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 高中生恋爱：《那一年，那段故事，那似沙的我们》（20完结篇） ——15/9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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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大家好，很久以前，我就想把我的爱情故事写成小说，但一直很懒惰，没提笔。
今天看到大家的爱情故事，我决定就在这里以小说的方式分享。
角色的名字我都有用谐音、外号或英文名翻译，对话有些不记得了，就大概写。故事绝对是真的，对话也许有些修饰过，因为我只是大概记得。
希望大家会喜欢。。
如果你们有在阅读，请留个言，你们的支持是我继续写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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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爱情，
我从来没想要这么快就遇见你，
为何你突然就出现了？

爱情啊爱情，
我听说你是天上的一片云，
那么哪一片才是属于我的？

爱情啊爱情啊爱情，
这一刻我心跳无法停止了，
是否代表我已爱上你？


01
我是一名高中生，也是中六生。我的高中学校是马来校，也就是说除了中六生，其它年级的都是马来人。这里的中六生都来自其他中学，比如佳什中学、安南中学、康文女中还有利民达中学。我住的这个城市叫昔加末，我就读的高中叫昔加末高中。我选的是物理科班，并成为了物理科班唯一来自佳什中学的。5月12日，开学的第一天。很不幸的，在迎新三日后，我被选为班级财政。为什么我说不幸呢？因为我天生少了一条神经，很容易不见东西，所以我怕会弄丢大家的班费。

班长阿蛇（其实阿蛇是外号，不是真名）是班上第一个和我说话的男生，第一句话是交待我收班费。
「大姐，你帮我向每个人收三块，这个是名单。」
「哦。」这是我的回答。
「你是克洛伊丫，对吗？」
「嗯。」这是我的回答。
「还有老师要的文件夹，你帮我看看那里卖得比较便宜，然后sms跟我讲，这是我的电话。」他在我的纸上写下十个数字，并在数字旁写了“阿蛇”两个字。
「好，你叫阿蛇？」
「不能吗？三块给你。」
收班费的同时，我开始了解班上的每个同学。他们多数都来自利民达中学，然后我发现，利民达中学的男生都很有风度。我的邻座是一位小美女，她叫小文，来自安南中学，人如其名，说话动作都是带着小小的斯文。我的后座是一位很可爱的女生，叫糖糖，来自康文女中，因为她家是开糖果店的，所以她爸爸为她取名为糖糖，糖糖是素食者。
班长阿蛇没有很高，但五官很立体，长得很好看，说话有些滑稽。
「班长，我是克罗伊丫，我这里买RM2.20」 这是我发给他的第一封信息。
「不用叫我班长啦，我叫阿蛇，那你去买，可以吗？」
「叫阿蛇更怪，你又不会换皮。」
「随便你啦！」

第二次，我们传简讯是在放学后，他写来的。
「克罗伊丫，班费收齐了？」
「只剩两个咯，一个是那个唯一的马来同学，她每天都不带钱，还有一个是卫斯理。」
「为什么会收不到卫斯理的？」
「每次换节时，要去跟他收钱，他都在睡觉。」
「哦，他那时去当兵，迟报到，所以我没跟他说到要交班费，明天跟他说。你住哪里的？」
「佳什咯。」
「离我这里远吗？」阿蛇和8个利民达的同学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屋，因为从利民达去到学校要20~25分钟。
「15min会到吧！」
「那你怎样来学校哦？」
「祖载.。」祖是安南人，从安南去到学校会经过佳士，祖是我中学时的好姐妹的前男友，因此我认识他，但我不喜欢他，因为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他到学校不久，就引起一堆女同学的注意，各各来找我问关于他的事。他是一个很酷的男生，不爱说话，只是喜欢笑笑，所以女生们都被他的笑容迷倒了。我呢，早就知道他的情史，所以对他只有轻视。
「你之前就认识他了啊？」
「他是我好朋友的前男友，不跟你说了，我要做功课了。」
「有功课咩？」 我不想再被问下去，于是就干脆不回阿蛇的信息。

谁知隔天，阿蛇一大清早跑到我座位，还很大声地问，「为什么你不回我信息？」
「……」 我不敢回答，也没办法回答，总不能对他说，「因为你很烦！」
「我没有在凶你，只是我声音本来就比较大。」他是这样解释。但我们的绯闻却因而开始了。

「为什么你不回我信息？」
「因为我不想跟一条蛇传绯闻！」


02
我们还有一个历史政治都很棒的同学，他叫阿杨。他偶而会跑来我的座位，和我和小文聊天。也许是因为我们班男生很多，女生很少。所以，对他们来说我们很稀有，他们都会很主动的来跟我们交流。阿杨的邻座，叫树叶，他最爱拿我和阿蛇的绯闻来开玩笑，还有阿蛇的邻桌，小猪也总是还传我和阿蛇的绯闻。阿蛇总是不以为然，还是很爱在班上跟我闹，可我就不喜欢闹绯闻，因为中学时期的那段过去。糖糖在我们班是最得人缘的，她很活泼，像个小男孩，和爱说故事，男生们都爱围着听，尤其是爱睡觉的卫斯理和班上的第一名——言承。对于这班上的第一名，我不得不赞他过人优秀的成绩，他小我们一岁，是跳班生，但成绩却远远超越我们一大截。我是班上的第二名，但相比之下，分数输他一半有余。至于卫斯理，他平时很爱睡觉，脾气也不怎么好，但对女生却是很尊重和风度的。虽然每次要跟他收钱，总得叫醒他，他被叫醒时总表现得不耐烦，但看见是我，他就会笑了笑，然后很风度的拿钱给我。为什么我说风度呢？因为绝大部分的人，尤其是男生都不会想到把东西交给女生时要避免触碰女生的手，可是他会，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对每个女生，他都极为尊重，甚至在女生面前，他不会有半点粗口或黄色笑话，他说这是对女生的尊重。当然，这些这些，我从没注意到，是糖糖告诉我的，因为和他接触最多的女生就是糖糖。

阿蛇也有他的风度，有时他看我一个一个向男同学收钱，微显尴尬，他就会在班上呼吁，「喂，你们主动交钱给财政啦，不用她一个一个去收。」
要不，他就会帮我叫醒在睡梦中的卫斯理，也或者，贴心提醒我可以把通告写在白板上。
我们还是有常常sms，但我不觉得有什么，因为现在大多数的同学都互相交换电话，我也有班上大部分同学的电话号码。

开学后的一个月，我和佳什中学的老朋友一起出来喝茶，阿志也在。阿志是我中学时期的绯闻对象，也就是中学时期的那段过去，其实当时我们都喜欢这彼此，也曾告白过，但我却没有想过要跟他发展，因为他的性格并不适合我。于是，我们暧昧了一段日子，暧昧的日子真难受，常常闹得不愉快，所以后来我断然地把他送我的东西全还给他，就像宣布「我不再喜欢你了」那样。
他问，「为什么会不再喜欢我了？」
我说，「因为不适合，继续喜欢只会让我们互相伤害。」
和老朋友喝茶那天，因为他们想续摊，而我因为隔天有上课（他们都读私立学院，都还没开学），所以想先回家了。阿志自告奋勇地说要先载我回去，然后再去找他们。我也不拒绝，因为我和阿志还是很好的朋友。
送到我家门口，我下车，阿志似乎还不打算走，于是我先开口，
「你还不去meet他们啊？」
「没关系，就让他们等等。」他完全不着急。
「哦~」
「小伊，我想读中六。我申请插班，可以吗？」
「可以的啊，你要去教育局弄咯。」
「到时，我化学不会，你可以像以前那样教我。」中学时，我的化学是班上最高分。
「可以啊。」
「小伊，我再追过你，你会接受吗？」
「什么？」当时，我以为我耳朵有幻听。
「我要申请中六，如果我成功插班，那我就重新追你。」阿志坚定地说。
而我的心里当时冒出很自私的念头，就是阿志进不了中六。原因是什么，我当时不晓得，究竟是不想阿志加入我的中六生活，还是我完全不想再和阿志有任何瓜葛呢？
很久之后，我才发觉，原来当初的自私是一种害怕，我害怕阿志再一次的撞进我的心里，害怕我会再为他掀起悸动的涟漪，因为这样的男人并不适合我再为他心动，不是他不够好，只是我们真的不适合。你们可能会觉得“不适合”这三个字不过就是“不爱了”的借口，但不是的，我们曾经都为对方停不了心跳，却始终不愿意为对方停下脚步，脚步不一致，他要的是什么我不懂，但我很清楚，我要的，他给不了，更不会为了我而改变。就是这句话，“为了我而改变”，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又有多少人真能够为自己喜欢的人而改变？我和阿志之间，没有人愿意让步，所以我才选择放弃，在我们暧昧了一年后，我选择放弃了。结束了这段不可能发展的感情，我当下只有轻松，所以当他再次要回到那种生活时，我自私的希望这份轻松不会消失，宁愿消失在我生活的是阿志。

我们曾经都为对方停不了心跳，却始终不愿意为对方停下脚步。


03
阿志还是进不了中六，因为他国文没有credit，我在心里默默感谢老天的眷顾。
阿志说，「有时缘分的东西，真难说，唉。」
我发自内心的说，「你不适合中六啦，中六很辛苦的。」

