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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民女想要逃离沙特要经历怎样的惊心动魄?当年她发全球轰动,现在终能说出自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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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3-2022 08: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个普通民女想要逃离沙特要经历怎样的惊心动魄?当年她发全球轰动,现在终能说出自己故事...




大家可能还记得,2019年逃跑的沙特少女的故事。
18岁的拉哈芙·穆罕默德·奥坤努(Rahaf M ohammed al-Qunun)和全家人在科威特旅游时,趁家人们在熟睡,拿着自己的护照飞往泰国。




她原计划从泰国转机到澳大利亚,申请难民庇护,没想到,泰国当局扣留了她,还打算将她遣返。
不管是出于沙特法律还是家族荣誉,拉哈芙回去必死无疑。
她在推特上向全球网友和联合国求助,终于在各方的帮助下,成功飞到加拿大,获得加拿大的难民庇护。




这个新闻在2019年人尽皆知,拉哈芙成为反抗沙特男性监护制度的英雄。
但当时的报道缺乏大量细节和背景故事,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女会以身犯险。
最近,21岁的拉哈芙写了本回忆录,《叛逆者:我从沙特阿拉伯逃向自由》,详细讲了前因后果和整个逃亡过程,惊心动魄得堪比电影……




拉哈芙出生于2000年,是七个孩子中的第五个。
她的父亲是哈伊勒省奥苏埃米市的市长,和沙特王室交往密切,全家人都属于“特权阶级”。
他们在市区有一栋大房子,里面有9个卧室,2个厨房,10个浴室,和6个起居室。
家里还有厨师、司机和管家料理一切,车库里停放着6辆私人汽车。




拉哈芙过着大小姐式的生活,每天有专车送她上下学,因为太过方便,她甚至不清楚从家到学校的路线怎么走。
但富裕的生活并没有给她太多好处,至少对她和姐妹来说,生活仍是牢笼。
在年幼的时候,她可以自由地和哥哥弟弟玩游戏,在游戏室里建枕头堡,在花园里打泥巴仗。
但到7岁,一切突然变了,她不被允许大喊大叫,也不能再疯玩,甚至不能把脚伸进家里的游泳池。




拉哈芙的母亲,一个科学教师,禁止她骑自行车,因为这会让她变成“假小子或者女同性恋”。
到9岁时,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拉哈芙不能和自己的哥哥弟弟单独呆在同一个房间里,她还不得不穿一件松垮的黑色长袍,遮住身体。
到12岁,她出门必须戴面纱,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




“当我是个小女孩时,我还以为这些是某种惩罚方式。” 拉哈芙写道,“我就是不懂,为什么男人无法控制欲望,就要求女人躲在长袍后,好像这是她的错?就算女人一定要被遮住,为什么男人能穿白袍挡热,而女人却穿黑袍吸收热气?”
第一次全副武装地出门,拉哈芙差点窒息昏过去。
“我们走在繁忙的街道上,我感到自己是隐形的:我能看到每个人,但没人能看到我。戴面纱很热,还有点幽闭恐怖。我对着一块逐渐变湿的布呼吸,感到空气越来越浑浊。我甚至担心会不会窒息而死?’”




和遮住身体一起来的,是沙特的男性监护制度,即女性必须在父亲、丈夫、兄弟或儿子的监视下,进行一举一动。
“我们家的女人,即所有9岁以上的女性,不能独自离开家去拜访亲戚或去集市。丈夫、兄弟或儿子必须陪她一起出门,哪怕她只想买件女式内衣。”
拉哈芙的两个哥哥当了她的监护人,在她9岁那天,他们要求她永远不能张开腿坐着,必须双腿交叉,身体坐直。




他们还禁止她打开自己卧室的窗户,窗帘必须拉上,以免她被外面的男人看到。
如果有人敲她卧室的门,她也不能回答,因为“没人希望听到女孩的声音”。
10岁时,拉哈芙有了自己的手机,但能否使用全凭哥哥们的意见。他们决定了她何时用,给谁打电话,打多久。每天,他们还会定期检查手机,看她是否偷偷和其他人联系。
稍微大了点后,拉哈芙有了隐私的概念,不愿意什么事都告诉哥哥。




