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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擾者日記(作者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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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咨詢過故事中的女主角,她不許我使用她的名字,所以我只好轉而
換個假名吧.代號是"依",取自于"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依消得人憔悴"的涵
義.我對妳,何嘗不是如此的痴狂呢?
其實,這篇文章兒壓根兒不是小說,只是我很想將它如小說一般,記得真實.
我貪心的想留下所有的回憶,在我即將離開妳的時候.
也許,再回首,我早已永遠離開妳了.
呵呵,我为谁写?为妳,也为一个在妳我之间的沟通者。
这一封,没有写上地址的情书,妳会不会收到?
妳曾說過,有名“男性”的朋友從網絡下載這篇文章的原稿給妳瞧了瞧,
當妳對我說出來的時候,。語氣還真是挺不友善,聽得我好傷心呀。所以
我上網更改了妳不喜悅之處,刪除妳的名字,但我不會刪除對妳的記憶。
那是我僅僅擁有的幸福,不想為了妳一句不喜歡而奪去。
請原諒我的自私,我還是一意孤行地書寫對妳的一切回憶。
因著我的文筆實在粗鄙,是絕對無法寫下妳一分的美麗。妳所擁有的優點
及特質是我無法明言的。
所以我寫不下妳的美。
想要用真摯的心記下一份妳的真實,可是我對於妳的了解並不透徹,因此
冒冒然、執意紀錄反而變成一種創作。創作是小說的特質,但卻是對妳的
真,最大的污衊。
我什麼也寫不下。
是的,我寫不下妳一絲的真實或美麗。
因此,在這篇文章裡頭,妳充其量只是女主角的範本,卻不是她。我無法
將女主角描寫得很美好,所以她一點也不像妳。
曾聽說,若是故事想要吸引人,則必讓其中有所衝突,有所矛盾。我想把
故事里的女主角描寫得盡其完美,所以要把她的對立面,即是我渲染成很
糟糕的人。當然,我是挺糟糕的人。若非如此,我就不會騷擾妳,從而導
致故事開始。可是我不是壞透了的人,還有一點的善良呀。所以說,倘若
我們真有緣份,妳就可能看見這小說。屆時,別再說我言過其實啦。
好想借由文筆將記憶留下,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我好怕,當一覺
起來,發現失去對妳所有的回憶。那樣的我,仿佛乞丐,人生的乞丐。
可是我的文筆,還有僅存的記憶都無法將妳確實的一切完全的寫下來,只
能胡亂地猜測估計,一切都仿若將要崩毀的古蹟,將要結束。
我和妳,就快結束。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9-11-2004 at 09:16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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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10-2004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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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題:2004年10月1日
嗶,嗶,嗶.....叭!
鬧鐘在耳邊不知趣唱歌,打擾了我的安眠.順手一揮,不小心把它給
打落在地上.轉頭瞧瞧向東的窗戶,透來晨曦的曙光.辛苦地抬起身,
呆坐在床上,但意識還停留在夢裡頭.幾乎不願起床,
因為夢見妳.那時的妳,語氣好輕柔,容顏好漂亮,髮梢好清香.與妳言笑
甚歡,心中充滿溫馨的感覺,雙手還遺留溫暖的熱情,鼻尖還蔓延花香似
的迷醉.呆呆地入神回味,直至一切消散,被現實催醒.
我真的認為,那是真實的事,不是夢.......
我真的願意,那是真實的事,不是夢.......
"喂!你要賴床到幾時,不打算上學呀?最近你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到底
是什麼回事!,越來越懶散了."
就連最後一點余溫也被驚醒,此刻方知母親也是像鬧鐘一般的擾人,
可惜她不能同它似被我扔了......
"安啦,我沒事...."拿起盥洗用具到洗面台,不願和母親囉唆.
方才的夢,令我感覺仿彿是在仙境之中和美麗的天使---妳一同戲鬧.
曾聽說過的故事,試問哪些遊歷天堂的人們,可有我這般歡愉嗎?
多數是沒有,若是能有如此的幸福,那天堂的仙子可就不願下凡啦~
也許即使是仙境,也沒這麼快樂.
"你別傻了吧,不過一場美夢罷了."
猛然一響,在心中深深的震撼我,仿彿是擂鼓重重地敲擊,要心裂開.
顯然是痛恨之極的良心又再勸阻,總是要我面對現實的真確,然後心疼
.....怎不能寵一寵我的慾望,讓它飛翔罷......做夢罷.....我願活在夢中.
夢中的綺旖,攝走我的魂魄.....
"喂!你是掉進馬桶了嗎?為什麼醬久?" 母親的聲音又打擾思緒.
"沒有啦,我只是肚子痛而已."我不經意地向母親撒了謊.低下頭一瞧,
暗叫不好.我把洗臉霜塗抹在牙刷上,差些就放入嘴巴裡.
梳洗出來才發現,就快遲到,只好急急忙忙的叼起幾片餅乾,飛快的趕到
學校.匆匆忙忙地奔跑,餅乾被震碎了,我也不理會.
"妳在七點廿分會到校!"這就是我匆忙的原因.
到了校門口,四處空蕩蕩的,人群已稀稀落落.抬起手錶一瞧,已經七點半.
又再錯過妳每天七點廿分就會到校的邂逅,心情感到挺憂鬱.景色很黑,
天空似乎要小雨.這樣的天氣真會使人的心情不好,莫名其妙的失落起
來.我傻呆呆的站在欄杆旁,望著樓下的人潮.那裡有著許多遲到的同學,
但不會有妳.因為妳是從不遲到的.
"佳瑋,又在看女孩子呀?"文在我身旁問道.
"啊?沒有啦."
"有哪個漂亮的?"他笑著說.
"哪有~就算有,這麼遠也看不到呀."我下意識的回答他.
"那麼你還看,就以為能夠看見她嗎?"他反駁我說.
"這.....我也不知道.仿彿是習慣,我不能不在這裡失望的."
"傻孩子,哪有這回事."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你能改的."
"能?"我盯著他,似乎聽見一句好笑的話.一名最痴情的漢子竟會說這
習慣能夠斷絕?那麼他之前的行為不是顯得沒有意義嗎?
我說:"你的痴情可是我最佳典範,現在我跟隨你的腳步,你卻轉過身來,
對你身後的徒弟說這樣的行為很傻?朋友,你太可笑了吧.,"
"我是過來人,"文搖搖頭,嘆息說:"不想你步上我的後塵."
"和你一樣有什麼要緊,你還不是成功泡到她了嗎?"一名戀愛中的人.
竟和我說,不要步他的後塵.
"雖然我是成功了,但是當中我可是挨得好辛苦的,我不想你受苦."
"只要是能夠成功的,我不怕吃苦."
"就是你這種堅決,才是嚇人!"
"哪來的話,我這是專一,痴心!"
他高聲道:"痴心及專一是無法打動冰山的心!"
"哪你又為何能夠?要是你能成功,我為何不能?"我大聲地回應他.
"若不是奇跡發生,她依然是不會接受我的."
"奇跡?我......"突然想起,他倆之間發生的事.我立即住了嘴.
他對我淡然一笑,說:"如果我追得她的代價,是她出了車禍;那麼我
寧願只是苦戀她."
我安撫他說:"對不起,我忘了.但你能和她在一起,何嘗不是快樂的事呢?"
"快樂?"他笑得勉強:"看著她受苦,你會快樂嗎?"
"......"我瞧著他,沒回答.他望向遠處,那女孩的班級.
鈴-------------
上課鐘響起,文對我揮揮手說:"回班上課吧."
在馬來文的節中,我趴在桌面上思考剛才的話題.
"如果妳出了事,卻是我進攻的好時機,那麼我會祈願嗎?"
不.......不!我不是這麼壞心腸的人,要拿妳的痛苦交換我的幸福.若是真
的深愛一個人,你是會希望她幸福快樂,而不是用她的喜悅折換你的快
活.我.....真的不想看見妳的眼淚.
忽然想起,在兩年前的娛樂市,妳也曾哭過.
我在2002年7月8日的晚上九點卅三分于奉隆銀行對面的電話亭打電
話給妳.回應時,妳的聲音好小,我聽得很辛苦.妳說起話來有氣無力,似
乎是剛剛哭泣過.
我問:"妳怎麼啦?"
妳說妳不開心.有一件對妳極有紀念價值的紀念品在班上不見了,好像
是被人給偷竊扒走,那是件沒有什麼商業價值的東西,但是對於妳卻是
十分具有意義的.到底是哪個不識趣的人偷了妳的寶貝呢?我聽著妳傷
心的語氣,心中也是同樣的傷痛.好想安撫妳,不想妳這麼傷心,但我並不
知悉該怎麼有效的安慰別人,只會公式化的說幾句每個人人都會說的話.
我發覺自己真是無能,無法讓妳開心.這何嘗不是我的錯,身為暗戀者,是
有義務為心愛的人分擔一切的.我是需要逗妳開心,但是我做不到.
對不起,我僅能陪妳一起哭.
一整夜,我都睡不下,好擔心妳會怎麼了,還有沒有再哭,有沒有尋些開心
的事,夜裡有沒有失眠......等等,我在自己的外舍裡窮擔心,失眠的人是我.
"喝杯熱牛奶也許有效吧?"在我灌下第三杯咖啡味的脫脂牛奶時這麼想,
可我的綿羊數到兩千只,卻還有精神起來記下數目,當時就認為,說牛奶有
效是騙人的.
"兩千零一只,兩千零二只,兩千零三只,兩千零......"
嗶-------
"去你的鬧鐘!"順手把它拋到牆角,發出"叭"的一響.
"阿瑋!下一次你關鬧鐘時,可不可以按它的停止鍵;而不是把它甩壞?"
迷迷糊糊地刷牙,迷迷糊糊地吃飯,迷迷糊糊地上學.
"怎麼帶著熊貓眼到學校?"國在校門口問.
"熊貓?哪裡有熊貓?"對他的問題,我一時回不過神來.
"是不是昨晚溫習功課才導致的?"
"溫習功課?有考試嗎?"
"啊!......你沒睡好?"
"我沒得好睡."我無力地回答.
"為什麼?想女人......"他半調侃半試探地問.
我嚇得一跳,結結巴巴地說:"呃?你說什麼?"
"呵~心虛唷!快從實招來,那人是誰?"國仿彿偵探似查問.
"沒.....沒沒沒,"我突然惱怒起來,叱喝道:"你別煩!"
"喲,你還對我凶.我關心你,竟是好心給雷劈!"
"我很累,別再吵了."
沒有心情與他爭拗,我徑自回班,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第一次下課時,志康在班上大聲地說:"她哭了."
東問他:"是誰哭?"
志康回答:"是我喜歡的那個人呀"我一聽,就知道是妳.我與他同樣喜歡
同一個人,可是他不知道,妳也不知道.
偉聖也應和道:"是呀,剛才我到商一那裡,也看見她的臉色不好呢."
志康說:"嗯,都怪有人偷了她的東西."
"對,"偉聖邊說邊走,志康也隨後而去.他們越行越遠,我伸長了耳朵也無法
偷聽得一句話,只好作罷.可心中挺是難受,因妳的心情迄今仍未好轉呢.
一整天都無法好好聽課,一心期待夜晚的來臨.獨自沉思,思索著安撫的話
語.晚上,我迫不急待的拿起電話詢問妳的心情.妳仍然是沒勁,不願多說話.
只是告訴我,妳遺失的紀念品---鑰匙圈原來是被同學在沒有經由妳的同
意之下將之當作獎品兌換出去了.我聽後好想幫妳把它拿回,但卻不知道
它失落在哪裡,只好無助地聽妳的傷心;我還是只能陪妳傷心.
"叮噹~"
下課鐘恰巧在睡醒的時候響起.向老師敬禮,感謝他讓我有個舒適的回窩
覺後,立即快速的沖往食堂.買了一杯豆奶坐在向著人潮的座位,渴望從中
尋心中在意的衣角.顯然大家都是肚子餓,檔口充滿人群.但即使再洶涌的
人潮,我都能看見---妳那俏麗的臉龐.那是深藏在記憶中的印記,毋須強記,
也是不能遺忘了.而渴望的衝動使我有些過敏,聽見的每一陣聲響,都懷疑
是妳.也許是太著急.看著手錶,在這時候,妳可都會來到糕點檔買些零嘴呀
,怎今天,,,,,,
忽然樓梯噠噠正響,別過頭一瞧,發現是妳.急忙動起身.蓄意和妳擦肩而過,
凝視妳的雙眼.妳的眼神依舊清澈,沒有半分雜質,沒有一秒注目.唯有我獨
自神傷.事實明顯的擺在眼前---妳不知曉,在妳身後的我,心情有多激蕩.
"今早我夢見妳."這句話在我喉頭裡打轉,始終說不出.憑什麼說?我問自己.
原來夢是孤獨的,毋須由妳來分享.夢中的情境,唯有我獨自知道,無法告訴妳.
夢裡多快活呀,卻是我獨自的快活.面對懵懂不知的妳,才發現一切的事物,都
是屬於我自己,唯有我自己.....不屬於妳.明明夢見妳呀,妳分明在當時歡笑,在
當時與我許諾,怎夢醒後,什麼也沒有了.暗戀的人呀,總是害怕做夢,尤其是夢
見伊人的夢,是越美,越痛.即使夢中的妳有多麼的真實,雙手有多溫暖,言笑多
麼可親;睜開眼睛,只是一場空,唯有慘白的天花板陪伴,而非是妳.那白布般的
表面還浮現妳俏麗的身影,但隨即消逝.是那距離太高了吧,我抓不著.每一天
臨睡前,總是祈願能做一場夢見妳的天堂;醒來的一刻,為抓不到的空虛痛哭,
仿彿置身地獄一般.不禁懷疑這是否為月老與夢神攜手相害,要我任一秒都
不得安寧,深受愛情的煎熬.
思念仿彿成為腦袋的嗜好,已嚴重上癮,我無法戒除.它是惡魔撒旦最溫柔最
殘酷的爪牙,揮舞著皮鞭狠狠地抽打,甜蜜的耳語親熱地安慰,叫我如何憎恨?
如何離開?每一下折磨,都令我痛入心徹,曾經賭願要離開,卻總是被妳的溫柔
勸住,給妳多一次機會,希望是最後一次.誰給了妳權力?這麼地折磨我,妳難道
不會為我痛苦的呻呤而輕些,怎反因我的原諒而更重手.究竟是犯了什麼來著,
怎甘心地受摧殘?是那時的迷糊, 簽下暗戀者的賣身契,沒看清合約的條文.上
頭早已清楚的註明,任妳處置.我沒資格訴 苦,飛向燭火的夜蛾,不能埋怨它的
灼熱.妳是我心中的西施,唯有萬千珍寶才能換來妳淡然微笑,只有吳王夫差
的性命才能引起妳偶然的注目.而我呢?貧澀的口袋, 愚昧的頭腦,卑微的身份,
只能夠躲在小巷陰暗的角落,立起腳尖,遠眺別洶涌人潮遮蔽的一線朦朧的縫
隙,看妳模糊的身影.
也許是我太在意這虛偽的愛情,深深沉迷不能自己.在下課時,看見妳買著食
物.就蓄意的從妳的身邊經過,企望看一看妳俏麗的容顏.那一段遙遠的距離,
是被妳所容許,唯一的瞭望台. 緊緊地盯著妳那清澈如一泓鏡湖的雙眸,仿彿
見著自己卑微的身軀.在那艷麗的湖中,即使舫船也是過水無痕,更何況是細
小的蜻蜓,就連太陽也不願在它身後影下一點黑暗.羨慕那棲息在妳枕邊的
浮萍,能在溫暖的懷中恬息.我不明白,他那污穢的根源憑什麼依偎在妳的腳
邊,若小貓的撒嬌.他空洞的內心有何值得欣賞,瞧那膚淺的言語,高貴的妳怎
麼能忍受.高貴的女神,為何讓妳的腳沿玷上一抹污跡?在那白玉似的天足,怎
許塵埃的沾染?向惡魔出賣了自尊,裝做伸出友好的接觸.停泊在浮萍的身邊,
忍耐著難聞的臭味,與他談笑.告訴他,沙漠的熱情,極地的冷艷,草原的清朗.....
他只是微睜眼,緩緩地不屑的說:"只要能夠依靠在湖的心上,就是我莫大的幸
福."---輕緩的聲音聽進我的耳裡,成了晴天霹靂,重重的憾動我的心緒,震碎靈
魂.湖面蕩起回音,是妳的歡笑.妳倆幸福的相擁,令我眼冒金花,一陣昏厥,無法
呼吸.默默的,直至一切結 束.可我的心房,總是在演奏不能停息的哀曲.
是對著自己的譏笑,無能的自己,儘能有力氣嘲笑自己.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1-11-2004 at 07:42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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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0-2004 04: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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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2004年10月3日
唰~
老師的皮鞋擦過門檻的水泥,驚醒了發痴的我,視界從窗外往回看,
毫無秩序的課室卻依舊喧吵.抬頭望黑板,今晨的作文課,老師給兩
道題目---<<領悟>>與<<目光>>.又是這些希里古怪的題目,根本不知
要怎麼下筆.向來最討厭命題作文,壓抑人自由的想象力.
老師在課堂上循循善誘的解釋:"這兩篇可是議論文唷.領悟就寫你
對某事情的看法,而目光就是從某觀點望出去的世界給你的想法."
課堂上頓時起鬨,大家都在詢問該怎麼寫呢?人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
老師往每一人的身邊走去,一一為之詳細講解.譬如;領悟是首先寫一段
故事,讓後就針對這件事大發言論,說明自己從中的領悟.而目光就是......
我看著題目,發獃.不知該寫些什麼是好.論現今,有什麼好領悟的?難道
是近來的成績嗎?但分數還算理想,若是我寫下了,怕會藏不住驕傲的流
露,而令同學反感了.畢竟,我還是蠻自大,雖然不知道自大些什麼吧.然而
也不想尋些連自己也不太了解的事例,大發言詞,裝做學究模樣---這是我
素來最討厭.其然根本不是經過自己體會的見解嘛,而是轉述書中常說的
一類,就毋須在人前大發其詞吧.那一些陳腔濫調,無非惹人譏笑.一向來
總覺得作文的題目與我的想法有差異,不是我能一蹺而就,落筆成文的簡
單.只好費神去思考吧,可我....又懶得思考.拿出這幾日在課余時的隨筆,從
中尋些題材.但卻料不著在小小的本子上,滿滿的字跡盡是那時的心痛......
<<舞台>>
在青春的迷途,意外地
闖入幸福的夢
想做
舞台底下
無名無姓
孤獨寂寞
觀眾,
遙遠陰暗的小角落,
看著那一幕
掌縫間的艷麗
雖然
她的眼睛未曾橫掃過小小的一角
我的眼睛未曾離開過大大的世界
沒有關係......
盯著一場戲罷......
只是一場戲......
看完,
我就走...
獨自在心頭
喃喃自語,
向自己賭願,
對自己立誓,
為自己尋借口.
"你是哪來的小伙子?"
看更問觀賞的資格.
"不會在戲院里留下
一道淚痕,
一點紙屑,
一抹污蹟.....
妳莫告訴台上的明星,
平白添了她的疑惑.
疑惑著
她是
不會在意一名觀眾的
離去.....
不會在意......"
"你留在這裡有辱大局的格調,你不配欣賞絕麗的戲劇!"
看更無情地驅離,
像趕著狗,
趕著一頭賴皮狗.
賴皮在戲院的臭狗.
連留在椅子上的大衣也不許我領走.
