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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小説屋 - 《殘殺》- 第九章 (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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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不再嗥月 于 6-5-2011 07:29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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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訊
眼淚
殘殺-第一章
殘殺-第二章
殘殺-第三章
殘殺-第四章
殘殺-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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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一)
我坐在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只有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
我坐在桌子的一端,對面坐著面帶微笑的醫生。
而你站在房間的一角,靜靜的看著我。
醫生微笑著問我:“最近好嗎?”
我點點頭,說:“很好。”
醫生問我說:“晚上睡得好不好?”
我笑著說:“睡到每天都不想起身上班,你説好不好?”
醫生笑道:“看起來你的睡眠品質比我的還好。”
我微微側頭,眼角似乎瞥見了你在掩嘴微笑。
那笑容好漂亮,就像我記憶中的一樣,沒有變過。
於是我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醫生問道:“你在看什麽?爲什麽在笑啊?”
我將目光轉囘到醫生身上,説道:“沒事,我看你牆角似乎有點骯髒,好久沒掃了吧?”說著伸手往織在牆角上的蜘蛛網指去。
醫生順著我的手指望去,笑道:“是啊,一定是清潔工人偷懶,等下我去跟他們說說。”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醫生問道:“你有什麽東西想和我分享的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坦白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媽非要我來不可。”
醫生皺眉道:“你有沒有看到或是聽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奇怪的聲音等等?”
我仍舊搖頭,道:“如果說晚上外面的貓在叫春的聲音算是奇怪的聲音的話,那就算有吧!”
你又被我逗笑了,雙眼眯成一條弧形的縫,漂亮得令我窒息。
醫生低頭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夾,我趁著這個空檔想叫你出去外頭等我,別在這裡站著乾等。
一轉頭,卻發現你已不在房裏。
醫生擡起了頭,道:“先生,看來你的情況很好,我們下個星期再見好嗎?”
我皺眉道:“又要再來?”
醫生笑道:“是啊,有什麽困擾嗎?”
我搖頭。“好吧。”
推開門,看見媽媽一臉焦急地在門外,一幅坐立不安的樣子。
她一看到我就拉著我說:“怎樣,醫生有沒有說什麽?”
我搖頭,道:“他要我下個星期再來一次。媽,你到底是怎麽啦?我好好的你為什麽要我來看醫生?你看,連醫生都說我沒事。”
媽媽嘆了一口氣,轉過了身,道:“醫生說沒事就好,我們回家吧。”
我在她轉身的時候,看見了兩滴水珠從她的眼眶甩落。
回到家以後,時間還早,我對媽說:“媽,我囘診所一趟。”
媽忙道:“怎麽又要囘診所?你最近才剛剛忙完她的事,好好休息吧!”
我按著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媽,別擔心,別忘了我自己是醫生,我會照顧自己的。”
而且你會陪著我,我不會覺得辛苦。我心裏這麽說,卻不說出口。
媽知道拗不過我,只好說:“那快去快囘,別太遲回家。”
我點了點頭,看見媽頭上又長了好幾根白髮,這幾天媽怎麽似乎老了好多?
[ 本帖最后由 藍色玫瑰 于 3-12-2009 03:25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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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6-11-2009 12: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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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二)
我上了車,關上了車門,發動車子后,看見你站在我的車子邊,眉頭微皺,眼神中帶有一絲不悅。
我低頭一看,原來我又忘了繫上安全帶。
忘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開始不將繫上安全帶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每次都會在上車后就問我說:“安全帶呢?”
我才會乖乖的將安全帶繫上。
有時我懶惰繫,你就會伸手扭我的耳朵,直到我繫上爲止。
雖然耳朵是疼的,但是我的心中是暖暖的,因爲我知道你擔心我,所以才會這樣做。
就算是到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是在我身邊守護著我。
我將安全帶繫上,隨著“喀”的一聲,你眼神中的不悅立刻消失。
我將車窗搖下,對你說道:“今天是我們的相識周年紀念日,晚上我們去吃晚餐好不好?”
你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靠在車窗上,問道:“你想吃些什麽?去你最喜歡的那家日本餐廳好不好?”
你緩緩搖了搖頭。
我奇道:“咦,你不是很喜歡那邊的拉麵嗎?”
這時住在隔壁的張太太剛好回來,向我打了個招呼,見我和你説話,眼神中盡是驚異。
我看著張太太走進屋子裏,皺眉道:“這張太太還真是奇怪,怎麽這麽看人?”
你走到我的面前,向我微微笑,我在你的笑容裏看見了安慰,我知道你要我原諒。
我低頭看了一看手錶,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去診所,我看我們晚上去西餐廳吃飯吧?好不好?”
