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者日記(作者已經離開了)

Kyouu

唉，真的就此消失？？？那我只能在此由衷地说声再见。有机会的话，再在CARI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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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三日﹕畢業

萬分恐懼的一天終會來臨﹐即使你多麼害怕﹐秒針依然不會稍停
它固執的腳步。有人開心的說﹕它是帶來希望的天使。

我說﹕它是帶走幸福的惡魔。

特別的一天﹐並沒有失眠。其實我是想失眠的﹐期望掙得多幾分
時間﹐用悲傷的心情﹐讓時間的步伐變得緩慢。

可是眼皮﹐它哭累了﹐趴在下睫毛上﹐呼呼大睡。

睜開眼睛﹐面對微笑的太陽﹐他的神情可樂著呢。

“若是你的畢業典禮﹐你就不會如此燦爛。”我幽怨地說。

時針在210度的地方﹐時針離它150度。跳起身﹐急忙刷牙洗臉。
趕到學校﹐正是七點半。我預料還有半小時的空閑與朋友相聚。

“怎麼沒有一個人﹖”

在電科專屬的座位上﹐竟然好冷清。我當下愕然﹐不知該何去和
從。獨自一個人的我﹐無法生存。

“回到原班﹐瞧瞧一年來的記憶吧。”

我登上樓﹐最後一次走上那條樓梯﹑過往是妳經常步下的樓梯。
走下是時間的進程﹐折返是緬懷的形式。我邊走﹐邊想像妳曾經
所看過的世界。今年裡﹐我從來沒有經過妳的班級﹔而今妳不在
了﹐我尚有勇氣在旁觀望。門已緊鎖﹐只能透過窗子看進妳的世
界。黑板上還留著字呢﹐可知不知是什麼字﹖是不是妳們所留下
的﹖還是另外的陌生人﹖若是妳也一同瞧過那些英文字母﹐那麼
有著一名傻孩子會很開懷的。

啊~我竟依照自己曾寫過的文章﹐做其中的事。

是的﹐依照文章的進程﹐我是逃回自己的班上。恍上四樓﹐大門
開著﹐本科的主任以及助理皆在裡頭。我進去與他們聊天﹐與老
師談些將來的打算﹐與助理東扯西扯。

“ 不是在九點﹐畢業典禮才開始嗎﹖”老師好奇地問。

“原來是九點呀~難怪沒有同學啦。”我恍然大悟地回答。

其實這錯誤錯得幸運﹐我可以有多一些時間與他們相聚﹐與助理
一齊到一心美食中心吃頓早餐﹐雖然自己沒胃口吃下麵包。

約莫九點﹐我戰戰兢兢走下樓﹐前往大禮堂。有許多同學早已坐
定位子﹐然則還有空位。我就挑中間的位置坐下。

本班的位置在商一左邊﹐美科右邊﹐禮堂的偏左中段。

前後是本班同學﹐我的好友﹔兩旁是漂亮的女士﹐全是毫不相熟
的。要麼與前方的同學聊天﹐要麼與後方的好友閑談。
聽得董事長說起獨中生掌握三語的優勢，不禁回頭。

“哼！什麼三語優勢，沒一項精通。要若沒一項語言能掌握，你
要如何成熟思想！”

“轉過頭﹐別講話﹔這麼大了還如此不像樣﹗”回答的人，是嚴
厲的學務處導師。

我悻悻地扭回頭﹐滿心埋怨﹕“在最後一天﹐你還不讓我和好友
多說幾句話﹖我恨你﹗”

啊﹗

前面區區幾米處﹐瞧見一名好漂亮的女孩。毋須明言﹐自是妳。
驀地憋習﹐噤不作聲﹐呆呆地望下台上的主講人---角度正對妳的
方向。

“大會主席好帥唷﹗”我回頭與翔說。

“對呀﹗他還是辯論社的主席呢，上次的結辯。”他回答。

“你瞧他多有雄性魅力呀﹗”我比起大拇指說。

“對~他確實是很好看的男生。”

“只要他多一分自信﹐有一絲驕傲的壞﹐他必然迷死人。”

“他可是鑾中的人材呢。”

“對﹐看見如此優秀的人﹐我深感自卑。”

“佳瑋﹐其實你有一點和他挺相像的。”

“哪一點﹖”我急切的問﹐能有一點與這名人才相像倒是一件
樂人的事呀。

翔認真地回答﹕“是名字﹐你們恰好同一個‘瑋’字。”

“去你的﹐給我開玩笑﹐還我白開心一場。”

“要不然你說﹐自己有哪點特出﹖”

“少瞎逗﹐乖乖聽校長發言。”

董事長說些什麼﹐我沒什麼聽清楚﹐反正明天的報紙會有重點
報告的﹔倒是他們一說謝謝﹐我就特別醒神。立即擺好架式﹐
準備狠狠地給他一個掌聲﹕謝謝你講完了。

董事長﹑校友會主席﹑三小校長﹑我校校長等皆說畢之後﹐就
是頒獎﹐獎勵第一二三名的優異生。這獎﹐我向來無份。只能
為朋友開心﹐或預測是哪位得了第一。

頒獎之後﹐就是精彩的環節﹐我可是等待這一刻﹐足足等了七
年耶﹐七年的中學生涯結束的離婚證書。

儀式完結後﹐就由班長分發畢業證書。我拿著那張白色的紙﹐
心中感動之極﹐難以言語。

“我們終於畢業了﹗”同學大聲地說。

不過並非全部的同學都能分得這張白紙﹐我們的快樂﹐他們要
些時候才能品味。

“十一點半有謝師宴﹐大家要來唷。”

宴席中是由高三同學表演﹐首先是男女鋼琴演奏﹐好像是莫扎
特的什麼進行曲﹐我對於音樂沒有天份。聽起來挺不錯的﹐對
不對﹖當然是很好聽啦。莫扎特的樂曲﹐再加上高超的彈奏技
巧﹐我如若聽聞天籟之音。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宏說道。

可不是麼﹖縱使能聽得再動聽的音樂﹐彈奏的人不同了﹐其中
的感情也是不一樣的。動人的季節聽動人的歌曲﹐何嘗不是一
件可樂的事麼﹖當中還有舞蹈表演呢﹐這是我班僅僅兩名同學
的精湛演出﹐我就快拍破了手掌。

間中可行與老師一同共餐，當時肚子也有些餓，想起身到左方
的桌子上拿食物。咋料一別頭，就瞅見妳。瞧著妳從舞台、左
方走廊、後方走廊、右處座位、走至右方桌子拿食物，我也想
到那兒吃飯。但還是止住了無恥的念頭。