深夜的冷風圍繞在身邊
譏諷,
用嘲笑的冷刀
猛刺.
"外頭還有更多的風景.....更多的......"
萎縮在街角,
思索安慰自己的借口..
"會尋到自己表演的街角,
而不是在那聲光繪色的
大舞台.....
那里只有存在回憶,
才可以永遠微笑......
經不起,我
這髒手的打渾,
那清澈的湖心....."
寫著寫著,怎麼也寫不下去.心情沉重得難以呼吸,抬起頭一瞧,老師正
緊緊地盯著我.
"你近來是怎麼了?上課不專心,成績也退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惱?"
胡老師輕輕拍了我的肩膀,在身邊細心的關懷,
"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看著他慇切的神色,溫暖的手心,我只能對他撒謊.
"要多保重身體,考試要到了,你要多留意.如果你真的有什麼煩惱,就來與
我商量.我想,你也許是好累吧,否則,怎麼會將作文寫成詩呢.......並且,這也
不太像詩了唄?"
"什麼?"我剛剛回過神來,急忙擦去草稿紙上的留言,胡亂地寫下作文.一篇
亂得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寫什麼的作文.
就是<<領悟>>.
宏突然出現在身邊開聲說道:"佳瑋,你在寫什麼題目呀?"
"沒什麼,"我回答說:"是<<領悟>>啦,你呢?"
宏呵呵大笑:"我也是<<領悟>>,內容是:領悟了自己是沒有寫作的才能."
"那來的話!"我苛責他說:"你的水平是本班數一數二的.若是你說自己沒
有才能,這叫我們無地自容呀."
"就是這種難堪,"宏搖搖頭,語重心長地說:"有時,想坦誠自己的愚蠢,卻是
會受到別人的非議.我真想放下這無謂的尊稱呀,能夠平起平坐地和你們
討論文學.可是你們,總是說與我的水平不相同,不敢獻醜.知不知道,我們
之間會有距離感,全然都是你們設下的圍牆;我沒有架子,也不能坦誠的面
對你們呀!"
"嗯?"我隨意的迎合他.有的時候,他總會說些微聽不明白的話,對此,我有著
應變的法子,就是唯唯諾諾的應承他,裝做細心聆聽者.他只不過是想有個人
聽他發牢騷而已嘛.
"走~下樓喝水."明拉著我的手說:"順到看美女."
宏大聲笑道:“佳瑋,你別下去---美女看見你都嚇跑啦。”
“你胡說!”我輕捶他的肩膀。
“佳瑋,別在意,”明語重聲長地說:“我們會給你戴面具的。”
想到可能瞧見妳,我立即隨他下樓,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期待妳的倩影.我買了
一包餅干,坐在椅子上慢慢呷食;一邊抬頭觀望妳的蹤跡。這是我每天必
然的生活規律,就是默默地看著妳的笑容。
清晨九點鐘,我急忙地走到食堂.如往常一般,先在糕點檔買了兩個
饅頭,再到飲料檔挑一杯豆腐水,捧著它們一同在面向糕點檔前的椅子
坐下,邊吃邊留神眼前的人潮,努力地從中尋找妳脫俗的倩影---這是我
每一天的生活重心.間中與朋友談笑,評說前方有什麼漂亮的女孩.我們
說某一名初三第六班的美女經常躲在柱子的後頭,我逗他說是悄瞅著他.
說在廁所那旁的女孩身材很好,只是十六歲就如此丰滿,真是後生可畏.
說高三商一的班花長得很可人,令人有驚艷的天容,尤其是她晶瑩的眼睛.
我們一邊談天,一邊吃飯,借此消渡一整個悠閑的休息節.一眾朋友都認
同,我在下課時,總是會在椅子上看著漂亮的女孩.
他們不知道,我是在等妳.
眼光在週圍漂移,不放過任一絲痕跡,不流失任一次機會.不遺漏每一
個窈窕的身影---即使妳的倩影對我是多麼地刻骨銘心,深深印在我的心
裡,印在我的眼前,印在每一秒的生命裡.但是我害怕,害怕無畏的自信會
錯過上天恩賜予我難得的機會,所以我專注的留神的細心的,看著前方.
一抹奪目的光芒閃耀,吸引我心神的注意.是妳,我悄聲暗呼道.慶幸是
此時內心仿彿有顆沉重的巨石正巧壓下,令我霎時間難以呼吸,否則真
會大聲歡呼.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2-11-2004 at 04:04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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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0-2004 09: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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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2004年10月4日
妳還知不知道,我們是在几時開始、開始我的美夢;妳的惡夢?
回到家﹐一頭窩進房間裡。從抽屜裡拿出日記﹐已是第四本了。最早
的是一本單線簿子,原先是作為課業的筆記,但不知怎麼一回事,轉
而當成日記本。在那本日記裡,第一頁是三月四日,篠萍的生日。
妳還知不知道,篠萍是誰呀?我曾經同妳說過她。她是一名很漂亮的
女孩,並且是我小學的同學。在我青春期的開端,起初對女孩產生興
趣的第一個暗戀對象。從十五歲的夏天開始,我認為自己喜歡上她。
這也許是一種錯覺,我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在參賽的作文里,才能透
析自己只不過是“愛上愛情”。
因為想嚐愛情的甜蜜,所以......她恰巧的出現,順理成章的成為我
人生里,一幕戲的女主角。她在我的心中許久,早已成為不可替代的
重要角色。我對自己的自言自語,對象就是篠萍。但這名篠萍不是現
實生活里那名很漂亮的女孩,而只是我對於愛人的代名詞。
現在,我呤著篠萍的名字,想的人是妳。
約有滿滿的一頁記載當時的心情﹐當時的煩惱。十七歲的夏天﹐就若
白先勇的名著<<寂寞的十七歲>>﹐可我倒不知﹐那本書說些什麼呢。
可自己的日記﹐倒似一個寂寞男孩的自白。
翻開第二頁﹐是那天﹐有個傻子打電話給篠萍的通話記錄。
“嘟---嘟---”
一名女孩接聽電話﹐她問候說﹕“請問找誰﹖”
我怔怔的問﹕“妳是誰﹖”
那女孩沒好氣地回應﹕“我是人﹗”
我放才回過魂說﹕“噢﹐是篠萍呀﹐生日快樂。”
篠萍笑道﹕“謝謝。你是誰﹖”
我回答﹕“我是佳瑋。”
篠萍說﹕“嗯﹐還有什麼事嗎﹖”
我聽得她的語氣轉淡﹐心中一憾﹐隨即說﹕“沒了﹐拜拜。”
她答道﹕“好。”
電話掛了。
下一頁﹐那日記里最重要的一節,就是遇見妳的那一天:
2002年4月21日晚上七點半左右,從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有了變化。
透過電話,聽見維納斯充滿魔力的天籟之音,深深地吸引了我。是夜
裡的寂寞使人衝動嗎?不能自控伸及話筒的髒手,莫名其妙地按下從
畢業特刊里抄錄下來的電話號碼。如果那時,我能有多一分的自控能
力,那要多好,這樣就不會造成妳的干擾。
“喂,請問你找誰呀?”---這是妳對我所說的第一句話。
想尋找一名天使,很純潔善良、很討人歡喜、很令我陶醉的仙子。是
誰?正是當下左手握著話筒,一頭霧水的漂亮寶貝。對于陌生人的來
電,妳並不訝異;反而是面帶笑容地與我鬼扯、聽我撒謊。在對妳的
談話之中,除了開頭那句問候的開口白以外,全然都是謊言。
妳問我:“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電話呢?”
我回答:“因為我翻閱妳那屆的畢業特刊呀。”
妳奇怪的問:“怎麼裡頭有這麼多的人,妳偏偏會找上我呢?”
我笑著說:“呵呵,妳要知道,在那本畢業特刊里,妳是最漂亮。”
“呵~呵呵......”對於我平白無故的贊美,妳還真不知要如何應變
呢?只是自顧自的傻笑、尷尬的傻笑。彼此沈默了一會兒,妳續而打
破寧靜,開口問說:“你是誰呢?”
我不說,從此都不說,一直到今天,我依然沒有親口說出來。不知道
究竟害怕些什麼,就是無法在妳訊問當時,能有勇氣說出那三個字。
也許除了問個明白我的名字以外,妳對於我沒有半分的疑問,因此我
們又陷入沉默之中。
一分鐘后,我決定結束這一次的談話。
那一天二零零二年四月廿一日。我十七歲,妳十六歲。幸福的夏天。
放下電話之後,卻放不下對妳的思念。僅是一次的談天就讓我為之動
情。妳的聲音很好聽,很清晰、很細膩、很溫柔,使我仿佛吸食了罌
粟。一段無法坦然面對的感情,何嘗不像是朵罌粟花呢?夜裡我睡不
覺呢。翻側難安,心里挺是不如意。這是什麼感覺呀?我可是第一次
感到如此難受,仿若身體里有著令人無法安神的蟲子。不知道吸毒者
一旦毒癮發作的時候是怎麼的痛苦,但如今我卻有這相似的感受。
2002年4月23日,天氣晴朗,擁有著適合輕鬆談天的好氣氛。我翻閱日
記,對於今天僅有這一段記載:第三次與妳通話的紀錄。上頭是我用
紅筆寫下的回憶、一段因為有了妳的參與而變得很美麗的回憶,可恨
我並沒有優秀的文筆能夠細膩的記述當時發生的事。晚上九點半,妳
究竟和我說了些什麼?怎麼我一點也無法回想起來呢?想要詢問妳有
沒有在日記上留下記號,但我明白得很,妳怎麼可能記下,我們的談
話內容呢?我親愛的人呀,妳知不知道,當一名傻孩子會將一段電話
的交談內容詳細的記載時,可是證明他有多在意這一通電話呢。我記
得,妳一直在問我是誰;我記得,我和妳說了許多話;我記得,接下
來狠狠的自責我的懦弱。這一切,我都記得;妳呢?心中的回憶是否
如我一般的清晰呀?
不去假想,平白讓自己傷感罷了﹐翻開下一頁吧。
2002年4月24日﹐下午有一陣雨﹐討人厭的雨﹐淋濕了我全身﹐冷得直
打哆嗦。即使午間的天氣是如此的差﹐可是晚上卻有老大的太陽唷。
因為聽見妳溫柔的聲音。雖然彼此之間應當是無話可說﹐但是我的囉唆
﹐妳的善談卻也能鬼扯許多東西呢﹔只不過﹐我們沉默的時間遠比快樂
的聊天時間更加多。縱容聽到妳在話題之中有幾許笑聲﹐但未不禁懷疑
妳真是快活的嗎﹖妳的笑容真是為我而燦然的嗎﹖我好怕妳的笑聲只是
客套式的應酬而已。說了約莫十五仙左右吧﹐可有五分鐘。妳對我說有
別人的電話播進來﹐所以我就把通話結束。
2002年4月26日﹐忘了天氣是怎麼啦﹐我沒有閒暇理會它。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我是應該結束這荒謬的行為了。”
可是我不捨得呀﹐不想在妳的心裡沒有半分掛念我的時候﹐寞然結束。
我很在乎自己在別人的心裡是什麼地位﹐越是在意的人更是要求更深。
如果妳給我一個明確的地位﹐我可以決定自己要說什麼台詞﹔倘若妳沒
告訴我說話的資格﹐我卻會感到十分的不安。
是我開始與妳接觸的﹑是我主動的和妳說話﹑是我走出第一步。但是我
卻害怕下一步﹐再和妳接近的下一步。因為我害怕妳趕我走。
我不願離開妳。
心情是非常矛盾的﹐經常在掙扎﹑在抉擇﹑在欺瞞自己。在打電話之前
﹐我十分期待﹔打了電話之後﹐我自己嘲笑自己的愚蠢。
晚上﹐我又不能自控的打電話給妳。當時我說了我的後面的名字﹐單單
一個“WEI2”的音節。
2002年5月3日﹐這還是第十一次了。從第一次開始說的結束﹐依然沒有
實行。每一次下了決心﹐總在聽見妳的聲音後忘個清光。
這一句“結束”﹐我拖了三年﹐還是沒有說出口。
2002年7月18日9﹕57PM﹐我和妳聊了約五分鐘﹐當中的氣氛
還說得上不錯。
我問起妳﹕“股票怎麼玩﹖”
妳告訴我﹕“很容易的﹐在小學六年級時就幫忙母親購買股
票了啦。”
我驚訝地說﹕“哇~妳還能干呀﹐這麼小就會懂得這些了。”
妳謙虛道﹕“沒什么﹐只是瞧瞧電視﹑報紙﹐看一看家裡所
購買的股票那只升了﹐那只掉了。”
呵呵﹐六年級的時候﹐我還流著鼻涕呢。
我問妳﹕“日後想就讀什麼科系﹖”
妳回答﹕“挺想讀酒店管理。”
“很好呀﹐可是一項蠻熱門的行業呢。”
“可是嬸嬸為我算命說﹐恐怕我的願望不能如願呢。”
“別管那算命啦﹐迷信的東西可不能信。”
“我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失望﹐要有信心。”
我轉個話題﹐說﹕“妳的愛情觀如何呢﹖”
妳說﹕“我在於抉擇挺優柔寡斷﹐並且對過去蠻依戀的。”
“呵呵﹐這可不正是雙魚的個性麼﹖”我笑道。
妳輕說﹕“也許吧。”
我問妳﹕“妳想到哪裡玩呀﹖”
妳立即道﹕“我想到瑞士。”
“為什麼﹖滑雪﹖買表﹖還是逛銀行﹖”我不解地發問。
妳回答﹕“瑞士的手工巧克力可是很好吃唷﹐所以想到那
裡享受一番。”
接下來﹐我口拙的弊病顯露出來﹐彼此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話題。累計幾許沉默之後﹐決定挂了電話。
“阿瑋~你要不要吃飯?別老是窩在房間里,快來幫我拿碗!”門外傳
來母親的呼喝聲,驟然地將我拉回現實。瞧見桌上的鐘﹐猛然醒悟﹐我
窩在床上已有三小時了。下樓幫母親拿碗筷到餐桌上擺放﹐順到照顧妹
妹。瞧著妹妹的美貌﹐心念一動。未來的歲月裡﹐可不知有多少痴心的
少年為她瘋狂呀。她會不會知道﹐那些人的痛苦﹖她會不會理解﹖那些
人的無奈﹖她會不會內疚﹐那些人為她付出的一切﹖
她不必負責﹐為心愛的人付出生命也是值得。我想﹐他們不會責怪。
“對嗎﹖佳薰。”我逗她說。
三歲的小呆瓜回應道﹕“對~”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2-11-2004 at 02:27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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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9-10-2004 09: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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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2004年10月5日
以前打電話給妳是為了引起妳的注意﹔如今卻害怕受到妳的
注目。不敢說出外的名字﹐只是單純的害怕妳會發現我﹐看
見我的真面目後﹐我們就沒有再度談天的理由了。也許﹐妳
之所以還會有興趣聽我鬼扯﹐是因為還存有一份神秘吧。
妳對於我﹐還有一份神秘﹐由我編造的謊言所建構的神秘。
想起在2002年5月18日的時候﹐我第二次夢見妳。夢是虛假
之極的﹐它毫無事實的根據﹐任意地產生幻覺。它用極像真
的情景欺騙我﹐它讓我沉迷在美夢裡不想起來。古代的人說
﹐夢是有夢魔主管的。至少我相信﹐一場虛幻的美夢真的由
夢魔衍生的。如果﹐我真的無法在現實裡的到夢裡的美好﹐
那麼﹐夢魔﹐請您給我一場美夢吧。即使你奪取我的生命﹐
也不會在乎。
夢見我在居鑾的車站裡看見妳走入耀星花園的巴士。妳說﹐
很奇怪﹐是嗎﹖我也是這麼認為﹔但這就是夢呀﹐它是沒有
常理可以辨明的。
“是不是呀﹖依。”偎對著床角的熊寶寶說。
今天晚上﹐我看了一出動畫片﹐正是<<白雪公主>>。想來有
好久沒有回味﹑回味我過往的童年。
我的童年﹐恰是看動畫片長大的。
在約是五﹑六歲的時候﹐父母的職業是開卡拉ok﹐就在附近的商
業區裡。那裡只是一處供人正常活動身體的場所﹐而非如今
大都市裡變了質的墮落天堂。想當年﹐我還在裡頭用著麥克
風唱起“客人來﹐叫爸爸”呢~
想當然爾﹐他們都是在晚上工作。父親常在白天裡休息﹐而
母親則打理家務。我當時還是幼稚園的學生呢。當然要早睡
早起,和父母親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家裡除了我和父母外﹐
別無他人﹐那時的弟弟應當在婆婆家寄居.
每天吃完晚餐之後﹐媽媽都會牽著我的小手﹐步過馬路到附近
的錄影中心裡租一出卡通給我看。就是為了讓我一個在家﹐
看著卡通﹐心中不會感覺寂寞。能有卡通片可以看﹐我當然
開心。每天去那兒租來小叮噹﹑貓與老鼠﹑大力水手等等。
漸漸的﹐那裡卡通都快被我給看完啦。
面對著動畫片﹐我有了害怕﹑恐懼﹑和寂寞。
每天傍晚七點余﹐外出前的媽媽細心叮呤我“要關好門﹐鑰
鎖在門旁﹐一個人在家要小心......”留下我﹐獨自看著卡通。
自己開電視﹐自己看﹐自己笑﹐自己關電視,自己上床睡覺......
我害怕起夜晚﹑害怕起獨自一個人﹑害怕寂寞。雖然我沒有
閉室恐慌症﹐但要我一個人待在毫無人跡的房間裡﹐我會害
怕。會感覺特別的脆弱﹐所以輕易地﹑思念妳起來。
與朋友在一起的我可以很活潑﹐會同他們一起歡笑﹐互相調
侃對方﹐一同說閑言閑語。
可是一個人獨處的我,只會變得好靜,好靜......