我以为只要阿志不加入我的中六生涯，那我的中六生涯就应该会很风平浪静，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我还是输给了是非。我和阿蛇的绯闻让我在学校对着阿蛇变得有些尴尬，虽然如此，放学后我们还是常常会传信息，有时一聊就一整天，聊的是什么内容我已经忘了，我更不曾去想阿蛇每天只是主动sms我，还是我只是其中一个。他写的信息都没有很温柔，要不就问功课，问我的事，说说他的事，也或者拿我当娱乐。
还记得有一天放学回家，我没收到他的信息，当时心里虽有觉得奇怪，但我也没真的放在心上。直到下午4pm多。阿蛇写来了，
「你在作么？」
「没什么啊，你作么？」我反问
「没有。」他就回复我这么短短两个字的信息，然后我再写了两封，问他怎么了，他一直都没回复了。过了一两个小时，他再写回来，
「对不起，我要时间冷静，不是不要回你，等下我会找你，等我。」
我感觉他好像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也不再追问，只回他，「好的。」
直到晚上，他再写给我，内容都是不开心的原因，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他和他同屋住的朋友起了些争执。
那天起，我更深一层的了解阿蛇，他是一个需要朋友的人，他很敏感，也很害怕孤单，对于交友，他没什么自信。
我们的信息从一天十几封变成一天几十封，通常都是他在诉苦，而我也很乐意作聆听和开解者，也许是习惯了，以前在中学，我总是扮演这样的角色。
我们就这样变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我和小文到生物系班和一班女同学闲聊，其中有几个是和阿蛇同住在那间合租的小屋。
「小伊，你和阿蛇很要好哦？你喜欢他，是吗？」花蕊是其中一个。
「什么喜欢的？就好朋友咯！」我不解的回答。
「是吗？你们好像常常在sms，每次他电话响，他就会show给我们看，跟我们说你又找他了。」
「为什么要show？」我还是不解。
「他说你喜欢他啊，所以一直找他咯。」
「才不是呢？我们都在说学校的东西，而且都是他找我的。」我感到有些委屈。
「真的，他真的这样跟我们说，你问Ling。」
「对啊，我们都以为你喜欢他，原来误会了。」Ling接着说。
后来他们继续七嘴八舌的讨论，但我一听不进耳，心里只有万二分的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小文安慰着我，问我打算怎么做。
我看了一下小文，和她交换眼色，她明白了也表示支持。
于是，我走后自己的班上，直接走到阿蛇的座位。
「班长，我想我不适合再作财政了。」这两个月多以来，我一直称呼他，班长。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他惊讶的问。
「没什么，麻烦你换人。」话毕，我马上离开他的座位，回到自己的座位。
阿蛇跟着走到我的座位，不解的问，
「你冷静点，慢慢跟我说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你回去啦」我看也不看一眼。
「ok，你冷静一下，我再找你。」同时，老师进班了，阿蛇只好回到他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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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我还没到家，阿蛇就已经发简讯给我了。
「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假装没回复，把电话放在房间，然后去做别的事。
直到7pm，吃晚餐前，我看了电话，才发现已经有这么多信息，都是阿蛇写来的。
「你回复我，好吗？到底发生什么事？」
「有人欺负你吗？你告诉我，可以吗？」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如果是，我说对不起，你不要这样。」
「我到底做了什么？」
于是，我回复，「没事！」
才发送简讯，电话马上就响起了，是阿蛇来电。我不愿接听，任由它响，我走出房间，去吃晚餐了。
吃过了晚餐，洗过了碗碟，我回到房间看我的电话，有好几通阿蛇的未接来电。
「刚才在吃晚餐，没空接。」我写给他。
「那我现在再打给你，你要接电话。」才读完他的信息，他真的马上来电。
「哈啰。」我说。
「小伊，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要做财政了？」
我不出声，眼泪掉了下来。阿蛇似乎意识到我好像受了委屈，语气声调都变得比平时温柔了。
「小伊，怎么了？你冷静一下，不要哭，跟我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依然无法出声。
「乖啦，是不是钱不见了？不见多少？你跟我说，好吗？」
「不是。」我哽咽着说。
「有人欺负你，是吗？谁欺负你？你跟我说，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阿蛇不厌其烦的继续问。
「没有。」
「那到底怎么了？是我吗？我弄你哭了?」阿蛇开始有些紧张，而我越听越激动，真不知哪个才是真的他。
「真的是我哦？我做了什么？」阿蛇继续追问。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懂吗?」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说了出来，把一切花蕊告诉我的，全都说了。
阿蛇第一个反应是愣了，不过两秒他变得很激动。
「她们说你就相信，她们跟你很熟咩？我跟你说，我没有这样做！」他的声量提高了。
「如果你真没做，她们为什么无端端要骗我？」我也不甘示弱。
「我哪里知道，我真的没做，你为什么不要相信我？」他的声量又再提高，情绪比我要激动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没做吗？」我已经没哭了，换来浓浓的火药味。
「你要知道为什么，对吗？好，我告诉你！」阿蛇真的真的很激动，但他说话的每个字却依然很清晰。
而我也瞬间安静了下来，想要听清楚他所谓的原因。
「因为我喜欢你！」这是他的答案。

「谁欺负你？你跟我说，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在很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依然深刻的记住，因为它提醒我，在无助时，我身边依然有很多让我感到温暖的朋友。


04
「因为我喜欢你！」
那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因为我隐约的听到阿蛇心跳声，每一声都跳进我的心里。
「你凭什么说喜欢我，我们才认识两个月，你了解我吗？」那一刻，我只想努力否决他的告白，我希望这一切不曾发生。
「两个月就不能喜欢吗？不够了解你就不能喜欢你吗？不喜欢你，我会这么紧张你吗？」阿蛇的声音仍然是激动的。
「我不知道。」
「算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宁愿相信她们都不肯相信我！」
「我不懂，你突然这样，我很乱。」我是真的很乱，我几乎消化不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如果你要相信她们，随便你，我不要管你了，我现在很生气又很激动，对你很失望，你自己去想想，就这样，再见！」阿蛇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挂断了电话。
我愣在那儿，究竟她们说的才是真的还是阿蛇的才是真的？我依然无法相信阿蛇怎么会突然喜欢我，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呢？

「我早就察觉他喜欢你了。」小文在听完昨夜的事后，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有吗？」我才不信小文的“早就察觉”，明明她不曾和我提过。
「你自己想啦，如果阿蛇没喜欢你，他平时为什么这么爱闹你，而且每天帮忙你做东西，他有去帮过副班长咩？」
「因为我也常常帮他啊，我常常听他诉苦。」
「说不定，诉苦是假的，只是想多靠近你。」小文对于自己的分析似乎很得意。
「才不是叻，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啦！」
「好朋友的话，他昨天要这么紧张你啊？男生不会这样无端端紧张一个女生的啦！」小文还是很得意的样子。
「你又懂？你很多经验哦？每天引来一堆蜜蜂啦！」小文的追求者真的可以用一堆来形容。
「干嘛说我？我们在说阿蛇的……」
我和小文打打闹闹，我无意间望向阿蛇的座位，正好他也望过来，我们四目交际，我马上转头，心里感到尴尬极了。阿蛇整天都没跟我说到一句话，连要拿东西给我都只是交给小文，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或许我真的怪错他了。

回到家后，我马上写了一封信息给阿蛇。
「班长，对不起，可能我怪错你了，我不应该随便相信别人，希望我们还是好朋友。」
「      」阿蛇竟然回复我空白的信息。
「我知道你生气我，以后我都会相信你的了。」
「谁叫你随便相信别人，我就真的很失望。」
「不要失望了啦、，没有下次，ok？」
「哦，好啦，你自己说的哦。」
「那我们还是好朋友，你以后也不要讲那种喜欢不喜欢的话，ok？」
「喜欢就喜欢啦，要怎样讲不喜欢？」
「就好朋友就好，不用讲喜不喜欢。」其实，在写着这封信息时，我有些害怕，我怕阿蛇不愿意。
「随便啦，反正我说出来只是要你明白我不会像花蕊说的那样对你，我没有要改变什么。」
「谢谢你，班长！」终于，我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从来没有认真地考虑过自己有没有喜欢阿蛇，但至少，我很清楚我很想和阿蛇维持纯友谊的关系，阿蛇没有让我想恋爱了的感觉。我觉得恋爱要付出的代价很大，你生命里多了一个人，你必须和他分担一切。我知道我并没有勇气去接受多一人在我生活里，至少阿蛇没有给我有这种勇气，就像阿志一样，也给不了我这种勇气。在阿蛇告白的瞬间，我知道我当时的心跳是害怕，我怕阿蛇会变成下一个阿志，我很喜欢阿蛇这个朋友，并不愿意有任何改变。也许，我太享受单身了，太享受一个人的精彩，我从来没有恋爱过，却一点也不想去尝试。

糖糖邀请我和小文和她组成一个读书小组。这样的读书小组真的让我们读起书来事半功倍。
某天，在我家的读书小组。糖糖突然问，「小伊，你为什么不要叫阿蛇一起来读？」
「为什么要叫他？」我知道糖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我和阿蛇的绯闻一直都没有停过，只是现在我也不在意了。
「因为他常常在班上投诉没有人要跟他一起读书啊！哈哈！」
「那你又不叫卫斯里？」我反叽糖糖。
「关卫斯理什么事？」糖糖一脸困惑的模样，真的好好笑。
「因为卫斯理很爱找你聊天啊，他喜欢你，是吗？」小文也忍不住插嘴了。
「没有啦，他只是喜欢听佛教的故事，他喜欢去佛堂。」相信我，糖糖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解释，只不过我和小文都没打算认真地听。
「他还为你吃素叻！」我说了，然后自己狂笑。
「说不定，吃素是假的，只是想多靠近你。」小文把那时说我的话，翻用再说糖糖。
「对咯对咯！」我马上双手赞成！
「没有没有，来吃素也不是卫斯理一个啦，阿乌、阿杨……」糖糖拼命的在解释，只不过我和小文没打算接受。
哈哈~糖糖和卫斯理？这个组合应该有相差30cm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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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这阵子，我们很流行MSN，尤其是我、小文和糖糖。我们经常相约好一起上线，然后一起聊功课和闲聊。偶尔，阿蛇因为我邀请而加入我们的聊天小组，而卫斯理因为糖糖邀请而加入我们。久而久之，我们很自然的常常约好一起聊天，反而小文越来越少参与我们，因为她上网通常都是为了看戏。
这个时候都会有三种现象出现：
第一、我们四个都在线，但阿蛇多数和我对话，而卫斯理多数和糖糖对话。
第二、卫斯理不在线，我和阿蛇对话居多。
第三、阿蛇不在线，我就纯当观众，看卫斯理和糖糖聊天，但并不无聊，反而很好笑。
我并不知道卫斯理有没有喜欢糖糖，但我很清楚糖糖只是当他是朋友。正如，我不再去想阿蛇对我的感觉，我只知道我们只想成为彼此的好朋友。这种关系太适合我们，我一点也不想破坏。所以，虽然我和小文都看得出阿蛇对我有比较不同的关心，但我们都假装没发现。久而久之，我真的已经忘了阿蛇曾经喜欢我的事实。

十月了，我的生日到了。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九点多，阿蛇就传来了简讯，那天他生病了。
「生日快乐，小伊。我原本打算等到12am的，但是头很痛了，我要睡了，就先在写给你。我是第一个祝福你的吧？祝你永远美丽、天天快乐。」
「谢谢，你赶快去睡吧！晚安！」
隔天，同学们都纷纷跟我说「生日快乐」，唯独少了阿蛇。
「阿蛇没有来，他昨天有跟你说『生日快乐』吗？」卫斯理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
「有啊，他昨天有写给我了。」我和卫斯理很少这样那聊天，这算是第一次，也许是因为阿蛇缺席，糖糖也不在。
「他没来你不要生气哦，因为他生病了。」因为我和阿蛇绯闻，卫斯理才会为阿蛇作出这样的解释。
「为什么要生气，又没关系的，要也是生你的气，你都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其他人都有写给我哦。」我向他开了玩笑，因为不想继续关于阿蛇的话题。
「我都没有你的电话，怎样写给你？」
「没关系，你要记得写给糖糖就好！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
「哎哟，我跟阿糖没有什么，不像你和阿蛇。」卫斯理笑得更大声。
「……」

回到家，阿蛇的信息就到，时间不早不迟。
「回到家了吗？小伊，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小伊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刚刚回到家，你时间很刚好哦？」我感到有些惊讶。
「我在等你的啊！哈哈！」那一刻，我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有一个人会这样等我，就只是为了唱生日歌。
「我先去冲凉，然后打电话给你，因为今天打免费的。」
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讲电话，讲了很久很久，讲到电话没电了。第一次，我们这样子聊天，聊足三个小时。
晚上，阿志来电，和t他的朋友为我唱了生日歌。
「谢谢哦！」这句话是很有诚意的。
「喂，今天生日跟谁过？有谁给了你感动吗？」阿志打趣地问。
「什么哦？」我想起阿蛇，还有今天下午的感动。
「有新的对象啦？还是还在想我？」阿志总爱拿这个来开玩笑，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尴尬。
「没有啦，全部都平等对待。」我没好气地回答。
「是吗？嗯，就拿今天来试验吧！今天你和谁讲电话最久？谁写最多次生日快乐给你？」
阿志的话让我顿时心虚，「不跟你聊了，莹子她们要来找我了，byebye！」
真的像阿志所说的，我对阿蛇真的有比较不一样吗？
晚上11.55pm，我正准备要睡觉时，电话稍来一封信息。
「生日快乐，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哦！」是阿蛇，第三封的生日祝福。