最後的壓軸歌曲﹐妳知道是什麼歌嗎﹖一定知道。瞧瞧在後排
拿著“您”及“U”的漂亮女孩比劃手語﹐我多想買副望遠鏡
呀。似乎播放兩首歌曲﹐只記得一首是“關懷方式”。

既然是最後一曲﹐我看後就離開。到德昌餐室吃道豬肉粥﹐看
著路上的人﹐我心中百般起伏。飯後回舍洗衣﹐五點半出門。
先往朋友外舍走走﹐聽聽他們的笑語。然後到風雲網吧上網﹐
打打電動---淨是輸﹐打得好沒癮呢。

與一名同病相憐的朋友談天﹐教唆他如何去恨心愛的人﹐想來
多傻﹐多無奈。說說就好﹐不可執行。想起<<鬼眼狂刀>>裡﹐
出雲阿國對狂所說的話﹕“如果你不會愛我﹐就請你恨我﹐至
少你會記得我。”心中感同身受﹐不禁深深認同。

若得妳的憎恨﹐又何嘗不好呢﹖

“寧可妳恨我”或“企望妳愛我”雖然表現的形式有殊，可其
本質是無異的。說的話不同，出發點卻是相同：希望妳在乎我
。這想法太傻、太傻！

七點﹐在龍城酒店六樓舉辦畢業晚會﹐我必定會去。那時見妳
最後一眼的時候﹐清空腦袋的記憶體﹐想用來完完全全地記錄
妳的一顰一笑。

“華人有個壞習慣，說好七點開場，總會拖延到半小時之後。
區區的中學生尚且如此，要若是大人物可不是更可怕？太荒謬
了！怎會有：遲到就是排場的想法呢？”

我一邊等待大會開始，一邊在外頭對朋友抱怨，一邊用眼角偷
瞄女同學動人的晚裝。

“進去吧，色狼！”文拍拍我的肩笑道，他可耐不住我的抱怨。

本班的位置在正中最後一桌﹐而我坐在最後一位、面向前方180
度。左顧右盼﹐如同往常一般尋找妳的倩影。在右邊的朋友是宏
，左邊是亭，兩名絕好的朋友都相聚在身旁，感覺好開心。

也許是最後一次出席同學的聚會﹐一些漂亮的女同學細心打扮
﹐惹得我們的眼睛及口水老是忙透了。東看些﹑西看些﹐平時
怎麼也想像不到﹐那些女孩可以美麗如斯。個個多身著晚裝﹐
顯得艷麗大方﹐儀態萬千。舉手投足間﹐叫我們深深懊悔﹐為
何當初不要追求呢﹖

身穿一襲淺藍綠的露肩松寬連身裙﹐顯得明艷照人。我的眼睛
從那一刻開始就無法離開會場偏左最後第二桌20度的地方﹐直
盯盯地遠眺妳的風采。開宴了﹐吃飯了﹐唱歌了﹐我一概不理
會﹐只是傻呼呼的在用眼眸﹐攝影妳的容貌。

晚宴裡究竟是吃什麼菜﹖好像有小食﹑雞肉﹑清蒸魚﹑芥蘭菜﹑
炒飯﹑燜蝦﹑甜點.......等等﹐其他的我忘記了﹐畢竟我的心思就
不在那些難吃﹑而且還搶不到幾口的菜上。我後悔﹐與一群惡鬼
同桌﹐他們飽食昇天﹐卻使我成為下一只惡鬼。還好有茹素的宏
，陪我一齊餓肚子。可在當中的芥蘭菜一上桌，我們立即把一半
的菜掏往他的盤里。

“多吃點，你只能吃這道菜；否則卅元就白費了。”

“哇！多得一座小山似的，你們要吃脹我的肚皮呀？”宏抗議。

當晚有幾項節目﹐比如是歌唱節目﹐以及單﹑雙人時裝﹑走秀。
也許本班的同學大多貧窮，衣著都不怎麼好看，所以沒有半個人
有膽量到台上走一圈。可是歌唱節目，我們首推翔上台獻藝。

還有固本的幸運抽獎遊戲，我竟抽得一枝原子筆。

“這可好囉，你能大寫特寫了。”宏在旁說。

“我才不想要這枝筆呢，留下徒然是回憶里的悲傷。”

“去你的～”

會場里亂得很，鬧哄哄的，同學們勁是找老師拍照，使得台上歌
唱的同學好窘。那邊正為老師獻唱，這邊有人在“飲勝”，我們
只聽得一片混亂。尤其是在妳們班級歌唱歐得洋的歌曲時（啊，
我竟然忘了是什麼歌？）卻有著不識相的同學在大聲騷擾。這是
我最後一次看見妳的容顏，也是一同揮別妳的天籟的時候，怎麼
不讓我有個美好的回憶呢？而不是僅僅那一幕﹕在遠處瞧妳緊挾
兩名朋友在舞台中間歌唱的模樣。

單人時裝表演，倒是我和朋友一同觀賞美麗的女孩。

“哇~你瞧瞧﹗那女孩多漂亮﹗”我們一同說。

好吵好吵的音樂﹐令到我頭昏腦脹﹐而最叫我吃驚的﹐是在終場
前的雙人時裝表演：妳挽著英俊瀟洒的大會主席，一同上台、在
台中提裙謝禮、然後下來。

這是很好的結局，是公主與王子幸福的寫照。我在台下拍爛手心
，喜極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我大笑道。

“佳瑋，你真的沒事？”文關切地訊問。

“沒事！我很好！！！”我大聲的回應他。

“他不一定是她的選擇。”

“我願意是。”我回答。

“你能接受？”

“我無權抗議。”

“看開些。”

“呵呵，我能坦蕩蕩地接受的。”

“真的？”

“她送給我的禮物，是讓我有著堅強的內心。”

“你騙人，你從來都不堅強的。”

“這.....別說了，更何況對方的條件可好多了。你瞧，他可是
班上的第一名，並且運動方面更是傲人－－－他還曾是本校的
足球冠軍呢，還有他的領導才華也十分優秀，今天的晚會就是
他所主催的呀。優秀的人，應該配合優秀的人。”

“你在酸葡萄！”

“呵呵，我為何會喜歡上她呢？就是因為她有著很優越的愛情
價值。每個人都擁有著愛情價值，這是決定于你受不受他人注
目的條件。大會主席人品優秀至極，學業成績特出，他所擁有
的愛情價值自然是十分珍貴。因此，她與大會主席的配合正是
合宜的呀。他們的結合﹐是理所當然。每一個人都有選擇美好
的權力﹐正如我選擇她﹔她亦也能夠選擇最美好的。至於我所
謂的‘落敗’，也許是我自己的價值并不符合她的慧眼，更何
況，我仍須要增進之處多得是。論起學業、運動、人緣﹑領導
才華等等，我自然是遜色之極，但是我有自己的價值呀，譬如
說是......嗯！我想一想......好像沒什麼特出之處唷。”