這次你點了點頭,笑得好開心。
我想在離開前親吻你的臉,你卻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是滿滿的歉意
和失落。
家裏的門打了開來,媽媽高聲問道:“你怎麽還沒走啊?你在跟誰説話?”
我道:“媽,我這就走了。”說罷便將車窗關上,踩下油門,往診所的方向開去。
我向望後鏡一看,已經看不見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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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6-11-2009 12: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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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三)
將最後一份病例夾合上,我將筆抛在桌上,閉上了眼睛。
敲門聲響起,我睜開眼睛,看見是護士拿著一份病例夾站在門口。
“醫生,外頭還有一個病人,說他的孩子病得很重,要您看看。”
我擡頭看了看墻上的挂鐘,時間是傍晚五點。
説好晚上要一起吃飯,可不能遲到。
我這麽告訴自己。
可是我們一直以來都不習慣太早吃晚飯,而且你很能忍餓,應該不會介意我遲一些些。
你常告訴我說:“你身為醫生,就有責任來為大衆服務。從你自醫學院畢業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屬於你自己了,你是屬於社會的。”
之後我常常都會工作到很遲,有時甚至一天内和你説不上幾句話。
可是你從來沒有埋怨,還會安慰我說:“沒關係,那是你的工作。”
我對護士點點頭,道:“讓他們進來吧!”
護士應了一聲,走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我轉頭望著站在一旁的你,帶著歉意地道:“不好意思,你不介意等我一下子吧?”
你微微笑,搖搖頭。
這時房門又被打了開來,一名父親抱著一個小男孩沖了進來。
父親說:“他發高燒,右下腹痛,還有嘔吐,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語氣中盡是焦慮。
我做了檢查后,發現那是急性盲腸炎。
我對父親道:“你孩子患上了急性盲腸炎,可能需要動手術。我寫一封信給你,把你轉介去我一個外科醫生朋友,好嗎?”
父親忙道:“好的好的,謝謝你醫生,謝謝。”說罷便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看著那父親焦慮的神情,我似乎看見了我自己。
當時你被推進急診室的時候,我也是坐立不安,一直到醫生走了出來,說你的傷勢比預料中的還要嚴重,需要動緊急手術。
我接過醫生交給我的手術同意書,腦中一片空白。
我還記得那時醫生對我說:“陳醫生,雖然你也是位醫生,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因爲尊夫人腦部受到重創的關係,所以這個手術的風險算是很高的。”
我當時說:“不救也是死,救的話可能還有活下來的希望,不是嗎?”說著便在同意書上簽下了名。
不管用什麽方式,我都要救你。
我寫好了轉介信,拿起電話撥給了我的外科醫生朋友。
“喂,我這裡有一個病人,12嵗,男生,發高燒,右下腹痛,還有嘔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問題。”
“聼起來像是盲腸炎。”朋友在電話另一頭説道。
“嗯,我也是這樣覺得,所以我給了他一封信,轉介到你那裏去。”我用肩膀夾著聽筒,將轉介信塞進了信封裏。
“好的,沒有問題。”朋友説道。
我說:“謝了。”說罷便要將電話挂上。
這時朋友在另一端叫道:“喂喂喂!”
我道:“怎麽?”
“你還好吧?”朋友問道。
我奇道:“我很好啊,怎麽了?”
朋友關心地説道:“你的事情我聽説了,你真的沒事嗎?”
我笑道:“我過得可能還比你好呢。”
朋友談了口氣,道:“話説回來真是可惜啊……”
我擡頭看了看挂鐘,已經是六點了,便匆匆道:“誒我有些是要辦,下次再找你出來吃飯好不好?先挂咯,拜!”說罷將電話挂上。
起身要離開座位前,我將擺在桌上,放著我們的合照的相框擺正。
你常常會說我的桌子總是一片淩亂,有時連相框被翻倒了我也不知道。
所以會在來我的診所幫忙的時候,替我將桌子收拾乾淨,最後再將相框擺直,然後看著我笑說:“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嗎?”
然後我就會故意將相框推倒,惹得你拼命往我身上打,直到我再將相框擺直爲止。
現在你雖然會陪著我,但已經不再替我收拾桌子,也不再替我將翻倒的相框擺正了。
所以我學會了將用過的東西擺囘原位,也學會了將相框擺好來。
因爲這些都是你教會我的。
[ 本帖最后由 藍色玫瑰 于 26-11-2009 05:51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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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9 07: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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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繞到了附近的花店去。
“歡迎光臨。”我一踏進店裏,一名長得很甜美的小女孩就這樣對我說。
小女孩的年紀很小,大概八九嵗左右,笑起來右頰有一個小小的梨渦。
“我們以後的孩子也要有梨渦。”你曾經這樣對我說過,在我們在遊樂場裏看見一個有一對可愛梨渦的小男孩之後。
“可是我只有酒渦,而你又沒有梨渦,你要我們的孩子去哪裏變梨渦出來啊?”我很爲難地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梨渦。”你嘟嘴。
我嘆了口氣,道:“那沒辦法了,我只好在孩子出生后每天有空就拿支鉛筆在他的臉頰上鑽啊鑽的,看看能不能鑽出對梨渦來。”
這句話把你逗笑了,笑得不能自己。
那時我看著笑得伏在我身上的你,了解什麽叫幸福。
“妹妹,你媽媽呢?”我蹲下了身子,問小女孩。
小女孩說:“媽媽在後面忙著,要我幫忙看店。叔叔你要買花嗎?”