你给了我最深感动，却给不了我一点点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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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

爱情是脆弱的，
还是脆弱的是爱情？
这俩颠倒的句子究竟差别在哪？

我知道，
爱情并不脆弱，
脆弱的是夹杂了爱情的友情。

我也知道，
爱情并不脆弱，
只是流言蜚语太多太多，
多得我们连站着的地方都没了，
满地只剩下凌乱的眼泪。

我真的知道，
爱情并不脆弱，
因为我们之前不曾有过爱情，
脆弱的只不过是两颗心，
经不起流言蜚语的两颗心。


06
在我以为我会喜欢上阿蛇的那一刻，我发现我始终没喜欢他。我和小文说，「班长对我而言太遥远了，只有朋友的关系才能靠得近。」
「你说反了，是你对阿蛇而言太遥不可及了，他感动了你的人，而打动不了你的心。」小文把我的话纠正了。
也许小文说对了，就像少了什么，我的心并没有为他掀起一丝涟漪。生日的感动并没有为我们之前画下延长号。

很快的，年终假期就到了，虽然我们的读书小组也暂时休息了，但我和糖糖还是常常在msn。
「阿糖呢？」线上只有我和卫斯理，这句是卫斯理写的。
「她说她要帮她爸爸点货，等下才上线。」这是糖糖用电话信息通知我的。
「那我先打game，等下她上来了才叫我。」卫斯理msn的头像变红色的，表示busy。我也猜到会这样，因为我和卫斯理平时也没什么说话，所以糖糖不在，他自然也不懂要跟我说什么，这样也好，免得尴尬。我继续在网络中游荡，大概过了半小时，我发现卫斯理msn的personal message改成「说好的，幸福的？真的受伤了」，我第一个直觉就是他失恋了，难道是因为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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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用msn呼叫他。
「卫斯理，你还好吗？」我和小文都这样连名带姓称呼他的，但糖糖会和其他朋友一样，叫他阿斯。
「？？？」这个表示他不懂我问的是什么。
「『说好的，幸福呢？真的受伤了』，你失恋了？」我也不拐弯抹角。
「算咯！」
「因为糖糖吗？你喜欢她？」我直接的就切入主题。
「谁说的？」他一定没想到，我们女生这么细心会观察到这点，惊讶了吧？
「看的咯！你很爱找她讲话，又很爱弄她。」
「因为她很随和，就爱跟她开玩笑而已啦，你误会了。」吖？不会吧？我们搞错？
「那你是为谁失恋了？」
「我女朋友啦！」噢，原来我们一直弄错了，差点把糖糖推去当小三。
「你们吵架了？」
「不是啦，我们分手很久了。」
「噢，想起她了？你还爱她？」
「不懂，也许吧！」
「爱她，就不要放手，把她找回来！」
「唉，太迟了吧！」他的字都充满着遗憾，我知道他依然爱着她，很深。
「爱情，永远都不怕太迟，只怕你不爱了。」
「不要讲我的啦！你呢？有男朋友吗？」他很厉害，想转话题了。
「没有，我是单身贵族。」
「喜欢阿蛇吗？他看起来好像喜欢你。」他真的很厉害，不只转了话题，还把话题转到阿蛇身上。
「没有啦，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你也看起来好像喜欢糖糖，其实也没有，不是吗？」我也是很厉害的。
「哈哈！对咯！」

阿蛇还是跟放假前一样，几乎每天都给我传简讯，我也似乎习惯这样和他相处的方式，我们总是互相倾诉，然后互相开解，也互相闹着玩。是，我不否认，我们很关心彼此，但这份关心没有夹杂了丝毫的爱情，一点都没有。当时，我在想能有这样的一个朋友知己，我的中六生涯还真的很不错。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觉当初的关心，只有我对他的是没有夹杂了丝毫的爱情，而他对我的，夹杂了多少，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他看起来好像喜欢你。」
「好像不是好像。」


07
很多人都说，爱情是脆弱的，只有亲情或友情才是坚固的。那，当友情变成了爱情，是否就会变得脆弱呢？然后，爱情在升华为亲情，是否有变回坚固呢？如果是这样，那爱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脆弱的就是爱情，那为何还这么多的人苦苦追求着那脆弱的爱情呢？

「蘑菇姐姐。」看到这封信息，我马上就知道是谁传来的信息。
「什么事？小猪弟弟。」没错，“蘑菇”是小猪为我取的外号，他小我们一岁，所以很爱在“蘑菇”后面加“姐姐”。我超不爱这个外号的。
「没有事的，你很得空？」他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写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给我。
「我虽然很得空，但你也不要无聊啦！」我没好气地理会他。
「得空哦？不用和阿柏怪聊天？」小猪总爱叫阿蛇「阿柏怪」，阿柏怪是pokemon里的那条紫色的怪兽蛇。
「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聊天？」其实，我早已习惯小猪整天拿我和阿蛇的绯闻当笑话。
「因为他是你的杯。」小猪说的话总是有点深奥。
「什么杯？」
「没有啦，当我没说过！我不想出卖他。」
「快点跟我说清楚！」他越不说，却越引起我的好奇心。
「没有啦，我不能说！」
「你已经说了一点，来不及了，你不说我直接去问班长！」我已经快没耐性了！
「阿柏怪说，他是你的杯，但你不是他的茶，他怕伤害你。」后来，我已经忘了我是怎么回复小猪的，我只记得当时我很生气和激动。

晚上，我、糖糖、阿蛇还有卫斯理又在msn。我另外开了一个窗，呼叫了阿蛇。
「班长，我有东西想问你。」
「好啊，什么事？」看来，他还不懂发生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只是把你当好朋友，为什么你要说成这样？」当时，我的情绪是激动的。
「什么东西？说你什么？」他还在装傻。
「你跟小猪他们说，『你是我的杯，但我不是你的茶，你怕伤害我』，对吗？」再一次，我心里充满了委屈。
「这次有是谁在跟你乱说话了？」
「是谁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先冷静点，跟我说到底是谁在跟你乱说话，我找他跟你对质。」目前为止，他的语气还是温柔的。
「你不用管谁说的，我真对你很失望，我把你当好朋友，你把我当什么了？什么叫作不是你的茶？我有向你告白过吗？你为什么这样自作多情？」
「到底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你又不要说，又这样，你想要我怎样给你解释？」他的语气开始略显激动。
「你不用解释，这次我不会相信你了！」
「好好好，不相信就不相信！莫名其妙！别人说几句，你就相信，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
「不是我听不进，是别人为什么要无端端害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再听你说，在听你说下去，我怕我会想打人!」阿蛇从来不曾这样，这样的激动反而让我冷静下来。
「班长。」
「算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我一个字也不想再听，我现在就要关电脑，然后关机，去睡觉！」
「你不要这样，如果真的误会你，你跟我说啊。」那一刻，我对于自己的激动感到很后悔。
「不用了，反正你也不会信！下一次又有谁去跟你乱说话，你又会这样来怪我！还有，你最好叫那个跟你乱说话的人小心，不要给我知道，不然我会想杀人！！」
接着，阿蛇就下线了，我吓着了，也真的后悔了。我拨电话给他，他关机了。我只好拨去他的家用电话。
「班长，你先不要生气，好吗？」
「我没有话想对你说。」他的语气很冷，却带着一丝隐藏不了的愤怒。
「可能我们之前有误会，我们好好说，好吗？」
「我想睡了。」
「那我们明天见一个面，再好好说？」我想见面说可以减少一些误会。
「哦。」再一次在我还来不及反应前，他挂断了，但至少我们还有机会把误会解释清楚。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只要见面说清楚，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是好朋友，这次，我会好好珍惜的。

隔天，我让阿典陪我去见他阿蛇，阿典是我哥儿们的好朋友，他义字当头，不管发生什么问题，只要朋友有事，他能帮他便会尽力去帮。
我还记得当晚的天气特别的寒冷，我一直在想，究竟是戏如人生还是人生如戏，为何心痛时总要下雨，难过时，晚风总是特别寒冷。阿典陪着我等了45分钟，他什么也没问，就只是静静地听我说，关于阿蛇的一切。第60分钟，我致电给阿蛇，我还很记得，我拨了四通，四通都直接被挂断，是阿蛇不愿意接听。电话被挂断，阿蛇写来到的信息，让我放弃了。我让阿典载我回家，路途中我没有眼泪，我努力地告诉自己，我已经尽力去维护我们的友情了，我想我对他已经问心无愧了！
阿典问，「你喜欢他？」
我说，「没有，也不懂，我从来没想过要喜欢他，因为我只想和他做朋友。」
阿典问，「可能你自己喜欢他，你不知道呢？不然你为什么愿意等他这么久？」
我说，「因为内疚，我觉得自己伤害了他，我感到内疚，所以我愿意等。可能你会很难理解，我和他之间存在怎样的感情，但我可以很坚定地告诉你，真的就只是朋友，一个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的朋友。」
阿典说，「嗯，大概明白，你对每个朋友都很在乎的啦！」
我说，「可是，今晚我却失去了一个一直在用心保护我的朋友。」
所以，脆弱的不只是爱情，还有友情，经不起流言蜚语的友情。

阿蛇的信息，「不用等了，我不去了。」就如同告诉我，「你这个朋友，我不要了。」




08
那个晚上之后，我再也没有去想阿蛇的一切。MSN时，糖糖把他加进来，我就会找借口退出，很自然的避开所以和他接触的机会。
第三个晚上，阿蛇敲响我MSN的窗。
「小伊。」
我想都没想，就直接把MSN改为显示下线，我的头像变成灰色的。可是阿蛇还是写来。
「我知道你还在线，回应我，好吗？」
我没有理会他，但心里不停地在回答，「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出于自尊心作祟，我真的不愿理会他，他要我等他60分钟，就像在伤害着我的自尊心。
没过两分钟，我的电话响了，是阿蛇的来电。我直接就挂断，正如他对我那样，一点也没丝毫不舍。
阿蛇还是继续拨给我，而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挂断，我不是在耍脾气，只是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
到了第四通，他没再拨来了，却稍了来一封信息。
「你在玩报复吗？那报复够了吗？接我电话，我有东西要跟你讲。」
我并没有回他信息，因为当时我也不清楚，是我想报复还是我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克罗伊丫，我们好好说，之前我这样对你是因为我需要时间冷静，我真的不想对你生气。」
我依然没有给他任何回复，电话又响起，是阿蛇的来电显示。我按了无声健，假装电话没在响。
「你接电话啦！要怎样你才肯接？」忘了这是他拨了几通后写来的信息。然后，电话又继续显示他的来电。
或许我不耐烦，也或许是我不忍心，我还是没骨气地接了阿蛇的来电。
「什么事？」我知道当时的气氛是冷的，冷得我说的每个字差点就冻结了。
「这么多天了，你还在生气。」他的语气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依旧温柔。
「生气的不是你吗？」
「我是生气，生气你不相信我，生气那个乱对你说话的人。」
「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有误会，我觉得内疚，我尝试要解决，你呢？不接我电话，还说『我完全没有办法跟你沟通！』这样的话！没办法沟通，你打给我作么？」说着说着，我不争气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落满脸。
「对不起，那只是气话。」
「我不懂，我只知道很让人受伤。」
究竟我们是怎样结束这通电话，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但那件事，那一天后的我们形同陌路人，仿佛彼此不曾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我的心里是总有一根刺，他的话，他那晚的冷漠，我始终记得。我想，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我在我MSN的personal message写，「『我完全没有办法跟你沟通！』每个字都刺进我心里。」
卫斯理敲响我MSN的窗，「谁这么坏这样对你？」
「？？？」
「你的pm。」
「一个朋友，我们有些误会，他不肯听我解释时，说了这句话。」我想起阿蛇，还有那天的眼泪。
「Yo，这么没有风度的，这样的人，不要理他啦！」
「我已经没有理他了。你呢？还好吗？」卫斯理的personal message还是放着「说好的，幸福的？真的受伤了」。
「我没有不好啊！」
「你的pm还是一样，你还很想她？」
「可能吧！」
「为什么不要再试多一次？不要给自己有遗憾。」我很努力的想要说服卫斯理，因为我看不惯有太多遗憾的故事。
「有时候，爱情并不一定要拥有，因为拥有了反而会失去得更快。」我试着去体会卫斯理说的每个字，只是我始终感受不到每个字里藏着的那份心痛。
「爱情真的很脆弱。。。」我感慨地说。
「可能咯，人有了爱情就会变得特别脆弱。」
当时，卫斯理的话并没有让我想起什么。一年后的某一天，我在阿蛇的部落格上，然后再次想起一年前我和卫斯理的对话，我才明白，我和阿蛇的友情之所以会如此脆弱，是因为这段友情早已夹杂了一些爱情。就因为是夹杂了爱情的友情，才会那么经不起流言蜚语的冲击。