“上帝關了你一扇窗，必會為你開啟一道門。所以你毋須與那
個人互相比較嘛～要知道，你也有自己特出的地方.....只是，
我也沒找到。”

“呵呵，你竟然挖苦我﹗放心﹐我會慢慢挖掘自己的價值。”

“不過﹐你也別妄自菲薄，也許他也有缺點呢～比如說，有些
大男人主義？沒有自己專屬的生活觀等等呢。”

“喂！可別把別人想得如此壞唷。這樣的想法非常不好，只是阿
Q精神的勝利。要相信，別人也是能夠完美的。一昧地挑剔別人
的缺點，無非是用來安撫自己潛意識里自卑的焦慮感而已。自己
不正視自己的缺憾，而只是挑出別人的毛病來欺瞞自己人非聖賢
，然則別人不會被你擊倒，而你自己卻永遠不會進步！一輩子就
只會說別人壞話的小子！”

“喂﹗你可是說什麼﹖”文裝做生氣道。

“啊，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口快。”

“你就原諒他吧，”宏在旁打圓場說：“他只是在發洩心中的鬱
悶。”

“嗯～最後一天，我就不和你計較﹔你就喝下這本東西吧。”文
說。他拿一本深褐色的飲料給我﹐聞一聞﹐有蠻烈的味道。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忘情水。”文猛力推了杯底﹐將飲料全都灌進屋的肚子。

“哇﹗好辣﹐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大叫道。

“沒什麼﹐只是XO而已。”文笑著說。

“啊~我不能喝酒的。”

“為什麼﹖”文問。

“因為我會打醉拳﹗”說畢﹐就往他的額頭狠狠彈了一下。

“噢﹗你裝醉打我﹗”他伸手來彈我的額頭。

“好啦，吃飯！”亭插嘴說。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5-11-2004 at 09:06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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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四日﹕畢業後第一天

昨晚好夜才睡﹐怎生曉得在凌晨四點時卻醒來﹐也許是心煩
得失眠了吧。起來也好﹐否則躺在床上也是一樣心煩意亂。
攤開隨筆﹐又再寫字。經常想﹐如果今天的我突然死去﹐那
麼就留有十多萬字的文字了。三年的日記﹐前兩年只是隨意
寫寫﹐可是今年就寫得蠻長了。往往要寫上兩小時才能寫完
﹐有時一頁寫不盡的地方﹐就在隨筆接下去。向來不喜日記
是流水帳﹐所以不記載一天所發生的事情﹐除了瞧見妳的印
象。往前翻閱﹐在九月十三日之前﹐日記的上半段必然是記
錄今天之內﹐妳的神采。可是不知這樣的行為是否侵犯別人
的隱私呢﹖可謂只是記下自己眼睛的美麗﹐想來可否原諒我
呢﹖如若介意﹐我也沒輒。不過在今年的九月十三日﹐我決
定不再寫這些于我的日記裡。

是該還予我自己的空間﹐否則那日記﹐究竟是誰的寫照呢﹖

隨後的日記初開始時有點難以寫完。要不寫一天的流水帳﹐
要不寫對妳的印象﹐就只能寫自己的想法。可我自己﹐又不
是一整天都在發獃﹐哪有八百個字的想法填補空洞呢﹖

也許﹐下半年的成績之所以退步﹐好大的原因是出自于老是
發獃湊字數吧。


早起後﹐不﹐應說午起後﹐先到順利餐室吃一道﹕

“KOPI‘O’一杯﹑半生熟雞蛋兩顆﹑烘麵包兩片﹐是不是
這幾道早點呀﹖”
毋須我說﹐老闆已經幫我點好食物。向來不喜更換﹐就連早
點也是每次都是吃一樣的食品。

接著到校處理課外活動證書有誤的問題。昨天太失神﹐沒瞧
清楚證書上把我的學號﹕98-411寫成﹕98-911啦。我可不是
恐怖分子呀(雖然經常騷擾妳)﹐但也沒有笨到這種地步吧。

“是不是你的字體寫得很亂呀﹖”老師問。

“啊﹐還好。”我尷尬地回答。我說不出﹕還好是很亂。

“你等一下﹐我找資料。”她拿出一疊學生的資料﹐從中尋
找我的。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你也幫忙找一找。”她把資料拿給我。

我坐下來﹐一一翻閱。瞧見上頭﹐竟留有電話號碼﹐我不由
自主地心生歪念。

上帝呀﹖您是否在試驗我的道德心﹖為何讓我的生活如此戲
劇化呢﹖在失去聯繫之後﹐我已決定了斷。可為何﹐您還是
要讓我重新燃起心中的邪惡呢﹖

即使有了妳的聯繫方式﹐我仍是不會嘗試的。我不願在妳的
心中﹐會有“怎麼逃不出魔掌﹖”的感覺。不想讓妳誤會我
好像是惡棍﹐故意去尋找妳的聯絡方式。只是恰好﹐我的證
書有錯﹑恰好老師尋不著我的資料﹑恰好她叫我自己找﹑恰
好妳竟然會寫上電話﹑恰好我獸性大發﹐記了下來。

要知我對於妳﹐已經沒有半分企望﹔仍是沒有任何借口﹑資
格再度觸碰妳的世界。讓我們彼此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何嘗
不是一件好事﹖

心中竟會有絲擔心﹐擔心妳會顧忌我從前不懷好意的出發點
﹐從而厭煩于再度聽到我的聲音。

雖然﹐我只是想在聖誕節﹑新年﹑元月初一﹑情人節﹑妳的
生日說一聲應節的賀語。否則在那時候﹐我會覺得挺悶的。
若是要和男性朋友說﹐兩個大男人還談什麼浪漫地過渡節日
嘛~怪惡心的﹐想像一下就起雞皮疙瘩。

去年回曆新年﹐我就打電話給篠萍。可惜原先打好稿說﹕問
她今天是什麼日子﹐然後和她說聲“開齋節快樂”﹔怎料她
竟然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使得我只好自導自演。


今年八月二十二日,正是中國傳統的情人節---七夕.
在與朋友乘著電動火車外出吃飯時,聽見他快活地談起愛人的
寄語.聽得我有些羨慕他能與深愛的人藉由短訓傳達兩情相悅
的愛意,不必如我面對飛奔的風景獨自神傷.
電話的彼端,沒有為我守候的聲音.

