的死法。比较有自主权，而另一篇是没得选择的，比较无奈。

我不知道我能记住你多久，我怕忘记。于是，我先走，这就是我用上一辈子记住你的方式。

痛快，痛快。

雪枫

后语：我对这一篇情有独钟。可能隐喻人类被隐藏的个性有很多。只要深切阅读。
      我总是觉得这一篇很不完美，感情不够深入，表达不够明确。
      猫儿的表达人类炽烈爱情的能力应该。就。是。这。样。
      它是注定不完美的，所以就安心地继续阅读吧。
      只要自己要求不完美的，那就不完美。
      再见。

[ Last edited by 雪枫 on 3-2-2005 at 11:56 PM ]

阿卡

大蘑菇，小蘑菇， 妙！！！ 到了故事结局， 才突然醒悟。。我还以为小蘑菇是个男人， 见笑了！寂寞的女人， 爱着不该爱的人， 放弃爱她的男人， 等着不可能到来的奇迹。。爱情总是那么折磨人！

[ Last edited by 阿卡 on 24-2-2005 at 11:46 AM ]

最喜欢的，未必是最好的。
我于心不忍看见自己最喜欢的往下沉，
就让她抱着浮木，透一口气吧。

双鱼儿

我昨天看了几篇作品再看这篇，找到很多相同点，所以决定隔天才写读后感，以便脑袋清晰点。
作者是个讲故事的高手。文章很玩味。第一人称是那只猫，但说的是绵羊的故事，以及她念念不忘的情人。不过文中对角色之间的感情描述不多。
一句句淡淡的文字，写着绵羊哀伤的过去；透过小蘑菇的瞳孔，冷冷地看着狼和绵羊的悲剧。
‘我突然很想见到那个蘑菇到底长什么样子。英俊么？有风度么？’
‘直到有一天，蘑菇对我说，其实我有老公的。’ 作者很厉害带读者游花园。然后再一语道破。看了两次，我才想起，啊，大蘑菇，小蘑菇，人喜欢把某个人名字给宠物用。

妄评了。

(抱歉，我上次用另一个ID写了，现在用双鱼儿身份补回。)

景毅

àÅ…这篇作品感觉很对味。
就像是突然品尝到一道让人怀念的佳肴，像是妈妈煮的菜、奶奶熬的汤，
说不出是酸是甜是苦或者是辣的，但感觉却很对味。
很奇妙地唤醒了记忆里的情感，曾经被遗忘了的爱恨情愁，
很熟悉…很亲切…很感动！

笔者写文章真的是用一颗心去写，一颗拥有无限情感的心，
缔造了一篇充满感觉的文章，也道出了一段发人深省的故事。
读后让人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轻轻地把爱情牵引出来，留在读者心中。

我想说，我喜欢，尤其是结尾那段，最后那句。妙！
短短的结尾，却显出了笔者写作的高超技巧，还有笔者的用心。

不挑剔了。
就像在喝着奶奶熬的汤，明明掉了几只蚂蚁进去，
却兜了出来，继续喝。

嗯…加油噢！

谷成

雪枫 于 01-01-2004 17:29  说 :
3。
绵羊说，小蘑菇，你知道吗？有一些事情你是要竭尽所能都想记住的。即使陪上了性命你也想这样做。因为很多很多事情，慢慢地，，慢慢地，你就会不记得。相信我。

震撼,好象在村上的<挪威的森林>中也有一段异曲同工的对白,大意是主人公怕自己会慢慢的忘记情人的脸孔,而拼命的回想起他和她的记忆一样. 从这次的比赛中见识了几位高手的作品,谷成的欣慰真是难以言喻(希望FUJI坛主能积极招入这些人才为文艺版壮势,佳礼的写作风气将能展现的很程度上的跃进).

村上前辈说过,任何后现代的小说,必须学习用超印象式的手法来表现故事,其中寓(METHAPHOR)象的运用更是无法避免.所有不同空间的思维情感激流,综合复杂化的人性态度,要客观的利用语言记录下来,着实不容易.但是可以归纳成一种综合印象或象征来复制身处其中的意境重现,并传承经验的客观体悟而促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对流和同理.楼主正是此中的高手,行文中运了意扑朔迷离但反而很容易就消除了读者的防范心理的象征身份(比如磨菇和绵羊),就象读一篇寓言的一头栽进了那个多层次的情感交集和情感对流之中,因此激起了读者的共鸣.能够做到这样高水平的文字驾驭能力,实在不容易,谷成学习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篇幅不够长,所以潜入度也有限,意犹未尽也......呵

[ Last edited by 谷成 on 5-3-2005 at 06:09 PM ]

