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吓亲

法国经典电影《祖与占》经典海报（网络图片）

此书我拥有一本影印英译和两本中译。中译本里一本是英文翻译过来，最新这本是夏宇从法文版本译过来的，两本中译的封面都像廉价爱情小说，而且沿袭电影在台湾上映时的译名，都叫《夏日之恋》——令人联想起来的是美国流行歌曲「夏日吻冬日泪」之类的。我因为受香港文学影响，一直把它称之为《祖与占》；就像杜鲁福有可能是土佬福，不可能是楚浮。

这个时候读此书，是有点‘过时’了（就算是译者夏宇，也是我们这一代诗人的偶像吧？）我记得在我年轻的时候，最想看到的电影，是《祖与占》与《两个英国女孩与欧陆》。有说本地法文协会的负责人不喜欢杜鲁福（他最喜欢布纽尔。）什么人的电影节：高达，伊力卢马（是的，也不「语音正确」的侯麦什么了。）甚至跟法国「九唔搭八」的塔可夫斯基，英格玛褒曼电影节都做过了，就是没杜鲁福电影节。只有一次听说新加坡电影会有举办杜鲁福电影节，偏偏没能去看。无论如何，《祖与占》后来还是看到了，同一个作者，享利皮耶侯歇的《两个英国女孩与欧陆》，则是自己买了录影带，弥补遗憾的。

读过海明威《流动盛宴》或享利米勒《北回归线》的读者，或许对享利皮耶侯歇笔下的巴黎，有点认识。可是享利皮耶侯歇，对爱情这种东西的坦率，可以说是斯文，又是「血淋淋」的。他出版第一本小说（第二本是《两个英国女孩与欧陆》，第三本未完成有出版的《维多》。）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小说虚实相应，是他自己的半自传。电影拍成的时候，他没法亲自撰写剧本，已经去世；但电影中的人物有些还在，女主角「真身」曾经写信给杜鲁福。尚考克多（是，就是表现主义版本《美女与野兽》的诗人导演。）也曾经跟导演描叙作者：「我对此小说的作者认识很深，一个极细致极高贵的灵魂。」

看过电影《祖与占》会给美丽的珍摩露「吓亲」（尤其最后她驾车冲下河的一幕。）读过此书或看过《两个英国女孩与欧陆》的观众；会震撼于「爱情」这种东西，是如何的可亲且可怕；要准备好面对时，才翻开此书来读吧。

对了，电影和小说不同，电影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嘉芙莲：“你说：“我爱你”，我说：“等等”。”

我那时正要说：“带我走”，你说：“走开”。

【图片来源：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