別人常說﹕“時間會治療一切的傷害。”所以童年不好的回
憶漸漸被淡忘了﹐唯留下潛意識裡的毒疣---害怕寂寞﹐害怕
夜晚的陰影。
白天的我﹐和越是真心的朋友玩鬧﹐就會顯現更多的真我。
夜裡的我﹐喜愛一個人獨處﹐想事情,想心事。
自己看不穿自己真實的一面﹐也許是因為我有著白天與夜晚
性格上的變異。
白天的我﹐尚且沒有一個能夠讓我真心的對他說心事的朋友
﹐一個可以讓我很放心﹐他不會離開我.....等等的人。所以我
沒發現過白天的我﹐最真的一面。
直到遇見妳。
妳對我是否很重要呢﹖我不願承認﹐也不願研究﹐也許我喜
歡妳吧。但我也不願坦誠面對﹐害怕一旦說了出來,真的會無
法自拔地喜歡著妳。這樣子﹐對與妳會是困擾﹐對於我卻會
是一場災難﹑我無法應付的幸福災難。
十七歲時﹐剛升上電一。有朋友喜歡著妳﹐所以我就開始對妳
有所留意。逐漸對妳越感好奇﹐越瞧妳越覺得漂亮﹐越來越有
衝動接觸妳。噢﹐如果那時的我﹐能夠把持得住多好。
我向朋友借了翻閱畢業特刊﹐翻閱其中找到妳家的電話號碼﹐
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妳。我沒有勇氣說出名字﹐也不敢告訴妳。
我暗戀妳。好似網友一般﹐無須真實的資料就能徑直地聊天。
這樣的日子延續到了今年的一月廿九日﹐一時口疏。給聰明的
妳發現我是誰。之前我的身份是騙妳的﹐所以使得妳很生氣。
當時的我是在參與第一次的辯論時﹐收到妳的警告函﹐一張黑
色的卡片。但好奇怪﹐妳並沒有叫我結束。
也許﹐妳正等待我醒目一點﹐能自己了斷吧。
想來我真是沒用吧﹐明明知道妳早說的很清楚了﹐還存有痴心
妄想﹐以為不朽的上帝會賜予我一個痴想的奇跡﹐讓事情會有
所改變。這樣可笑的想法令我裝傻﹐失去理智﹐故意聽不出妳
的冷淡﹐依舊當作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似和妳開懷地談天。以為
冷靜的自己能控制得很好﹐不會陷于泥沼不能自拔﹐可沒料到
在2004年五月十二日看見的情景﹐還是叫我很難受。
為什麼﹖不是認為自己有點聰明嗎﹐為何在情感上這麼傻﹖不
能自持。
今日﹐吃著飯﹐想起了原因。習慣在夜裡打電話給妳﹐那時我
的心很靜﹐很專心。也許﹐是童年的夢魘吧﹐夜裡的我特別寂
寞﹐是不由自主的寂寞。小時候﹐多希望在我獨處時有人陪我
。有甚在寂寞裡﹐特別渴望。
原來﹐是彌補小時候的遺憾。
妳陪我渡過夜晚﹐雖然只是偶而一次﹐並且是間接的﹑無心的
也足夠。那時的我﹐是最真實的我﹐是夜裡的我最真的一面﹐
在和妳的時候顯現出來。妳的出現是彌補我對寂寞的害怕呀。
也許﹐妳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不是暗戀的對象﹐而快成為依賴
。曾想一想﹐畢業時最不捨得的人﹐就是妳。去年﹐最好的朋
友畢業後﹐離我而去。我心中很明白﹐憑我的性格﹐也許是永
別了。但我心中﹐只有遺憾和一絲絲的不捨﹐沒多大起伏。
去年三月四日,聽見篠萍到KL就讀的消息﹐一整個星期都感覺好
像失去重心似。但我沒哭﹑沒不捨﹐只有無奈及無能為力的遺
憾。想起畢業﹐即想起妳。我倆是不同世界的人。這一秒的相
逢已是上帝給我最大的福分了﹐不敢再過份要求什麼.即使他日
的分別﹐也不得埋怨。但我真的傷心呀﹗只是設想﹐就已叫我
的心好疼了。或妳笑我傻﹐可是這時的我﹐竟然會有世界末日
的悲觀.......
希望隨著日子﹐我能慢慢成長﹐漸漸的不需要依賴妳了。
坐在椅子﹐就會順手翻閱書桌上的日記﹐回憶從前的歲月。
2002年7曰31日,天氣晴朗。今天是我十七歲的生日,妳並沒
有賞賜我一句客氣的生日祝福。何哉?因著我忘了向妳奢求。
我倆似不平衡的天平,只有在我那一方才會緊緊在乎妳;而彼
端呢?縱使是知曉也不愿留神記下。在之前,我也曾和妳說起。
“十七歲了,應該成熟一點。”走在路上,為自己加油打氣。
起誓說:“要改進壞習慣,要將人格成就完美。”
然而今一概不行。心裡想要做的事,並不一定是自己的能力所
及。畢竟理想和現實是有差距。想要妳多一絲熱情,這想法無
非是奢望、無非是自己的傻夢想。任何強迫他人愛上的的行為
都是極度自私及不切實際,人應當了解自己的能力範圍。而我
所能做的,是多愛妳多一點;而非奢求妳對我好一分。
2002年10月18日之後,就有好一段日子沒有再播電給妳。那
時的我正為留級過渡至試讀中努力滑行,當然沒閑暇理會自己
心中的思念。或許是那時的衝動尚不強烈,還可用零分的考卷
來阻止它。沒有妳的日記,感覺好空虛。那些痛苦的日子里,
我怎麼度過?雖然沒有借酒消愁,但卻是瘋狂地上網交友。我
迷上MIRC,可天知道,我的英文是極差的呀。每日仿若行尸走
肉,恍恍惚惚地過生活。回想而來,是一片空白。
沒有妳的夢,只有惡魔。沒有妳的人生,只有雨天,永不放晴。
2003年8月19日。天氣有點陰鬱。
在課堂里,乘著馬來文科是毋須聽課的,就同前座的彬談天。
談起愛情,他是深愛妳的人。
我試探地問:“你很喜歡她嗎?”
彬:“我從十四歲就開始追求她了。”
我:“那麼久呀?”
彬:“想當然,我可是很專一的唷。”
我:“哪又為什麼追不到她呢?”
彬:“呵呵,可能她有點冷漠吧。你知道嗎?每一個對愛情
冷漠的人,一旦談起戀愛就會十分瘋狂。之前的冷淡仿佛是
儲備能量,要遇上巧合的人才會爆發出來。而我,可能不是
她想要找的人唄。”
我:“怎麼會呢?你是巨蟹座,她是雙魚座,你們應當是挺
相配呀。”
彬:“咦?你又知她是雙魚座?”
我嚇一跳,狡辯說:“曾聽你說過。”
“哦,是嗎?”彬續道:“我也知道,可......”
我插嘴道:“你的太陽星座是巨蟹座,她是雙魚座’你的金
星是獅子座,她是白羊座。算來你們是極度相配的。”
彬埋怨地說:“去你的鬼星座,一點也不准!”
我慫恿道:“那你就直接了當地和她告白呀。”
“我說過了,”他緩緩地回答,聽得我心中好疼。要忍下抽
痛感,深深呼吸,咋一失神,眼淚就滿了眶。
彬沒留意,接著說:“我還和她說過好多次呢。”
我唯唯諾諾地應合,心中祈望他切莫再說下去。
“可是她告訴我‘告白就好似巧克力的甜,第一次吃覺得很
好吃,可吃多了就會膩啦’,我頓時無癮了。”彬嘆息道。
鈴-------
鐘聲恰時響起,我立即逃離現場,害怕他再多說些妳們之間
的趣事。
回到家,我趴在桌子上痛苦,痛苦自己為何這麼傻,明明無
法接受,還要去惹這些心碎的話題。
2003年9月29日,我好容易鼓起勇氣播電給妳。
這一天的夜里,下了小雨,可淋在身上卻不覺得冷。想起我
四天前一時好玩曾試著播電給妳,先前總是不通的電話竟有
人接聽,嚇得我拋下電話。當時還沒有心理準備接聽妳的聲
音。而今非昔比,我可是充分準備了才來領教妳的冷漠。
那一天,卻是出乎意料與妳聊了九十仙,約莫一刻鐘。我一
夜都沒睡好,老是開心得全身火熱。
2003年10月6日,前几天都在下雨,但今日可是奇蹟似的放
晴。也許是上天知道我將要播電給妳吧。除了晚餐吃多了幾
只蒼蠅以外﹐今天一切事情都是挺順心的。
我問:“妳有沒有考SPM呀?”
妳回答:“有呀。”
我續問:“哪妳考多少科?”
妳沉呤道:“約是十來科吧。”
我驚訝:“這麼多?”
妳淡然說:“還好啦,我多報考中國文學。”
我好奇地問:“中國文學?是怎樣的?”
妳輕鬆地說:“不會難,只須看通兩本小說就行啦。”
我:“哪兩本?”
妳:“其中一本是<<呼蘭河傳>>,另一本是......”
我插嘴道:“<<呼蘭河傳>>?好不好看?”我曾在
高一時聽聞過這本名著,當時以為蕭紅是馬華作家,
所以沒什麼留意。
妳沒惱怒,仍是淡淡地說:“挺不錯,蠻感人的。”
說起寵物。
我問妳:“妳家可有養寵物嗎?”
妳答:“有呀,一只狗。”
我:“哦,什麼狗?”
妳回答說:“不是什麼名種狗,而是一只小土狗,我們
家養來防賊的。”
我問:“哪妳可喜歡狗嗎?”
妳:“我不怎喜歡養小寵物的,養來挺麻煩。”
我說:“那養魚呀,養魚可不怎麼多手續的。”
妳答:“有呀。”
我問:“是什麼魚?”
妳回答說:“是現在流行的風水魚,花羅漢。”
我道:“我也有養,挺難養大,怎也養不大;妳家的呢?”
妳說:“又不是我養魚,不過還是挺大只的。”
我突然想起一事﹐問說﹕“如果吃到蒼蠅拌飯怎麼辦﹖”
妳說﹕“那時額外服務﹐你可是賺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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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1-11-2004 at 08:38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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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0-2004 05: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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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觉得整篇文章的结构顺序有点散乱,时间空间也挑来跳去
偶尔加插一大段内心独白,反而趋向散文化了,
得考虑有些读者一时间无法从看小说情节的格式中跳脱出来。
比喻的手法也用了很多,不太容易消化
作文课那段主角写下的虽然是诗的格式,但是还是平常口语化的语句哦
不过比较需要注意的还是流畅度吧,虽然这不是小说,但是楼主不是要把它写得像小说么?
昨晚突然发现你好像是同乡,于是断断续续地把文章看完了
我也算是写作的门外汉,若以上所言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一起加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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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1-10-2004 07: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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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確實是居鑾的人,并且是鑾中的應屆畢業生。
想在畢業之前,留下一點回憶。
這是我三年的心事。
想把它寫好,卻偏偏不會寫。
我的文采,畢竟是極差的。
相當然耳,這真的不是小說。
但我願能若小說一般﹐將這些事記得清清楚楚。
其實我也想能多有一點敘事的部分,但我和她之間完全沒有交集,
仿佛是陌生人寫陌生人的故事。她的行為﹐在我眼前僅有那麼些﹐
要我如何去胡扯呢﹖更何況我並不想﹐為她想像不確實的事實。
想來好難寫......想要多插入一點有關心理描述的環節﹐卻不諳個中
奧妙---這點還得恭請各位高手教導在下。
請您再多給我一點意見吧,我真的很想把它寫好。
比起任何的文章,更想寫好。
至于其中的“詩”呀,還真感謝您會以為是詩。
我倒沒感覺有任一絲的詩情畫意呢。我壓根兒不會
寫詩﹐妳說得一點也沒錯。至於不要口語化﹐我
文識疏淺﹐難以成就。但是我會努力﹐達到您的要求。
非常感謝您的意見,請您再多多指教,在下感激不盡。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31-10-2004 at 08:11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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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1-2004 03: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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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7943416 于 31-10-2004 07:54 PM 说 :
呵呵,我確實是居鑾的人,并且是鑾中的應屆畢業生。
想在畢業之前,留下一點回憶。
這是我三年的心事。
想把它寫好,卻偏偏不會寫。
我的文采,畢竟是極差的。
相當然耳,這真的不是小說。
但我願能若小說一 ...
你的心情我可以了解,因为我也试着把一个活生生的事实写成小说
结果发现那太难了,如果按照已发生的情节来写,
倒像是故意写给人家看的日记
关于这一点,还需要请高手来解答
踏入了11月,毕业典礼也快来了吧?
我是去年毕业的,年头的时候为比赛写了一篇小说
从那之后,我写的东西好像只是一堆垃圾
果然功名的力量是强大的,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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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11-2004 11: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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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系+ 于 1-11-2004 03:25 AM 说 :
你的心情我可以了解,因为我也试着把一个活生生的事实写成小说
结果发现那太难了,如果按照已发生的情节来写,
倒像是故意写给人家看的日记
关于这一点,还需要请高手来解答
踏入了11月,毕业典礼也快来了 ...
前輩言之有理,可在下真的是左手開著PCHOME的舊留言,
右手翻閱三年以來的日記,努力地虛構應作轉軸點的故事。
但我真是無能為力,只有我一個人的舞台,只有一個人的劇本。
我唱自己的獨白,唱自己的故事。
想若是莎士比亞復生多好,我想向他請教,該如何是好。
好久前的傻想法,迄今仍然衝動。
您有沒有遇過一名會為您書寫兩三萬字情書的傻男生?
而本不為寫給他人的日記,正是最好的日記。
一個人一直活在自己的日記里。
他好傻,經常譏笑自己,那一本日記究竟是他的日記?
還是那位漂亮的女孩的行動流程?
他為日記的片段笑著、哭著、開懷、悲傷。
擦干淚水,收拾心情,依然寫下一天的日記。
我愿自己是他,那個傻男孩。
也曾思忖,她決然不會看見這篇文章;我也難以留下這些心事。
但年少輕狂的孩子呀,偶而為自己瘋狂一下吧。
瘋狂,是為了不讓青春虛度。
瘋狂,是証明自己可以為一個不成理由的傻事付出。
瘋狂,是嘲笑有名愚蠢的孩子還呆在電腦前編織希望。
轉瞬間,就是失望。
我安慰自己、我欺騙自己、我催眠自己。
要我自己傻呼呼地在這裡,打著日記。
希望能夠在畢業典禮之前,寫完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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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11-2004 01: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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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2004年10月6日
每當在書桌前﹐就會回想往事。我可就快似老人家一般﹐
愛上緬懷過往的快樂了。
我還記得2003年10月8日的晚上九點一刻﹐我走到新成記前
的電話亭。播通之後方知電話已壞﹐可當時箭在弦上﹐不得
不發。只好抓抓腦袋﹐將話筒貼進左耳才能夠稍些聽得妳輕
柔的話語。
問妳﹕“如果一名你暗戀的人忽然說要你找個女友來照料自
己的生活﹐妳若是我該如何應變呢﹖”
妳饒有興致地說﹕“告白﹗既然她已經如此明示你了﹐你就
被再裝傻啦。選個好時機﹐同她說清楚啦。”
“可是﹐她也許是說﹐她不是我合適的對象呀﹖”
妳固執地說﹕“還是告白。假若她並非須要你﹐在你告白之
後﹐你也能夠落得個明白啦。”
妳還真是金星在白羊座的女孩﹐做事可真的好衝動。我轉過
頭瞧見有兩名女孩正要用電話﹔而我不願在人前說著這些話
﹐所以就和妳說了聲‘晚安’﹐妳就挂了電話。
之所以會詢問妳這個問題﹐是因為當時迷戀上SHESAY的養男
人游戲﹐這是一種類似于雙人佈告版的網戀形式。妳還記得﹐
在兩千年左右﹐電子寵物曾經風靡一時﹐我也深深沉迷。右
手上拿著數碼暴龍﹐左手則是他媽哥治﹐可心裡頭還沒過癮
﹐就上網尋找網絡寵物玩玩。
在YAHOO中搜尋得SHESAY﹐介紹是‘養男人’。呵呵﹐連
男人都可以飼養﹐科技還真是進步呀。可是我怎麼無法養著
﹐只好申請會員了算。
原來SHESAY是一個專門為女生所設的網站﹐所以男生在那裡
可是無法享有特權的﹔反之﹐還要作女孩們的奴隸呢~至少
‘養男人’給予我這樣的感覺。當時選用的名字是WEE﹐之前
的網友還只是貼了一帖就和我說GOOD-BYE﹐還真是令我沮喪。
過後的女孩是盈貝﹐一名與妳同年﹑雙子座﹑台北美專的學生。
也不知是她的功夫厲害﹖還是我自己太差了﹐竟然被她迷戀上﹐
那年裡﹐真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的悲噓。可以因她的
在乎而開心一整天﹐也會為她的忽略而傷心欲絕。總而言之﹐
我當時應該是迷上網戀了吧。
呵呵﹐可是多傻﹐對不對﹖但她老是沒有上網﹐使我十分著急。
妳可知﹐我是多麼善于猜忌的﹐並且是一個很喜歡吃醋的人。
大男人的性格﹐令我想要掌握她的一切。所以就在SHESAY的
論壇中搜尋她的網絡用名。
結果﹐我看見一些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
誤會她沒有男朋友﹐看見她的幸福而感到有些昏厥。漂亮的女
孩怎麼會沒有伴侶呢﹖這全都責怪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一廂情
願去認為對方也是同自己一樣﹐會相信網戀可以當真的。
想來也是得怪責自己的心眼太小了﹐大家在網絡上之不過玩玩
而已﹐又何必當真﹐是嗎﹖可惜我無法領悟這道理。在網絡裡
﹐我可是在狩獵的。
好恨自己怎麼會胡思亂想﹐老是將我和她的關係往童話般美好
的結局想像呢﹖世界上或許會有白雪公主﹐但我自己卻不會是
白馬王子。對不對﹖妳會不會嘲笑﹐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有如此
不實際的幻想呢﹖一名鐵鑄的男人﹐是必須擋風遮雨的﹔而不
是躲在被單裡﹐借豆光看愛情小說。
妳說過我是理想主義者﹐真的說對了。呵呵﹐妳說的話﹐那有
不對的呢﹖
男人是不應該緊緊在乎愛情的﹐對嗎﹖
2003年10曰9日,天空伯伯的心情十分好,祂給
我一個燦爛的笑容。祂漂亮的女兒---星星姑娘也對我
眨巴眼,模樣挺逗趣。
似乎是擁抱著上天的祝福,我懷帶快樂的心情播電給妳。
嘟......嘟......嘟......
“喂,請問找誰?”
我一聽就能分辨是妳的聲音,旦還是禮貌地問候:“請問依小姐有
在嗎?”
妳答:“我就是。”
聊至辯論。先前在圖書館閱報時,竟是特別的能夠看見妳,還有几
名同學一齊在書桌上激烈討論。在電話里問妳才知道妳班上有參與
本校的辯論賽,而妳班可是獲得冠軍唷。當中少不了妳這位功臣的
努力,想不到妳竟是一辯。難怪口才如此了得。所以,每當我和妳
說理時,老是輸給妳。
想起好友近來遇上惱人的三角習題而心神難安。我在他身旁,聽他
的煩惱,卻不知該怎麼安慰他,為他出意見。
我說:“身為第三者,在那名女孩面前,我當然會表現君子風度;
可是暗地里,在女孩不會發現的情況下,我恰好遇上一個可以打倒
對方的良機,我是不是應該給他迎頭一擊、一個狠狠的手段呢?”
妳說:“那怎麼可以?做人怎麼可以如此卑鄙?既然是競爭,就應
當有著君子風度。一來你嬴得心安,二來他輸得甘願。甩卑鄙手段
只會惹來許多如滾雪球般大的問題。”
我說:“可是,現在是那位競爭者先做錯呀。他用卑鄙手段,將我
朋友寄給女孩的短訊全然刪除,惹得女孩以為我朋友沒有理睬那女
孩,關係一度搞僵。我只是慫恿朋友向那位女孩坦白這回事。”
妳答:“這樣的行為倒是可以。這些事,我們應當坦白面對,而非
搧風點火。你要了解,唯有事實才是最好的手法。”
我反駁地說:“但是我甩些手段,事實必會如我的預計下完美實現
,這樣的好康,為何要放棄呢?”
妳回答說:“你太過理想化了,真是一名理想主義者。你以為世界
上任何的事都會如你所愿嗎?你實在想得太輕鬆了。可知不知,這
樣自大的想法是極不好的,可會誤害了你呀。”
我道:“哪該如何做名第三者嘛?”
妳‘嗯’地沉呤一會兒,續而說道:“我覺得,既然已是第三者了
,就應該有些風度。你可以祝福他們,可以為那女孩遮風擋雨,為
他們鬧僵的關係解凍等等,做一名朋友應該履行的義務。我覺得是
不應該破壞別人的感情。這太不道德,難道你想談戀愛時頻頻受別
人的破壞及毀謗嗎?”