我點點頭,笑道:“妹妹真聰明,知道叔叔要買花,你們有什麽花啊?”
小女孩拉起了我的手,道:“你來。”
說著將我帶到了收著花的冰箱前,一邊指著冰箱裏的花一邊說道:“我媽媽有賣玫瑰花、太陽花、康乃馨、菊花、滿天星,還有……還有……”她數到一种白色的花朵就愣住了,一臉爲難的表情。
我看著她的臉,笑道:“妹妹忘記這朵花叫什麽名字了嗎?”
小女孩一臉委屈地點了點頭。
我站起身打開了冰箱,挑了五支那种白色花,關上了門,又蹲了下來,將花朵遞給了小女孩,笑說:“這是百合花,有純潔和清新的意思,就像你這樣。”
小女孩點點頭,喃喃道:“這是百合花。”
我道:“你可以幫叔叔把這些百合花包起來嗎?”
小女孩用力的點頭道:“我會,媽媽有教過我!”說罷便抱著百合向櫃檯奔去。
我站起了身子,看見你站在我身邊對我微笑,似乎在笑著我喜愛小孩的習性永遠都不會變。
我對你聳了聳肩,悄聲道:“沒辦法,天性使然。”然後向你眨了一眨眼。
你掩嘴微笑。
我靠近了你一些,道:“你還記得我們以前一起出門的時候,只要我一看到小孩,你就會馬上拉著我跑,因爲我總會忍不住地去逗弄他們嗎?”
你微笑著點頭。
我笑道:“我還記得你曾經罵過我說:連那麽小的小女孩都要騙!”說著作了個委屈的表情。
你無聲地笑了,又點了點頭。
我道:“幸好後來我走上了小兒專科這條路,終于可以沒有顧忌的和小朋友玩。可是每個來看我的小朋友都病懨懨的,不好玩。”
你的眼神暗了下來,似乎在為那些生病的小朋友感到可憐。
我笑道:“可是我最後都將他們醫好了啊,你就別難過了。”說著伸出手來要牽你的手。
你卻往後退,退到了我摸不到你的距離。
我道:“你……”
這時小女孩抱著已經包好的百合走到我面前,道:“叔叔,你在跟誰説話啊?”
我蹲下身子,接過了花讚道:“哇,這是妹妹包的花嗎?好漂亮哦,妹妹真棒!”
小女孩靦腆的笑了。
我抽出了皮夾道:“來,叔叔要給你多少錢?”
小女孩又愣著了,道:“媽媽沒說。叔叔你等等,我去問媽媽。”說這就要轉身去找媽媽。
我忙拉著小女孩,道:“沒關係,來。”說著從皮夾裏抽出了兩張五十元的鈔票,塞進了小女孩的手裏,笑道:“多的錢給你買糖果吃,好不好?”說罷便站起身來,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轉身走向大門。
我聞著百合的香味,轉頭向你笑道:“你說過你最喜歡百合花,那你喜歡這束百合嗎?”
你卻已不在我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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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2: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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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首章就能猜测到整个故事大概的架构,但楼主的描述文笔还是很不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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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01: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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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真的,就象看电影一样,脑海里都是画面,很流畅,但是如果结尾再好一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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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10: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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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五)
到了家門口,發現大門停著一輛紅色休旅車。
我右手提著公事包,左手抱著百合花踏進了屋子,看見媽媽和另一個男子正坐在客廳裏説話。
媽媽看見我,便笑道:“回來啦?看看是誰來看你了?”可是當她看見我手上抱著的百合花束時,臉上的笑容登時僵掉了。
那男子站起了身子,笑著問我道:“還記得我嗎?”
我失聲叫道:“小楊,怎麽會是你?你不是在美國念精神專科嗎?你怎麽回來了?”
小楊是我在念醫學院時最好的朋友,他天資聰穎,畢業以後做完了實習便遠赴美國修讀精神科,然後在那裏開業,聽説混得還不錯,沒想到竟然會回來。
小楊呵呵笑道:“最近家裏有點事情,所以必須回來處理一下。咦,你手上的花好漂亮,給誰的?”