有一次,她拒绝让哥哥穆特拉克(Mutlaq)进房间看手机,他怒气冲天,试图用一把切肉刀强行破门,嘴里大喊她是妓女。
某天,拉哈芙没等哥哥接,独自一人放学回家,穆特拉克一拳打中她的眼睛,扯她的头发。
另一个哥哥马基德(Majed)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对女人的言行举止有一套严苛的看法,稍不注意就会激怒他。
他经常威胁要让宗教警察来抓拉哈芙,因为她违反了宗教规定的道德。或者,要把她投到Dar al-Reaya监狱,那里关押7到30岁的沙特女性,被认为是“下流女人的归宿”。




虽然,大部分实际被关押的女人是家暴和性侵的受害者,或者要求改变的女权人士。
母亲和父亲的态度也一样严格,他们经常警告她和姐妹们,不要玷污家族荣誉。
在沙特社会,“家族荣誉”是个特殊的存在,它常常和女性的“贞洁”有关。人们会为了捍卫荣誉而死,也愿意为它杀人。
“有天,妈妈划了一根火柴,把火苗靠近我的身体。她说:‘如果你玷污了自己或者家族的荣誉,你会在这一生中被灼烧,甚至在下一世也会被烧死。”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我被这个叫‘荣誉’的东西吓坏了。她强迫我往下看,说:‘你应该这样看。如果在公共场合,有男人从你身边走过,你的视线应该垂到地上。”




全家人的思想都极其保守,拉哈芙毫不怀疑,如果她玷污家族荣誉,他们会杀了她。
“荣誉,是我们沙特人生活故事的背景。拥有它、保护它、失去它,一切都围绕荣誉转。我知道我的家人会为了荣誉、为了消除耻感而杀人。这个恶果完全由女性承担。”
虽然清楚其中的危险,但拉哈芙骨子里是叛逆的,十几岁时她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家里人不允许拉哈芙去朋友家玩,但同意她去亲戚家,只要她带上弟弟和妹妹。




于是,每次去亲戚家时,她就偷偷摸摸带着弟弟妹妹去露天市场玩。那种感觉新奇又自由,她可以买东西,可以讨价还价,只是不能直接和店主交流,也不能给店主钱,必须通过弟弟的手。
有时,露天市场的男人们会骚扰她,扯下她的面纱和头巾。
没有地方可以求助,宗教警察也指责她是“脏女孩”,因为没有成年男性监护人陪她在外面走。




但拉哈芙不怕,行事越发大胆,她和女孩有过亲密行为(据她说,这在沙特女子学校其实很常见),在社交网站上和男孩谈过恋爱。
她知道这是危险的红线,如果被发现,可能入狱或死亡。但叛逆的心是挡不住的。
青春期的拉哈芙花越来越多的时间上网,她发现网上有另一个沙特,人们自由地喝酒、恋爱、还有很多穿着自由的女孩。
“这一切让我意识到,我们的社会编制着一张精致的谎言之网。大多数人会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只要他们能保住秘密就好。”




拉哈芙开始和朋友们谈论被禁止的话题,比如如何摘掉面纱、参加派对和找男朋友。她们都渴望这些,唯一不同的是,朋友们只是口头说说,而拉哈芙是真的想实现。
“我的梦想是生活在一个远离中东的国家,那里相信性别平等和人权。只是,那时我连说服父母送我到另一个城市上高中都做不到。”
有天晚上,在快睡觉的时候,拉哈芙偶然看到一个住在加拿大的沙特女人的推特。
她问她是怎么到加拿大的,女人没回答,给了她一串密码,这个密码可以打开一个沙特女孩逃跑互助网站。
从那一刻起,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在安全、私密的聊天室里,已经上岸的女性教她如何在不征求监护人同意的情况下,获得旅行许可证。还有如何摆脱Absher的监控,这是沙特政府开发的APP,可以让男性追踪女性的下落。
订机票、申请签证和建立一个秘密银行账户这些知识也有,平日里连单独购物都不行的女性,在这里是万能的。
“我发现沙特女性为了生存和理性,想出很多办法来打破那些让人窒息的规矩。有些人从中介那里租了秘密公寓,因为没有监护人的存在,是一个让人感觉自由的地方。一些女孩通过秘密渠道上驾驶课,希望等女性驾车禁令解除后,能开车上街。我甚至发现了一个地下的女子足球会!”