但是﹐我還是想起篠萍和妳。因為今天是節慶﹐我不想一個
人度過。

吃完晚飯後歸來新紀元宿舍﹐稍些沖涼洗去身上的污垢。一邊
洗澡﹐一邊打稿﹐待會兒要怎麼說才好。沖好之後﹐立即趕往
二樓尋找公共電話。那時的食堂外廳裡正有些人兒正商談功課
。而我向來不喜打電話時﹐有人在旁。即使他沒有干擾﹐但總
叫我分了心。也許是騷擾妳們的罪惡感﹐使我靦腆。忍著激動
地令我窒息的心跳﹐顫抖的手指在無意識間按下篠萍家的電話
號碼。我每一天都會鍵下的數字﹐可在此刻卻是多麼的陌生。
顯示在液晶屏幕上的號碼竟使我忘了到底是播向哪里.....
也許是天堂﹐因為我即將聽見天使動人的聲音。

當時我有些發怔﹐仿佛是一名呆子﹑動作緩慢。在人前我可談
笑風生﹐侃侃而談﹔在妳們面前只會支吾以對﹐不知所言。也
許這是面對女神應有的恭敬態度吧。

即使我一聽那若銀鈴似的鶯語早已能分辨是篠萍﹐依然按著與
妳開口的問候---畢竟妳是影響我最深的人。

"請問X筱萍小姐有在嗎?"

"我就是."我聽得後感到心寬許多,她原來有在家.

她在吃吃地嬌笑,令我感到霎時的醺軟,是天使的話語.

"今天是什麼日子呀?"

她在電話另頭沉默許久,怎麼想不起就是浪漫的乞巧節呢?
原先是想讓她慢慢地回想,我就在旁享受一瞬間與她心靈相通
的虛幻感覺.但從遙遠的吉隆坡播電至妳的家中,即使是我的思
念也得飛翔得好累.更別說是以金錢建搭的電話線,我瞧著屏幕
的數字正急速地往下掉呢﹐心中不禁著急。

"乞巧節快樂!"

我終究按捺不住,要揭了謎底.

她捎來清脆的"哦"一聲,轉而問道.

"你是誰?"

若妳曾經也是這麼地問,但我總是沒說,漸漸妳也不問了.
(後來,我撒了謊.令她相信.料不著拆穿之屆,妳竟無半分在乎)
今日,我又怎麼有勇氣同她說呢?請原諒又再逃避隱瞞.
換個話題,想起星期五的喜悅.

"謝謝妳間接地令我寫了篇散文,使我得了獎."
想必她正握著發凱,頃刻無法回答我古怪的話題.
裝作聽不明白,要我重复一次,我照做了.

可她依然滿心疑惑,實在難以了解.
這回兒輪到是篠萍結結巴巴地說話.

"間接?"

"就是妳不知道,但就是幫了我."

哦......"
她傻乎乎地把尾音拖得好長,是為了掙些思索的時間.

"你寫些什麼?"
她放棄了瞎想,轉而詢問另些要項.

"就是寫妳呀."
我立即回答,沒有半分猶豫.這早已是心中預設的答案,不必
編稿.

"若是有緣,我拿給妳看,謝謝妳."

"不必客氣....."
她依然一頭霧水,回不了神.

"再見,祝妳晚安."
急忙地了結,深怕漏出啥馬腳讓她抓著.
篠萍輕輕地應許一聲,也掛下電話.
感謝老天.讓我可以與她說聲"乞巧節快樂"及同妳道謝.
雖然,真是"乞"來的快樂,但許我這傻子滿足于自己虛幻的遐想
中,不要清醒.我愿活在這一刻,淡淡的幸福里.

若果沒有妳和她參與我內心世界的建構,不能想像現今的我會
是怎生模樣.或依然是傻呼呼的愣小子,終日渾渾噩噩沒有志嚮.
可能是將日子如流水一般地消耗,不會有半分憐惜.雖然,有了妳
們也沒什麼太大的差異,但總叫我的內心安寧得多---我夜裡不
會懼怕孤獨,因為我想妳,所以我能夠堅強.

因此節日的祝賀﹐算不算我們唯一交談的資格呢﹖

無論如何﹐記下來也好﹐我留著給自己希望。未曾撥通﹐不
知是否為真實的電話號碼。可是我因此對妳不再感到遙遠﹐
不再有永別的錯覺。

我猜想﹐只要鼓起勇氣﹐我就能如從前一樣﹐聽到妳的聲音﹐
即使妳不願意。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9-11-2004 at 10:15 PM ]

l7943416

十一月五日﹕追尋回憶之旅。

如果妳感到厭惡﹐可以狠狠地責備無知的我﹔或則不當作一回
事---就如妳往常的作為﹐是不會介意傻子的舉止。在下深知﹐
這一切絕對是錯誤的行為﹐而且我是蓄意地侵犯的﹐本來就不
奢望妳會原諒﹐更加不敢遐想妳或許會在意。

推咎是上天的安排﹐因為唯有待妳離開之後無恥的偷窺者才有
膽量騷擾妳曾涉足的世界。恰巧今天毋須考SPM﹐我剛剛到風
雲網吧上過了網。肚子有些餓﹐就獨自到車站二樓左側的華人
小販中心點一道鐵板飯來吃。不知是否沒有上一次陪同的朋友
在旁﹐我竟然吃不完那碗飯﹐也許是心情太激動了。

瞧一瞧手錶﹐正好兩點半。忽然突發奇想﹐想到某某花園一趟
﹐那是妳曾居住的花園。步下樓﹑走過明吉摩河﹑左轉入市中
心邊緣的馬來開齋市集。感受在人來人往的熱鬧氣氛﹐心裡不
禁猜想﹐妳可到過這裡買些糕點品嘗嗎﹖估計嘴饞的妳﹐總免
不得吃些小食的。穿行過鬧哄哄的攤子﹐走至大路﹐右處是今
年六月一日為校娛樂市籌款而義洗汽車的店舖。越過大路﹑向
左行于一列商店前。那一排的商店多是傢俱鋪﹐似曾聽聞妳家
可是經營傢俱業﹐使得我緊緊留意內處每一剎晃動的影子。走
著走著﹐右轉入內區﹑經過巴剎﹑走進住宅區裡。眼前有道看
不見盡頭的大路﹐不知是通往何處﹐令我深感好奇。兩旁皆是
住屋﹐看起來有些老舊。路途中有些小攤口﹐想詢問她們﹐此
處是哪裡﹐可惜不諳馬來語。本以為還得走好久才可能到達妳
過去的世界﹐卻只行了半公里﹐竟然瞧見指示拐向妳處小路的
路牌。心中大喜﹐趕緊加快腳步﹐右轉入內。穿行其中的是一
條下坡路﹐走來不辛苦。兩邊都是單層排屋﹐估量其屋齡不短
了。左右顧盼﹐細數門牌號碼。順序數下﹐心跳越數越急。