我說﹕“我會抵擋一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妳‘吱’地說﹕“都說你太理想化啦﹐以為事情就是如此簡單。我
以前也曾犯上你這樣的毛病﹐可謂現在學精啦。很多的事情﹐即使
你自己能夠掌握﹐但是對方不一定依照你的步伐前進的。你可不能
限制別人自由的翱翔呀。”
我笑道﹕“妳不像是雙魚座的女生唷。”
妳回答﹕“雙魚座的女孩一定要很浪漫﹐很不切實際的嗎﹖”
我說﹕“不過愛情本來不就這回事嗎﹖都是某一方限制對方。”
妳說﹕“愛情不是監獄﹐為何要捆綁你心愛的人﹖難道唯有緊緊地
操控別人才是愛情的表現嗎﹖想不到如今還有你這種大男人主義的
擁護者存在。對待情人不是對待你的員工﹐你無法以任何條件命令
她做事﹐每一個人都有選擇離開的權力。知不知道﹖你唯有公平地
對待你心愛的人﹐才能稱得上是名好情人。人是群居動物﹐無法各
自為政﹐孤獨生存。曾有名人說﹕‘一切為他人的事﹐都是偉大的
’﹐我們人是為別人而生存的。若是不會為孩子著想的父母﹐無法
成為好的父母﹕他們不會了解孩子的心﹔不會體諒朋友的人﹐並無
法獲得真正的友情﹕他會對朋友斤斤計較﹔心裡頭沒有對方的情人
﹐更加不會是理想的情人﹕他愛的人是他自己﹗學會為別人奉獻﹐
再回來想想自己的需求吧。”
我不想再與妳多談這些白惹來責備的話題﹐所以轉說﹕“那麼妳對
於愛情的看法又是如何呢﹖”
妳呵呵輕笑﹕“說不過就轉話題呀﹐還真是個愛面子的大男人呀。
至於我對于愛情的看法嘛﹐倒是沒什麼好說的。”
我﹕“噢﹐是嗎。”
妳說﹕“別把愛情陰謀化﹐要好好去享受它。愛情不是一場戰爭﹐
不須你費神思考戰略計謀。千萬不要好像外界人士所盛傳的研究<<
孫子兵法>>﹐那樣真是好傻。有的時候﹐愛情沒有一個法則﹐尤甚
是女孩的心﹐可是有句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此言不假。
因此你毋須人云亦云學習別人追求的方法﹐你應該有自己的思想。
談戀愛的人是你﹐不是別人﹐不必考慮別人的評語﹐知道嗎﹖”
我聽後失神﹐只能應和道﹕“是的﹐老師。”
妳疑惑的說﹕“什麼﹖”
“什麼﹖”我亦鸚鵡學舌般回應。
妳的愛情觀果然十分成熟﹐而不似我般膚淺。我對於這一些玩意兒
只有猜測的答案﹐完全沒有實戰經驗。感覺到我倆之間的思想水平
真的有極大的差距﹐已經造成溝通上嚴重的代溝。我自負的聰明﹐
在妳的面前成了愚蠢的假面具。
2003年10月21日﹐晴。
傍晚與文一同在馬來檔口吃飯﹐他開口說﹕“要去看朱茵嗎﹖”
我順口問道﹕“去香港看呀﹖”
文笑說﹕“傻子﹐跑到這麼遠干嘛﹖她今晚會到海螺餐廳啦。”
我搖搖頭說﹕“不要﹐我向來不喜歡明星的。”
文說﹕“可是有許多美女會去唷。”
“什麼﹖”我眼前一亮﹐但想一想﹐那兒太擠了﹐還是決定不去。
飯後﹐我立即尋找電話亭撥電給妳。問妳有沒有去﹖若是妳有去﹐
我即使斷了雙腳﹐也會爬著去。
但是妳沒有去。
2003年10月27日﹐晴。聽見妳的喉嚨有些發疼﹐說起話來挺辛苦。
我聽在耳裡感到好心疼﹐不願讓妳多說話﹐所以沒和妳說上些什麼
來著。希望妳的病要快些好﹑快些痊癒。
2003年10月28日﹐晴。妳的病好多了﹐說話時並沒什麼大礙。聽妳
說﹐妳的數理科並不怎麼拿手﹐語文科倒是強項。也談起妳已經考
了汽車執照﹐而且還沒有行任何偏門左道唷。
“啊﹗﹗﹗”
我對著床外大喊一聲﹐我實在不住這種孤寂感。看多一頁的日記﹐
我就感到多一分的孤獨。
現在已經是晚上,天晴。
忘了瞧瞧項上的天空,是什麼顏色。是憂鬱的深藍,
還是開朗的鮮紅呢?只知近來沒什麼下雨啦。
從二零零四年九月十三日賭誓說,不再讓日記留下
一句有關于妳的點滴。平常描寫妳的段落長達一半
左右,而今想要添滿一頁,可是挺困難的事。不想儘
是流水帳,但要寫些有“靈魂”的文章,倒是不容易呀。
(尤甚在此時,冰冷的空調快凍僵我的雙手了。)
好吧,在身邊的本子上不記載,可是在網絡中,讓
我恣意地抒解心中的思念吧。(順道也讓熱情,溫
暖結凍的手指~哇,好冷呀,冷氣開小些吧!)
若是要記,又記什麼呢?
此刻好迷糊,就似平日寫日記時,我總是傻呼呼地
趴在桌面上,望著紙頁里的空白發呆。
一天的生活有什麼好記載的呢?想記下在眼前出現,
美麗的妳。即使牢牢地紀錄,又有什麼意圖呢?在
老早前,是企望能夠聚集成冊,編份情書大全。就
好像是歌德的〈〈少年維特的煩惱〉〉那樣傑出的
日記体小說,可是越寫益發覺得自己好傻好傻。所
以自然而然的不再書寫---在遙遠,有個人松了
口氣呢。
選擇在網絡上留言,但又擔心妳的好友。若是我猜
得不錯,妳會得知我寫這些玩意兒,全然是托妳朋
友的幫忙。讓妳知道也好,至少也告訴我,不能隨
意寫下妳的名字。我答應,順道也讓自己可以忘了
妳,不再想起。
任何一天,任何一秒。在眼前,在心裡,在夢中。
我都能面對,燦爛的星空。
是應該開門,出外走走,看一看星星。
但我怕瞧見流星,會使自己不知覺下,為妳祈福。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7-11-2004 at 10:15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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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1-2004 09: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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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2004年10月七日
師長發現我的學業退步﹐父母擔心我的眉頭常皺﹐朋友感覺
我的意志消沉﹐紛紛前來勸解開導。面對他們熱切關心的急
色﹐我只能報以慘然一笑﹐擺擺手﹐狡辯是病著了。向來在
他們面前裝做堅強﹐不願讓他們看見半分我懦弱的內心深處
﹐無謂增添了他們懮心。縱然看在他們的眼裡﹐ 我是這麼的
傻。然而﹐心理的疾病﹐也唯有心才能醫治。
使我仍然消沉的物品﹐抽屜裡就有一件。
這是一封長二十一公分﹑寬七公分的黑色卡片﹐在二零零四年
一月三十日﹐下午一點四十五分之際﹐我到高三商二的課室參
加人生第一次的辯論賽。就座之前﹐朋友提醒在我的桌子上有
一張卡片。
“咦﹐這麼快就有你的支持者來信鼓勵你啦﹖”不知情調的隊
友在旁調侃。我瞧著神秘的黑色﹐心中感到一陣恐懼。
我拿起一瞧﹐頓時感到一陣昏厥心碎---昨晚的惡夢成真了。卡
片疊成三折﹐封面上有銀青色油性筆跡,寫到﹕
---致﹕正方二助
---即是我。膽戰心驚地﹐用顫抖的雙手打開內頁。
.............................................................................
............
致﹕正方二辯同學
雖然
我不曾見過你也不懂你是誰﹐
但是
我大概能猜到你之真實身份。
雖然
我不知道你隱瞞身份之原因﹐
但是
我認為你應該是沒有惡意吧...
雖然
你之欺騙行為讓我非常不滿﹐
但是
我還是‘好心’祝福你比賽順利。
自由辯TIPS﹕
人類之食量會隨年齡而逐漸增大﹐倘若我之
母親給予我之食物和嬰兒時代一樣份量。但是
不給我錢出外買食物﹐試問對方辯友﹐若你是我
你會怎樣﹖請對方辯友正面回答。
問問題要清楚﹐若對方不答﹐就一直問對方﹐
“對方辯友,請不要逃避問題。”
FROM﹕伊
.............................................................................
....................
妳對我的幫助極大﹐可我卻不能好好應用﹐浪費了
妳一番用心。在自由辯抽籤時﹐恰巧是由本隊首先
提問。原本大夥兒毫無準備﹐恰巧妳準備了題目﹐
我就利用妳賜予的問題。但由於發問的人都不明白
問題﹐怎能強求對方也一同明瞭。對方辯友果然並
沒有回答﹐而我們也不好意思地向他們說﹕“對方
辯友,請不要逃避問題。”因為﹐若是他們要我們
“請對方辯友把問題說清楚﹗”這樣會造成我們很
難堪。接著下來的時間﹐更像是在吵架一般。也許
我們都是第一次參賽吧﹖
對壘的班級是高二商一﹐只有一名一助是男孩﹐其
餘三名是挺漂亮的女孩。發表陳辭念稿時演講的台
風很好﹐但卻在自由辯時噤不作聲﹔唯有那男孩強
撐﹐陪我們吵架---其實也只有朋友風騷全場﹐我只
是偶而插嘴。妳可知否﹖當時我的心情有多複雜。
即因為妳的黑函使我心痛欲哭﹔同時緊張得雙手發
抖﹐拿起稿勁是打顫﹐旁人看見了都抿嘴偷笑。妳
說﹐是由妳的朋友將卡片放在桌上的﹐也許真是她
同妳說了我當時是多麼的可笑﹐所以妳才在晚上的
電話中不發泄妳的惱怒﹐而是安撫。但我知道﹐其
實妳根本什麼也不會在乎。
就連生氣,也不會為我........
“如果會為一個人心痛﹐是不是愛上了她﹖”我問明。
他在按著簡訊﹐沒閒暇理會我古怪的問題﹐只讓我不由自
主地傻想。
2004年3月4日20:05﹐天氣應當是陰霾的﹐同我一般的落寞.---
黃昏時﹐到堤防邊吹著海風﹐向無垠的海平線吶喊心中
的苦惱﹐讓驚濤將它吞滅。
你聽得見嗎﹖大海的神﹐您若聆聽了我的煩惱。請您告訴
我﹐我該怎麼做﹗
當2002年﹐妳送康一個葉脈書籤時﹐我就感覺好心疼。
“咦﹖妳怎麼會上來這裡的﹖”康驚訝地問。
我正打著呼﹐沉迷在放才老師催眠的效力中。好容易抬起
頭來﹐嚇得一跳。是依﹐妳怎麼會來這裡﹖
“呵呵﹐”妳抿嘴輕笑﹐拿出一片葉脈書籤給康。
“這是給你的﹐讓你讀書時﹐打起精神。”
“噢﹐太好了。這真是太漂亮﹐我很感謝妳呀。”康眉開
眼笑地說。
我立即把耳朵塞住﹐不讓他倆的聲音傳入。可不知是我其
實想聽﹐還是聲音的穿透力特強﹐我倒聽得一清二楚。咬
緊牙根﹐忍耐過這難挨的下課﹐直至上課鐘聲響起﹐我才
起身擦淚。
眼前人去樓空﹐一片和氣。誰也不知道﹐有個人心碎了。
“什麼事嗎﹖”他轉頭問我。
我皺著眉搖頭道﹕“沒有。”
“抽根煙吧﹐讓心裡暖和些。”遞來香煙。
我擺擺手說﹕“不.....謝謝你.”這時候哪有心情。
他嘆聲說﹕“這就是青春的輕狂﹐唯有年輕人才有時間與精
力暗戀別人而不求回報﹐羨慕你有初生牛犢的勇氣呀。”面
對他這樣的鼓勵﹐真不知是勸導我繼續﹖還是鼓勵我放棄﹖
瞧他認真的模樣﹐方令我迷糊。向來他的思想有些令人難以
理解﹐但卻是說的有理。許多難解的煩惱尋他幫忙﹐雖然愛
說大道理。他看我不語﹐續道﹕“曾聽過一句名言‘`暗戀是
不會開花的果實’否﹖”
我輕噫一聲﹐回答﹕“我當然知曉......現在是為它的夭折而心
疼。”
他微笑道﹕“你是暗戀者﹐愛她愛得好辛苦唷﹖”
我橫了他一眼﹐回答說﹕“你不是早知曉了嗎﹐怎麼還明知
故問﹖”
“真的愛她麼﹐真的愛那名小學的校花麼﹖”
“校花﹖嗯......”我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就是篠萍呀。”
“噢~今天是她的生日﹗”
“那就打電話給她﹐或我載你回家為她慶祝。”
“別﹗我和她的關係沒這麼要好......”
“你真是傻呀,仿彿是愛上一名陌生人似的。”他盯著我說。
陌生人﹖我對她真的是陌生人。彼此之間沒什么聯繫﹐一年
到頭沒說上兩句話﹐見了面也忘了打招呼。可不是陌生人﹖
我想了一會﹐答道﹕“也許吧﹐對她真的感覺好生疏。”
“好像對明星那樣生疏﹖”他將臉逼近。
我盯著他的眼睛﹐回答﹕“也許是像明星一般的生疏。”
“那你是仰慕她﹐而不是喜歡她﹗”他斷然的下定論。
“仰慕﹖她又不是任家宣﹔我對她是真的喜歡呀﹗我不許你
胡說我的愛情觀。”
“你還小﹐不能分辨什麼是仰慕﹑什麼是喜歡.....”
“你有比我大多少﹖”我劇烈的反駮他。
“仰慕﹐可能是你對她的某種特質非常喜歡﹐但你不是真的
喜歡她﹔你也許只是單純的喜歡她的外貌﹐而非她的全部﹐
你了解她嗎﹖你知道她喜歡什么嗎﹖還是你只不過傻腦筋地
喜歡---這一類喜歡﹐只是一種假想。”
我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大海。許久才說﹕“我﹐不想多說了。”
“你終會明白的。現在天暗下來了﹐我們該回去。”
晚上撥電去萍的家.原先想與她說一聲"生日快樂",但卻聽到她家裡
的女孩回答說,萍遠在吉隆坡.向她乞討手機號碼,她卻推搪萍常換手機,
就連家人都不知曉---那妳怎麼聯絡她!縱使心中惱怒,只能暗自嘀咕.我
知趣地挂下電話.
這當兒的心情糟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轉念一想,拿起話筒撥電給妳.
嘟......嘟.....妳恰好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拿起話筒,友善的詢問.
妳:"請問找誰呀?"
我喃喃的回應:"請問伊小姐有在嗎?"
妳輕輕吐氣說:"請問有什麼事嗎?"
.......
咱倆的話題儘是由我主演的獨角戲,而妳只是憐惜悲傷的我才沒
有如往常般流露明顯的冷淡,偶而回答一兩非得回答不可得的話題.
間中我們談天的內容.......
談起我撥電給萍之後的失落,妳稍些安慰幾許.
我:“今天是篠萍的生日,可惜我沒找著她。”
妳安撫說:“別失望,還有機會的。”
談起我今年想考SPM的疑惑,妳稍些解答一二.
我問:“SPM難考嗎?”
妳說:“你沒考過嗎?”
我說:“去年我沒有考。”
妳好奇問:“你怎麼不考呢?”
我答道:“呵呵,因為我的馬來文實在太差了。”
妳:“哦,其實SPM並不難。”
我問:“妳的成績如何?”
妳嘆息說:“雖然全都及格,但得‘A’的科目不多,
有几科得了‘B’呢。你們班呢?”
我說:“班上僅有兩個人及格。”
妳:“哦,哪是誰?”
我說:“是忠和彬。”
妳疑惑地問:“宏沒有及格嗎?”
我回答說:“他?可是挺笨的。”
妳笑道:“哪會,他是蠻聰明呀。”
我問:“哦,他和妳同過班?”其實我早知道,他們都同是初三二的高材生。
妳呵呵地說:“他在初中時挺喜歡欺負我。”
我吃驚道:“欺負妳?”
妳回答說:“是呀,他老是奚落我,那嘴巴犀利得很。”
我:“還好,我倒沒遭遇過。”
........
縱然之間的話題比起往前多了些,可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妳不知覺顯露
的厭煩---我真是會傷痛的.誰能忍耐冰山的冷漠?至少我選擇了逃避.
我忍下夙願的期待,要求挂下電話.
妳爽快的答應.
這是第五十次我倆通話的記錄......
---2004年3月11日21:25---
我帶著忐忑的心情,懷著滿滿的期望,在豐隆銀行對面最左邊的公用電話
裡投下一枚十仙硬幣,熟練地按了八個號碼.
聽不見候機的聲音,只能從硬幣掉下錢匣子的聲響中猜得電話撥通了.
電話彼端傳來極細微的問好,即使我已將聲量調至最大,仍舊無法聽得清楚.
霎時間,仿彿世界末日的感覺,當下就想哭了出來.突然的變數亂了我的心神,
只記得當時是說了句"還有一天又兩個小時,就是三月五日,妳十八歲的生日,
祝妳生日快樂."妳聽後輕笑回答"謝謝."也許我是犯傻,竟回答"再見."
妳挂下電話,我來不及回神.
這是第五十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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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1-2004 10: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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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2004年10月8日
我們在彼此的生日裡﹐是怎麼度過的﹖我可是將妳的生日銘記不忘﹐
當那天漸漸逼近時﹐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緊張。想來是應該買分禮物以
表心意﹐但一來我沒錢﹐二來沒有妳的聯絡地址﹐只好作罷。
妳恰恰是雙魚座的﹐可真和篠萍一般。細心想來真是奇怪﹐怎麼我認
為很漂亮的女孩總是雙魚座的呢﹖首先是三月四日的篠[萍﹐再來是三
月十三日的妳﹐接下來是妳班上的大眼睛﹐她正是三月三日﹐雙魚。
我這一只小小的獅子呀﹐可是不是註定要栽在維納斯以及丘比特的化
身裡呢﹖想當年海格立斯這麼辛苦將獅子變成星座﹐可是不願那可愛
的獅子陷入愛神倆投水避難的河裡呀。
在日記的夾頁見有一張紙條,記著,,,,,,,
---2004年3月13日19:15---
天氣挺晴朗的.我放了一段小假,待在家中閑度光陰.
媽媽在廚房裡打點飯菜,熱些湯.我擺放好碗筷之後,就到客廳看電視.
平常在這當兒,爸和弟弟多已歸來,可現在尚未返家,
年幼的妹妹玩著自己喜歡玩的事---就是頑皮地玩弄些不該玩的用具.
此時除卻我之外,家裡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活兒.唯有我獨自面對令人
厭煩的電視.
眼角一瞟,瞧見日曆上大刺刺的"13"數字.心頭不禁一熱,想一想,今天可是
伊小姐的生日耶.即使在前天曾和妳通過電話,短短地說了句
生日快樂,仍舊沒有今天這麼有意義吧.想起耶穌說過"己所欲之,施之于人".
因為自己挺期待有人會為我祝賀生日,相對於妳呢?可知我最想妳為我祝賀.
雖然我早已能夠依憑猜測,妳今天一定很開心吧因為妳的身邊從來不乏
狂蜂浪蝶,而他們多數都比我外向積極.在這特別的一天,應當會
歇盡全力討好妳.
然而,隔著一百五十公里的距離,我只能打電話.
距離,不過是強來安撫自己的藉詞;縱使我在居鑾,也沒勇氣親口同妳說.