拉哈芙很激动,同时也很小心,她知道如果家人了解她的想法,要么是死,要么是生不如死。
她的二姐蕾姆(Reem)曾经试图逃跑。有天,她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男人,手里提着行李箱,身上还带着一份详细的逃生计划书。
还没出沙特境内,家里人就找到了她,父亲和叔叔们把蕾姆痛揍了一顿,强行送她到精神病院“治疗”。
原本精神正常的她,变得不那么正常了。回来后,她脸色苍白又平静,终日昏迷不醒,经常说些怪话。每隔几个小时,会有穿白大褂的人走进她的房间,给她注射不知名的药物。
到现在,二姐的病都没有好,这就是下场。




可能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拉哈芙想慢慢地实施逃跑计划,但这个计划在大学的第一年提前开始了。
原因是,她被强奸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上学日,拉哈芙去城里的书店买课本。第一节课是上午11点开始,她担心不能及时到学校,就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去。
一路上,司机不停地用后视镜看她,表情非常惊讶,因为她没有戴面纱。司机问她结婚没有,或者有没有男朋友,拉哈芙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车窗外的景色突然变了,司机开上了一条出城入山的道路。拉哈芙惊恐地喊叫起来,但已经太晚了……
完事后,司机一言不发地把车开回大学,拉哈芙颤抖着给朋友发短信,说了这件事。
朋友把她从后座拉了出来,两人抱头哭泣。她说拉哈芙不该一个人出去,更不该露脸,听到朋友怪罪自己,拉哈芙更难过了。
“我的朋友提醒我,如果我不保持沉默,家人会发现。她说:‘每个人都认识你的父亲。’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有可能会死。’ ”




“这件事让我彻底看清沙特女孩的处境。强奸我的司机知道,他不用为自己的罪行负责。我大学的朋友想让我保持沉默,这样我那大名鼎鼎的父亲就不会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因为如果有人听说我是个脏货,我就会被杀。这是典型的荣誉谋杀,司机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我的朋友担心我的生命,危险不是来自强奸犯,而是家人。而我呢,我只是一个想让新鲜空气吹在脸上的女孩。”
拉哈芙知道这个国家呆不下去了,她必须立刻离开。




她向母亲提建议,说2019年的新年可以去科威特拜访亲戚,顺便来一场旅游。
母亲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告诉丈夫,全家人都同意了。
之后,拉哈芙用逃跑互助网上学到的知识,登录英国朋友的银行账户,把自己的钱存进去(没有男性监护人同意,沙特女性是不能自己开银行账户的)。
这些钱来自沙特政府每个月给学生的助学金,还有母亲每个月给的零花钱。
除此外,她还分别向父母要钱,说需要买各种教辅资料,又是一大笔资金来源。




等拉哈芙存到足够的钱后,她在网上申请澳大利亚的签证,获得批准后立刻付款。她还买了很多逃跑必备的东西,每得到一个,她就离自由更近一步。
那段时间,她一面要逃课,出门和互助网上的朋友见面,一面要假装万事正常,自己还是那个乖女孩。
终于,她熬到2018年12月31日,科威特之行开始了。
她的行李箱里有签证、现金和换洗的衣服。只可惜,最关键的护照不在她手里,在她哥哥的箱子里。




整个旅行,所有人在吃吃喝喝,到处购物,拉哈芙则紧盯每一个逃跑机会。
到旅行的最后一天,机会终于来了。哥哥把她的护照放在汽车前排的储物盒里,前面的座位刚好空着。拉哈芙假装给手机充电,坐在那里打开储物盒,然后偷偷用右手拿起护照,塞到长袍的左袖里。
她的长袍下面有一个小包,因为衣服非常宽大,塞进什么东西根本看不到。就这样,她把护照拿到手了。
那天晚上,所有人回到酒店,她以为大家会马上睡觉,没想到母亲和哥哥们一直在客厅聊天。