在大路的拐左處﹐有所粉紅色的半獨立式單層房子。外表蠻普
通﹐瞧起來與附近的屋子無多大的差異。之前認為美女所居住
的天堂應當有白霧飄溢﹐如今卻只有微風一抹﹔或許﹐是妳已
經離開的緣故吧。可不知﹐妳過往駐紮之處可有個“A”否﹖
那兒大門深鎖﹐似乎已經毫無人息﹔右邊的住家倒是木門半啟
﹐可是挺冷清的。附近有所三仙宮﹐香火似乎不盛。

那兒真是一處天堂呀﹐有一片風光明媚的樹林。在小河右旁﹐
有零星點點的茅草屋﹐似乎是馬來甘榜。聞一聞空氣多麼清新
﹑瞧一瞧風景多麼怡人﹑聽一聽鳥鳴多麼可喜﹐這一處可真是
地靈人杰呀。稍抬頭即見南山﹐確是陶淵明的悠閑呢。難道不
是嗎﹖妳可看見河岸旁吃草的黃牛﹐一臉幸福的喜態。

我遐想﹑期望這裡確是妳的外﹐好讓自己陶醉在白日夢裡。猜
想妳可也是瞧過那幾只黃牛吧﹖妳也曾聞過那一縷香火吧﹖妳
也曾晒過那一線陽光吧﹖妳也曾走過那一條道路吧﹖

“卑賤的傢伙﹗你為何出現在她的世界﹖”一名天使突然蹦出
來﹐指著我的鼻頭數落道。

“我.....只是路過。”我狡辯。

“荒謬﹗你是蓄意的。”

“為什麼我不能到這裡來﹖”我質疑道。

“你知不知﹐你在侵犯她的隱私權﹗”天使怒吼道。

“我哪有﹐這是公共場合﹐誰也沒有權力阻止﹗”我回罵。

“對於她﹐你是在侵犯。每一個人對於自己周遭的世界會構建
一個專屬自己的安全地帶﹐一旦外人介入就感到渾身不自在﹐
所以你莫明其妙進入她的世界裡﹑參與她的生活﹑共享她的回
憶﹐這樣的舉止並不浪漫﹐反而是令人髮指的﹗”

“這只會是你所認為的觀點而已﹐這一處的管理人不是她﹐誰
也沒有權力阻止閑游者的腳步。”


“即使身為追求者﹐你也不能干涉別人的生活領域。知不知﹐
若有個傻子說﹐他的心裡有你的回憶﹐你會不會感覺害怕﹖會
不會感覺沒有安全感﹖”

“可是我知道﹐那個傻子很開下來﹐他感到很溫暖﹑感到很充
實﹑感到很快樂﹗”

“愛一個人並非給她困擾﹐而你的行為﹐可知令她多為難嗎﹖”

“我不管﹗愛情是我自己的玩意兒﹐我愛怎樣就怎樣﹗”

“除非你只是愛你自己﹐否則就得顧忌別人的想法﹗”天使道。

我大喊﹕“不要﹗不要﹗我不要這麼麻煩的愛情﹗”

“愛情﹐是輕鬆的玩意嗎﹖你把它想得太美了﹐像你這樣不經
人事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愛情最基本的條件。”

“是你這種老古板給愛情設下如此多的限制﹐白白蹧蹋了真摯
的熱情。人生幾長﹖何不就好好享受。”

“混帳﹗你這種享受主義是多麼不負責任﹗”

“人生得意須盡歡﹐難道要等骨頭老了﹑碎了才來娛樂﹖”

“娛樂﹖人生只為了娛樂﹖”

“哼﹐老古板哪曉得娛樂的好處。你們只會老氣橫秋地說少年
應多努力奮鬥﹐在我眼裡﹐你們是一群無法娛樂的可憐虫。”

“無知﹗娛樂難道只是那些聲光繪色嗎﹖你真真了解娛樂是指
內心的歡愉﹔而內心的歡愉﹐並不只是飲酒作樂罷了。這樣的
生活﹐難不成你過得充實嗎﹖”

“充實﹖只要當下快活﹐何必管他朝如何過活。”

“你年老時發現自己一事無成﹐不會懊悔嗎﹖”

“當今何必猜想未來的事﹖此時活得開心就好。”

“你的孩子呢﹖妻子呢﹖父母呢﹖不為他們的未來著想嗎﹖”

“他們有他們選擇人生的方式﹐我管不著。”

“你好自私。”

“也許吧。”

“你就是如此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一點也不考慮他人的想法
嗎﹖”

“是的﹐我自由自在地生活﹐毋須為誰負責任。”

“包括好像一只蒼蠅騷擾她的生活﹖糾纏著她的身邊﹖干涉
她的一切﹖侵犯她的隱私﹖”

“是的﹐我願意。”

“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我......我喜歡。”

“就因為一句‘我喜歡’﹐就讓對方過得這麼辛苦﹐你真的
甘願嗎﹖你真的如此自私﹖如此不為別人著想﹖如此蠻不講
理﹖”

“我也不願呀﹐可是自己好痛苦。”

“為何痛苦﹖”

“因為我為她付出﹐卻得不到任何回報﹔自己快樂或悲傷﹐
她也不會與我分享。我感到好孤獨。”

“到底﹐是誰愛誰﹖”

“是我﹐愛她。”

“她呢﹖愛你否﹖”

“不﹐她不愛。”

“你清醒得很。”

“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面對。”

“你接受嗎﹖”

“不接受。”

“你要改變嗎﹖”

“很想﹗”

“如何改變﹖”

“嗚.......不知道。”

“讓她愛你﹖”

“絕不可能。”

“你不再愛她﹖”

“我.....我做不到。”

“為何﹖”

“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她。”

“好奇怪﹐如若你真的如斯歡喜她﹐怎不向她說明﹖”

“我害怕失敗﹖”

“不說就不會失敗﹖”

“沒有嘗試就沒有結果。”

“噢﹐你滿意這沒結果的結局﹖”

“不﹐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好難受。”

“唉﹐你好懦弱。”天使嘆息說。

“也許吧。”我回答。

“既不敢開口﹐又不甘沉默﹐你做人好矛盾。”

“嗯。”

“這樣才是令你痛苦的原因﹐為人婆婆媽媽﹐不像個男人。”

“我也想改變呀﹗”

“讓你就改變呀﹗”

“但.....她已有男友。”

“搶過來。”天使堅決地說。

“不可能﹐對方好優秀。”

“愛情無法用任何東西來易量。即使是一個博士也可能喜歡
一名笨蛋﹔縱然家財萬貫亦會迎娶一名窮人。現在已經沒有
‘竹門配竹門﹐木門配木門’的古舊想法。”