愛情涌上心頭會亂了心神,迷了思想,我無意識間拿起話筒.
湊著一陣衝動,鼓起勇氣按下妳家裡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我的心跳隨鈴聲而激動.嗝嚓一聲,電話接通,嚇了我一跳.
電話那頭的人:"喂,請問找誰?"
聽是有些沙啞的聲音,應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也許是妳的媽媽.
捏緊話筒,忍著心跳急速的澎湃,用發抖的語氣悄聲說
我:"請問伊小姐有在嗎?"
媽媽:"噢,你等一下"輕嗝的一聲響聲,她擱下話筒.我靜靜的等待,
心仍然急跳著.我想平息侷促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煩躁.感到臉
頰有些發燙,似乎紅了唄.咬著唇等了約十來秒鐘,聽到"嗝"一聲,
話筒被拿起的聲音.
電話傳來:"喂...."柔軟細膩的聲音,令我的耳根瞬間紅透了,顯然
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唯有妳才能令我如此激動,令裝備的堅
強霎那被擊潰.努力彎起嘴角,裝做輕鬆的語氣說.
我:"呵,妳今天應該很忙唷."妳的人緣好極了,今天的生日應該蠻
多人為妳祝賀慶祝吧,而我又算老幾呢.
伊:"(輕笑)呵呵,還好啦."也許,我們都能把對方的聲音都記下,所
以只須憑初開口,妳就知道是我.但向來妳都不會詢問我的身份,
一昧任憑我滿口胡言.許多的事,我無法知道真相,只好私下揣測.
然而這次猜對了,可怎麼心裡一點也不感覺高興呢?
我:"'現在不必倒數,終於可以對妳親口說一句生日快樂."能夠親
口為妳說一聲生日快樂,我真的很開心.至今認識妳已692天了,
終於盼到這一天可以祝賀,想我應可以瞑目了.
伊:"謝謝.咦?你不是想和她說的嗎?"
哎呀,早知道別和妳說起篠萍的事.不能在3月4日同是隔著電話
祝賀萍的生日,我已感覺蠻遺憾了.可我真正在乎的不是她,而是
在電話彼端的可人兒.
我:"就別提她了,今天可是妳的生日呀."趕快撇開話題吧,畢竟妳
才是我的今日的主角.
伊:"謝謝你呀."其實,是我該感謝妳才對.妳將讓我今天有個美夢了.
我:"這沒什麼啦,我打電話來,心裡也是很開心,甚至比妳還開心呢."
伊:"啊?"
顯然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彼此的心跳頻率不同,我的想法是難以
想妳說明的.要是妳想起,當愛一個人會因她快樂而快樂,妳就會明白.
可是這時,我已失卻了撥電時的衝動,現在只有莫名的膽怯,以及疲憊.
心中很明瞭,妳不會願意與我多談幾句,即使在妳開心的生日.
我:"嗯,我要吃飯了,拜拜."
伊:"拜拜."
比起在萍17歲時的通話,妳在聽見我的名字後的冷淡,實在給我很大傷害.
今天,至少我聽不見,伊的冷.
我不去想像,不去猜測,不去折磨自己,那今夜裡是可以有一場美夢.....
也許這是好久沒有的美夢,也將是好久沒有.....
2004年4月21日,天氣還是晴朗。妳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
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只是有個傻孩子會在乎。
“請問依小姐有在嗎?”我聽到妳的聲音后開懷地說。
“我是,有什麼事嗎?”妳的語氣好像有些不好,惹得我意亂。
“難道要有什麼事才能打過來嗎?”我不解的問。
“對不起,我很忙!”妳果斷地回答。
我聽后嚇得失神,只記得說:“噢,我知道了,晚安。”
“嘟......”妳連晚安也不說就挂了電話,留下一臉驚訝的我。不過
妳一向來都沒有說‘晚安’,充其量是‘拜拜’而已。
我愣在電話亭,半響也說不出話來。恍惚地轉過身開步回家,不料
腳尖跘到石頭,不小心摔在柏油路,膝蓋擦出血來。
“小弟,要不要緊?我瞧你流了蠻多血。”路過的老伯好心地問。
我向他擺擺手說:“一點也不痛,真的、不痛。”
心更痛。
妳不在意的這一天,唯有我這個傻子才會在乎。今天是我騷擾妳的
第七百卅一天,兩週年慶。想來妳又怎麼會慶祝呢?
說得再動聽、再隆重,只不過是自己導演的一出獨腳戲。已若冰冷
的火鑪沒有一塊煤炭,該怎麼燃燒呢?每一通電話都狠狠地消耗我
的熱情,我僅僅能多一段好長的沉默來治療內心的空虛,這情節週
而復始。但是顯而易見的,由時間療傷的遠遠不及通話時所摧毀的
情感,我開始据拮、開始利用‘不捨得’作為理由,向情感銀行借
貸一筆巨額的感情來填補心中的空缺。但一次又一次的交談所消殆
的情感越來越多,我累欠銀行的債務已無力清還。
假以時日,我該會被它控訴破產。屆時,銀行將會接受我所抵押的
物品---我的生命。
給它也好,沒有情感,我死了也罷。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2-11-2004 at 02:26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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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1-2004 10: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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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2004年10月9日
還記得在2004年5月5日應著文學獎﹐老師要班上幾名同學交上
一篇文章,我是其中之一。宏也是一份子,我向他請教。
“宏~要怎麼寫呀﹖”我抓著他的肩膀問說。
他皺眉道﹕“你別激動﹐可是會弄疼我的。”
我放開他﹐續而再說﹕“快點傳授我一招半式吧。”
宏裝做捻須﹐扮做老學究模樣說﹕“首先﹐你要沐浴更衣﹐齋戒
三日﹐還神祭祖﹐恩施四方﹐然後再說。”
“我去你的‘沐浴更衣’﹐你到底要不要說﹗”我快給他氣炸了。
“作文哪有什麼秘訣﹖就好像你以往那樣寫就成啦。”
“怎麼可以﹖我平常的作文都不咋好。”我急切地說。
他呵呵笑到﹕“別慌張﹐你是作砲灰的﹐就別下太大祈望。”
“你才是砲灰呢﹗”我氣呼呼地回說。
“我們同是砲灰﹐我是砲灰一號﹐你是砲灰二號﹐哈哈哈。”
“那我就做砲灰三號吧。”另一名參賽者亭插嘴道。
“氣人~我不想和你們砲灰兵團胡扯了。”
既然是作為砲灰﹐就毋須對自己施加太大的壓力。不要求
好心切﹐平白添了無謂的煩惱﹐應該愜意地寫。
當時我想來好多題目﹐有
<<七年結>>﹕描述自己在鑾中七年的學生生涯。
<<網友>>﹕描述一名網友與自己的關係。
<<回憶>>﹕假想自己將來回校的情境。
結果我趴在書桌上約有半個月﹐什麼也寫不出﹐只好將在
三月﹐為了紀念篠萍生日時所寫下的‘詩’轉化成散文。
這篇‘詩’原先發表在佳禮﹐但有人說﹕“這是詩嗎﹖”
結果它就變成散文。唉~我又弄出一個四不像來。它裡頭的涵
義也是四不像。
<<夜思(修改N遍了)>>
眼前是處女的星空,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卻是雙魚的天气。
雨后的夜晚﹐理應是陰涼﹔但空气卻十分地沉悶﹐縱然風扇使勁地
打轉也蕩不動一絲活力。打開窗戶透透 气﹐窗外的世界呈現漆黑一片
的靜﹐只有點點殘光﹐看不清其中的景色﹐似乎暗藏著令人不安的因素。
外舍內的房客全已上床就寢,﹐余下撐著千斤眼皮、托頤在桌上、雙眸直盯
課本卻陶醉在半昏睡狀態的自己﹐要不是不愿明早的小測驗得到不堪入目
的分數﹐早就屈服于渴望依偎在香枕的欲念中﹐任它擺布不再抵抗。若非
擔心著已無多大把握的成績﹐才不想為這小測驗斤斤計較、費神苦讀呢﹐
擱在桌上的課本堆疊成半尺-恰是作枕頭的高度﹐但封面斗大的“電子儀
表”卻叫人睡意全消、不寒而栗.此刻數之不盡的繁雜公式仿佛成了符號大
兵﹐在眼前操列、在耳邊吶喊、与意識打仗。面對這一場強弱懸殊的敗仗,
英明的將帥當 然會選擇鳴鼓休兵。
登上樓,走到陽台﹐坐在護欄沿,遠眺無垠的黑暗。四下宁靜得似緊
繃的弦,連輕聲的惊動也經不起。猶記得家鄉在雨后總會有青蛙合唱團的
演出,但此時卻連野 貓的囈語也沒有。妹妹應該已上床就寢,可她總是愛
玩,不愿早睡的。月亮和家前的路燈可能正在攀談著,否則怎瞧不見月儿
呢?回憶起家鄉的……我是在外的游子啊,仿佛是夜洋中的孤舟在茫茫海
霧 中飄蕩。欲驅赶胸膛的落寞惟有灼熱的香煙,摸一摸口袋,想起曾對著
夜空許下要振作的承諾。其實毋須顧慮,唯有星星听見,即使毀約,都不
會有人在意。誰……會來止住顫抖孤寂的右手﹖
宁靜中衍生心情的寂寞,寂寞得令人胡思亂想。這一分鐘的余閑,使心
想起妳,呼吸立即泛上淡淡的激動。似乎在潛意識里設定了-想妳就悲傷。
近來總是逃避,蓄意逼自己遺忘﹐努力有了功效﹔也可能是因為今年的課
業太繁重吧,這深鎖在木匣子里的回憶不若從前經常玩 賞、時時拭擦了。
瞧著淡蒙塵埃的盒蓋,就以“沒時間”當安慰自己的藉口。多年以來總 是
壓抑情感,在鏡子前催眠自己說:“不要緊,我不會在意。”強迫內心學
會忽略, 忽略熾熱的感情、忽略窒息的思念、忽略澎湃的心緒、忽略真實
的想法、和妳……忽略 妳。仰天長笑,笑自己有多笨呀,但連回音也不屑
應和。即使擁有能夠解開复雜公式、古 怪難題的腦袋,卻深深不明白你,
至今還保持著怎樣的心態、已累積几分了解、還怀 帶多少偏見。屈指一
算,這問題已困扰了好久。縱然頻頻費神思考,始終得不到足 以令我信服
的答案,卻為飄渺猜想耗盡了數秋的青春。在沉思回憶的一秒鐘內,隨即掀
起某晨的夢、夢中的妳。為什么……胸口會令人昏厥的郁悶、正隱隱作痛?
心 跳仿佛在空虛的黑暗中顫抖,它發不出一聲的哀憐。是誰﹖啞了我的心﹖
丘比特盯著我﹐冷笑道﹕“這是愛情的代價﹗”
哎……
低聲輕噫,嘆一息懮愁。眼角瞅見客廳上牽挂的日曆,紅彤彤的臉蛋告
訴我﹐已是 星期日了。倒數一天隨即一天,聽見那令我著緊的日子-妳生日
的蛩音越來越響,漸 漸逼近。若百万大軍逼于城下,我壓實雙耳﹐深怕屆時
的擂鼓響起,將震憾脆弱的城堡。捫心自問,為何擺不脫,依然緊緊地在乎
這一天,在乎這特殊的日子。曾想要瀟洒地拋開親 友的勸語,遺忘過往
的苦酸,坐在樹下舉酒為瘋狂執著敬一杯。隨清風的微拂﹐閉上眼,編
織迷醉的南柯夢。夢中的妳,永遠都是美麗盈人,一顰一笑、舉手投足
間,全然使我的心頭熾熱。無奈總有夢醒時分,緊咬下唇掙開雙眼,憋
息凝神准備承受,仍究愕然 -現實的妳,永遠都是冷淡陌生,在妳的眼
睛、与妳的對話、從妳的笑容中尋不著點滴溫暖。
妳說,這是妳的習性;
妳說,不許我多要求;
妳說,彼此只是陌生人……
而 我還有發言的權力嗎?問自己,能不能接受,深愛的人僅是在夢中
為我微笑的妳。
嗶-
手表驟然響起凌晨三點鐘的短哨-惊醒發怔的夜-轉瞬又陷入一片
沉靜之中。 身 處于過分的沉靜里听不見一絲存在的訊息,仿若就在不
知不覺的剎那悄悄与世隔 絕。 被莫名涌起的悸怕催誘下,多渴望大聲
吶喊,喚起四周沉睡的人們,來驗證自己是否 還存在這世界。孤寂的气
氛令心中的惶恐茁壯成長,迅速地占据我的內心、玷染我的 思緒、侵 略
我的眼腺,眼淚逃出來了。
為我的懦弱而哭:為何只敢在寂靜無人的陽台,對著遠方悄聲說心事;
為我的膽怯而哭:已是藏不住的滿腔深意,仍舊害怕被妳拆穿;
為 我的痴傻而哭:決意一昧逃避否認,仍究禁不住暗中織夢;
為我的愚蠢而 哭:為何這時才發 現,已經無法選擇。對著兩行徐
徐滑落的眼淚,遙遠的妳,心中 是否感覺有一絲漣 漪。在夢中的妳,
絕對什么也不知道。
從書柜里拿出生日賀卡把玩,思索著該不該動筆寫信。在鏡子前強撐
起嘴角、故作 輕松的語气、溫習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淡淡地与妳道賀,努力
不讓妳發現我眼里 的掙 扎﹐訓練自己忍受妳冷漠回應。記下這一刻的心情
時,不敢翻開往年的日記,哪怕任一頁,都倘佯妳的微 笑。究 竟是犯了什
么來著,為這些事心煩頭疼。
罷!
合上日記本﹐不願平白添多一絲愁緒。為了轉換注意力,打 開電腦
收發電子郵件,聆听网友-正為愛情煩惱的女孩的情感難題。那是初
戀﹐她很在乎﹐不計較對方對她的壞處﹐只盡是強調好處-不過安慰內
心的焦慮。從她的遭遇中 猜測,應 當是愛上愛情。看許多“愛情入門書”
都有介紹﹕許多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對于愛情總是充滿憧憬,身處于 韓劇、
日 劇、言情小說等愛情泛濫的年代叫他們怎能紋風不動地做柳下惠呢。
當逢 天時地利人 和,織好戀愛的晝夢﹐遇上一名可以讓她沐浴愛情的人,
就會瘋狂地迷上 他,對從教科 書上搬演著思念、相愛、吃醋的戀愛橋段。
其實,她真的喜歡他嗎﹖只不過 是想要嘗一嘗愛 情的滋味。倘若此人未
登場,也將必有下一個人替代。因她是 愛“情”,并非 愛“人”呀。
“愛上愛情……”在我嘴邊喃語、咬嚼這字眼,想一想自己竟也同樣
是這個緣 由。天生細膩敏感經常胡思亂想、喜愛觀看愛情肥皂劇后融入
角色、見身邊的知己好友皆 成雙入對而深感戚戚然……這切切正足以
衍生心中對愛情的憧憬,而恰巧遇上 最佳人 選-妳即瘋狂地迷戀著。
我不愿承認這是思念的答案,卻避不開事實殘酷的論證。明 知自己
無法接受,仍然執意剖開內心深處,挖掘隱瞞的事實,脅迫自己承認。
但卸不下內心中裝備多年的護甲,即使早已千瘡百 孔,仍沒勇气拿下
頭盔面對旭陽的炎熱、解開披甲享受輕盈的身軀,害怕改變時的不安
全 呀。思考令腦袋好疼、眼睫好累、不愿再煩惱了。往冰箱里取出昨夜
喝不完的 啤酒痛 飲……
噗!
隔夜的啤酒竟然變了質,令人難以下咽。望著那一灘冒著稠黃色泡沫
的污跡,猛然 一想,過期了總會變質,變質了就要丟棄,這是很自然
的常理,而自己還拘泥些 什么? 拿出打火机點燃賀卡的一角,看著火舌
吞噬妳的名字,內心并無多大起伏, 惟有絲淡 然不舍。從前不敢設想
的改變,原來可以很輕松,并非會世界末日呀。喘 息的火焰熄 滅了,
余下的燃灰被清風掀起,一個轉身已銷匿得無影無蹤,不留痕 跡,無
論是地 上、還是心中,皆是走得匆匆、离得悄悄。立起身抬頭一望,
睡眼惺忪 的天睜開泛白 的眼睛,仿佛微笑著。鄰居的公雞昂起啼叫,
歡暢朝陽的光臨。
啊!電子儀表……
想起正經事﹐不禁使我在陽光与晨風中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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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去﹐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說些什麼﹖雖然口頭上說是為篠萍
所寫的﹐但是其中女主角的樣本﹐還是取決于妳。
也許﹐我是在表達對妳的想法。
但不同的是﹐在這篇文章之後﹐我可以坦然然地說﹐自己原來是不喜歡
篠萍﹔但不能鐵齒篤定的說﹐我也是不愛妳。
萍沒有給我任何煩惱﹐但妳卻有。因為對於篠萍的了解﹐我是一片空白
﹐想要心煩也是沒有一個目標。可是妳經常出現在我眼前﹑在我心裡。
我不得不煩。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1-11-2004 at 10:46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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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2004 01: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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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2004年10月10日
吃完晚飯回家途中,我想起往事。
其實,我曾逃避。
猶記得在2004年2月6日,我參與第二次的辯論比賽。
我們對壘的隊伍,不知是不是上天蓄意安排的緣份?
恰巧遇上衛冕冠軍-妳的班級-高三商一,但妳卻沒
有參加。這樣也好,我毋須面對妳,不必尋人替代我
的位置。
下午一點五十五分,我與隊友一同到達會場。那是多
媒體課室,平常只有在觀賞電影時才會前往。觀眾不
多,僅僅是妳班的同學與及下一場的參賽者。我班的
朋友一個也沒來為我們打打氣,還真不夠義氣呢。
左顧右盼,沒有瞧見妳,心中有些失落;亦有點輕鬆
。若是見著了妳,平白讓我緊張,屆時出了丑,我亦
無地自容。對方是鼎鼎大名的衛冕冠軍,我們無非是
雞蛋碰石頭。以做好輸局的打算,心裡頓時輕鬆得多
。他們的主辯及一助都是女孩,而妳先前的位置也是
一助。瞧瞧一助不時望了過來,我還調笑亭說那美女
老是瞅他呢,窘得他好害臊。然而二助及結辯則是男
生,二助的模樣瞧來是聰明人,不好對付;結辯神采
奕奕,令人不禁暗叫:“好一個帥氣男兒!”
反觀我方,除了那名二助是我以外,其他的隊友比之
也毫不遜色。我們有著演技一流的劉,空手道黑帶教
練的小亭,與及散發迷人男性誘惑的翔,可惜我滲入
其中啦。
因為準備不周全,就連自己的講題也不甚了解,更甭
說對付辯友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幸運的是,他們也聽
不懂我們的提問。結果導致他問他的、我問我的,雙
方都在吵,旁人無法分辨究竟是哪方比較糊塗。
糊塗了我方發言、對方發言、自由辯、雙方結論,我
們終於松了一口氣。因為我們與他們吵完,還不知道
他們問我們什麼題目。所以趁還沒有人發現的時候,
就讓它好好結束。
結束了~當主席唸出勝者何方,我們可以休息,讓對
方再繼續往前衝刺。結果就入之前意料一般,是我們
輸了。聽了消息,第一個念頭想起妳。
晚上九點,我到丰隆銀行對面的電話亭撥電給妳。
我:“請問依小姐有在嗎?”