人有了爱情就会变得特别脆弱。


09
放假的那个月，我再也没有和阿蛇联络，直到开学的前夕，我才想起阿蛇这个人物，我在想，我应该要用怎么的心态去面对他，装着若无其事，还是装着不认识？
我还记得，开学的第一天，阿蛇主动来和我说话，和第一次一样，交代我收班费。
「小伊，可以帮我收班费吗？」
「嗯，多少？」
「五块会太多吗？」
「不会吧，一次过收也好。」
「那就收五块，谢谢哦！」他笑着向我道谢，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放学后的一个星期，有一天晚上，我再次收到阿蛇的信息，「晚安」，只有两个字，甚至没有任何标点符号。
「晚安，班长。」
互道「晚安」的那天起，我们在学校开始有了交际，谈班上的事还有华文学会的事。
阿蛇是曾经是学校的华文辩手，当时华文学会想举办类似的座谈会，所以很多东西我都得向他请教。此外，由于生物系班的人数过少，未达到教育局的标准，校方为了不让生物系班被关闭，决定把物理系班的其中六位学生调过去，只有在物理节时才回到原来的班上课。这个决定让整个班级顿时陷入哀伤的气氛，班上的委员开始积极地开会、写信、收集签名，以便校方能取消这个决定，因为我们不愿意失去班上的任何一个人。这两件事，让我和阿蛇之前的隔膜少了，当时我们只想着要为这个班努力。
我们所有科目老师包括我们的班主任都劝我们别浪费时间了，校方不可能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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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会被分开吗？」这是我问的，旁边坐着小文、糖糖还有阿蛇。
「不要，小伊，我不要和你和糖糖分开。」小文一脸忧愁。我和糖糖对望，是啊，我们的确谁也舍不得谁。
当天下午，阿蛇发了一封简讯给我。
「你很怕被调去bio班？」bio班也就是生物系班。
「嗯，我不想和你们分开，和你们相处了半年，我舍不得 」信息的最后，我放了一个哭脸，表示我的伤感。
「那调我去吧！也许没有人会舍不得我的吧！」
「不是的，我们都会舍不得你的。」这句是真心话，他的确是个好班长，我知道他也许在想，总要有几个人牺牲，他愿意去当那其中一个。

可惜，我们没有选择，班主任告诉我们将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谁被调走。距离抽签那天的那个星期，有一首歌总是在我脑海里响起，《别人都说，我们迟早会分开》，就像戏剧里的背景音乐，在戏剧的高潮播着歌词相近义的歌曲来引导观众的情绪。在抽签的那天，糖糖被抽中了，我真的觉得很难过，有一股想要和她一起被调走的感觉。那阵子除了流行MSN，更流行部落格，回到家后，我把抽签的结果和感觉写在部落格，写着写着竟然哭了。那个美丽的一月，是我那年的第一颗眼泪。

我还记得糖糖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奶妈」，是个很搞笑却很温馨的外号。
那天是星期五，因为隔天不用上课，我、糖糖还有卫斯理就一起MSN，可是没到十点，糖糖就说她要下线了。
「小伊，我有点不舒服，今天想早点睡了。」糖糖下线前写的。
「你还好吗？糖糖，你不舒服你就不要上线嘛，应该早早就去睡了。」我说。
「现在就去咯，你也是啦，小伊最近都很迟睡，整天说头痛，你也赶快去睡了。」的确，我在学校常常向小文和糖糖投诉头痛。
「你不要说回我，你快点去睡，不要再说了。」我说。
「你才是，你和我一起下线，一起去睡。」糖糖说。
「你很会摸的，快快去睡。」我再说。
结果，我们说来说去，拖了15分钟依然还在线。
「你们两个都马上去睡。」卫斯理终于忍不住要发言了。
「小伊先去。」糖糖说。
「我现在开始倒数，数到一，你们就马上下线，ok？」卫斯理以命令的方式说。
「好！」
「ok！」我和糖糖齐回答。结果，卫斯理开始从十到一，一个接一个数字打。
「一，好，马上去睡！」数到一时，卫斯理这样说了。
「你很像爸爸！」我实在忍不住，因为觉得这样的卫斯理很搞笑。
「不是，是奶爸！」糖糖也忍不住赞同我。
「对哦，奶爸就是这样的，很爱念！」我很配合糖糖。
「。。。」这是卫斯理的反应。
「那小伊就是奶妈，因为你也很爱念！哈哈」糖糖开始发功了。
「那我知道了，我是奶爸，小伊是奶妈，阿糖就是奶奶。哈哈！」那一刻，我打从心里的佩服卫斯理！
就这样，很幼稚的，我们仨有了这三个外号。

谁也没想到，其实这三个外号都有它更深的意义。


10
和糖糖的分开的事已成定局，我们也慢慢地接受了。年初的活动总是特别多，这阵子我们都在忙着3件事：运动会、部落格和SDO-x。
班上的同学都分别派到不同的队伍，很幸运的，我和小文一起被排到同一队，队的颜色是青色，名叫Gelora。除了小文，卫斯理也是和我们同队，还有生物科班的安雯
和文科班的阿妮。每个星期二和四放学后的下午，我们就得留下练习越野赛跑和其他项目。
当时，因为糖糖他们六人的转班，所以我和糖糖打算要为全班做一个纪念册，里面装满我们23个人照片和留言。
「好吧，那明天我带相机去跟全班人拍照咯。」这是我和糖糖讨论之后，我做的决定。
「好的，麻烦你咯，除了照片还有什么要加的？」糖糖问。这是卫斯理MSN的头像有灰色变青色，表示他上线了。
「卫斯理上线了，我们可以问他的意见哦！」我提议。
「卫斯理，我们想做一个装满我们相片的CD，你觉得除了CD还可以做什么？」糖糖问。
「CD哦？为什么不要用写？写的比较有意义。」卫斯理反问。
「全班这么多人，也不是每个都想写，要收集全部不容易哦！」我道出问题的所在。
「那就做我们三个人的就好咯」卫斯理说。
「我们三个人的？」糖糖不解的问。
「我们是奶爸、奶妈还有奶奶，做一个用手写的当纪念。」卫斯理说。
「那全班的呢？」我问。
「照样做会CD咯！」卫斯理说。
「好啊，我们可以写对方在心里的印象。」糖糖提议。
「还可以放我们从小到大的照片。」我附议。
「还有，我们可以……」我们兴致勃勃计划着、讨论着。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们耽搁了这个手写纪念册的计划，直到今天我把故事写成小说时，才想起这件事。

隔天，我带相机到学校为班上每个人拍照。刚好当天是星期我运动队伍的留校日，于是我把我所有东西包括相机、书包和校服都放在卫斯理邻座的小雁。
结果，当我去拿时，小雁在睡觉，不管我怎么敲她家的门、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过了很久，我实在不好意思让祖还其他乘客等下去，于是决定打电话求救了。糟糕，全班我只记得阿蛇的电话号码，我只能打给他了。我要求他帮我打电话给小雁，叫醒她。可是，他打了n 遍，小雁那头却没有任何反应。当时，我觉得很无助，我打电话回家，结果被妈妈骂，我希望妈妈说她来载，可是没有。祖他们的眼神显略不耐烦，我也真的真的觉得很抱歉。那刻，我已经不知所措了，于是叫祖先回去了。
就在这时，阿蛇出现，陪我叫醒了小雁，还载我回家。那一刻，我觉得他好像天使，在我们最最不知所措时会突然出现。我还记得当时他也是在睡梦中却被我的来电吵醒。
「班长，谢谢你。」在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对他说。
「还谢？你害我没得睡哦！」他说完即哈哈大笑，我的心情也顿时放松了。
「刚才我真的不懂应该怎么办，幸好你出现了。」我也笑了。
「没想太多了，回家冲个凉，睡个觉，好好休息，没事了。」阿蛇说的这20个字，每个字都深深地温暖我心。

那天起，我对阿蛇的态度改变了，我喜欢去帮助他，课业上还是生活上，只要他有需要，我便会尽全力的去帮他。我们重新回到当初互相护持的关系，经常通信息。他因为不管什么大事小事都会找我诉苦，他常对我说，
「我这个人没有朋友，不管我多真心对他们，他们也只会在他们需要我时才会找我。」
「我爸妈都不关心我的，他们的孙子一有什么小事发生，他们就会去KL很久，丢下我一个人，每次都这样。」
「他们会约我去喝茶是因为我有车，可以载他们。」
「有时候，我只好这样，我只剩这些小小的利用价值，才换得大家一点点地需要和注意。」
「可能有一天我不在了，也不会有人为我哭。」
这些话都是他曾写给我的信息，虽然，我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到有一颗眼泪掉进他心里，那颗眼泪叫孤单。
我告诉他，
「你有我这个朋友，当你需要时你可以找我。」
「你朋友不是不关心你，只是相信你长大，不需要太依赖他们。」
「那你约我喝茶吧，你不需要来载我，我可以和小文一起来我家，我泡给你们喝。」
「谁说的，你这条蛇要人家不注意都难！需要你帮忙，不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而是我相信你。」
「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哭，但我知道我不会忘了你，不管过了多少年，我都不会忘了你。」
可是，不管我说了多少，他始终不敢相信至少有一个人是对他付出真心的。

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哭，但我知道我会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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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达以上