“但她們在一起多登對﹐男才女貌﹐正是佳偶天成。”

“為何幫情敵說好話﹖”

“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如他。”

“你不能為她學好﹖”

“能﹗但我不壓制自己遷就她的喜好。”

“你不夠愛她。”

“我不願失去自己。”

“你就願意失去她﹖”

“她﹐我無法擁有﹐談何失去﹖”

“鬼話﹐你沒有努力過。”

“有些事情﹐即使努力了也是無法改變的。”

“你的想法太消極。”

“這是現實。”我黯然地回答。

“現實不是消極的﹗現實是美好﹐充滿希望的﹗”

“你未曾遭遇挫折﹐你不能了解。”

“哈哈﹐我可瞧過許多比你更悲慘的事﹗你曾生離死別嗎﹖
你曾痛失骨肉嗎﹖你曾失去一切嗎﹖沒有﹐對嗎﹖瞧一瞧瞎
子﹐你比他幸福﹗你能看見世界的美好。只是愛情受挫﹐就
感覺世界末日似﹐不會覺得你好傻﹖”

“好傻﹖哈哈哈﹐我真的好傻﹑好傻。”

“怎麼還不清醒些﹖”

“好吧﹐我應離開她。”

“你退出﹖”

“是的﹐我應該退出。”

“你決定了﹖”

“嗯﹐我是該如此。”

“你不會覺得後悔﹖”天使笑道。

“會﹗但我還是要做。”

“不擔心別人笑你逃避﹖”

“逃避熊掌的威脅﹐是軟弱嗎﹖”我反問道。

“呵呵﹐你把情敵當作狗熊﹖”

“才沒呢﹐我可是不會毀謗情敵的。”

我們都沒有說話﹐互相看著對方。

“其實﹐我早已可以放棄。”我開口道。

“噢﹖那又為何苦苦糾纏呢﹖”天使好奇地問。

“也許﹐我是在學習執著。”

“學習執著﹖”

“我希望別人可以不背叛自己﹐好好對待我﹐﹔這想法回饋自
己身上﹐成了一種堅持。我要告訴自己﹐我是可以對一個天長
地久的﹗”

“可是﹐你天長地久的堅持﹐卻造成她天長地久的騷擾呀。”

“呵呵﹐這是我意料不到的。”

“因為你自私。”

“對﹐我自私﹐從來不會為別人著想過。一昧聽憑自己的思想
行事﹐完全沒有顧慮到別人的感受。我﹐真的很自私。”

“既然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應該改進。”

“嗯﹐我會改進﹐慢慢地成熟。對了﹐天使﹐何謂成熟﹖”

“成熟﹖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有時想﹐我自己也許是個不成熟的孩子吧。我並
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感﹐真真切切地表達出來﹐反而傷害了別
人。是不是﹐對別人保持一道防線﹖才叫成熟﹖”

“哪是這樣的解釋﹖”

“不是嗎﹖一些成熟的人﹐懂得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不應該
做。”

“這樣不好嗎﹖”

“探究別人的隱私是不成熟的吧﹖”

“嗯﹐對呀。”

“到底﹐不要探究別人的隱私﹐是你對別人保持一種距離﹐不
願別人也對你做出相同侵犯隱私的事所認可的行為方式嗎﹖”

“沒人喜歡被別人侵犯隱私的。更何況﹐保持距離也不壞呀。”

“人心的距離﹐好像是城堡的護城河﹐不讓別人入境。”

“胡說﹐我還是可以開放自己的心。”

“但你所謂的開放﹐只是開啟你認同的大門﹔倘若別人另走一
條道路﹐你卻會生氣﹖”

“對呀﹐這太危險了吧﹖”

“你不是要開放你的內心嗎﹖”

“開放內心卻不能暴露于不可操控的危機中呀。”

“因此有選擇的開放﹖”

“對。”

“原來這叫作成熟的內心。”

“你可以這樣認為。”

“因為有局限而成熟﹖”

“因為有選擇而成熟。”

“和局限有何差異﹖”

“選擇﹐是在你能夠挑選下﹐選出你想要的。”

“有了選擇﹐情感往往就不真摯了。”

“錯﹐只是選擇對誰真摯。”

“因此﹐有的人不愛自己﹐只是自己不是她所選擇的人﹖”

“她不選你﹐並非你真的很糟。她的標準只是個人的准繩﹐
而非世界的水平。所以被一個人淘汰﹐你還是會有下一次機
會。所以別以為被一個人拋棄就是世界末日﹐你還是可能會
有人欣賞的。”

“嗯﹐我了解。”

“你的心結打開了嗎﹖”

“心情好多了。”

“走吧。”

“去哪裡﹖”

“離開這裡﹐離開她的世界﹐追尋你的天空。”

天使拉著我的手﹐牽著我離開﹑離開這裡﹑妳的世界裡。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9-11-2004 at 09:47 PM ]

l7943416

十一月九日﹕

晚上七點半﹐天空下著小雨﹐我走在五星美食中心附近。
心裡很掙扎﹐不知該怎麼與篠萍說。但是﹐打給篠萍絕沒
有撥給妳更叫我為難﹐所以只是整理一下思緒。

拿出電話卡﹐按下7944158.......啊﹐待會兒﹐打錯電話了﹐
這是家裡已中斷服務的電話。真是奇怪﹐我每天上網都會
回憶篠萍的電話呀﹐怎麼會撥錯呢﹖

“嘟....嘟....嘟.....嗝嚓﹗”電話接通了。

“請問找誰﹖”一名女孩問。

“請問X篠萍小姐有在嗎﹖”

“X篠萍小姐﹖噢﹐你等一下。”我聽見她喚道‘X篠萍小
姐電話’﹐難不成我的問候詞說得很怪嗎﹖等了一會兒。

“喂~”篠萍清脆的聲音穿來。

“請問妳是X篠萍小姐嗎﹖”我逗她。

“嗯。”

“先別說話。假如有個男生三年以來斷斷續續打電話給妳
﹐妳的心裡有什麼感受﹖”

“呵呵﹐那是他暗戀我啦。”我聽了下了一跳。

“假如他突然打去妳的手機呢﹖”

“沒什麼呀。”

“妳會不會討厭﹖”

“還好﹐真很平常的。”

“可是他打去妳的手機﹐不會覺得被人侵犯妳的隱私權嗎﹖”

“不會﹐我的手機很多人知道﹐所以你會發現也不出奇。”
我的天呀﹐她的答案與我的揣測有太大的差異了。

“啊﹖妳竟然說還好﹖”

“你暗戀我﹖”

“啊﹖不是啦。”

“那你是誰﹖”