她耐心地等着,等到凌晨4点,所有人都上床入睡后,拉哈芙订了一张从科威特到澳大利亚的联程机票,中途在曼谷转机。
她知道自己逃跑后,父母肯定会用Absher APP追查她的下落,只要她使用手机、护照或信用卡,APP都会有记录。
于是,她在酒店里把手机SIM卡冲进马桶,7点叫了一辆出租车,用妹妹的行李箱带走自己的行李,因为妹妹的箱子小,跑路时更方便。
“出租车来了,我让司机送我去机场,通过他的手机热点连接上互联网。我给朋友们发了短信,心里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在出租车上视频聊天。我不停地说,’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我在出租车里拍了一张自拍,发给朋友。”




“和沙特阿拉伯一样,科威特的司机基本都来自印度或阿富汗,所以他们说乌尔都语或达里语。我知道司机听不懂阿拉伯语,所以我尽情地和闺蜜们聊天。我感觉胜利近在眼前。”
在逃跑行动初期,确实一切顺利,但到达曼谷的机场后,拉哈芙很快陷入圈套。
她遇到一个主动帮她办签证的泰国人,把护照交给他后,发现他竟然是沙特驻泰国大使馆的员工。
拉哈芙呆坐在护照检查处旁,感到自己的人生结束了。




从科威特飞到曼谷要六个小时,看来这段时间父亲已经醒了,发现她逃跑后给曼谷机场打电话,用他的权势指示他们设下陷阱。
没有护照她就无处可去。她想到2017年,在菲律宾逃跑的沙特女子蒂娜·阿里(Dina Ali),当时蒂娜也被拦下,靠着向加拿大旅客求助有了一丝转机。




拉哈芙也想找个外国人求助,但那个泰国人一直抓着她,还叫来五个机场保安和一个阿拉伯男子,把她拖到机场旅馆。
泰国移民局告诉她,两日后会把她遣返回科威特,之后科威特会把她带回沙特。
这就是人生的结局了吗?
拉哈芙不甘心,她想到用网络求助。
泰国当局拿走了她的护照,但没有拿走手机,而且她可以上网。
于是,拉哈芙新开了一个推特账户,在上面直播自己的处境。




后面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一天时间,拉哈芙的帖子引起全球关注,超过50万条推文打上#救救拉哈芙的tag。
2019年1月7日,曼谷机场的工作人员想强行带她上飞机,她把门死死锁住,说什么也不离开。
工作人员出现在推特直播里,引发网友们新一轮愤怒。在国际律师和联合国的呼吁下,泰国政府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得太大,说他们不会把她遣返。




她的护照终于回到她手上,在联合国难民署的安排下,她离开机场,向澳大利亚申请难民庇护。
澳大利亚的内政部长表现得有些犹豫,说拉哈芙在泰国似乎很安全,不用非得过来。难民署将她的案子交给加拿大,几个小时后,她的申请就通过了。




1月11日,拉哈芙乘坐大韩航空,经首尔飞往多伦多。在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一群人热烈地欢迎她,送给她一件印有“加拿大人”的卫衣。
加拿大外交部长也前来迎接她,说她是“一个非常勇敢的新加拿大人”。




拉哈芙对母亲和姐妹还是有感情的,来到加拿大后她试图联系她们,但全家人发声明说,已经和她断绝亲属关系。
于是,拉哈芙删掉了姓氏“奥坤努”,改名叫拉哈芙·穆罕默德。
她在沙特国内被黑得很惨,人们抹黑她是吸毒者,说她最后会变成“在夜总会给酒鬼和无赖服务的妓女”。
这些她不想听,也不在乎。她终于可以穿自己想穿的衣服,不用低眉顺眼地对男人,也不用担心自己因为被强奸而死。




“我的旅程很艰难,但它让我成长、学习并实现了我的梦想,”她写道。
“我的目标是大学毕业,梦想成为一名演员,并计划帮助难民妇女安顿下来。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目标。我拥有过上美好生活所需的一切。”
这就是一个勇敢女孩为命运搏斗的故事。




事儿君 英国那些事儿  
https://mp.weixin.qq.com/s/qh8WPijGbFALb8c7g89Z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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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3-2022 10: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沙地教徒是和马国一样可以享有民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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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3-2022 10: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人民服务 发表于 18-3-2022 10:06 AM
沙地教徒是和马国一样可以享有民主自由。

马国目前还ok,但很多马来人越来越趋向保守,可怜那些马来女子,根本不懂越保守,她们的权益以后就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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