泪水轻轻滑落是甜还是咸？
笑声轻轻发声时悲还是喜？
信息轻轻到来是想念还是讨厌？
当你心情愉快时，我的信息就是想念，
当你伤心时，我的信息就是安慰。

泪水或许不是甜更不是咸，
只是泪水停止了，
心跳却无法停止。
笑声或许不是悲也不是喜，
只是我已经爱上你而已。



11
阿蛇向班主任请辞了，他说他自己不适合当班长，没办法带领大家。班主任尊重他，班长换由小雁担任，阿蛇代替被调走的秘书职位。我很不习惯这样的改变，也不明白为什么阿蛇突然变这样。
「班长，为什么？」我走向阿蛇的座位前，坐在他桌子前的那张椅子。
「我不是班长了，不要这样叫我了。」阿蛇笑笑的说，仿佛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班长。
「我习惯了。」
「习惯了也要改啊！现在你的班长是小雁，不是我的了，我是秘书。」他还是笑嘻嘻的。
「难道要叫你秘书哦？」
「我有叫你财政咩？」这时，阿蛇的眼神眯成一线，我好像看见他的额头出现三条直线。
「叫不惯『阿蛇』，你本来就不会换皮。」然后我也哈哈大笑。
「我会哦，现在换给你看！」然后他的双手放在衬衫的钮扣上，作势要脱衣。
「喂！」我喊住他想不开的举动。
「我不叫『喂』，或者你可以叫我名字。」他笑得很大声，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的笑不是真心的，而是一种掩饰。
「你为什么不作班长了？」我突然静下来，很认真地问他。
「因为我……」阿蛇也突然认真，缓缓地说，很静很静。
而我也很认真地等着他的答案。
「爽！」阿蛇说完这个答案后，换到我额头上出现很多条直线。

我还记得我们班的粉刷日是在某个放学后的下午，那天的阿蛇显得特别的兴奋和开朗，拿着我的相机，拼命地为全班人拍照。他特别爱追着小文乱拍，小文越是躲，他就越爱拍她，甚至把小文的发带扯下来，弄得小文又气又无奈的。整个课室都充满着阿蛇的欢笑声，笑声是真的，但里头又有多少巴仙是真的欢呢？可是看他一次又一次的大声欢笑，我突然想通了，阿蛇的欢笑是否有多少真心，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他希望我们认为他是开心的，我又何必要拆穿。如果我硬要把真相都变得赤裸裸，阿蛇就会真的快乐吗？我想着想着，不禁忘了自己还站在椅子上刷漆，更没留意到卫斯理突然出现在我身旁。
「小伊！」我被他突然的出现吓着，不小心就把漆弄到他的头发了。
「呵……你……」我强忍着要破口而出的笑意，努力地让自己冷静。
「作么？你吓到啊？」卫斯理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发遭殃了。
「没有，呵呵呵！」我知道我当时的笑声有些心虚。
「哎哟，你油这样久才油到这里，我来帮你啦！」卫斯理高于我至少20cm，我必须站在椅子上才粉刷到的地方，他却轻易的就能完成了。
「你刚才在发什么呆？想阿蛇啊？」卫斯理问。
「没有啦，为什么要想他？我只是放空发呆而已。」我很无奈，被卫斯理看穿了。
「也对，你每天都在放呆的，哈哈！」卫斯理总爱这样取笑我。
「什么的？你呢？和她怎样了？」距离上次在msn聊过，他再也没有向我提起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生。
「不懂。」我知道他不想提起，我也不再多问。
也许人都一样，如果最爱的那个人并不属于自己，有何必去提起？当我提起她时，我几乎能听到卫斯理的心跳，只是我不懂那强烈的心跳是爱情还是失去。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再次听到这样的心跳，而且是来自于自己，我想那便是爱情。你们或许会问，阿志呢？我不曾为他有过这样的心跳吗？不，我知道没有，对于阿志，我也曾经以为那就是爱情，可是当我听见卫斯理的心跳后，我才明白那只不过是少年时期对爱情的一种憧憬，就因为少了这样的心跳，我对阿志就少了一份走前一步的勇气。

农历新年将至，我拿了一些妈妈做的年饼去学校请大家吃，卫斯理也筹热闹，带了几个面包来请我和糖糖。糖糖说，「奶爸和奶妈真有默契，一起带东西来请大家吃。」
可是就因为这个默契，我和卫斯理都吃不下对方带来的东西。我特别准备了另外两盒，一盒给小文，另一盒给阿蛇。
阿蛇吃第一口就说不好吃，因为他吃不惯太浓的奶油味。
「我吃不惯。」阿蛇说。
我有点不高兴，觉得他很不珍惜别人的心血，赌气地说，「不想吃就给别人吃。」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小文动动我，又指指阿蛇。我很不愿意的回过头，转向阿蛇的座位，却看见阿蛇正一口又一口的吃着那些年饼。
结果，我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看着他吃完了整盒年饼。

有些人，总是沉默地叫你感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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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之前说到我们流行的三件是之一是SDO-x。SDO-x是一个网络游戏，我们跟着指示按键盘，里面的动画人物就会跟着起舞。我忘了是谁先开始这个网络游戏，之后卫斯理便迷上了，还拼命的拉拢我们参与。之前也说了，小文上网的目的只是看戏，糖糖也不爱玩网络游戏，所以她们只是偶尔敷衍卫斯理，参与了一会儿就下线。所以，通常只剩我和卫斯理在玩。游戏里的动画人物可以随意操作，你可以指示他招手、欢呼甚至亲你的队友。卫斯理很爱玩，起初他的动画人物会对我的动画人物招手、欢呼，玩久了，他就亲我的动画人物。
他说，「他们一起跳舞这么久，我的卡通就喜欢你的卡通了咯，哈哈！」卫斯理说的卡通是指游戏里的动画人物，他简直把他当宠物了。有时，卫斯理特地写信息给我就是为了要叫我上线SDO-x。当初他拿我的电话号码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沉迷在这个网络舞蹈的时间太久了，卫斯理开始有些醒悟。有一次，卫斯理、糖糖和我在MSN。
「唉，我都没读到书，很惨！」卫斯理叹气。
糖糖灵机一动，开了另一个视窗，然后呼叫我。
「小伊，我们之前说我们想找言承加入我们的study group，对吗？」
「对啊，因为我们的物理不太好，想找个物理很好的，可以教我们嘛！可是，你不是说只有言承一个男生，他应该不会要加入的，对吗？」我提出了疑问。
「那我们就叫卫斯理一起加入，如何？」
「对哦，卫斯理也能专心一点，而且他数学很好哦！」
我和糖糖达成协议，把这个消息告诉卫斯理，卫斯理也很爽快地答应了，并由他去邀衍承加入。


隔天，在学校，卫斯理告诉我们言承不想加入我们的读书小组，因为这样的读书方式不适合他。
我和糖糖也不勉强言承，于是我们的读书小组就有4个人。
卫斯理问，要不要再找多一个男生，找有补习的，就可以互相学习。
我马上就想起阿蛇，因为他总是无时无刻在班上投诉没有人想和他一起读书。
也许是因为想帮他，我就向糖糖提议邀阿蛇加入，他们也不反对。
「阿钟，想要和我们一起读书吗？」我已经没再交他“班长”了，阿钟是他的姓。
「蛤？」阿蛇一脸很夸张的惊讶表情看着我。
「我和糖糖他们的study group啊！」
「我帮得到你们吗？」
「有啊，你有补物理和数学，可以分享你有的资料。」我很努力地说服他。
「考虑看看。」
「我们明天放学后去糖糖家读，如果你要就准备东西哦！」
阿蛇嘴里说「考虑看看」，隔天他直接带了参考书等等资料来上课。
我们五个人的读书小组因此成立了：我、糖糖、小文、卫斯理和阿蛇。
我们除了读书还一起午餐谈心，感情因此增进。

三月尾的某天，那个是星期天的早晨，我和家人一起到外头吃早餐。突然我收到卫斯理的信息。
「小伊，可以陪我聊天吗？」
「可以啊，你想聊什么？」
「今天她来我的店吃东西。」卫斯理家是开咖啡店的，平时放学后或周末他都会到店里帮忙。
「你的女朋友？她去找你？」
「不是，她和她家人一起来的。」
「那你们有讲话吗？」我一直不懂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只知道卫斯理一直都很想她。
「没有，我看到她来，我很开心，但是她装着不认识我，完全不理我。我真的很心痛。」
「她还在生气？其实，你们为什么会分手的？」
「当年时我刚进中六，功课那些压力很大，她也要考试了，我就提出暂时分开，等我们都毕业了，再在一起，我希望她会等我。可是她很生气，就直接说要分手。」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上一年卫斯理上课时总是无精打采，原来是因为失恋。我也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我要求卫斯理为华文学会的会刊作专栏的故事主角，他也不愿意，那是因为我们要求的故事是初恋，他的初恋并不完美。
「她可能觉得没安全感。」
「我知道，所以我后悔了，就一直向她道歉，可是她已经不肯理我了。」
「为什么读中六就要分手？」
「她很粘我的，要我整天跟她sms，因为我们很少可以见面，所以每天这样讲电话，我怕这样我没办法应付中六。」
「那，你现在应该拿出你的诚意，让她知道你的真心，也许她会原谅你呢？」
「试过了，她都不理我了。」
「主动点，去找她，告诉她，你的心声，告诉她，你很想她。」
「可是追她回来，我又担心不能应付中六考试，唉！」
「慢慢跟她解释，她会体谅你，会让你有时间读书的！加油！」
「好吧，谢谢你。如果她跟你一样善解人意，那就好。」
「哈哈……你觉得我善解人意，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说。
我不希望卫斯理和那个女生的故事就这样结束，爱情不应该这么随意的就没了。那刻，我默默在心里盘算要怎样帮助卫斯理换回他的爱情。

  我们无法阻止爱情的结束是因为我们无法预测爱情何时已悄悄地开始。


13
MUET测验将近，卫斯理也常写信息给我，因为我们刚好是speaking group的队员。我们经常互相讨论功课和讨论他的女朋友。
「小伊，可以陪我聊天吗？」这是卫斯理惯用的开场白，不像阿蛇总是这么不客气地说话。
「你在做什么？又在睡啊？像猪这样！」这是阿蛇不客气的开场白。

我还记得考MUET的前一天，我紧张得睡不着，因为这是我第二次报考了，如果再不拿到band 4，我也没有心再去考多一次。晚上11.50，我还在网络上游荡，完全没有睡意。阿蛇用msn呼叫我，
阿蛇：「你为什么还没睡？明天不是要考试吗？」
我：「我很紧张。。。」
阿蛇：「快去睡啦，不然明天你会没有精神的。」
我：「我睡不着，怎样逼自己睡？」
阿蛇：「去喝一杯牛奶，然后就去睡，好吗？」
我：「不好！」
阿蛇：「不然我要做什么你才肯睡？」
我：「讲故事咯！」
阿蛇：「有一天，有一个小蘑菇睡不着，它就一直吵天使给它讲故事。天使讲了很多故事，那只小蘑菇还不肯去睡！结果天使生气变成一条大蟒蛇要吃掉蘑菇，小蘑菇很害怕，就马上去睡了。」
我：「那个大蟒蛇很像恶魔！」
阿蛇：「是啦，怕吗？那就快快去睡！」
我：「原来你是大蟒蛇恶魔！」
阿蛇：「=.=''' 不是，你快点去睡！」
我：「不要，多讲一个。」
阿蛇：「你乖啦，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的！」
我：「为什么要担心？」
阿蛇：「你乖乖去睡，我明天就告诉你为什么。」
我：「大蟒蛇的故事part 2？」
阿蛇：「是啦是啦！」
然后我就真的去睡觉，睡前，我收到卫斯理的信息：「小伊，gambateh for your muet tomorrow. If you get band 4, treat me filet O fish.」