我微微一笑,將百合花束放在桌子上,轉身面向媽媽,想請她下廚弄幾道小菜來款待小楊,卻看見她皺著眉頭望著我擺在桌上的百合,雙唇緊閉,眼眶氾著淚光。
我扶著媽媽的肩膀,奇道:“媽,你怎麽了?”
媽媽趕緊移開視線,說道:“沒事,怎麽?”
我笑道:“能不能請你煮幾道拿手好菜,我想留小楊下來吃飯。”
媽媽笑說:“這還用你說嗎,我早都在準備了。”說著往廚房走去。
小楊忙揮手道:“伯母不用麻煩了,我多一會兒就走。”
我拉著小楊坐下,道:“別忙,你今晚不用想早走,我們好久都沒好好聊聊了。”
我望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你,心想今晚可能沒辦法陪你吃飯了,你卻看透了我的心思,微笑著搖頭。
我知道那是沒關係的意思。
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已經不必再用言語來溝通?
每次我們在想什麽,彼此都能了解。
許多時候我才說完上半句,你已經接著説下半句。
有時候我在喝水,水還含在口中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問你一些事情,卻只能發出一些含糊的“咿咿哦哦”聲,你卻能夠低著頭一邊做著你的事,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然後你擡頭,我們就會為彼此所擁有的默契而相視而笑。
小楊問道:“你在看什麽?”
我忙轉過頭,道:“沒事,你在美國過得好嗎?”
整個晚上我們都在談天,從他離開馬來西亞到美國深造之後的日子,到我們從前在醫學院曾經做過的蠢事,我們幾乎都拿出來談。
說到開心的時候我們大笑,說到懊惱的時候我們一起捶桌子,受到傷心的時候我們一起唏噓,而你和往常一樣,一直都坐在我的身邊,靜靜地聼著我們的談話。
我曾經問過你:“每次我和朋友在説話的時候,你都坐在一旁靜靜聼,不會覺得悶嗎?”
你笑道:“不會,我能看著你就夠了。”
然後我就會輕輕擁你入懷,笑道:“那真好,我以後都不用管你了。”
然後你就會假裝生氣,叉腰嘟嘴道:“你敢?”
可是你那可愛的模樣只會逗得我笑得更大聲,然後你也會忍不住跟我一起笑起來。
話説到一半,小楊忽然道:“我來之前買了一瓶紅酒,放在車上,我去拿下來一起喝好不好?”
我笑道:“何必那麽麻煩?”說罷便站起身來走向了收藏紅酒的木櫥,抽出了一瓶紅酒,一邊拿出了兩只酒杯一邊道:“這是1985年Cote de Nuits出產的La Romanee Conti,算你有口福了。”
小楊一拍手,笑道:“好極了,我最後一次喝到那麽好的酒是大概五年前的事了。來來來,快給我倒一杯。”
和小楊説話很舒服,我抛開了壓抑許久的情緒,不斷的往我們的酒杯裏倒酒,說著聊不完的話題。
坐在我身邊的你滿臉焦慮,用眼神告訴我說別喝太多,我卻笑著對你說:“別擔心,小楊在這裡看著我,沒事的。”說著轉頭對小楊道:“小楊你説是吧?來,再喝一杯。”
小楊捧著酒杯望著我,臉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
已經喝得神志有些不清的我奇道:“小楊,怎麽了?”
小楊囘過神來,笑道:“沒事,來,喝酒。”
後來的我真的醉了,醉得對於發生了什麽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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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10: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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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北丐洪七公 于 24-11-2009 02:56 AM 发表
虽然看首章就能猜测到整个故事大概的架构,但楼主的描述文笔还是很不错的。
謝謝,我在懸疑性的鋪陳方面的卻是有待加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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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5-11-2009 10: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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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11: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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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不错,会吸引读者继续看下去。
笔触轻轻的,带点淡淡的哀愁,生活化的情节很有感染力。
我开始看的时候也是在想,如果保持悬疑到最后才揭晓主角的妻子已死是不是比较好。
但我想这种表达方式也许正是楼主自己的风格,反而悬疑就好像是很常见的铺陈,所以也未尝不可,就待楼主接下来好好的铺陈一个完美的结尾,大家应该就会觉得这样也很不错了。
另外就是文中有少许错字,不是很严重,但也许修订一下会比较好。
加上盲肠是在左边的,楼主两次提及分别写了左和右。
接下来还要看楼主带动故事情节的功力了,我很期待。
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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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5: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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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完結篇)
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我房間的床上。
你伏在我的床邊,睡着了。
我眯著眼望向窗戶,看見外頭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滲進了房間,灑在木質地板上。
我的頭疼的厲害,應該是昨晚喝太多的關係。
我掙扎著坐起身來,卻驚動了你。
你揉著眼坐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
我歉然道:“對不起,吵醒你了。”
你搖了搖頭,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這時房門被打了開來,媽媽手上捧著一大碗湯走了進來,看見我坐在床上,道:“咦,你起身啦,正好我給你煮了這碗醒酒湯,你快喝了吧。”說著將手上的湯碗遞給了我。
我接過了碗,一口一口地喝著湯,而媽媽則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喝湯。
就在我喝到一半的時候,媽媽忽然嘆氣道:“孩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何必這麽執著呢?”