妳回答:“我就是。”
我緩緩說道:“我們輸了。”
妳回應說:“我知道。”
我狡辯:“我們是準備不充足。”
妳笑呤呤說:“我們班今天才拿到資料呢。”
我驚訝道:“什麼?那麼我承認我們的實力不如妳們。”
妳安慰道:“別介意。”
我問妳:“如果我沒說,妳是否知道是誰撥電過來?”
妳笑道:“聽到聲音,當然知道是你呀。”
我續而問:“假若是沒有開口呢?”
妳不解地說:“不開口,我又怎麼知曉是誰呢?”
我傷心回答:“哦,是呀。”
一旦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咱們的氣氛就是沉靜,
可我耐不住這靜,傻楞楞地開口說:“今天是第六百五
十六天、我第四十七次打電話給妳。”
妳好奇地問:“為什麼會把時間及次數記得這麼清楚?”
我回答說:“因為我寫在日記里。每一次談話結束,我
都會將內容紀錄在日記本裡頭。”
妳再問:“為什麼要寫在日記里呢?”
我回答:“因為我在意呀,我害怕忘記。”
妳續而問:“為什麼你會記得我的生日。”
我笑而不語,轉換話題說:“今天是我最後一次打來。”
妳聽后一陣沉默,續而道:“最後一年,加油。”
我笑道:“不是為了學業。”
妳靜下來沒說話,我問妳:“妳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妳反問:“妳想要我說什麼?”
我聽了,一笑,淡然地說:“沒什麼,晚安,拜拜。”
妳:“嗯,拜拜。”
妳我一同挂下電話。
呵呵,究竟我想要妳說些什麼呢?也許我們同是聰明人,
至少妳是的。彼此都猜出對方想說的話,所以不說。就好
像世俗的愛情小說,在分手之際,總有不捨得的一方會說
挽留的話。而今,會不捨得的人卻提出分手,那麼要誰來
挽留呢?可不成是左手挽留右手吧?
其實我有好多話想說,卻沒有開口的勇氣。
在心頭有個美好的憧憬:妳回答毋須聽得我的聲音就能感
覺我的氣息。不必借由電線就能我們的想法。
我卻會這麼想:每一通電話,我都想像是妳,縱使知道妳
沒有我的連絡方式,甚至連我是誰,妳也不知。我又為何
設想妳會撥電而至呢?就是這麼的傻。
如我一般傻,妳會不會?
這無非是我傻氣至極的想法呢。妳若是能夠記下我的聲音
,已是我莫大的福份。再多番要求,只是奢望。
“佳瑋,你再多要求,我就回收你所擁有的一切快樂!”
忽然聽見一名神秘的嗓音。將我的思緒從2月6日拉回今天。
“你是誰?”
“我是上帝!”那聲音答道。
“上帝?”我見鬼了不成?
“我聽見你的祈禱,知道你近來煩惱,你就一一相告,讓
我為你仔細開導。”
“我有什麼煩惱?什麼也沒有!”我大聲地說,四處去找
,卻沒發現人影。或許應該說是‘神影’吧。
“你別找了,神是沒有影子的,就好像你對依的暗戀一般。”
“什麼?”我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這是你的煩惱對不對?”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嚇得結巴。
“因為我是神,哈哈哈。”祂的笑聲聽來好熟悉。
“你有什麼事嗎?”我癱坐在地上,無氣力的詢問。
“是你有什麼事吧?”
“我有什麼事?我很好。”
“騙人!,”那聲音大聲道:“近來的你變得很頹廢。”
“哪有?”我分辯道。
“沒有?為什麼你的成績退步得這麼利害?”
利害!神連我的成績退步也知道。
“沒......只是我不會。”
“不會?你莫狡辯!從前的你再笨,成績也沒這麼差。”
神竟然罵我笨,還真是傷人唷。
“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你心裡一直想著一個人?”
“我....我也想不這麼掛心她呀。”我嘆息說。
“你和她什麼關係?”
“關係?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那麼你為什麼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痴心?”
“我也不知道呀。”
“因為你寂寞。”
“寂寞?”
“你看身邊的朋友都有了女友,你心有不甘,所以也想嚐嚐
戀愛的機會。然後你恰巧遇上依,因此就瘋狂愛上她,對不
對?”
咦,這句話好熟,似乎在哪兒聽過?
“是不是呀?”那聲音沒聽見我的回應,所以詢問。
“我不知。”
“哼~你這個笨蛋!”
神又再罵我笨了。
“你妒嫉康有女友?”
“啊?為何這麼說?”
“你應該知道,她先前是康的追求對象。”
“我知道,就是她常上來找康,我才得已看見她。”
“如果她和康幸福快樂,你豈不是要作第三者?”
“他們沒有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
“我.....我猜得。”
“傻瓜,即使不是和康在一起,她總會有另一半的。那
個時候,你該怎麼是好?”
“我不知道。”
“嘿!我快給你這個大笨蛋氣死了!”
祂又罵我,已是第三次了。
“如果她有了別人,你該如何自處?”
“我會離開。”
“那她有了別人。”
“什麼?你胡說!”
“我是神,怎麼會亂講話?”
“不信~我不信,我不想相信你說的話。”
我立刻逃跑,正要開步離去。
“喂,你別跑~哎呀!”忽然聽清楚是一間破房子發出的聲音。
我趕緊前去看個究竟。
我看見‘神’。
“你他媽的!”我怒吼道:“好呀,文!你竟然敢膽欺騙我!”
“我只是關心你。”文乞求道。
“關心?”我氣得流淚,立即轉過頭,不想面對他。
“佳瑋,原諒我吧。”他走到面前,抓著我的肩膀說。
‘啪’的一響,我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揮拳打向我的好友臉上。
他跌坐在地上,瞪著我。
我不理會他,逕自離開。
那一夜,我為他一句謊言:“她有了別人”哭了一天。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2-11-2004 at 03:44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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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2004 03: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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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2004年10月11日
記2004年7月29日
尚有兩天就生日了﹐最想聽到妳的聲音。這月裡都沒有聽著﹐耳朵已開始思念。要打
電話去﹐總是沒有勇氣。一日拖一日﹐遺忘的只會是妳吧。
回想起四年前﹐我第一次染上打騷亂電話的惡習。那時年少無知唄﹐為了
自己的歡愉﹐怎會顧及別人的痛苦呢。晚上發悶的時候﹐連同朋友國偉到電話亭﹐
胡亂按下任意的號碼。電話那頭﹐幸運的總是女孩﹐我們就玩弄她。可惜素不相識﹐
對方也無法答話。多數只是“妳是誰”﹑“為什么你會打來﹖”“.....”我們就無
言了。
畢竟這樣的游戲始終不好玩﹐就挑上一名朋友暗戀的女孩-雪芳(作為我的朋友﹐
還真可憐)。每天都打電話給她。因為我們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引起她的好奇﹐雙方
就拉拉扯扯似﹐她猜測我們的身份﹔我們貪圖她的情感。雖然我與偉沒明說﹐可應
該了解﹐咱們都喜歡上她。
是不是獅子座的花心呢﹖玩著﹑玩著﹑沒了新意。恰巧我遇見小學的同班同
學-篠萍﹐頓時驚為天人。只是本性內向﹐不敢表白﹐就慫恿朋友﹐將目標轉換。但
篠萍的性格剛烈冷漠﹐即使知曉我的身份﹐談話也沒幾句。朋友更糟﹐總是三兩句
就給掛了電話。
初中畢業後﹐升上理科﹐國偉卻留級﹐離開我了。余下我孤軍奮戰﹐怎能攻破
篠萍冰冷的城堡呢﹖還真是久攻不下呀。我也有些心灰意冷。
幸還是不幸﹖接著我留級了﹐轉到電科。到了新環境﹐一切蠻陌生。一名同學
的朋友常上來課室﹐令我也多留意了。依﹐文靜的女孩。瞧起來不及萍漂亮﹐但有
氣質﹐令人感覺很舒服。向舍友借了畢業特刊﹐尋她的住家電話號碼。
2002年4月21日﹐在新成記飯店前面的電話亭﹐我按下了......
妳的回答總叫我迷惑﹐猜不透含意。每一次通話﹐我都在日記上﹐畫一個記號﹐
在旁邊寫下次數。甚至每一篇日記﹐只要那一天能瞧見妳的倩影﹐就在頁首記載﹐
附上自己的感受。至今的兩年內﹐妳讓我的抒情文得到磨煉。
謝謝妳。雖然我不知曉﹐彼此算是什么關係﹐但妳給了我成長﹔我卻給了妳煩惱。
也許至今還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妳的眼裡始終不知我是誰。暗戀的人﹐是沒資格
抱怨的﹐對嗎﹖
明天﹐不知上帝願意眷戀我這名痴心人麼﹖無論怎麼說﹐有了妳的祝福﹐我的生
日才過得有意義。 縱然只是一句客套話﹐冷冷的沒有情感﹐只要是妳的聲音﹐都
能叫我歡喜。
誰能告訴我﹐要如何才可以戒除對妳的思念....
2004年7月30日晚上7點30分,我壓抑悸動的心,利用顫抖的手指按下熟悉的電
話號碼.我怔怔的在旁等候,等候電話接通.喀嚓一聲,拿起話筒......
"請問找誰?"
電話另端傳來男人的聲音,我的心迅速的往下沉.妳哥的接聽,象征著妳不在家.
"請問依小姐有在嗎?"我輕輕的問.
"她不在."妳哥的回答,我仿彿早已知曉,卻依然心疼.也好,橫豎我的說說辭尚未準備
,倘若是面對妳,應只能無言.
原以為,此時的我,應當是心碎著打字.然而天意的安排,卻要我稍歇些息.料
得上天必是有耳朵,祂聆聽著我的要求,讓我偷得一分鐘的幸福.但結局依然得進行,我
無法逃避時間齒輪的運作.也許是冥冥之中有了安排,我也只是依著心中的神諭,無主
的行動.
再一次的說"再見",妳還會在乎嗎?妳或以為是道別的客套話.
今年2月6日.我班與妳班的辯論賽輸了以後,我就想了結.當時,妳還聽得挺認
真,好意的安撫我,希望我在畢業前多多努力.妳以為,考試將近,我想掙些時間讀書才
不願把時間耗在打電話上麼?妳必不知,當時的我並不知道結束的理由.仿彿心中的火
焰冷了,令我無力拿起話筒呀.思念告訴自己其實不想結束,它好依戀妳的聲音.它告
訴我,思念可會上癮,而它已經戒不掉了.
"思念,對不起.我無法滿足你,我已經好累了."
對,我很累.每一天窩在食堂的椅子上,瞧人群中千千衣袖,我望穿秋水似尋妳的
蹤跡.瞧不見,我失望;瞧見了,我感傷.若是細心人一定會訝異,我的眉宇怎如此風雲
變幻.慶幸他人沒發現,我的目光,總跟隨在妳身後.
晚上寫著日記,第一行,第一個字,必然是記下今日看見妳的點滴.妳換了白色外
套,妳的笑容很漂亮,妳與朋友聊天......想要阻止,卻仿彿少了些什麼.也許,唯有妳
存在的一天,才能實實在在地過我的生活.
日記的上角,有著一處空白,預備記下通話的次數.自從更新了本子,那角落就沒
再添一記圈兒.我強笑道,想終止耳朵的思念,再了斷眼睛的期盼,就能結束內心的依
戀.我真的想這麼做.
為什麼.總是做不到?
忘卻一個人真的如斯困難麼?我不相信.今日忘不了,必是天天能看見妳的緣故,只
要畢業......就能一輩子的永別!
"永別!"
想起畢業,就叫我捨不得,竟是妳.我辜負了七年以來伴我同行的朋友呀,一個素不
相識的人竟然輕易取代他們的地位.誰的離去,我都能輕鬆以對;然而妳,單單設想,以
令我激動,感覺世界末日一般.
我笑自己多傻,為荒唐的事情執著.可是瘋狂,就是不須理由.
還能埋怨誰,這時恨起來瘋狂,是它令我心碎.因為瘋狂,可以不顧及我的心疼呀
.
上網得時間就快結束,接下來,我又將走到電話亭,接受心痛.
希望電話的另一端,能聽見妳的泠泠鶯語.讓我留下美好的回憶.....
2004年8月2日晚上7點五十五分左右,佇立在五星美食中心旁的電話亭.
我許久沒有撥電給妳了.心中思念得很,但找不到合適的臺詞
可以讓我堂而皇之的打電話,妳是不會立即挂下的---但是我真的找不到.
然而,思念是不會聆聽我的借口,它一昧地強求雙手要拿起話筒,逼使內
心十分為難.思念一再要求,一日比一日更甚之.終於,我按捺不住了.
在美食中心吃過飯後,我走到電話亭旁,掙扎著要不要撥電.自己的
個性是非常優柔寡斷,一會兒勇敢,一會兒害怕.
我失卻了理智,一切任憑潛意識做主.
按下妳家的電話號碼.這是我第六次打過去,希望別桿龜了.
"嘟.....嘟.....嘟......格嚓~"
電話接通了,傳來妳細軟的聲音.我終於打通了,但卻驚訝得忘了說辭.
..........
電話接通後,傳來妳輕快而禮貌的詢問.縱然知是妳,可我的嘴巴已
不由得自己管制.想起昨天,強迫篠萍為我祝賀生日.因此問妳這樣的
舉止怪不怪,她是否是真心祝賀?妳說這是見仁見智的.這不會是原先
以為妳會說的話,出乎意料之外,.頓時我發慌,不知道該怎麼接著說
下去.只好同篠萍似要妳要求說聲生日快樂.妳淡然的施捨了.
(我是多麼的卑微呀.)
原想誘騙妳同我說一句"生日快樂",倒不知是我的口才差呢?還是妳聽不清.妳
猜不著我的暗示,只好直截了當的請妳為我祝賀.
仿彿乞討一般,巴望妳並不真心的祝賀.為何要把好端端的生日醞釀的新心情蹧
蹋?明知我會在乎,明知我會多心,明知我會感傷.卻似被誰命令,要我去領略預料的悲
傷.昨日是篠萍,今日是妳....我總自討苦吃.
不該悲觀,誰也沒有給我懮傷,妳們只給快樂!生日時,走在海堤邊,我想通了.我
不該自怨自艾,我要享受快樂.
所以,我鼓起勇氣,站在電話亭旁,聆聽妳動人的聲音.
之前早已打量,騙得妳給予的資格,讓我能站在那裡,與妳談上一句閒話.不過
慌張的心思呀,倒是把一切都給忘得清光.慶幸某朋友曾要求我為他寫篇情書,我就借
此發言,問一問妳的想法.
劈頭就問:"妳想收到什麼情書?"
妳答得精彩,"我不想收到任何情書"
............
我始終不及妳聰明,面對妳的回答難以接續,有些唐突.當下亂了陣腳,話語也開
始胡說八道.幸好妳同情我,並沒阻止我的講話.詢問妳,該怎麼寫封情書呢,妳說妳沒
寫過呀(呵呵,憑妳的絕麗容貌,應當看過不少唄),我問妳的經驗,妳說遇到不喜歡的
人送來的情書,妳都是當場撕了.(我會留意!)只好再問女孩想收到什麼情書呢?妳笑
著回答,妳不知曉呀.可妳是女孩,多少也能揣測一些.妳說妳是特別的女孩(當然特別
,多少朋友說妳好難追求,誰讓妳有特別誘人的氣質呢)若我寫得太露骨,會令對方討
厭麼?妳說也許吧......
"你的思想模式很奇怪,怎麼什麼事都問人呢?"妳忍不住疑惑.( 糟了,被妳發現
了)我答說,我沒有任何事都問他人呀,除了妳.妳抗議,說妳的建議沒有建設性.(其實
我只是想借機聽一聽妳的聲音,似乎有問題,才能有資格)我答,妳的建議對我很有用
,我很在乎,妳無語.........
縱然說得再多,妳終究不願透露一絲的內心世界,況且憑我的口才,必然問不
個所以來,只好作罷,挂了電話.
如果妳願意給予我打來的資格,我就不須儘是找事兒詢問妳.其實妳說得也對
,妳的建議對我的決定是沒什麼建設性.......但我只是想聽妳的聲音.
不管為了什麼目的..........
八月十八日的晚上,我獨自在網咖上網.
明日得上去KL參加全國讀中成品展,心中是滿懷期待.但卻
想起,明天無法上學,還是感覺非常遺憾.我能夠看見妳的機會
不多,真不願又再錯失.我並沒有很多的天數可以瀟灑.
愛一個人,會珍惜每一天的.
雖然無法看見妳明日的倩影,但此刻我依憑想象力,遐想妳明日
的艷麗.假如妳願知曉明日的我:
---若是早晨七點,也許妳即將乘上汽車,前往校園;而我就是邊走邊
想念妳,慢慢地走向巴士車站,坐上即將帶離我的巴士裡.
此刻,我和妳差距兩公里.
---若是早晨七點十五分左右,也許妳已經到了校門,正輕鬆灑脫的走,
背著妳藍色的書包,面向擁吵的人群;我會傻呆呆坐在巴士某一個角
落,依在玻璃窗,望向不遠處,卻是望之不及的山下,那兒有妳的微笑.
此刻,我和妳差距兩公里.
---若是早晨七點半,正是預備鐘聲的響起,勤學的妳想必會安安靜靜
的等候著精彩的課,努力地學習;巴士的引擎聲也響起,載著我離開
這裡,離開居鑾,離開妳.然而帶不走我的心,它留在妳身旁.
此刻,我和妳差距兩公里,卻一秒一秒的驅離開來.
---若是清晨九點,妳也許肚子有些小餓,就下來糕點檔買一點好吃的
芝麻糕或充飢的麵包;我或許睡下了,如果沒睡,就會想妳.
此刻,我和妳差距至少一百公里.
---若是早晨十一點廿分,倘若妳方才沒有下樓買糕點,那這時可能會到
飲品檔買一顆香噴噴的茶葉蛋享受;要若巴士駛到永平,我會歇一歇.
此刻,我和妳差距至少一百五十公里.
---若是中午十二點,正待在課堂的妳聽著課,用功的抄下筆記,偶而與
身旁的好友細語言笑,今天的妳很快活;若果老師計量準確,我也許到
了吉隆坡的巴士總站,與一夥同學隨意的吃些無味的飯菜.沒有妳俏
麗的身影,我吃什麼也沒胃口.
此刻,我和妳差距至少兩百公里.
---若是中午一點鐘,從妳課室附近傳來了放學的鐘響,妳為師長起立
行禮,接著或會吃飯(雖我未曾看見妳吃飯),或先換件美術與設計學
會的團服;如果計劃無誤,我可能到了加影的新紀元學院,正茫然不知
所措的聽候同學們的工作安排.也許會望向南方,一直望著.....
此刻,我和妳差距至少兩百公里.
---若是中午兩點左右,妳會坐在學會的上課場所,仔細聆聽知道老師
的教誨及知識.也許美術正是妳的興趣吧,難怪妳會這麼有氣質;假若
本科老師趕得及,已隨我們後到.那我會辛勞的搬著難以負荷的成品.
此刻,我和妳差距至少兩百公里.
---若是下午三點左右,妳會隨著放學的人潮步下樓梯,走到往返車站
的小型校車中,等待回家;如果行程順利,我會在會場打點一切.
此刻,我和妳差距至少兩百公里.
---若是夜晚的十二點,想必妳早已在香枕上做起美夢,並且滿心期待
明天的精彩,回顧今天妳過得很開心;我會失眠,面對著南方的天邊,
思念飛到妳窗前,悄悄想著妳,祝福妳.回想今天我必被思念煎熬得
很難受.身邊的朋友會叮嚀我要早歇息,可我心中煩惱,怎睡?
