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割…… 我割…… 我割…… 那干燥乌黑的长发,随着那手术刀,一根根地落下,像落叶归根般,脱离了原本的归宿。 “呵呵呵!你看看……” 那女人拿着镜子放在翠苫眼前,让她看看她的“新造型”。 翠苫勉强挣开她那已经无力的眼皮,眼前这个……是我?! 呈现在翠苫眼前的,是个光头的女人,就像个尼姑。 “是不是很完美呢?”那女人笑道。 翠苫昏了。 她知道自己的一切已经不在掌握之中,现在的她只能任人宰割。
但,如果昏厥能逃避一切,之前的“艺术品”就不至于 精神崩溃了。 “好光滑的头皮呀!” 缩躲在一旁的席妮菲尔怯怯地问道:“你又想怎样?” “呵呵!你感兴趣吗? 你一定也想知道这头皮下是些什么样的东西吧?哈哈!” 席妮菲尔愣了,“你说什么?你是说你要剖开她的头颅?” 那女人很兴奋地喊道:“Bingo!真聪明!我就是要看看她的头脑长什么样子!哈哈啊哈!” 席妮菲尔压抑不下了,只见她冲向那女人,试图要阻止她。 然而才跨出两步,就感觉到自己脚下像是有千万只蛀虫在侵蚀她,让她痛得根本无法向前迈进。 “别做无谓的举动了,占卜师。 你现在也只是在棋盘上阻碍着自己战友的障碍物罢了! 你的每个举动,都会让你有危险的。 与其冒险帮助战友,你还不如在那里乖乖不动,免得被敌军吃了。”那女人笑着说道。 席妮菲尔在内心呐喊道:罗宾,快点来!我快无法阻止下一个悲剧的发生了! 上一次在迪斯尼乐园亲眼目睹了悲剧的发生,席妮菲尔的心灵已受了不小的创伤。 她很想反抗,但已深受敌人控制,不得不站在原地,反成为罗宾的敌人。 要不是他们需要结界,或许她也已经成了最新的受害者。 “奴在桌绅呢?”想把自己压抑在沉睡中的翠苫被惊醒,嘴里发出咬词不清的字句。 那女人奇怪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等等?我还没割她的舌头吗?怎么她还能说话? 那女人脑里想着翠苫的舌头,手里则不停歇地往翠苫的头上划开了一道切口,剖开了头皮。 她的手法非常熟练,将本来可能会狂喷而出的红血,减少成几滴。 但如此开头的做法,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受害者需要忍受的是无法形容的痛,那种痛无法形容,比聆听猫爪在黑板上摩擦还更折磨。 那女人敲了敲那露出来的头颅。 “嗷!”那头颅被手术刀这么一敲,翠苫呻吟了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席妮菲尔在一旁紧闭双眼不敢看这残忍的画面。 但为了分散那女人的专注力,她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这么给她惊吓……不怕她昏迷,变成植物人吗?” “哼哼!只要她没死就可以了。 哈哈!占卜师,你可知道,在头颅之下,是什么东西呢?” “你在说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剖开了头皮还不够,你连头颅都要敲开?” “哈哈哈!我要看看那头颅下的硬脑脊膜!”那女人笑道。 “硬脑脊膜?” “没错!那是人体中央神经系统最外的一层保护膜。 那是一层坚固的保护膜,是除了头颅外,保护着人脑的构造。” “胡说!根本没有那样子的东西!你乱讲!”席妮菲尔想用这方法和她争执,让她忘了解剖。 那女人很激动地喝道:“你说什么?” 席妮菲尔胡乱说道:“我可是读过人体学的……我才没读过……什么叫做硬脑脊膜的怪东西!” “那么你一定是在那科考得很差!” “乱讲!我……我……可是……” “你不相信是吗?那好!我马上解剖给你看!” “你……你说什么?你开了她的头颅,她一定会死的!” “哈哈哈!你怎么和古人一样啊?那个曹操在华佗说要开头动手术时,也是吓得把华佗拉下去处死。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和曹操一样白痴啊?” “我不知道曹操华佗是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担心,她不会死的!我怎么说也解剖过无数的人,就这么一点小动作,绝对没问题的。 很快,我就会证明给你看硬脑脊膜的存在!” 糟了,我居然让她更加执著的要开脑骨! 席妮菲尔错讹。罗宾!快点过来呀! 滴答滴答…… 害死翠苫的,究竟会是定时炸弹的引爆,还是那女人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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