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 山海经

“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既有阴，必有阳；既有光，必有暗。世人也许视姑娘如妖怪，但你不必终生闪闪躲躲，必定有能让你抬头做人的，非你不可解决的事情等着你去办。”秦古陆说。

“比如？”女魃问。

“待我想想。”

秦古陆低头沉思，看着水光粼粼的赤水河，不断巡游的小鱼，水草摇曳。想了很久，秦古陆突然抬起头来，而且满脸喜色。

“有了。不过此事危险。后兄，你的伤势如何了？”

“痊愈得七七八八了。你的药真有效。”

“好。请准备。我们需要用到箭，也许还会需要你部落的神箭。”

“准备好了。”

“走吧。”

“走。”

后阳箭囊里依然是三支箭。两支鬼箭羽木箭，一支神箭。女魃并不相信后阳和秦古陆。她认为自己为这世间带来的除了灾难，还是灾难。但她很好奇这两个人会带自己去那里。难道真有一个需要女魃为周遭带来无止境的干旱之地？

走了几天，他们已经离开赤水，来到到处是光秃秃的岩山。周遭没有花草树木，只有连绵小河与许多小湖泊。秦古陆笑嘻嘻地，继续走在前方，也不透露他们要去哪里。别说女魃，连后阳也不确定秦古陆到底是不是吹牛而已。

偶尔休息时，秦古陆会从怀里拿出那支会飞的神笔和一卷画，也不铺开，只是在卷起的雪白部分作画。后阳问他在画什么。

“我在画我们路途上的经历。例如度朔山的神荼和郁垒，万鬼厉行，桃木拱门，赤水的青衣女子等。”

女魃见秦古陆也把自己画进去，就要求秦古陆打开画让她看看画得如何。秦古陆点点头。他一扬手，卷起的画纸就在空中铺开，仿佛在空中有个架子般可以摆放。女魃和后阳朝画看去，只见画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地名和特征。

度朔山。赤水。穷国。昆仑。黑水。南山经。北山经。海外南经……很多很奇怪的地名和动物，以及人物。比如有个叫一目国的地方，人都只有一只眼睛，赤身光脚，系着一条围裙。又有一个柔利国，人都只长一只手，一只脚，而且膝盖反相长着，向内屈。

“这是地图吗？”女魃和后阳看得眼花缭乱。

“嗯。《山海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