“呵呵﹐我不是那個人﹐妳也是那個她﹐不要誤會。”我想
自己是亂了神﹐胡言亂語起來。我暗戀她的事﹐已經過了好
久。

“噢。”

“只是她的性格和妳有點像而已。”

“是嗎﹖”

“那麼我打去﹐她應該不會見怪﹖”

“應該不會吧。”

“我如果打過去﹐她應該不會知道我暗戀她吧﹖”

“呵呵﹐我不知道。”

“嗯﹐那好﹐拜拜。”

“噢﹐拜拜。”


唉~篠萍呀﹐為什麼要鼓勵我呢﹖可知我的心裡是多麼慌亂嗎﹖
同樣是太陽雙魚﹑金星白羊﹐篠萍與妳的性格應當是蠻相近的
﹐而她的答案﹐是不是如妳的回答呢﹖我好疑惑。她的回答﹐
鼓勵了我呀。

妳知不知道﹐在今年2月6日﹐我想要了結時﹐對妳說過﹕
“我們還有什麼話題﹖妳還想聽我說什麼﹖”
“我們以什麼資格交談﹖我身為什麼角色﹖”
“妳想我以什麼動機延續﹐還有繼續的必要麼﹖”
這些問題﹐妳都沒有正面回答。而今﹐我也無法知道答案了。


因為我就要離開了。離開居鑾﹑離開回憶﹑離開傷心地。怎會
不傷心呢﹖這裡我可是住了七年耶﹐說沒感情是撒謊。可是在
將來﹐我沒什麼機會回到這裡。也許下一次重訪﹐會是在夢裡
﹑一場傷心﹖還是快樂的夢呢﹖

在2004年11月10日下午兩點之前，我尚還留在居鑾﹐留在這裡
﹐想妳。我會努力記下這裡的一草一木﹐讓它足以構建我未來
的美夢。之後呢？即將乘搭一趟兩小時的巴士去到丰盛港。臨
走前﹐我會回頭﹐看一看這裡﹐再看一看這裡。然後抹走淚水
﹐悄聲說﹕“我走了。”
我離開的那天﹐天空會不會適時下場歡送的雨﹖
兩小時的車程其實很累人﹐我多數睡不下去。會一直傻呆呆地
往著窗外的風景﹐一面兒挂心妳。
到了豐盛港﹐還須等一會，轉坐四十五分鐘的德士回到興樓﹑
我十七年的家鄉，在畢業特刊上的地址。那里距離居鑾約又一
百四十三公里，距離新邦令金應該更遠了。

那處其實還好，至少有筱萍這名美女呢。要若我有空﹑有機會
﹐可以若無其事地經過她的家前﹐裝做路人的目光往進去。只
要一眼﹐我就會很開心。是不是借由她﹐我就可以忘了妳﹖

不知新居何時裝修好呢？但是就快了。那麼在那一天後，我將
遷入距離家鄉廿七公里的云冰，不再是和妳相同的州屬。雲冰
﹐屬于彭亨州的。這件事﹐想起來就心煩，鳥不生蛋的地方，
可是沒有美女的﹗彬說那裡的華人還得到興樓瞧美人呢﹐那麼
我該怎麼是好﹖只可惜因為父親是在那處工作啦。如果家里能
有分閒錢，而我的成績又不怎壞，或許會到KL，那麼還可能會
再上網﹑再想起妳。

要若是倒霉些，得開始工作了，成為職業人士﹐我就不太可能
上網了。每天忙著與風沙打交道﹐和馬來人吵架﹐也許過去的
一切﹐就在工作裡消磨而去。

我真的回去了。

猜想，歸家的行李中，縱然再龐大﹐也一定放不下對這里的牽
掛。我有三年牽心挂肚的思念在這﹐在妳週圍。別說帶走。還
難以找回呢。所以我會把一切留在這里，把對妳的感情留在這
里。不帶走，不帶到我的新人生里﹐會努力忘了妳。

好不好﹖

這一別，或許是永別，不過緣分是由自己掌握的！我留在畢業
特刊的資料隨著遷居而作廢，仿佛人間蒸發。在未來，希望還
有緣分相遇。

在人生的大海里，彼此一旦失卻了消息，就很難聯絡。沒有地
址，就好象人間蒸發了似。但，我們還有報紙呀。要對彼此加
油，倘若有朝一日，失去消息的我們想要重逢。就在報章上，
取得聯絡的方式吧。

我希望﹐下一次看見妳的消息﹐是妳成名了。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9-11-2004 at 10:44 PM ]

请原谅我，我看完了之后有想打你一巴掌的冲动。。。！

l7943416

呵呵，我不會原諒妳，因為妳根本沒錯。請您打吧，
這是必要的﹐而我也預料了。對于這些，鄙人無言以
對，更不想狡辯。坦誠面對自己所犯下了大錯﹐甘心
得到應份的懲罰。畢竟，我承認自己是十分不成熟的
孩子。總在無形之中，傷害了別人。既然會有妳想送
上一巴掌的衝動，一定是我做錯了。雖然礙于智力有
限﹐我仍然“不知錯”。這一點﹐請您明言吧。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妳的回答。身為非直接關係人﹐
您都會如此惱怒﹔那麼對於她﹐我也知道會有什麼結
局了。因此在下知曉，自己該怎麼做了。

其實我並不是如此的笨﹐自己是十分清楚，這樣的行
為實際上是會讓對方受到傷害的﹔但好像是個瘋子般
著迷﹐跟蹤、侵犯別人的隱私權﹔窺視、探究別人的
秘密，自己所誤解的“浪漫”卻是讓對方更加的討厭
起自己。有時﹐我會問自己：“這樣做對嗎？佳瑋﹗
你做得對嗎﹖”很可笑﹐良心會清清楚楚地回答我﹕
“會是錯誤﹗”但是我仍然執意沉淪下去。也許，妳
罵得好，我是該受責備的。真正愛一個人會讓對方哭
泣嗎？自己卻騷擾別人寧靜的生活。該知道有些事情
，是無法勉強－－－至少不是強硬的干涉他人的世界
。同樣是暗戀者，我卻無法做個乖巧的孩子。哼，我
以為自己的思想成熟，通過事實的驗證，才發現是多
麼地幼稚。

在這種事情上，我像個傻子。

曾經朋友和我說過有一名因愛成恨的女孩對他做出了
人神共憎的錯事﹐使得他十分討厭她。我聽後感覺很
震撼﹐竟有些感同身受。為何﹖

我們是不是應該責備一名因為愛情而傷害別人的傻子
呢﹖當他為了愛情喪失理智﹐做出瘋狂的錯事。若非
當事人﹐我還有些佩服他的勇氣﹔反之﹐那人的魔掌
伸及自己的身旁時﹐卻醒悟他的舉止其實大錯特錯。