我沉默不語,低著頭喝湯。
媽媽繼續道:“我知道要你忘記她很難,可是像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啊!”
我一昂頭將碗裏剩下的湯給一口喝光,將碗遞囘給媽媽,道:“謝謝媽。”
媽媽接過了空碗,憂心忡忡地道:“孩子,我相信她也不希望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啊!”
我淡淡地道:“媽,我頭好疼,我想再睡一下。”
媽媽嘆了口長氣,無奈地道:“好吧,那我先出去。”說罷便起身往房外走去。
就在媽媽走到房門口時,我叫道:“媽。”
媽媽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道:“我真的很好,我很喜歡現在這個樣子,你就別擔心了,好嗎?”
媽媽看著我半晌,搖了搖頭,道:“樓下桌子上有小楊昨天離開前留下的字條,你遲點記得去看。”說罷邊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我轉過頭,發現你站在洗手間門口,怔怔地看著我。
我看著你,良久,才道:“你……真的不希望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不語,向我走來,坐到我的身邊,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看著你清澈的眼睛,卻看不見我自己的倒影。
我顫抖著道:“你……想我怎樣?”
你仍是不説話,卻流下了眼淚。
午飯過後我回到了診所,交待了護士說暫時不接病人。
護士關心地問道:“醫生,你還好吧?”
我微笑説道:“我很好,別擔心。”說罷便走進了辦公室。
我將公事包放在椅子上,關上了白光燈,拉上了窗簾,只留下桌燈亮著。
坐在椅子上,我從口袋裏抽出了小楊留給我的字條,和一包藥丸。
將藥丸丟在桌子上,我打開了字條。
我對你說:“這張字條,我在家裏已經看過了。”
你點頭。
我道:“看的時候,媽媽也在我身邊。”
你當然知道,因爲當時你也在我身邊。
我笑道:“媽媽也真好笑,她看完了字條后竟然哭了。我都沒哭,都不知道她在哭什麽。”
你的眼眶開始氾著淚光。
我將一張椅子拉到了我的面前,對你說道:“來,坐到這裡來。”
你搖頭,往後退了幾步,直到你的背脊踫到牆壁爲止。
我黯然道:“當作是我求你,請你過來,好嗎?”
你猶豫了好久,終于緩步向我走來,在我面前坐了下來。
我看著你,道:“對於媽今早說過的,你也不希望我繼續這個樣子的事,是真的嗎?”
你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道:“你是不是也希望我能夠放手?”
你仍是不給我任何的回應,只是緊緊地咬著下春,淚珠在眼眶裏翻滾。
我繼續問道:“你是不是要從我的生命中從此消失?”
你低下了頭,我看見你在顫抖的肩膀。
我伸手想握你放在膝蓋上的手,你卻將手縮了回去,然後任由眼淚落下,滴在你白色的裙擺上。
我顫聲道:“你知道嗎,在那件事情發生后,我以爲你會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一個缺口。而那塊缺口,是沒有人能夠補上的。”
我看著仍在哭泣的你,道:“可是幾天后,你卻又在出現在我面前了。我當時有多開心,你不會知道。”
你的肩膀聳動得更厲害,我繼道:“我不管你是什麽,我只知道你就是你,我只知道你會繼續的陪伴著我,在我開心或是不開心的時候,你都會在我身邊分享我的一切。就算你不説話,就算我碰不到你,但是有你這樣的在我身邊,我已經很開心了。”
我的語氣開始激動了起來:“我不管別人怎麽說,也不管別人怎麽想,別人說我神經也好說我發顛也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今天早上媽說你也不會希望我這樣下去時,我竟然從你的眼神中看見了同意的意思。”
我低聲道:“所以我現在只要你一句話:你是不是也不想我這樣下去?”
話説完,我的臉頰溼溼的,淚珠落在我的手背上。
你擡頭看著我好久,真的好久,卻不發一言。
我在你的眼神中看見了憐惜、不捨、哀愁和各種的心情,卻看不見歡愉。
我拿起了桌上的那包藥丸,道:“我吃下這些東西后,我就不會再看到你了,永遠都不會,這是你想要的嗎?”