此刻,我和妳差距至少兩百公里.
.............
還要多久的時日,我才能搭上歸途的路程,奔向洋溢妳香氣的天堂?
可在門前守候的聖保羅不許我入前,祂詢問我進門的資格.我卻無言.
即使我回到妳的身邊又如何?依然沒有資格依偎在妳心懷,訴說
旅程的悲喜.這無奈,叫我欲哭不能,我不能強求,強求妳的施捨.
美麗的妳,不能向太多的狂蜂浪蝶施捨......
願不我在的日子,妳依然開心,過得比我還要開心,不會為一個
人憔悴的開心.祝妳愉快......
我愛的人....
愛妳的傻子上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6-11-2004 at 11:11 A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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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2004 04: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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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2004年10月11日
看了以上的留言,想來可笑。
實際上,巴士在清晨七點卅五分開動,那時妳早已坐在課室;我依在車
窗前,看那紛紛的細雨---它在為我送別,而不是妳呀.
如預言一般,路途中,只要我沒有睡下,就真的想妳,思念妳.
巴士在上午十一點半抵達車站,那時的妳正做什麼呢?我猜是下樓到食堂
買些果腹的糕點---那些糕點放冷了,吃下對身體不好---好想向妳說呀.
恰是中午十二點,我與朋友在麥當勞吃炸雞.這些食品也是對身體不好呢.
但若是妳不會愛惜妳的身體,我又何必在乎自己的臭皮囊.
又再一次巧合,我在下午一點乘電動火車到達加影,但運貨的羅里尚未來,
只好和朋友一同逛了一會圖書館.....那時的妳,是否如我似的閑呢?
約莫在下午四點唄,老師才姍姍來遲,可貨車卻沒隨之來臨,我們一夥又在
閑渡寶貴的光陰,也順到在會場走走,看見一名蠻可愛的女孩唷,但不及妳.
吃了晚飯之後,在傍晚的七點十分,我鼓起醞釀了許久的勇氣,拿下電話的
話筒,緩緩地播下妳家的電話號碼.妳顯然在旁,而且可能正候著人,因為妳
問好的語氣十分動人心弦,然而在聽曉我的聲音之後,就陡然轉淡轉冷......
妳知曉否,我可是一名敏感的人,至少我很在乎妳.只要稍微的變化,我都能
分辨.妳情緒的波動顛覆我的心魂,我為之痛哭呀.妳對待我的態度,我知道
無法勉強,但.......妳就不能憐惜可悲的我,對我稍好一些,只要一些些就好.
對,妳不會勉強,妳自主,妳成熟---那是我愛上妳的原因,此時是恨妳的緣由.
妳知道嗎,我真是天底下第一號大笨蛋!明明知曉妳不願聽見我的聲音,明
明知曉我會為妳的態度而心碎,明明知曉這愚蠢的童話除了令妳反感
之外不會有任何改變.....可我真是笨到極點....對不起,我真的很笨.
算了,別理會,就往下看吧。
二零零四年九月七日
看見妳右手托握著一具約半尺長,十公分寬,橙色,類似筆
盒的物件匆匆往高一二級走去.可稍些一兩分鐘之後再度折返,應是
交托他人辦理.但未能歇下來---究竟是誰令妳如此的忙碌呢?瞧妳上
樓沒幾分鐘又急忙下來,手裡拿著一份內是文件的塑料袋再往那兒
走去.我當時啃著乏味的饅頭,手頭正好閑.立即挪開身,斜腰地從食堂
檔口窗戶一絲細細的縫隙遠眺妳的身影,但也許遲了些,或視角太窄,
或妳經由瞧不見的方向,總而言之是望穿秋水不得償之.只有在初三
級第二班右側的通道,有一對背握著紙袋的巧手一晃而過......
放學時,`我買一盤盛有水煮蛋,青菜及苦瓜的雜菜飯到慣常就座
的椅子上,享受期待的甜蜜.眼睛一會兒看左一會兒右,沒一秒鐘的
清閑.朋友笑我吃飯好慢,可他們不知道,一名不專心進餐的人怎麼
吃得快呢?更何況我也是為了拖延時間才慢慢地咬嚼的.唯有扒飯
時方才低下頭,其餘的時間都似鴕鳥伸長頸子,但卻還是疏忽妳下樓
的霎那---突然的出現嚇我一跳.妳佇立在大柱子旁,看著糕點檔陳設
的食品細心思索,稍些時候決定轉身,顯然沒合胃口的佳餚.妳向右轉
個半圈開步離去,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之中.抬起右手一瞧,那時是一點
九分.妳離開之後,我更加不能專注的吃飯,總是放不下心而抬頭顧盼.
約莫三分鐘,妳左手捧著一袋深褐色的糕點(猜想是油炸品,多吃對身
子不好),風采怡人地逼近,促使我害臊的低下頭---縱然妳是不知我是誰.
可是眼角間望見妳班上的美女隨後而至,下意識的跟隨她的背影,伸延
到樓梯口,伸延到妳回頭向她打招呼,伸延到與妳的目光對上的時候.
暗自吃驚,立刻擰過脖子,心中忐忑不安---但若偷窺者的鬼祟,妳不會在意.
九月九日.
核對今日行程的安排,料想之間的時間難以抵觸,必無法看見妳.可內
心衝動的思念促使雙腳在放學之前到禮堂逛了一圈,在光前廳稍早開幕
禮時擺設的塑膠椅子上,瞧見靠在書包上的妳....
在講堂與同學借份去年的畢業特刊,發現妳是某學會的秘書.
故猜測上頭的簡介應當出自妳手裡---我是多想看到妳的文章呀.上半段
是感性的開頭,讚許美術的切切優點,如使用星光比喻美術對人的美感及
重要性.下半段是理性介紹,一目瞭然的講述美設學會的點點滴滴.文章的
意境很美,筆調浪漫,理念飄渺高尚,氣質如妳---自信逼人.....
妳的文章,真是比我還要好.
約是下午一點卅四分,
國指引說:"佳瑋,你有兩名國中女生走入廁所耶!"
所以順勢一瞧,哪曉得竟碰上妳剛剛出來,正整理著社服呢.然後轉身到走道
的公共電話旁拿回擱在椅子上的書包及文具夾---應是主席或秘書所專用的.
妳走
道到糕點檔買些食品,接著到飲品檔前的椅子上放下書包整理.過後上樓置
好手頭上的東西,只拿瓶礦泉水壺到食水處盛水再返回.
這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看見身穿社服的妳了.
九月十六日.
有許久的時候沒有打電話了,然而還剩下三次,就會好好用完它吧.
放入電話卡,播通電話,隨即傳來妳的聲音,嚇得一跳.
怔怔地說出尋人的臺詞.
當然妳會回答.
問妳今日的足球比賽是哪方勝利,妳道是妳班.
(怎.....我班遇著妳班總是輸的?)
接著,我依著先前寫下的稿件慢慢地讀.
妳立即勸道:"別說太漂亮的話".
(呵呵,莫非妳還以為我在念情書唄?
被妳打斷了話頭,我不知該怎麼延續啦.)
只好說,想借妳的名字一用.
妳立刻說,聽聞在網上有人寫妳的名字.....
(什麼?消息這麼靈通.)
我問行不行.
妳堅決的反對.
當時,我愣得說不出話來,胸口似乎裹了件厚實的緊衣,壓得透不過氣.
悄聲問,某一篇文章是否出自妳手里?
妳回答是.
然後,在尷尬的情況下,急忙結束對話.
立即到網吧上網,更改所有文章.消除妳的名字.但卻不知道,
留著日記,還有沒有用?然而寫有妳生活的片段,要不要也刪除?
想問妳,但面對一個,妳已經深深厭惡的人,還會聽他的借口嗎?
或許,我留著妳的"生活",是不禮貌的.對此,已不知道該怎麼
做了.我真是一個愚蠢的人,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
這已並不是第一次出錯了,現在又再犯料想修養再好的人也
會惱怒的.但為什麼,自己總是在被責罵之後,才會醒悟呢?
在聰明人的眼裡,我一定是個傻子,真正的傻子.
多想聰明些呀,但卻學不會顧及他人的想法.認為要處處顧忌
他人真是太麻煩了,所以任由自主地犯錯,去傷害別人.
想要認錯,沒有人願意接受了.
呵呵,在別人的眼裡,我究竟是什麼?
不成熟?做事不顧慮後果,行為舉止沒經過大腦......等等太多太
多的評語接涌而來,讓我傷神.這麼多,要我如何改進?
就拿這一次的錯誤來說, 這全是不成熟的行為.妳知道我為什麼
會這麼做嗎?因為我傻,就是這麼簡單.
我傻,真是好傻.到底要如何是好?至少不應該把錯誤涉及妳的.
妳是無辜的路人,只是長得好漂亮,壓根兒沒有什麼惹著我的地方呀.
而我,仿彿是大壞蛋.一再的聽憑內心的慾望恣意行事,根本不會考慮
到妳不可能會歡喜,更不會知道,妳會討厭.
誰也不會喜歡隨意任他人把自己的名字在文章上亂寫.
我應該知道,不應該這麼做的.
易了名字之後,想一想總該向妳說明吧,至少讓妳放下心.約是九點鐘,
知曉妳不在呢?返舍後,心中挺亂的.勁是在日記及筆記上胡寫些.潦草
的字體,仿彿體現內心的實況吧.也不思考該怎麼落筆,就任由它,任由
繆思在紙上蛇行.但內心的不安,逐漸的失了理智.在小小的房裡來回
踱步,思索著臺詞,卻許久難決.而腳步則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在晚上的十點四十分,終究按捺不住.向屋主的女兒借電話,撥電過去.
原先設想,會是其他人接聽,那我還掙得幾分鐘冷靜,怎料是妳.
語氣顯然比起三小時前好得多,但我的心情卻亂得很.話也許說得有些
衝動,有些駭人,可當時我失了魂,怎能控制自己的聲音呢.
告訴妳,我將妳的名字改了,應當沒有什麼屬于妳的專用名詞了.妳竟說
聲謝謝---嚇得我立刻解釋:"謝謝妳提醒了我.自己處理方式不成熟,總是
犯錯"妳和緩地說,我蠻自卑的.雖然這是事實,但不想聽得妳的勸解,當下
狡辯的回答妳:"因為我是獅子座,會有些驕傲自大,所以須要自卑來抗衡."
這顯然是強詞奪理,但我也只能這麼說;而妳,則回答說,隨我喜歡.突然心念
一動,脫口而出:"我終於品嘗到失戀的味道~"妳聽後,不解地詢問何以之.可
自己傻呼呼的瘋話,怎能坦白從寬呢?只好強硬的轉換話題.什麼話題呢?
想起妳或許瞧過我的文章唄,妳回答是朋友下載給妳看.問妳,我的文筆如
何,回答說還好.想當然,比起妳尚差一大節呢.妳忽然問到,那文章是否最近
寫的?我答言到:"我每天都在改."就算到現在,依然在修改.然後,誰都想不著
該說些什麼是好,彼此靜下來.耗著錢的人,是我;所以許不得沉默,想說的話
應當有勇氣開口,否則將來就沒有機會再說.鼓起勇氣言道:"這三年來,妳讓
我學會許多東西,謝謝妳,拜拜."妳"嗯"地應和,然後挂了電話.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2-11-2004 at 04:07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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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2004 04: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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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2004年10月13日
時間眨眼之間就彈指而過﹐輕易得叫人難以接受。
瞧著日曆﹐想起自己就快中學畢業了﹐心中好不舍
得。在網絡中看見同學一篇優秀的小說---<<明天>>
﹐看得我好想如小說中的主角一般﹐有著過不去的
一天。在那一天里﹐我不會痛苦﹐只會快樂。
我好想留級呀﹗而且是全部的朋友陪我一同留級。
這樣的想法﹐雖然有些偏激﹑有些自私。
可是全能的上帝﹐您教教我﹐究竟要如何才能不和
朋友們分別﹖好害怕﹐當早晨起來的時候﹐不再須
要返校。
七年以來﹐這樣的日子已經已經習慣了﹕
每天七點讓鬧鐘響了三遍後蹦起床﹐匆匆忙忙地刷
牙洗臉﹐換上校衣﹐套合鞋子﹐飛一般趕到學校。
在等待老師來臨之前﹐與朋友一伙人聚集在窗子前
﹐眼睛朝下瞧遲到的美人兒。大伙兒閒話家常﹐處
處聽得這些話語---
說哪一班的女孩長得漂亮﹕
“三商一有個女生的眼睛好大﹐好漂亮呢﹗”
“哼﹗初三六﹑那個長得很白的女孩才好看﹗”
說近來推出什麼款式的手機﹕
“看我的三星手機的像素多高。”
“諾基亞的也不差。”
說誰喜歡上誰﹕
“佳瑋﹗你家前的美女出來了。”
“小宏快來看﹐是你喜歡的‘越走越近’唷。”
或是靜靜的抄功課﹐有數學﹑英文﹑華文......
老師來了之後﹐大家也沒有安靜下來。這還得瞧一
瞧是哪位老師囉。若是比較嚴格的﹐我們敬他三分
﹐免得白惹了罵﹐倒能寂靜無聲﹐乖乖的聽他上課
﹔若是好欺負的老師呀﹐嘿嘿﹗他可慘了﹐我們會
將課室鬧得快把天花板給拆了似﹐亂得像菜市場一
般。你一言﹑我一語﹐好不開心。吵呀吵﹐似乎把
老師當作黑板旁的擺設品﹐一直等到鈴聲響起﹐他
才得以喘一口氣。大伙兒一窩蜂似趕到食堂﹐買些
不怎好吃的食物﹐但大家都吃得不亦樂乎。一邊吃
一邊瞧﹐嘴巴還塞著飯﹔卻總是要說一說從眼前溜
過的美人有多漂亮﹐腰有多細﹑身材有多好......
“喂~你看商三的女生身材多傲人唷﹗”
“不﹐那邊初二的埃及美女也挺不錯的。”
“嗯﹗明﹐你的‘妹妹’耶﹐蠻漂亮的。”
一直到預備鐘響起,我們又和巡查員玩智慧游戲﹐互相
拼斗﹕
巡查員插著腰說﹕“你們到底要不要收碗﹗”
頑皮的我們回答道﹕“等﹑等食堂安娣嘛~”
“等﹖”美女訓查員嚴厲道﹕“等到上課嗎﹖”
色狼回應說﹕“那妳也陪我們一齊等唷。”
礙于職責﹐她非得我們收拾碗筷不可﹐卻又不敢待在
附近給我們消遣﹐只好遠遠逃開﹐用怨恨的眼神瞪著
調皮的我們。直至餐廳的清潔安娣拿著大甕前來﹐為
我們收碗﹐她才松了一口氣。
吃飽之後﹐干什麼呢﹖當然是須要養足精神啦。用雙
臂圍成圈﹐趴在上頭呼呼大睡咯~
........................
好怕有一天﹐這些情景只能在夢里回味。醒來的時候
﹐發現枕頭綻放一朵淚梅花﹐除卻之外﹐是莫明的空
虛。青春年少﹐是不許隨意流淚﹔男孩子更加不可以
。可是在十一月三日﹐眼角是不是如此聽話呢﹖要它
不哭﹐能嗎﹖
“淚﹐你不流﹐可以嗎﹖”
淚回答﹕“你不走﹐可以嗎﹖”
有人說過﹐畢業是分手的季節。倘若是一對各懷不同
理念的愛侶﹐面對著理想與愛情的抉擇總會十分的為
難。尤其是相隔千里﹐兩地相思﹐更是不可能。
不禁擔心起文﹐他可是在畢業之後﹐與愛人相隔一百
公里。這距離不遠﹐卻不敵一個在寂寞時的懷抱。遠
距離戀愛最大的殺手﹐是當女方須要一個溫暖的肩膀
時﹐男方卻不在身旁。
還好他聰明﹐預先擊出了全壘打。年少的孩子﹐滿腦
子想著的﹐何嘗不是‘性’呢﹖
“佳瑋﹐”文鬼鬼祟祟地把我拉到牆角﹐悄聲道﹕“
我昨晚﹐做了一件錯事。”
“什麼錯事﹖”我好奇地問﹕“偷雞﹖還是摸狗﹖”
他慌張地說﹕“不是啦﹐而是﹐我和她﹐發生了。”
我疑惑地問﹕“發生了什麼﹖化學反應﹖生理反應﹖
啊﹗你.......”
“噓﹗”他止住我說﹕“小聲點。”
我壓低聲音說﹕“那就恭喜你呀。”
“可是我們只是進行到一半而已。”
“為什麼﹖你早泄﹖”
“不是啦﹐而是她痛。”
“痛﹖”
“她還是第一次。”
“噢﹐恭喜你唷。”
“可是......她怕呀。”
“那你就叫她放松一些呀。”
“怎樣放松﹖”
“你還問我﹖我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碰過﹐怎麼會知
道這些東西﹖”
“但你經常有看書。”
“去你的﹗我可是不看那些書的。”
“不過你知識比較豐富。”
“靠你的﹐豐富的也不是那種玩意兒。”
“幫幫我吧~”
“我愛莫能助呀。你又不是第一次﹐怎還不會呢﹖就
去問上一個。”
“上一個﹖她不是第一次。”
“你還真麻煩耶﹗”
“少笑我。”
“第一次會痛的嗎﹖”
“嗯﹐有的人只是一陣子﹔有的人會一整天。”
“還是男生好﹐不頭疼這些。”
“哈哈﹐但是為她頭疼﹗”
“想來﹐可是化解了我的處女情結。”
“怎麼說呢﹖”
“如果第一次﹐真的會令她如此難受﹔那麼對待心愛
的人﹐又怎麼捨得令她疼痛呢。這些事﹐也許就別讓
自己白來心疼是好。”
“哈哈﹐你在逃避﹗”
“也許是吧﹐可是會令她如此疼痛﹐還真是有點不願
意呢。”
“這件事不由你來做﹐總會有人來執行。拿<<火影忍
者>>裡的一句話來說﹕如果隊長不是你﹐你的隊友依
然要執行任務﹔任務中﹐他們或許會死﹔可是由你來
帶領﹐你卻可以更照顧他們。”
“啊﹖<<火影忍者>>﹖”
“對﹐就是那本漫畫。”
“呵呵﹐你倡導處女情結﹖”
“沒啦﹐只是反駮你的話而已。”
“那麼我們的結論是﹖”
“我來做開荒牛﹗”
“去你的﹗”
“不過﹐男生還有‘處女情結’真的好傻。”
“對﹐你該自責的。”
“什麼嘛~我在和你說正經的。”
“我很正經呀﹐並且滿腦子也不會想這些東西。”
“少來說謊﹐會說自己是正人君子的﹐多數是帶著
面具的大色狼。”
“難怪你會責備一些男人呀﹐正人君子~”我將尾音
拉得很長。
“我揍你﹐還來挖苦我。”
“說吧﹐大情聖﹐您有什麼高見呀﹖”
“哼﹐好像要聽我出丑似﹐我不說。”
“嗯~說嘛~我想聽呀。”
“不說。”他叉著手。
“其實﹐男人有‘處女情結’也沒什麼大錯嘛。”
“哼﹗”他嘟起嘴。
“尤其是小美眉容易騙﹐可以教導她們。”
“哼﹗”他瞪著我。
“誰也不想吃虧的。”
“吃虧﹖誰吃虧﹖”他終於開口了。
“男方呀。”我裝傻地回答。
“女方就不吃虧嗎﹖”
“會嗎﹖”
“哼﹗你自己是經驗老到﹐為何要求別人是初生
牛犢呢﹖你可以有很多次經驗﹐別人就不能有半
次嗎﹖這又有什麼公平﹑吃虧﹖為什麼要斤斤計
較別人的過去﹖難道你要幫她編寫一部愛情史嗎
﹖對方能作你的情人﹐亦能作別人的情人﹔並且
你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只愛一個人﹐過去呢﹖未
來呢﹖你們彼此也許不會是對方的一生一世﹐那
又為什麼計較她的過去。在你之前﹐她可是擁有
自由選擇和誰一起﹐在你之後﹐她亦有權力選擇
愛上誰﹔甚至在和你一起的時候﹐她也是能夠決
定自己到底要不要繼續和你戀愛的﹗你不要控制
別人的選擇權﹗﹗﹗”
“是......”不知怎麼他越說越氣﹐嚇得我只好唯唯
諾諾地應和他。
“嗯﹐你聽明白了嗎﹖”他吞了口水﹐詢問道。
“好......”我轉移視線﹐瞧瞧手錶﹐對他說﹕“回
班上課吧。”
“那好吧﹐下次再聊。”
“噢。”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7-11-2004 at 09:29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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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1-2004 05: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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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節:2004年11月2日
2004年11月2日,畢業典禮的前一天。
我打好了稿,預備今晚若是能夠撥通妳家的電話,
就和妳說這些話啦。聽起來像情話,希望不會惹得
妳反感。但過今天的電話,我就能夠結束〈〈領悟〉〉
了。畢竟我花了好几天來寫,寫得好累好累﹔更糟
糕的事,是一面寫一面想妳。。
而今終於寫到‘今天’了﹐我好開心。
趴在書桌上﹐我寫下今日的草稿。
在今年一月廿九日,妳拆穿我的謊言之前,我對於
任何有害于自己的事情都抱持這逃避的態度。先前
老師也曾批評說,我有阿Q精神,當時的我還以為
沾了魯迅的光呢。原來老師是說,我對於任何困難
都只知道逃避、逃避在駝鳥的沙堆里,以為危難就
可以避過。
我真的是個軟弱的孩子。
給妳發現我撒謊之後,我那一晚差些失眠。要若不
是傻孩子比較入睡,那一夜也許我就要數著星星過
日了。在之前,我躺在床上,閉上眼也無法入眠。
滿腦子就擔心妳說過的一言一語,猜度妳是否真的
已經知曉我真實的身份?
