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 消失的一

僧人身披经多次修补到处是布丁的袈裟，如钟端坐在岩石上，法相庄严，却又能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僧人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如电，但很快又收敛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字字珠玑，缓缓地对秦古陆解释佛法看世界的角度。

“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一念之间，大千世界如恒河沙数的众生缘起缘灭，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眼睛所见尽是虚像幻像，但也同时是实相。”

“依贫僧愚见，五十确实必须少了一，才能成为四十九。但其实那一从未消失过。四十九仍是五十。因为少了一而多出无数的变化，这四十九却是更完整的五十。”

“多谢大师！”僧人一番话猛然惊醒秦古陆，听后不禁大喜。“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道就是消失的一从未消失，一直藏在余下的四十九里；取走了一颗珠子，留下的空位其实也就是那一颗不存在的珠子，让四十九产生无穷变化，如此大衍之数才会真正完整！”

“孺子可教也。”僧人笑着点头。

“感谢大师。在下秦古陆，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不空和尚。”

“和尚不都四大皆空？怎么你是不空？难道你是四大皆不空？”调皮的秦古陆用字眼捉弄空和尚。

“施主，贫僧的法号乃源自地藏王菩萨所说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是师父帮我剃度时所赐予的法号。”不空和尚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对秦古陆说。

“失敬。感谢不空大师一番指点。他日相见，必有报答。”秦古陆收起顽皮的表情，对不空和尚毕恭毕敬。

“阿弥陀佛。”不空和尚微笑不答。

后来秦古陆入山采药，回头已不见不空和尚的身影。一理通，百理通。秦古陆从此精研道家学术，功力突飞猛进，再非当初懵懂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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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古陆看着面前不断转移的卦位，突然记起广成子和不空和尚对“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的解释。难道女娲神箭红光所落下的位置，就是“消失的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