你盯著藥丸看了一會兒,又轉頭望向我,向我微微一笑。
你的微笑被淚珠點綴著,更添淒涼。
你從口袋裏抽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開始寫了起來。
“謝謝你那麽用心愛過我,就算我走了以後仍然想把我留在你身邊。可是我們都知道這樣下去並不是長遠之策,我們的關係是畸形的,是不現實的,是虛幻的。”
我嚷道:“我不管!”
“我們活在不同的空間裏,你有你的生活、有你的事業、有你的朋友和家人,你不只是獨立一個個体,就好像我說過的,你是社會的資產,你不能任性。”
我崩潰了,哭道:“我不管…我不管……”
“我很開心你是那麽的想留我下來,我也想自私的留在你身邊。”
我嚷道:“那就留啊!那就自私啊!”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爲我愛你,我要你過得更好。我知道我留在你身邊只會妨礙你,雖然現在你覺得沒什麽,但是在不久的將來,你的人際關係、工作表現上都會受到影響。”
我哽咽道:“那我不要工作,我不要朋友……”
“傻瓜,那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嗎?因爲我愛你,所以我不能讓這些事情發生。我想,只有我離開,你才能回到你原來的生活去。”
我哭得不能自給,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在你生命中所留下的位置,可能會有人來填補,也可能不會。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過得好。你過得好,我也會開心。你能夠答應我嗎?”
我哭著搖頭。
你放下了筆,一臉憐惜的跪在我的面前,看著我。
“別這樣,以前你常叫我要堅強,要勇敢。現在,能不能請你也勇敢起來?就算是爲了我,好不好?這是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了,求求你。”
我擡頭望著你,透過淚水看見的你好模糊。
我哽咽道:“可是我不捨得啊……”
“我也會不捨得。但是有捨纔有得啊,別擔心。我還是會在的,我會一直在這裡……”然後你伸手指向我的胸口。
“所以請你堅強起來,好嗎?”
我哭著,點了點頭。
你看著我微微笑,我知道那是告別的笑容。
你站了起來,轉身。
我趕緊叫道:“別走,再陪我多一會兒!”說著要拉住你的手,卻只抓得到空氣。
你轉頭向我投以一個無奈的微笑,向我走來,在我臉上輕輕一吻,我卻什麽都感覺不到。
你直起身子,淚眼婆娑的看了我最後一眼,走出了房間。
留下了緊抓著葯袋,仍在痛哭的我。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藍色玫瑰 于 26-11-2009 05:56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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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5: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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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記)
其實一開始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寫這篇故事的打算。
我本來想討論的是當一個人在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之後,因爲精神方面承受不了而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產生了幻覺。但是如果這個幻覺能夠帶給病人精神上的寄托和安慰,而病人本身的人際關係和工作表現都沒有受到影響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予治療?
如果我們將病人硬生生地從幻覺中拉回到現實來,他會不會或得更加痛苦?
後來不知道怎麽起筆,便決定用故事的手法來敍述。
《離開》這篇故事裏的主角在一場意外中失去了妻子,然後因爲悲傷過度而產生了幻覺,也就是一般人說的見鬼。
主角本身覺得他和他的“妻子”的相處模式沒有問題,但是周遭的人卻不這麽想,所以母親帶他去看精神科醫生,鄰居王太太也用奇異的眼光看他。
而身爲精神專科醫生的小楊也在主角醉酒之後知道了他看見幻覺的事,便留下了字條和藥物,告訴主角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問題是:主角本身究竟要不要這個“妻子”消失?
如果他認爲這樣很好的話,他大可以拒絕治療,可以在精神科醫生面前否認一切幻覺,可以將小楊的葯丟進垃圾桶裏。
但是我將主角設定為醫生,他知道自己的狀況后明白這种疾病若不治療只會繼續惡化,所以到後來才會發生了主角與幻覺對話的情景。
然後主角決定讓幻覺消失。
已經穩定下來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思想和正常人其實一樣,要讓幻覺消失只要吃葯就行,所以說要不要讓幻覺繼續存在,完全在於病人對於幻覺的依賴性有多強。
有些病人的幻覺很可怕,有些人卻願意和幻覺做朋友。
在故事裏的主角就願意和幻覺一輩子在一起。
但是如果我們將那個讓他的精神得以依賴的幻覺拿掉,將他醫治好了,他是不是會過得更好?