考试回来，我就收到阿蛇的信息，
「怎样？还好吗？」
「不懂哦，唉，你不是要说故事的吗？」对于考试，我已经没有太多的信心。
「晚上吧，晚上我再sms你。」

晚上，我和阿志还有一班老同学一起去唱K。电话捎来阿蛇的信息。
「你昨晚问我为什么这么担心你，对吗？」
「你不要跟我说因为你是天使哦！哈哈」
「从很久之前，我说我喜欢你，你还记得吗？」
「怎么了？」我很惊讶，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又提起那件事。
「那是真的。我担心你因为我喜欢你。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没资格去喜欢别人。你这么好，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我只能静静在旁边，当你有事时，帮助你。今天，我告诉你这样也不是要你感动、，我只是想对自己坦白。我不会要你做我女朋友，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喜欢我。」阿蛇的这封信息真的让我觉得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没自信的人，我为他静静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感到难过。
「不要这样，谁说没有人会喜欢你，有很多都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的。」当下我说的每个字都出自真心，我想让这个男生相信有人会喜欢他的。
可是，阿蛇却没有再回我信息了。

当我再次收到阿蛇的信息已经是隔天早上。
「小伊，你昨天的话是真的吗？我希望是真的，有希望不是，因为但我不是好男人，我没有能力让你幸福。」
阿蛇的这封信息让我疑惑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自己昨天的信息可能让阿蛇误会了。
当天晚上，我致电给他。
「阿钟，有件事可能昨天说得不清楚，我想现在再让你明白一下。」
「嗯，好的。」
「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朋友又很热心。我、糖糖、小文还有很多人都很喜欢你。你要对自己有自信，要相信自己啊！我很珍惜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也很喜欢很喜欢你这个朋友，这个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明白吗？」我努力用最不直接的方式告诉阿蛇，我不想伤害他。
「嗯，知道了。」
那一刻，我心里觉得很对不起阿蛇，我希望自己真的能喜欢上他，但我却很清楚，我对他的喜欢只处于朋友，没办法超越。

  就像你说的故事那样，小蘑菇和大蟒蛇永远都不会变成恋人。


14
我和卫斯理的信息从聊功课到聊他的女朋友，最后聊一些琐碎的事。慢慢的，他的女朋友渐渐不再出现在我们之前的信息里。我也明白，有谁会喜欢老是把不开心的回忆重复地翻开，然后又重复掉进伤心的情绪中。
和阿蛇聊天，有时我会感到压力，因为他比较敏感，所以我必须照顾他的感受。他也比较多愁善感，所以很多时候我也会被他沉重的情绪感染。
相反的，和卫斯理聊天，我们多于在闹着玩、聊聊彼此搞笑的事，所以，日子久了，我会喜欢和卫斯理聊天多过于阿蛇。

佳什中学有一位MUET老师为了帮助学生在speaking test时能掌握得更好，举办小型讲座会。讲座会的前一晚上，我和卫斯理正在sms。
我：「明天的seminar,你要去吗？」
卫斯理：「不懂，你想去？」
我：「想啊，我会去。」
卫斯理：「可是阿糖不是说明天要留校study group吗？」
我：「我知道，我已经跟她说我会去seminar了，如果你想去study group就去吧！我ok的。」
卫斯理：「不要了，你想去seminar，我就陪你去，可以带你去吃午餐，还有载你回家。」
我：「真的吗？你不要陪糖糖哦？」
卫斯理：「真的，我比较想陪你。」

隔天卫斯理真的带我去吃午餐，讲座会之后，然后我们一班朋友在学校的篮球场打篮球。卫斯理是学校的篮球代表，他乐在其中，而我是累在其中，只是拼命追着那粒球。
打完球后，我蹲在一旁休息，其他人都去买水喝，卫斯理坐在阿乌德摩多车上，远远向我招手，嘴形说的是「来这里」这三个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自然的就走向他。
「你是灯柱啊？在那里不会动。」他虽然是取笑着我，但语气还是温柔的。
「呵呵。。」我只能傻笑。
「如果你MUET拿band 4请我吃filet o fish，我要两层鱼片的。」
「拿不到，你就请我咯」
「我相信你会拿到的，走，请你喝水。」
回家的途中，我在卫斯理的车里睡着，车上只有我和他，我却能放心的睡。到家了，卫斯理才轻轻的叫醒我，而我顿时脸红了，因为第一次我在男生的车上就这样睡着了。

我一直不知道卫斯理给我的那种轻松的感觉叫什么，那天在他车上睡着了，我才明白原来那是放心，卫斯理总是给我一种很放心的感觉。

同一个时候，我们中六生要准备一个教师节庆典的表演，其中有一段是情侣对跳，歌曲是《恋爱达人》，一共需要三对。我们按照高度编排了配对，我和卫斯理配对、阿蛇和文科班的静宜配对还有言承和小文配对。我并不是第一次男生一起跳舞，却是第一次真正觉得我是在和男生跳舞。卫斯理会主动牵起我的手，并小心翼翼的，他只用指尖轻轻拉着我的指尖，这样微妙的距离让我觉得被尊重。每一次的练舞，他都很用心。有时，他不小心碰到我的腰，他会露出很内疚的样子，然后连声道歉。和他一起跳舞，我再一次感到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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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卫斯理因为要回他的中学拿文凭，静宜也因为补习，他们两人都没有来练舞。很自然的，我和阿蛇便被筹在一起练。阿蛇也很自然的牵着我起舞，间中我们会打闹，会丢开对方的手。和阿蛇一起练舞的那天，我觉得我病了，因为我很多刹那间，我想起的却是卫斯理。
回到家，我收到卫斯理的信息，他问：「练舞练得怎样，没有我还好吗？」
我说：「静宜没来，我和阿钟一起练，很不惯咯！你呢？今天没来有什么感觉？」
他说：「有，想你了。」
我吓了一跳，卫斯理不曾这样说话。
「不要无聊！」这是我给他的回复。我突然回想起开始练舞的这两个星期，卫斯理对我的态度已有些改变。他会问我去哪里、跟什么人出去，会交代我要喝多多水，还有要我早睡。如果我不肯早睡，他就陪着我，直到我把东西做完，他才一起睡。但，他的信息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客气的态度，而这是第一次，他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和阿蛇一起跳舞过后的很多天，有一个晚上，我读着阿蛇的部落格，才发现他一起跳舞那天写的东西。内容大约如下：
「曾经有一个女生，我很喜欢她，却没有勇气去追她，没勇气去拥有她。我总是在想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她，然后给她幸福。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可是今天她站在我面前，我近距离看着她，我才知道我不曾放下她，只是我没有勇气去真正面对。我曾经向她告白，却不够坚定，没有争取能保护她的权力。我好后悔，因为她好像离我越来越远。如果可以重来，我会很坚定地对她说，我喜欢她，我会很勇敢的把她留在我身边，然后给她幸福。但这些话说得已经太迟了。」

  才发现你的心意并不算太迟，毕竟我早已发觉我们的不适合。


15
不久前，我忘了什么原因，我答应阿蛇要带一支棒棒糖给他。卫斯理看见了，问我为什么没有他的。
「你喜欢吃棒棒糖？好，明天我带紫色的给你，紫色的最好吃哦！」
结果，在他吃了给的我第一支的棒棒糖后，他开始每天带一支给我。有时，他会带三四支，分给小文、糖糖和安雯，但紫色的那支一定是给我的。有时，他会等放学时，站在可是门口等我出来，才把那支紫色的棒棒糖拿给我。（因为我总是最后一个走出课室）
那个时候小猪喜欢着小文，小文很喜欢吃那种冰冰凉凉的薄荷糖，于是小猪每天都会带一条给她（一条有十粒）。有时候，小文会分给我、阿蛇、卫斯理吃，但我都拒绝的。
卫斯理：「你怎么不吃？」
阿蛇：「小伊不要，我要两粒！」阿蛇也是很爱糖果，有糖果吃，他总是最兴奋的那个。
小文：「贪吃蛇！」小文很无奈的多给阿蛇一粒。
我：「我不喜欢这种辣辣糖，我只喜欢一点点冰冰的。」
隔天，卫斯理拿着一条青色包装的薄荷糖，放了一粒在我的桌子上。
「这个只是一点冰冰，有点甜甜的。」他说。

有一个星期天，全家人都出门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家。早上睡醒时，我就觉得头好重，然后就懒惰起身，卫斯理写来的信息，我都没有回复。
后来，我终于起身了，看见卫斯理的第二封信息。
卫斯理：「你在忙吗？」
我：「不是，我生病了，刚才在睡觉。」
卫斯理：「去看医生了吗？」
我：「没有，家里没有人，他们出去了。」
卫斯理：「那我去载你，然后带你去看医生，好吗？」从他家到我家至少要２０分钟，但我感动的不是时间和距离，而是那份心意。
我：「你不用做工啊？」
卫斯理：「我跟我爸讲一声就可以了，可以吗？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去载你。」
后来，我并没有躺卫斯理来载我，因为十分钟后，妈妈就回来了。隔天，他带了一条青色包装的薄荷糖给我，他说，「你昨天喉咙痛，吃这个比较舒服。」
可是，我却深深地感动了。原来真正的感动会让你的心跳突然加速，然后久久都停不下来。我对阿蛇的那份感动是一种感激，对卫斯理却是一种悸动，只是当年的我并没有察觉到那个差别。

在教师节之后的某一天晚上，那时考试前夕，我和卫斯理用信息讨论功课，他的物理很好、我的化学很好，我们就这样互相帮忙和互补不足。温习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在休息的半个小时，我们闲聊了起来。
卫斯理：「老实说，你有喜欢过阿蛇吗？」
我：「没有，我只是把他当成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卫斯理：「他有喜欢你的吧？」
我：「没有，都没有。你呢？还没有把你那个女朋友追回来？」
卫斯理：「没有，也没有心了。」
我：「为什么？如果还爱她，就不要放弃！你自己说啦，你还爱她吗？」
卫斯理：「不懂，现在我比较喜欢你。」
我：「你再那种事来开玩笑，我会生气的！」
卫斯理：「我没有开玩笑。」
我：「不准再说！不然明天你没有棒棒糖。」
是的，我真的不喜欢他说这样暧昧的话。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我害怕我真的相信他之后才发现他不是真心的，毕竟他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她。

我们之前没有因为他的话变得尴尬，可是只要他的话有些许暧昧，我就会对他生气。
有一天下午，他突然问我，「What is your feeling on me in your heart? Your friends or your partner?」
我很认真地去想他的问题，过了半小时，我回复：
「You are the someone who always make me angry and let me touched.」

　你是那个总让我生气却又让我感动的人。



——————————————————————————————————————————————————————
位置

每个人在他最爱的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有的人被爱，有的人不被爱。
有的人被喜欢，有的人被讨厌。
有的人适合当朋友，有的人适合单恋。
你身边那人，也许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但他或许你的专属超人。
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16
五月尾是卫斯理的生日，卫斯理打算在家里举办一个生日会。他问我要不要下午就去他的家帮忙。
我：「我能帮什么？」
卫斯理：「你不是要做果冻吗？」在他通知我生日会后，我便答应要做果冻给他。
我：「带材料去你家做？」
卫斯理：「嗯，要吗？」
我：「只有我一个人早去哦？为什么？」
卫斯理：「如果你不要一个人，就找糖糖陪你咯」

