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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正念察觉,从「非概念式」的层面上去了解生命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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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呆呆的宝宝 于 9-3-2017 11:29 AM 编辑
一位禅师开释时,常常随身带着禅杖
那是一根弯弯曲曲、长满树瘤丶外形怪异的老树枝,
擦得光亮亮的,有时候他会把下巴倚着禅杖,
台下一阵长长的沉默,加上困惑的表情,
然后他会将禅杖用力敲击地板或前面的桌子,
发出巨响,「你们听到这个了吗?」
又一阵长长的沉默,加上更困惑的表情。
然后他开始说话,通常他不会解释开场的动作有何意义,
但是看他这样做过多次之后,讯息慢慢清楚了,
当我们谈到正念禅修,目地不是要发展一套细微的人生哲学,
正念不是关于思考,而是要回到此刻的真实,
就在此刻当下,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这个毫无修饰的看到和听到,脱离所有头脑概念的束缚。
刚刚看见的那一刻,只有看见,思考尚未开始,头脑还未想着:
「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我当然看到拐杖了」、
「好大一根拐杖」 「我以前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拐杖」、
或是听到那一声巨响:「这样开释实在很奇怪」,
「我当然听到了」、「他以为我们都聋了 吗」、
「他一定在桌上留下了痕迹」、「好强的一击」、
是的,对当下所有的发生,
我们的头脑就是如此地忙碌在解释翻译著。
这就是我们如何失去当下的原因。
在任何一个经验之后,思考、诠释和情绪会很快地涌上来,
甚至在经验发生之前就已经有期待,
在看见的初始时刻,在听见的初始时刻,
我们很难说自己真的在「这里」。
若我们真的处于当下,便会是在「这里」,而不是「那里」。
在那里,我们看到的是自己的概念,而不是拐杖本身。
我们评价、批判、不同意丶归类丶做出情绪性反应,
很快的,纯粹看到,纯粹听到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至少在那一刻,你可以说我们失去了真心,
远离了实际身体感受。
经常处于失去觉察让我们很容易长期处在
落入思考的自动模式而不自知。
所以,当禅师问:「你看到了吗? 你听到了吗?」
问题其实不是在表面上,
他是在邀请我们从自我陷溺的梦境中觉醒,
因为我们不断地脱离生命正轨,和当下发生的事情产生距离,
这一切加在一 起就是我们所称的人生幻境。
所以整个正念的修行就是:
了解就在此时此地的真实实相。
对当下的发生容许它如实呈现并保持着觉察。
想—想小孩子,注意—下他们是如何地观察和想要去发现——
他们纯真的对于事物的好奇,但成为大人的我们,
已经变得太过世故,老是忙于概念层面上太多。
当我们看见一朵花,我们心里知道「花」,
然后,「是的,我对于花清楚得很,一生中我已看过太多,
而这只是另一种『花』罢了。 」
但事实上,每一朵花都是独一无二的;
它是在这儿、在此刻、现在、这个地方的这朵花。
如果我们能够真正地倾听,比如说,
用心倾听一只鸟儿歌唱;
「真实地」倾听,就在此刻、在这个地方、
在这种情境下,单纯地只有声音呈现着;
而且,有一个知道的倾听本身。
这跟头脑里播放「噢,就一只鸟儿在唱歌」。
是完全不同于当下状态:
那么,这是和思惟着「鸟儿歌唱」完完全全不同的实相。
如果我们总是掉回到概念的层面,
那么内心的对话就会喋喋不休:
「小鸟儿在唱歌。花在那儿。这个人在讲话。
我希望他们安静下来……等等。 」
而我们却认为我们对生命全然知晓!
我们在头脑里不断地变这些概念的戏法,
怎么变还不都只是从脑子的这一边跑到那一边——在脑子里,
无非是从记忆转为言辞表达,然后再回到记忆,如此而已。
如果我们只住在生命的概念当中,它可以变得无聊了无生趣——
老是这些相同的字眼——「花,鸟,树」。
我们经由语言来学习和了解,也透过语言来表达我们的了解,
那么很自然的,我们当中的许多人就成了语言的囚犯。
借着正念察觉,现在我们有了机会,
从一个「非概念式」的层面上去了解生命实相。
刚开始,孩于们对花儿没有言语的称呼。
「这是什么呢?」孩子问。
大人告诉他们:「这是一朵花」。
好,这没关系,因为他们必须学习沟通;
不过呢,也许我们应该试着表达:「嗯,人们叫它『花』,
但这并非它的真实面目,它有属于自己的完美特性,
就是它如实呈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只是如其本然罢了。 」
明白这个「只是如其本然」,就是看见当下的真实。
这个真实的『正念看见』是一把秘密的钥匙,
会帮助我们从自己的习性当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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