也許我是不應該和妳說我的辯論題目,我應該知道
妳是很聰明的女孩,妳一定會拆穿我的西洋鏡。
果然如此,我就收到妳的警告信。
妳也不會挑時間,怎麼可以在我第一次辯論的時候
拿過來呢?我一方要面對緊張的比賽,一方要思忖
應付妳的台詞。
我想賴死皮地否認到底,一分也不會松了口風。但
是我手里可是實實在在地握著妳朋友捎來的卡片,
叫我怎麼去編織謊言呢?
承認嗎?我又極害怕。若是我可以面對自己的名字
被妳知曉的結果,那麼當初我就不會撒謊欺騙妳。
我就是害怕給妳知道了我的名字,怕妳前來責備我
凈是騷擾妳。
但當晚,我還是承認了。
不過到了二月六日,我又再落跑。當時我只是單純
的認為是自己沒有話題再和妳閒話家常。所以和妳
說了再見,不再撥電給妳。
但是過了兩天,我才醒悟。我又再逃避。
二月十三日時,我毀了約撥電給妳,妳沒驚訝,似
乎知道我是無法離開妳,仍然和我東聊西聊。
對不起,我又再對妳撒謊。說好結束,偏偏沒有結束
。但這個謊話,我一點也不會感到內疚的。
妳知道嗎?為什麼我苦苦撐了三年?原來只是傻呼
呼的是想讓自己學會有耐心、學會對愛情執著、學
會對一件困難至極的事不採取逃避的耐心。
我慢慢學習、學習如何面對冷漠的情人、學習面對
令我失魂落魄的答案、學習面對為一個人的激動、
學習面對失去心愛之人的心痛。
我一直在學習,向妳學習。
有的朋友說,我的愛情觀挺成熟、我的作文用筆蠻
細膩,這一切的功勞無非是由妳所成就的。
妳知道嗎?真的不容易遇到一個冷淡而不傷害對方
的好人,很難遇見一名會發掘我的過錯卻不放在心
上的善良,十分稀有的一個對待別人熱情但又不越
界的天使。
遇上妳,何嘗不是我的幸運呢?
如果沒有妳,我有許多事都會鑽牛角尖;而妳卻讓
我明瞭,什麼事是無法勉強的。
也許,老是說妳的好,是安慰自己的借口,但要若
我能夠因此而對妳心懷感激,也是好事。
抬頭望時鐘﹐已是晚上六點三刻了。外頭得天氣下
著大雨﹐肚子好餓﹐我撐起雨傘﹐在風雨中掙扎。
走到藍寶石桌球場前﹐瞧見不遠處那所原先預定要
前往品味豬腳的老巴剎餐廳沒有開門營業﹐所以就
轉到五星美食中心就餐。點了一道平日長吃的豬雜
湯以及杯咖啡﹐我對著屋檐的雨滴想心事。
待會兒想撥電給妳。
在家裡已經打好稿件﹐知道該怎麼應變。我想和妳
說的話﹐早已寫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裡。拿出來一
看﹐看見了期待。
我期待著飯遲一點來。心裡還再猶豫不決﹐還沒整
理好情緒。突然沒有勇氣面對妳的聲音﹐害怕起妳
不再的消息。
飯總會來﹐也該來﹐因為我就快餓扁了。心裡頭有
著滿滿的心事﹐就仿彿是台運載著重物的小汽車﹐
緩緩而行。吃得很久﹐直至雨停了些。
吃飽之後﹐我就去打電話啦。甫要拿起話筒﹐瞧見
一名老伯騎著電單車前來﹐我頓時發下電話﹐詢問
他是否要使用。他瞧了瞧我不說話﹐徑自到樓梯口
開燈﹐原來他是大廈的管理員。
既然沒有人要與我爭電話﹐我只好硬著頭皮撥電。
按完了號碼﹐又有些不安﹐想要挂了﹐怎料立即就
接通。我哪管挂了呢﹖若是妳在旁惱起來可就不妙
。只好深呼吸﹐等待對方接聽。
接聽的人又是昨天的男聲﹐我聽到就感覺失望﹐只
要是他接聽﹐就證明妳不在。但我還是禮貌地說﹕
“請問依小姐有在嗎﹖”
他說﹕“她不在。”
我說﹕“謝謝。”隨即想挂了電話。怎料聽得他說﹕
“她不在居鑾。”
“什麼﹖”我立即問。
他回答﹕“她已經搬家了﹐不住在這裡。”
我聽到後﹐尚抱有一點理智﹐問他﹕“不再回來﹖”
他說﹕“我也不知道。”
“那麼我撥這電話還找到她麼﹖”我顫抖地問。
“不能。”他回答。
我無力地說﹕“謝謝你。”
好想哭﹐真的。我突然好想大哭一場﹐把一切的不開心
全都發泄出來。妳知道我為什麼在二月六日的時候不要
結束嗎﹖因為我擔心這一天的來臨。自己忍不下心來告
別,想嚷無情的命運之神主導。可是當祂執行時,我又
深深懊悔。
想不到﹐來得這麼快。在我還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妳
永遠地離開我的世界﹑永遠地離開了。傻呼呼地記錄每
一次通話的次數,是為了明明白白的知曉我們到底是在
什麼時候了斷的,咋料成真,我真的知道,我們在几時
結束。
晚上我混混厄厄地走在街道上,汽車在身旁呼嘯而過。
每一次走過這條大路,我總會想,在身邊那一輛轎車裡
頭,會有一雙明媚的眼瞳。而今,知曉妳不在了;亦不
可能嚷我發現,某人在車里。
發獃地上網﹐尋找妳朋友的郵址﹐發寄信給她﹕
我知道這樣的舉動是十分冒昧的﹐
但我也只能僅僅借由妳才能達成﹐
想要妳為我傳一些訊息給人﹐不知可以嗎﹖
瞧瞧妳的上線日期﹐我也大概猜得﹐
在妳看見這份短消息時﹐已經過了
畢業典禮。
希望(我的心還存有卑賤的希望)妳
能有“依”小姐的聯絡方式。
代我向她說一聲﹕“謝謝。”
從2002年4月21日開始
至2004年9月28日結束
通話次數總共是七十次。
開始到結束歷時890天。
就如我年頭預料一般﹐沒有誤差。
方才我又按下熟悉的電話號碼﹐
得來的消息是﹕“她已經搬家了。”
也好﹐結束了。
我不向他討取妳新的聯絡方式﹐
因為我告訴自己﹐要結束了。
冥冥中有上天的安排﹐祂讓我喜歡的人﹐
妳成為我第一個失去聯絡的重要人士。
在我心目中﹐妳確實有資格當這角色。
我想和妳說的話﹐其實好多。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 ... =191884&fpage=1
也許是說不完呢。
但緣份﹐到此為止。
太好了﹐在畢業典禮時﹐我還能見妳最後一眼。
最後一眼﹐我會牢牢地記在心裡。
一直到我淡忘妳為止。
那一天﹐我期待。
祝福妳﹐要比我還快樂。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妳的聯絡方式。
真的﹗我怕我自己不捨得。
所以﹐就讓妳在我的記憶裡消失。
我不會再打擾妳了。
某某某小姐﹐很抱歉打擾您。因為我和她
之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所以想要聯絡她
唯有依靠您的幫忙。
舉手之勞﹐望您相助。
唉~我心裡頭有些掙扎﹐仿彿自己在意的事
竟然得不到別人相同的在乎﹐感到好傻。
我麻煩妳﹐又擔心她會說我老是麻煩別人。
也罷﹐告訴她唄﹐這是我最後一次麻煩她了。
我也要離開了。離開這裡﹐恰好搬家﹐不再上網。
所以我留在畢業特刊的聯絡方式一概做廢。
仿若人間蒸發﹐消失在任何人的心裡﹐記憶裡。
世界雖然很大﹐但讓我遇見妳。
世界雖然很小﹐但我決定消失。
永別了﹐我......不知該怎麼稱呼的人。
妳曾說﹐我們是朋友。
那就再見﹐不﹐應是永別了。
朋友﹐妳要好好過活。
下線之後返家,楞楞地坐在書桌前一動也不動。滿
腦袋里想著事,想著心結,盡是在打轉,想不出個
所以來。心煩的人,要如何思維呢?
“阿瑋?你為什麼一回家就窩在房里?”母親關切
地尋由。
我聽在耳里,沒什麼力氣回答她。
“快出來吃水果吧。”
“嗯”我好容易迸出一句話來應合她。
“知道了還不快點動作?”母親高聲道。
“哦,”我答了她,可身體還是沒有氣力,難以起
身。眼淚悄悄流下來。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6-11-2004 at 11:32 A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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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1-2004 09: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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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永遠的回憶
我好想問妳﹐永別是什麼滋味﹐但我已經沒有機會開口詢問了。
仿若在虛空裡﹐溺水的人胡亂地抓﹐企圖抓著一點依靠﹐即使是
茅草也無所謂。
我在愛情海裡溺水了。但在我的手裡﹐究竟抓到什麼東西﹖是妳
留給我最後一絲的回憶嗎﹖
對於妳﹐我有好多地方不了解﹐就連今天﹐我還不能分辨妳到底
是居鑾人﹖還是寄居在聯成花園的外地生﹖
妳曾說過﹐妳家有養狗。那到底是這裡﹑還是在遙遠的一方﹖
我都無法再問妳了。
在心中﹐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和妳說呢﹐我想聽聽妳未來的去向
﹑聽聽妳對統考的感觸﹑聽聽妳對愛情的想法。這一切﹐我再也
沒有機會了。聽得那人這麼說﹐我就知道﹐我和妳永別了。
妳說過﹐妳想要到瑞士吃巧克力。
妳說過﹐妳想要到澳洲學酒店管理。
妳說過﹐妳不會在新紀元學院就讀。
我拿著這一些僅僅的指示﹐想要在人海之中追尋妳的身影。但我
能夠猜得﹐妳是不願我糾纏著妳的。如今這一些記憶已經顯得無
所謂了﹐應該刪除。慶幸自己沒有特意追究妳的私事﹐我向來畏
懼這行徑會導致他人厭惡﹐所以彼此之間的話題是少之又少。這
在當時是懊悔的事﹐如今卻暗自安慰。
因此﹐我亦不打算向那個男人索取妳的聯絡電話﹐怕自己又再深
陷其中﹐無法自拔。其實上帝對我極為優待﹐祂讓我的人生仿彿
是一篇挺不錯的小說。在我青春期時﹐祂安排一名善良的女孩教
導我成長。而今畢業之前﹐妳又恰好離開我。
這一切巧妙的安排﹐何嘗不是出自于上帝的眷戀呢﹖
正是呀﹐敬愛的上帝﹐我先前的日子對您還真不體諒﹐您卻不惱
怒﹐還費神地為我安排如此美妙的故事。我是該感激您的。您讓
我的生命充滿戲劇化的情節﹐讓我對明天抱有“瞧戲”的熱切。
親愛的人呀﹐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我再也無法瞧見妳長高﹑長
胖﹑長皺紋的模樣﹐在我的心中﹐妳永遠是美好的十八歲。
噓~周遭的人別吵﹐讓我好好回想﹐妳的絕麗。
妳有一雙好長好長的眼睫毛。好像是雨刷子﹐好像是小勾子。它
一定能為妳遮風擋雨﹐也會為妳誘惑男人的心。是嗎﹖是嗎﹖呵
呵﹐瞧瞧妳眼前的傻子﹐他會回答妳唷。
那雙睫毛﹐真的很漂亮。
還有小小的眼睛﹐卻不是單眼皮的單調﹔反而是雙眼皮﹐在小眼
睛下有這靈動的星光。
我想起﹐篠萍的眼睛也是挺小的。難不成﹐我喜歡小眼睛麼﹖不
會吧﹖自己是挺喜歡漂亮的雙眼﹐可不是喜歡它的尺寸。恰好﹐
較小的眼睛有若星星那似的迷人也說不定。但在畢業特刊上﹐妳
的照片裡﹐眼睛倒是黑白分明﹐美得很呀。
嘴巴也挺是可愛﹐那是能說如黃鶯出谷般動聽的嘴巴﹐可謂天籟
之音﹐何不就是妳的聲音呢﹖
身材更是難以明言的完美無缺﹐全身無一處多餘的地方。該高的
地方高佻﹑該瘦的地方苗條﹑該小的地方玲瓏﹐我無法﹑誰也無
法挑得妳一絲的毛病。宛若模特兒一般的驕傲呢。
可是這些美麗﹐我就快與她們分別。
我真不捨得﹐卻無法讓我有一句抗議的資格。卑賤的路人﹐僅有
在遠處觀望的福份﹐即使是妳的離開﹐我只能祝福。
同時有著全世界為妳祝福﹐弱小的我是微不足道的。
不要緊﹐我還有生命﹐只要有著強力的黑魔術﹐我當下立即就將
自己如小虫子般的性命交托給地獄的惡魔﹐換取他為妳的未來一
片光明美好。即使會在地獄受苦﹐也不怕﹐因為我值得。
世人是值得為維納斯付出生命的﹗
是不是﹐親愛的維納斯﹖
想當年﹐特洛依城都可以作為維納斯神的祭品﹐更甭說是一隻虫
子的生命。
我應該永遠記得,2004年9月28日,中秋節、台灣孔誕、綺婷與
絯云的20歲生日,還有我和妳最後一次通話。
多特別的一天,裝載了這麼多的特殊意義。
中午整理房間、掃地抹窗,頓時感覺房里少了許多髮塵,顯得干
淨得很。將藏書擺在書桌的左角上,只有區區的廿二本。更可惜
的是,我竟只看完其中一本〈〈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因為那
本書是由妳介紹的。篇幅蠻短,所以我有心情看完它。
翻閱張小嫻的〈〈荷包里的單人床〉〉,這又是另一本妳介紹的
小說,曾經大力推荐。這是一本書信体小說,結構感覺有些鬆散
,就好像是日記似。也許我是得向她學習如何寫好日記体小說,
但如今沒什麼心情。
獨自一個人呆在小房間里,足不出戶,只是聽聽收音機的廣播,
攤開隨筆寫寫字。空閒的一天,就是如此度日。在几坪大的斗室
里,冰冷的牆壁隔絕外界的聲息,使得房里頭好靜、靜得好嚇人
。惟有喇叭里遠處的歌聲,這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個人。當下,
思想是超脫一切的清澈,除了偶然會想起妳之外,就惟有自己。
我獨自思考、獨自快樂、獨自感傷......忘卻了時間與空間的存在
。說不定在這種悠閒的日子里,可以想像時間女神掂數沙子的慵
懶姿態,她沒勁抖動沙漏里的怠惰呀。可是月老卻是閑不下的老
頭兒,頻頻牽扯著我腳趾邊的紅線,要我心煩意亂。
晚上外出,欲尋個電話,可找遍了附近的公共電話亭,就是尋不
著卡式電話。走在街道上,當作散步也好。瞧瞧隨處可見的歡樂
氣氛,洋溢著中秋佳節的快活氣息。在遠方的居家院子,可有沒
有一名漂亮的女孩也在點燃著燭火呀?而在豆沙路上,卻有個傻
孩子沉默地走著。手里沒提燈籠,已經好久沒有真真切切慶祝中
秋佳節。孩提時所喜孜孜的燈籠早已化作灰燼,無法點燃;但換
個角度想,我何嘗不是正提著一個大燈籠呢?那是美麗的明月呀
。恰好剛剛下了小雨,天空中的淡云尚未消去,淺淺地掩蓋在月
兒皎潔的臉孔上,仿佛成了透散朦朧月色的紗罩。
回家后,按捺不住心頭的囈語。在十點零五分,趁這家人不注意
,拿起話筒撥往妳家。擔心給親人發現,我刻意壓低聲音。
電話接通,傳來妳的問候聲。
“請問找誰?”
我雖知是妳,仍然按照慣例說:“請問依小姐有在嗎?”
妳竟問:“你是誰?”
“啊?”我諤然,隨即即答道:“沒什麼,只是想說:中秋節快
樂。”
妳‘嗯’地回應:“謝謝。”
我轉問:“有沒有回禮?”
妳支吾地說:“你也一樣。”
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裝傻道:“一樣什麼?”
妳答:“中秋節快樂。”
我‘呵呵’地笑:“好啦,晚安、拜拜。”
妳說:“好。”
接著就挂下電話了。我走到落地窗前,遠眺西北方的燈火,想像
在兩公里外的房子里,是否有名女孩滿頭霧水地放下電話呢?也
許妳已經習慣我的傻氣,也說不定。雖然彼此有著許多的不同點
,但還是有一點應是想相同的:就是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是
在想著什麼。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6-11-2004 at 12:29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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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11-2004 01: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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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數面之緣的男孩﹐
你真的走了嗎﹖
也許就是緣份﹐我畢業晚宴的第二天才上網。唉。
好吧﹐我答應你﹐儘量幫你聯繫她。
不過我想說的是﹐愛情世界裡面﹐不是一個“痴”字就了得。在這種勉強不來的感情﹐希望你往後退一步﹐看看遼闊的天空。把志向放得遠大一些﹐心中自會有些不同的感受。
對方辯友﹐縱然你已不再看到這留言﹐我依然由衷祝你幸福。
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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