如果他放得下的話,答案是正面的。
但如果不是的話,他只會墜入另一個深淵。
可是不管怎樣,精神分裂症若不醫治的話,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最後人際關係會受損,工作表現也每況愈下,最後可能會造成社會的負擔。
所以我想,還是治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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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5: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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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1-2009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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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一)
我很难过。
人难过的时候会哭,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有人说这是因为身体里面堆积了太多的不开心,于是身体将这些不开心化成泪水,排出体外。
所以哭过之后,伤心的人就不会再觉得那么伤心。
我觉得人的眼泪有一定的额度,当人将他的眼泪额度用完了之后,就算身体里面有多少的难过,都没有办法在以眼泪的方式排出体外。
我的额度已经用光了,所以你不会再看见我哭泣。
我的眼泪只会在心里淌着,流向只能缅怀的过去。
你说:“没有眼泪的悲伤不叫悲伤。”
于是我用滚烫的咖啡想熏出泪滴,来证明自己悲伤的存在。
我不喜欢咖啡,我甚至厌恶它的味道,但是因为你喜欢咖啡,所以我以为咖啡会让我想起你,然后逼出一些些的眼泪。
可是咖啡逼不出眼泪,只逼出了我的反胃。
我将咖啡端到洗碗槽旁,将杯子里的液体缓缓倒进去。
“咖啡的好坏是靠闻的,不是靠喝的。”你曾经那么说过。
‘真的假的?’我说。
虽然我用着质疑的语气问你,但其实不管什么事,只要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我都会相信。
当时的你笑着看着我,端起咖啡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满足的笑容。
“你泡的咖啡真好闻。”你看着我的眼睛这么说。
我一直以为我自己一个人会过得很好,我一直相信我会很坚强,但是我错了。
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敢将房间的灯关完,总会在床头留一盏灯,才能够安心睡觉,因为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再也不能够打电话叫你来救我。
胃痛的时候我会将自己裹在被单里,咬着唇等那痛过去,因为你再也不会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带我去看急诊,然后逼我吃那难吃的药。
看见蟑螂的时候我只能跳到椅子上去等着它走,因为你再也不会拿着卷好的报纸一下就将蟑螂打死,还会将尸体拿去厕所丢掉。
感觉无聊的时候我只能坐在电脑前玩着无聊的游戏,因为你再也不会坐在我身边让我瘙痒。
经过游泳池的时候我只能看着池水发呆,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扶着我,我怕我会在水里溺死。
打球的时候我会觉得寂寞,因为再也没有人会站在我身后,在我打得好的时候大声喝彩。
我的MSN一直都在离线状态,因为我的好友名单里只有你的名字。
“人是群居动物,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你曾这么说过。
于是你爱交朋友,喜欢和朋友在一起。
‘当一个人很粘你的时候,代表你在他的世界就是全部。’我相信这句话。
所以我很粘你。
当很粘你的我和交游广阔的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似乎总是得不到你目光的注视。
你的双眼总是在其它的地方,然后我只能一直在你的身后,乞求着你的注意。
你一直在往前走,用自己的步伐,我只能拼命的在你身后跟随,希望能够和你并肩同行。
我好累,真的好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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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1-2009 12: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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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是想在同一个帖里,陆续发上您自己的短篇章吗?唔,这也是节约的好法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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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1-2009 09: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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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二)
我常常站在很远的后头,看着你活跃的背影穿梭在人群之中。
我举起脚,却踏不进那个属于你、却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只能站在外围,远远的眺望着你,希望你能够转过头来,看看站在这里的我。
你却没有。
我尝试去喜欢你喜欢的东西,做你喜欢做的事,就是想要多靠近你的世界一点点。
你喜欢玩钢弹模型,我陪你装那些机器人的手脚。
你喜欢看漫画,我陪你浪费时间盯着那些打打杀杀的图画度过整个下午。
你喜欢玩CS,我陪你拿着枪见人就杀。
可是我总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一道墙的存在。
那是一道不管我怎么努力,单凭我的力量永远都无法敲碎的墙。
而你,却不愿为我做出任何改变。
你坚持你是你,我是我。
我相信我是你,你是我。
两个人秉持着不同的信念,总有一天会分道扬镳。
这是我们应该一早就知道的。
你牵我手的那个晚上,你说:“两个人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只有互相包容、互相忍让,才有天长地久的可能性。”
那时我只是报以一个微笑,但是我却很庆幸你知道这个道理。
那时的我以为以后的我会是幸福的。
可是说归说,这么久以来包容及忍让的那一方都是我。
你一步又一步的逼近,我一次又一次的往后退。
我毫无怨言的接收你一切的缺点和过犯,因为我爱你。
你却常常无法容忍我的一些小过错,而对我大发雷霆。
你知道吗?你对我发脾气的那种样子,对我来说真的好陌生。
我常常隔着泪水看着你那怒发冲冠的脸庞,然后心里一直在问自己:“这个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是谁?”