最后，我并没有提早去卫斯理的生日会，因为妈妈不允许。
我还记得他生日会的前一天，我、小文和糖糖相约好放学后一起去shopping买生日礼物。但，我并没有告诉卫斯理，因为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放学时，卫斯理发现我没有同祖回家，便sms问我，
「为什么你没有回家？你去哪里？」
「我去upwell买做果冻的材料。」upwell是一间百货公司。
「你一个人，为什么没告诉我？」
「没事的。」
「我现在过去找你，等下可以在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一时心急，就回复了这样的信息。
「哦」卫斯理不开心时，就喜欢写『哦』，我知道他生气了。
「小文和我一起，没担心。」
「我一心想要去陪你，担心你，你想都没想就拒绝我。」
「对不起啦，不要生气，我只是不要麻烦你。」
「好咯，你回到家再跟我说。」
他生日的前一晚，他致电给我，那是第一次我们通电话，聊了超过1个小时。
「为什么你今天会打给我的？」我问。
「因为我想要你是第一个陪我过生日的人。」卫斯理说。

卫斯理的生日会，我会他带来了果冻，还有和小文、糖糖合买的生日礼物。当我们一班朋友坐在一起吃东西时，他走过来，很自然的拉椅子坐在我旁边。我们不曾提起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他很对我的特别很自然，而我也很自然的让他对我很特别。那晚的生日会，我很早就离开了，因为妈妈不让我太迟回家。
回到家后，卫斯理就捎来一封信息。
卫斯理：「回到家了？」
我：「回到了，不好意思，我这么早就回来了。」
卫斯理：「没关系，你有来，我就很开心了。」
我：「礼物看了吗？」
卫斯理：「看了哦，谢谢你们。还有果冻很好吃，一下子就完了。」
我：「你喜欢就好，收到这么多份礼物，最喜欢哪一份？」
卫斯理：「一张卡，很美的一张生日卡，我觉得很特别。」
我：「卡？自己做的？为什么特别呢？」
卫斯理：「没有，应该是买的。可能因为是她送的，所以我觉得特别。」卫斯理指的“她”是他以前的她。
我：「哦，我要睡了，晚安。」
是的，我竟然因为卫斯理的「可能因为是她送的，所以我觉得特别。」感到介意，很自然反应出我的不开心。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上卫斯理了。所有的一切原来不是理所当然的。
我自然地接受卫斯理的紫色棒棒糖，自然地让他关心，自然地让他对我特别，自然地在他身边放心的睡着，自然地习惯让他牵着起舞，原来这一切的自然都是不自然的，只是因为心动了。他给我的并不是感动，而是心动。

隔天，我因为接受不了自己莫名的不开心，整天都不原意回复卫斯理的信息。卫斯理写了好几通来，我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紧张，只是我不想面对这一切。
我登入MSN，发现卫斯理的personal message换了，改为「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肯理我，让我好心痛」。卫斯理发现我上线，就马上呼叫我。
「小伊，怎么了？为什么你不回复信息？」
「电话没有钱了，你的pm是作么？因为你的女朋友？」
「不是她，是另一个女生，她今天不理我，害我很心痛」
「为什么要心痛？」
「不懂，心痛就心痛，没有原因。」
我并没有去猜测他心痛的原因，因为我怕答案不是我要的。我装作一切都不曾改变，假装我们没有超越朋友的界限，当作我们还是友达而已。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早已经是友达以上的暧昧关系。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17
卫斯理的生日会是在六月份两星期的学校假期的第一天，所以之后我们都没再见面。
某天晚上，我们读书小组的组员约好MSN讨论下一次读书聚会的时间。
糖糖：「明天﹐怎样？」
阿蛇：「我要去马六甲啦！」
我：「那就星期二咯。」
小文：「星期二可能下午不行，早上就没问题。」
阿蛇：「晚上咯！」
我：「你不要无聊！」
糖糖：「早上可以读到傍晚。」
我：「是咯！」
阿蛇：「说笑的，不能哦？」
结果讨论了半小时却都还没结果。
卫斯理：「小伊，我和朋友约了玩game，等下你告诉我讨论的结果，ok？」说完，卫斯理的图像变成红色的表示他在忙碌。」
又过了半小时，当时是11.30pm，我们决定读书小组在星期三早上，糖糖家。接着，糖糖和小文也下线了。我也感到疲倦，但为了把结果告诉卫斯理，所以我还在网络上游荡。阿蛇还没下线，我们就开始闲聊，如同当初。
阿蛇：「还不睡吗？」
我：「要等卫斯理告诉他结果啊！」
阿蛇：「那我陪你聊天吧！」
我：「是你想要人陪吧？哈哈！」
阿蛇：「是啦是啦！哼！」最近阿蛇很爱「哼」，动不动就「哼」，不管是对谁或在哪里。
我：「你很三八！」
阿蛇：「星期一要去马六甲，闷！」
我：「为什么？你和谁去？」
阿蛇：「卫斯理他们咯！懒惰驾车。」
我们聊着聊着直到12am，卫斯理终于出现了，用另一个视窗呼叫我。
卫斯理：「小伊，讨论结果怎样？」
我：「星期三早上，糖糖家咯！」
卫斯理：「这么迟了，你还不睡？在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就和阿蛇聊天咯！」
卫斯理：「那你聊，我要睡了，晚安！」
我：「我也要睡了，晚安！」
下线后，我却马上收卫斯理的信息，那是一个晚安的转发信息。
我回复他，「怎么你怪怪的？」
卫斯理：「没有，你说要和朋友聊天，我就先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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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对卫斯理不正常感到奇怪，便写了信息给他。
我：「昨天你这样怪怪的，让我不开心。」
卫斯理：「为什么要不开心？」
我：「因为我在等你要告诉你讨论结果，结果你上线了就要去睡了。」
卫斯理：「你在等我？你不是在跟阿蛇聊天吗？」
我：「我在等你没事做，就跟他随便聊咯，不然我早就睡了。」
卫斯理：「我不知道，我以为你因为和他聊天才这么迟睡，对不起，早知道我一定会陪陪你了才去睡的。」
我：「没关系，可是为什么我和阿蛇聊天，你就要马上去睡觉？」
卫斯理：「我看你和他在聊天，然后就很不开心，很心痛的感觉。」
我：「作么你好像在吃醋这样？」
卫斯理：「我不能吃醋哦？」
我：「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为什么要吃醋？」
卫斯理：「不懂。你不是要去补习了吗？」
我没再追问，因为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我只知道那天的天气特好，就像我的心情那样。

那天晚上卫斯理约我出去，因为他心情不好。阿蛇不想驾车导致他们的马六甲之旅泡汤了，卫斯理很失望。那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出去，也是我第一次单独这样和男生出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约会，但我知道是爱情让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
「谢谢你陪我，小伊。」卫斯理送我到家后，对我说的话。
我和卫斯理之间存在着很自然的暧昧，我们知道彼此在自己的心理的那份特别，但我们始终都不曾真正去面对，也许，那是因为我们都害怕失去。
对，我害怕失去这份感觉，我不曾体会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之后，你会害怕失去，甚至你会小心翼翼，甚至你会宁愿在原地。因为我们知道只要不前进，也许一切就能保持原状，也许这样我们永远就不会失去。只是，前进与否，却已经不由得我们控制。

  只是，前进与否，却已经不由得我们控制。


18
同一天晚上，卫斯理要我早点睡因为他和朋友有个一个dota比赛，他没办法陪我。
我真的很早就睡了。
隔天睡醒，我收到卫斯理凌晨三点多写来信息。
「小伊，我们赢了，我好开心哦！」
「恭喜你哦！」我心想，这男生真可爱！
「对不起，昨天没陪到你。」
「没关系的。」
「真的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啊！」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吗？」
「都跟你说我没生气了，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开始有些不耐烦。
「通常女生都不喜欢男生玩game然后没陪她的啊！」
「所以你也觉我是这样的女生？」我感到生气，因为我觉得他把我当成她，她曾说过每次他玩game不陪她，她总会生气。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生气。」
「好，你很希望我生气，对吗？我现在就很生气了！」
「不要啦，对不起，我相信你了，你不要生气。」
「我不是谁谁谁，男生偶尔喜欢玩game，我一点也不生气，但你这样反而让我很生气！」我一肚子气，不喜欢这样的不被重视。
「对不起，我没有把你当成谁，我只是在乎你的感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生气！我不想和你讲话了！」
「不要这样，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不好不好！」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好啊，你马上带我去看戏！」我不是看出卫斯理每封信息都藏着「紧张」两个字，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何当时我会如此的生气，甚至故意找事为难他。
「现在怎样呢？等我安排，可以吗？」
「那算了，就不要再说了！」
「如果这样，你会快乐，好吧，我让你冷静下。」卫斯理的退步让我的心揪了一下，那是心痛的感觉。
「我不快乐。」
「那我应该怎么办？你这样我很心痛。」
「我也不知道我想怎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开心、这么生气。我不是不想理你，就只是在生气。」
「我知道，我知道，那你不要再气了，好吗？我真的很心痛。」
「为什么你会心痛？」
「因为我在乎你。像你这样咯，你也是心痛。」
「那为什么我们会心痛？」
「不懂，你看你不开心，我的心就痛。」
「那你不要心痛了吧！」
「好，你也不要心痛了，可以吗？」
「可以，只是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会这样？」
「不要想啦，想了你又烦恼又不开心，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好，我想休息下。」我觉得很累，为我们的心痛感到不解而累。

究竟什么让我们变成这样？卫斯理那刻的心痛真的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她。我是那么真实的感受到卫斯理的心痛，似乎他那瞬间的心是为我而跳的。那么深刻的感觉是爱情吗？我不断地在问自己，究竟他的心痛是在乎还是遗憾？是对我的在乎还是对她遗憾？
我们的信息结束前，卫斯理写了这封信息给我作为告别。
「泪水轻轻滑落是甜还是咸？
笑声轻轻发声时悲还是喜？
信息轻轻到来是想念还是讨厌？
当你心情愉快时，我的信息就是想念，
当你伤心时，我的信息就是安慰。」
那一刻，我明白，自己已经遇见爱情。

心痛或许不是在乎更不是遗憾，只是我已经爱上你。



19
突然想起上课星期的某天，物理老师要我们回学校完成所有的试验测试。那天早上卫斯理看见我便告诉我，他买了棒棒糖要给我。做实验的过程，卫斯理嘴里总吃着棒棒糖，还分给其他男生。老师好奇地问，班上的男生们为什么突然都在吃棒棒糖。
「因为某人咯。」卫斯理说着这句话时，眼神却转向我，我没有躲避，也来不及尴尬，他的瞳孔里好像装满了温柔。
试验做完后，卫斯理走到我、小文和糖糖的座位和我们聊天。
「你为什么不用那个我们送你的包包？」我问。
「断了。」卫斯理说。
「蛤？你怎样弄断？」糖糖也被吓到了。
「可能装太重的东西了，就断了咯。」请相信我，卫斯理说得很认真。
「还没用到就断了，唉！」我好失落地说。
「哈哈！」小文却笑了。
「哈哈，骗你们的啦，小文都没被骗到！」卫斯理很得意地说，我才明白小文为什么会笑。
「哦！」我转过头，假装生气地不理卫斯理。糖糖没好气地去看别桌的试验。
「小伊，你生气了？」卫斯理问，但嘴角却是上扬的。
「是！」我吐了吐气。
「给你棒棒糖，不要气哦。」他拿出了一包纸袋，里面装了五支紫色的棒棒糖。
「不要。」我移动了两步，和卫斯理保持了距离。卫斯理转过头，把棒棒糖递给小文。
「小文，你要吗？」卫斯理问。
「小伊不要了，你才给我？我才不要！」小文笑嘻嘻的，大概是在取笑着卫斯理。