血赤龙

看完后有怪怪的感觉，感动又哭不出声，讨厌又骂不口。。。有点伤感~~

雪枫

血赤龙 于 8-3-2005 03:49 AM  说 :
看完后有怪怪的感觉，感动又哭不出声，讨厌又骂不口。。。有点伤感~~

本人本来就有一点不正常。作品就这样的奇怪。
看得懂也好。看不懂也无所谓。
就很像活着也好，死掉也无所谓。

anyway,谢谢阅读。

雪枫

景毅

本来就不正常的写。
不过比较想知道蚂蚁在哪里。
可能可以写得再不正常一点。

谷成

感谢赞赏。写得不够长，因为心很痛。
要写这样的方式，就必须将自己的心狠狠挖出来看。

双鱼儿

偶尔语气淡漠，其实更为在乎。
就正如故事里的人。就正如我。
很像偶尔恍然大悟以后，继续呼吸。

其实，我是大肥婆的分身。
讲了会比较好。
不过当做两个人也无所谓。

阿卡

折磨的爱情才让你用上一辈子去记忆。

谢谢评语。

余霜儿

雪枫 于 8-3-2005 11:12 PM  说 :
偶尔语气淡漠，其实更为在乎。
就正如故事里的人。就正如我。
很像偶尔恍然大悟以后，继续呼吸。

其实，我是大肥婆的分身。
讲了会比较好。
不过当做两个人也无所谓。

原来如此。
难怪那一阵子看的文章让我觉得为何大家都喜欢写
堕落、自杀之类的文字。
对，正是如此：像淡然，其实更为在乎。
我的文艺造诣差，不懂把读后感贴切地写下来。
得好好向你学习。

我就是双鱼儿的分身。

七月

雪枫 于 8-3-2005 10:54 PM  说 :


本人本来就有一点不正常。作品就这样的奇怪。
看得懂也好。看不懂也无所谓。
就很像活着也好，死掉也无所谓。

anyway,谢谢阅读。

我很喜欢这样的你。。。你这样的话语突然间好像我自己。。。。。。哈～～～抱歉了，对你来说我这么说可能是我像你才对，不该说是你像我。。。。。。

雪枫

七月 于 12-3-2005 12:24 AM  说 :


我很喜欢这样的你。。。你这样的话语突然间好像我自己。。。。。。哈～～～抱歉了，对你来说我这么说可能是我像你才对，不该说是你像我。。。。。。

偶尔觉得这样的人很尖锐。因为没有被世俗磨得圆圆扁扁的。
也许啊。他的名字叫年轻。对吧？
据我所知，你17岁吧。17岁狂妄不堪。
享受你的年轻吧。虽然我也是年轻。赫赫。

景毅

雪枫 于 8-3-2005 11:12 PM  说 :




本来就不正常的写。
不过比较想知道蚂蚁在哪里。
可能可以写得再不正常一点。

嗯…该怎么说好呢？
自己也头痛，虽然是自己提出的概念。
蚂蚁是一种很微小的生物，真的很微小，
小到你不去注意，就会忽略了它们的存在。
基本上，蚂蚁很喜欢到处爬行，东钻西闯的。

我也很模糊。呵呵…
你的文章很不错，只是有很轻微的不自然。
忽隐忽现，很难发觉，但却存在着。

这就是文章中的蚂蚁。
老实说，我只发现了蚂蚁爬行过的痕迹，
好没把它捉住。

见笑了。喜欢你这文章，真的。

雪枫

景毅 于 12-3-2005 01:31 AM  说 :


嗯…该怎么说好呢？
自己也头痛，虽然是自己提出的概念。
蚂蚁是一种很微小的生物，真的很微小，
小到你不去注意，就会忽略了它们的存在。
基本上，蚂蚁很喜欢到处爬行，东钻西闯的。

我也很模糊。呵呵…
你的文章很不错，只是有很轻微的不自然。
忽隐忽现，很难发觉，但却存在着。

这就是文章中的蚂蚁。
老实说，我只发现了蚂蚁爬行过的痕迹，
好没把它捉住。

见笑了。喜欢你这文章，真的。

题外话：你喜欢说，真的。我都看见。我也喜欢说。
因为感觉很认真。

言归文章：嗯。蚂蚁哦。应该把蚂蚁放去杀人事件吧？因为啊，杀人事件太过流畅，是吧？
          嗯。我原以为这一篇不会有人喜欢。自己最喜欢。后来，才发现有人真的喜欢。
          嗯，真好。

七月

雪枫 于 11-3-2005 10:56 PM  说 :


偶尔觉得这样的人很尖锐。因为没有被世俗磨得圆圆扁扁的。
也许啊。他的名字叫年轻。对吧？
据我所知，你17岁吧。17岁狂妄不堪。
享受你的年轻吧。虽然我也是年轻。赫赫。

没错，就是尖锐。。。我很喜欢一针见血的模样。。。对于他人来说可能有点儿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心头，闷闷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我就是我，是这样子的我。。。。。。我很喜欢这样～～～
像你那样子创作，感觉很舒畅，我，也，很，想，那，样。
１７岁，狂妄不堪么？？？不懂哩，只是我有我自己的坚持，那种感觉真好。。。。。。我觉得不论是什么年龄，在比他更大年龄的人们眼里总是小，而在小一辈的人们眼里却又总是大。。。。。。这种情景不会改变，所以什么年龄也是如此。。。１７岁，又如何呢？？？

［活着也好，死掉也无所谓。］－这样子很好。。。可很多人都不能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