虽然事后你会向我道歉,但是伤害已经造成,就算痊愈了,疤痕还是会永远留在那里。
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对我发火的样子,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再发我脾气,但是当你的火气上来的时候,那些诺言立刻失效。
究竟过了多久,我才不再对你那生气的脸庞感到陌生?
我想我忘了。
[ 本帖最后由 藍色玫瑰 于 29-11-2009 09:11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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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6: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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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三)
“将来你想到哪一个国家去?”你问。
‘我想到英国去。’我这么回答。
你不说话,转身拿起了一本地图,拉着我躺在床上翻开了地图,指着一个又一个的西方国家。
“我们去英国,去瑞士,去瑞典。”你说。
‘你有那么多钱带我去那么多地方吗?’我说。
“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带你去。”当时你看着我这么说道,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现在我却只能站在十七楼的窗户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眺望着那些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的地方。
你曾经为我的梦想装上了翅膀,让我想出走的心蠢蠢欲动。
就在我的心准备妥当准备展翅的时候,你却选择离开。
于是翅膀枯萎了,出走的心再次冬眠。
离开你之后,朋友们都说我看起来好累。
我都会微笑着对他们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但是我却在暗自里对我自己说:“是啊,我真的好累。”
你要我怎么不累?
我的生命里到处都是你的踪迹,不管我去到哪里,我都会想到你曾经带我到这些地方来。
就连坐在房间里,我都会想起你常常坐在我的电脑前面玩着游戏,而我会拉一张椅子坐在你身边静静的看你玩。
我会想到你常常躺在我的床上和我说话,然后就会不小心睡着。你那轻轻的鼻鼾声曾经让我感受到幸福的味道。
如今我得花费多少的心力才能让我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你永远都不知道。
我将你以前爱玩的游戏从我的电脑里删除了。
我将我的枕头换掉了,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
除非真的很累,不然我不会躺在床上,因为我会想起你躺在我身边的感觉。
我每天都把我自己弄得很忙,这样我才没有时间想起你。
但是你总是在我停下手边的工作,稍稍喘气时入侵我的思想,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才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想念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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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9 11:0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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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四)
是的,我還會想念你,所以我還會難過。
我的朋友問我你有什麽地方是值得讓我把你放在心上的?
當時我想了一想,對她說了一些你的好。
她看著我搖了搖頭,說:“你在開口前還想了一下下。如果他真的好的話,你連想都不用想就能夠說出一大堆他的好。”
所以她的結論是你不值得讓我把你放在心裏。
可是想念你是我能控制的嗎?
不是。
所以我還是會想念你。
在你離開后的第三天,我的眼淚額度正式宣佈破產。
在那三天裏,我的眼淚常常都會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滴下來。
不管是我在上課時、吃飯時、洗澡時、走路時、沉默時。
開啓我眼淚開關的人,是你。
只要周遭有人提起你的名字,或作出一些讓我想起你的舉動時,我的眼淚就會像瘋了般滴落。
就算當時的我是在笑著的。
我很好的朋友說只有在一個人很傷心的時候,他的眼淚才會像我這樣掉。
說完她給了我一個擁抱。
然後我哭得更慘。
當時的我哭得那麽厲害不單單是因爲感動而已,更是因爲我想到從前你抱著我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絕對的安全,還有只有我能擁有的憐惜。
那麽溫暖的擁抱,如今我只能在其他人身上回味。
三天后,我的眼淚再也流不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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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2-2009 09: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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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五)
我一度以爲我已經能夠把你放下了,所以眼淚再也流不出來了。
可是當我發現你仍然會在每個晚上在我夢中出現,然後讓我追著你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喊著你的名字,乞求你別離開一直到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事實上你仍活在我的生命中。
我都會在醒來之後,一個人做在寂靜的深夜裏看著我的手機發呆,期待你會打來找我,一直到天光破曉爲止。
而手機都沒響過。
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
在那天我答應讓你離開的時候,我就應該真正放手。
可是爲什麽你都沒告訴過我要放手讓你離開是這麽的困難?
你教會我許多事情,告訴過我許多知識,但是爲什麽就不告訴我該怎麽忘記你?
就連到現在這個時候,當我被壓力壓得喘不過氣時,我都會不自覺地拿起電話想打給你訴苦。
然後會忽然想起我再也沒有這個權力這麽做,悵然的放下電話。
每當我這麽做的時候,我都會不自覺地撫著胸口。
漸漸的,這個動作變成了我的習慣。
身邊的人都會問我爲什麽常常這麽做,我都會微笑著搖頭不語。
那時給我擁抱的那個朋友說她從我的微笑中看見了苦楚。
她說她知道我爲什麽會這麽做,而我對她點了點頭。
我相信她明白當我撫著胸口的時候,是因爲我覺得痛。
我的心會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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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2-2009 10: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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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很不错,我很喜欢。 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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