回到家后，卫斯理给我发了信息，「小伊，你真的生气了啊？」
我：「谁叫你骗我？」
卫斯理：「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会在骗你。」
我：「真的吗？」
卫斯理：「真的，不然你还想惩罚我什么？」
我：「Ignore u 10min」
卫斯理：「不要啦。。。」
结果，我真的没有回复卫斯理的信息。
十分钟后，我：「好了，十分钟了！」
卫斯理：「my turn！」
我：「什么？？」
结果，卫斯理真的没有恢复我的信息。
又过了十分钟，卫斯理：「我不理你十分钟，你有什么感受？」
我：「不开心，不喜欢这样，你呢？」
卫斯理：「我也是，你不理我，我会很伤心哦！所以，以后我们都不要这样，不管怎样，都不能不理对方。」
我：「也不能偏对方。」
卫斯理：「好，一言为定。」
这个「一言为定」让不冷战和不欺骗变成我和卫斯理之间的承诺。直到今天，我们都不曾忘记这个承诺。

星期三的到来，我们读书小组六月假期的第一次聚会。阿蛇驾车载我们去糖糖家，卫斯理坐在司机副座，而我坐在卫斯理的后座。路程中卫斯理会不时对我说几句桥悄悄话，然后我用手指按按他的肩膀，这样简单的互动，有好几次都让我忘了我和卫斯理的关系，仿佛不只是恋人未满而已。
读书聚会结束后，阿蛇载我们回家，卫斯理把我借给他的BBQ枝还给我。我拿下车时，不小心弄掉了一地，卫斯理见到了，下车帮我收拾好，在交回给我。
他们离去后，我马上收到卫斯理的信息，「小伊，对不起，我没包好好，还你弄一地。」
我：「没关系，今天你怎么这么客气？」
卫斯理：「不懂，最近我很容易就弄你生气，不想再弄你不开心。」
我：「不懂为什么，最近我们好像很容易吵架，弄到彼此不开心。」
卫斯理：「我答应你，我会尽量不弄你不开心。」
我：「你很在乎吗？」
卫斯理：「当然，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我：「为什么？」
卫斯理：「没有为什么。」
我：「你把我当什么呢？」
卫斯理：「一个我没办法不关心的人。」
我不知道卫斯理向表达的是什么，卫斯理的关心又是什么？是专属我的吗？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体贴还有这样的心动是我该拥有的吗？还是下一秒，我就要失去？我和卫斯理早就不是朋友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跨越了朋友的界限，不安的界限。我深刻地感受到不安的情绪袭击着我，我不断的猜想他的心意还有我们的以后。可是，我却没有结论。第一次，我如此感到不安，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傍徨的来回。不管是阿志还是阿蛇，我很清楚我和他们的以后，可是遇见卫斯理，我却这么的犹豫、这么的不舍。
那天晚上，我听着一首歌，心里作了一个决定。我想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划一条界限，逃离这片灰色地带。

我听着一首歌
是歌词感染了我沉重的情绪
还是我沉重的情绪美化了歌词
「爱 来得刚刚好 慢一步 我就走掉
或许上帝听见心中的祈祷 带我从孤单里逃跑…」

不安，我们越来越不像朋友
不安的情绪沉重
不安让眼泪不安静
不安，因为我们什么都不是
不安是不想猜测你的心
不安是一分一秒在犹豫之间蹉跎
不安，你不体谅我的不安


不安，不懂在你心里我有多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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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那天晚上，睡前，我发了一封信息给卫斯理。
我：「我发觉我们越来越不像朋友了。」
卫斯理：「嗯，这样不好吗？」
我：「不好，我不喜欢这样。」
卫斯理：「为什么？」
我：「我不想有一天我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样的关系让我感到不安。」
卫斯理：「那你希望我怎样做？」
我：「你希望怎样？我们回到原本朋友应该有的互动，好吗？」
卫斯理：「可是，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顺其自然，好吗？」
我：「我不想超越朋友的界限。」
卫斯理：「要怎样做，你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对我这样？」
卫斯理：「不知道，我只知道突然间你要我不要这样对你，有点难。」
我：「后天你要去camp了，那我们不要联络了，你不要再找我了，等开学后，我们就回到原点。」
卫斯理：「不要这样。」
之后，我没再回复卫斯理的信息。那晚，我失眠了，为了我和卫斯理之间不安的关系而失眠了。

隔天早上睡醒不久我便收到卫斯理的信息，如同平时一样的开场白，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梦。
卫斯理：「早安，你在做什么？」
我：「不是叫你不要找我了吗？」
卫斯理：「那是你说的，我没有答应。心情有比较好吗？」
我：「没有哦。」
和卫斯理传信息的同时，我上线，然后发现卫斯理的部落格更新了。
卫斯理：「你希望我怎么做？」
卫斯理的这封信息，我无心理会，因为我已经专注的读着卫斯理的部落格。
「我的心好痛，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我希望能让她开心，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弄她哭了。她说，我们越来越不想朋友了，她不喜欢这种关系，她希望回到原点。可是，我的心很痛，我舍不得。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会让她不安，是我不够好吗？要怎么做才会让她觉得有安全感呢？唉~我是真的很喜欢她，真的很在乎她，可是却让她如此不安。现在，她不让我再找她，明天我就要去camp了，三天不能用电话，我真的舍不得她。。。」
我知道卫斯理的「她」是我，我这才发现他的心意。
我：「我看你的部落格了，你写的都是真的吗？」
卫斯理：「假的。」
我：「我真的不懂你想怎样！」
卫斯理：「生气了？当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我为什么要写？」
我：「我不知道，你都没说，我怎么会懂？」
卫斯理：「我喜欢你。」
那一刻，我以为我病了，因为心跳已不受我控制。
我：「为什么你现在才说呢？」
卫斯理：「我希望你能体谅我，因为我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我要担心会不会吓到你，你会不会不喜欢，我怕你会逃走，然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得顾虑你的感受，我不想再弄你伤心。」
我：「那你现在说出来了，你希望怎样？」
说真的，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面对男生的告白，第一次我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卫斯理：「只要你幸福愉快，我怎样都无所谓。」
我：「真的吗？如果我很开心的跟阿蛇他们闹着玩，你也会开心吗？」在这里，我想阿蛇道歉，对不起，利用你的名字了。
卫斯理：「不开心，但我会祝福你。」
我：「那好咯，你自己说的！」我有些生气，我不明白他究竟要的是什么。
卫斯理：「不然你告诉，你希望我怎样？」
我：「我不知道，给我和你都一些时间，晚上才说吧，可以吗？」
卫斯理：「这样也好。」
我生气着自己，没想到对着卫斯理，平时该有的矜持都没了。


晚上，卫斯理写了一封信息给我，告诉我，他迟些要和朋友出去喝茶。
我：「你明天要去camp了，你还要出去？」
卫斯理：「你不希望我出去？为什么呢？」
我：「没为什么。」
卫斯理：「有的，告诉我，好吗？」
我：「因为我舍不得你。」
卫斯理：「小伊，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我好开心哦！」
我：「你作弄我哦！」
卫斯理：「我哪里舍得？你想了这么久，有想到什么了吗？」
我：「每个人在他最爱的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有的人被爱，有的人不被爱。
有的人被喜欢，有的人被讨厌。
有的人适合当朋友，有的人适合单恋。
你身边那人，也许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但他或许你的专属超人。
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卫斯理：「我的心里想什么，你应该知道了。但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专属超人。」
卫斯理：「你是我永远的公主，我想永远保护的人。」
那晚，我又失眠了，为心中满满的甜蜜而失眠了。

从此，超人与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后记
故事就这样告一段落。我和卫斯理在一起后一直相敬如宾，读书小组解散了，我和卫斯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起温书，因为当时我们正准备为STPM迎战。也许，爱情让我们都更有动力，我们都以优越的STPM成绩毕业，再双双以奖学金并得到我们的大学第一志愿。现在我们都是工大工程系二年生。

至于阿蛇，我和卫斯理在一起后并没有让其他同学知道，阿蛇也一直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我们在华文学会的叙别晚会上，和几位同学玩真心话大冒险。
输了的阿蛇选择了真心话。
「阿蛇，你有喜欢过小伊吗？」
「有。」阿蛇的回答如此简短，却如此的真，他的眼神没转向我，而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愧疚。
下一个输的竟然是我，而我选也是真心话，我以为他们会问，我有没有喜欢阿蛇，而我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像朋友那么喜欢。
「小伊，你喜欢卫斯理吗？」
「喜欢。」他们的问题让我惊讶，我的答案却让阿蛇惊讶。

隔天，阿蛇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息给我，我差不多忘了内容，只记得大致如下：
「没有想到你喜欢的人是卫斯理。也好，卫斯理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能给你幸福。我会永远做你的朋友，当你有需要时，随时可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助你。你和卫斯理的关系怎样？他知道你喜欢他吗？呵呵。。可能我可以帮你拉线。」
「对不起，阿蛇，有些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其实我和卫斯理已经在一起了，只是我们想低调些。」
「哦，我真傻，竟然没察觉。祝你幸福哦！」
阿蛇在我中六生涯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我很感激他。直到今天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阿蛇如今在UTAR读business，各自上大学后，我们也很少见面了。

卫斯理和我是同校不同系的同学，我和他的宿舍相隔走路10分钟会到达的距离。今年六月，我哥哥结婚时，他来帮忙。
他说：「看了你哥哥结婚，我也很想结婚，五年后我们就结婚吧！」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在一起两年多，我知道我没有选错了，就如当初他的温柔、坦白和尊重女生的优点。
在一起一年半后，有一天我问他，如果用一样东西来形容我们的爱情，那会是什么？他告诉我，是沙。
沙不管多少年都不会腐朽，反而会变成珍珠。
于是当时，我为了我们的爱情写了一首歌词。

《似沙》

暧昧是你给我的棒棒糖
亲密是你诉说着另一个她
当风划过几个夏
我看见爱把心填满
似沙变成珍珠是真实却璀璨

我学着不去爱得太野蛮
不刻意承诺反而能对心倾谈
牵手踏过每颗沙   相依拥在暮色湾
第一次亲吻闪烁印在你脸上
我们的故事编写不完
只有我懂得你的浪漫

C：        你说我们就像沙   朝彼此的方向爬
        越过千万里才到你身旁
        我们就像两颗沙
        茫茫海滩寻找的那颗沙
        沙的爱情不浪漫却很漫长

我们似沙   相爱那么真那么长


中六生涯是我生命的突变，它改变我未来的路。
而卫斯理，则是最美丽的意外。

  遇见你，是我中六生涯最美丽的意外。


～完结～


为了证明这个故事是真的，请各位mm参考我当年写的一部分的部落格。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1/blog-post_09.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 ... tor-bcum-angel.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1/blog-post_14.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1/blog-post_22.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1/blog-post_23.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3/my-study-group.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5/teachers-day.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6/wq-bday-party.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6/blog-post_08.html
http://loverant901022.blogspot.com/2009/06/blog-post_11.html
这些部落格里的事都有出现在我的故事里。
谢谢支持。

chloey_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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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zic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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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猫猫

好棒噢，希望你们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