拿愛情當作犯錯的借口﹐可以嗎﹖

太可笑了﹗自己犯了錯﹐還要推咎到別人的身上嗎﹖
一個人淌了污水﹐為什麼要牽扯別人落下﹖他們一樣
是談戀愛﹐為何就不會傷害對方呢﹖也許﹐並非每個
人都是一樣的﹐不能一概而論。但做錯了﹐仍舊要負
責。我做錯了﹐我會負責﹔但是﹐負什麼責任﹖誰要
接受我的負責呢﹖甚至﹐我還不知道﹐犯了錯﹐該怎
麼負責。

自個兒省思﹐我是該撤了這帖子的﹔但心中又不捨﹐
畢竟費了一番功夫﹐不想讓它輕易的消失。我已經儘
量消除一切與她相關的句子﹐不讓她真實的存在于我
的日記裡。若還有什麼清不乾淨的地方﹐希望您告訴
在下。即使全天下的人氣惱我﹐我依然不願意刪了這
份傻極的文章。並且﹐這文章的主角也不是真實的我
。

瞧一瞧妳得上線日期﹐也許在星期六。倘若是有緣﹐
我還會再上一次網。否則﹐我就無法知道妳為何要打
我一巴掌啦。

對朋友說起我不是癡情種子。走在街上，突然回想，
我竟然忘了她。以前曾煩惱，若是對她無法忘懷該怎
麼是好？該怎麼面對她喜歡的巧克力？該怎麼面對她
向往的瑞士？該怎麼面對她走過的腳步？這一切，只
是以為。但事實上，忘記一個人，全在乎她在你心中
的地位。經過時間的驗證，它告訴我，她在我心里，
其實不是根深蔕固的惡夢。曾經想過，她根本對于我
，是上天的厚愛。說實話，我根本沒資格埋怨。所謂
的傷痛，只不過是自己的催眠。她有罵過我嗎？她有
打過我嗎？她有氣過我嗎？沒有呀。反之，我因為聽
見她的聲音而快樂，看見她的容顏而喜悅。愛一個人
，其實不苦。

聰明的人呀﹐妳告訴我﹐我是否又再逃避呢﹖無論如
何吧﹐對於她﹐我已經釋懷。

我寫不下真實的她﹐亦寫不下真實的我。為了故事的
發展﹐是必須添加一些喪氣的對話。但我的想法﹐還
沒那麼悲觀。總不能完完全全的真實﹐因為我為什麼
忘了她﹐就連自己也不曉得。莫明其妙的結局﹐怎麼
可以呢﹖是嗎。

有時往好處想，妳這一巴掌竟讓我有莫名的感動。也
許是自己想像力太過豐富，常會陷於自戀的桎梏里，
不過若非有著一份關心，也不會動怒。
謝謝妳呀。

[ Last edited by l7943416 on 26-11-2004 at 11:30 AM ]

l7943416

或如斗敗的狗發出的哀嚎﹐我所說的一切只會是逃避的借口﹔
但一日复一日的催眠﹐終究使我的心境起來變化。也許跳開一
步才能看清真相﹐或又只是另一幕假象。是否屬實另當別論﹐
當今我必須面對的是﹕彌補失去熱情的空虛。

可能是我太笨了﹐無法理清事情的真偽﹐但是歸家的日子裡﹐
外並沒有很想妳。不敢說我不愛妳﹐深怕重蹈覆轍﹕早前否認
對篠萍的執著﹐如今又再否決對妳的感覺。一再否定愛情的存
在會使我質疑愛情的定義。是不是因為我根本不了解﹐所以至
今為止仍然疑惑。

“我真的愛妳嗎﹖”在每一朵笑臉裡追問自己。若果是真心實
意﹐為何在失去妳之後﹐我竟然不會哭泣﹖深受外界影響﹕認
為愛情裡的分離必是痛入心徹﹑哀怨之極﹔自己每一日的快樂
﹐似乎驗證我挂心的程度。真愛一個人﹐會將她的倩影無時無
刻縈懷于心﹔可為何每一次思念﹐總須自己提醒﹖

“我真的不愛妳嗎﹖”實在沒有勇氣大聲認同﹐必有明理之人
責備自己又再逃避事實﹔只敢囁嚅地說﹕我變了心。男人應當
粗獷些﹐而非沉溺于虛假的想像裡。但無法否認自己是一名追
求浪漫直至迷戀虛幻的痴狂份子﹐一心期待宛如言情小說裡繪
聲繪色﹑大事渲染的完美愛情﹐一種足以觸動靈魂深處﹐真叫
它打顫的真摯情感。聽一聽朋友說起柏拉圖式戀愛﹐令我神往
之至。正是那種滲透入靈魂﹐彼此之間的思想可以無隙交流的
戀愛方式﹐才算得上是真愛﹔反之﹐不合條件的﹐一概被否決
。自己冷靜地想一想﹐對於和妳之間毫無交流的關係﹐我可以
認同它為愛情嗎﹖

人與人之間的契合必須借由緣份的巧妙安排﹐半分也勉強不得
。倘若是彼此並不合拍﹐何必強求誰更改自己的節奏呢﹐不如
坦然地面對﹑去承認﹐妳並不是適宜我的人。

大多數的暗戀者害怕被對象拆穿自己的心意﹐寧可默默地守候
在伊人的身旁。他們是脆弱的﹐所以才會選擇不受傷害的暗戀
。即使被對方知得後﹐結果或許沒想像中的悲戚﹐但就是沒有
那一份表白的勇氣。最壞的結局﹐也許是暗戀者從愛上到死心
﹐對方仍然毫不知情。想一想﹐這場面多麼滑稽。站在妳面前
的小男生﹐心裡可是愛妳愛得火烈﹔但是妳瞧著他﹐卻什麼也
無法發現﹐世上沒有如此強烈的對比。

恰巧一名網友遇上愛情煩惱﹑恰巧我希望能夠開導她﹑恰巧自
己的想法竟然是慫恿她放棄。她是名細心的女孩﹐卻遇上不解
風情的漢子。縱使那男孩是我的好友﹐那女孩是真心深愛﹐但
是彼此的結合﹐會是幸福麼﹖我總是在與別人聊天時會有頓悟
﹐莫名其妙對別人解出平素自己沒想穿的難題。與她的對話﹐
使我的心態有了變化。

希望能夠給自己一點自由！

別將自己鎖死在一個人的身上﹐不要對愛情充滿夢幻的想法、
不要以為會有一生一世的愛情、不要認為自己無法忘了妳。愛
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已經是蠻遺憾的事。但我千萬不要為妳
傷害自己！健康報告指出﹐經日哭泣對身體不好﹐會衍生許多
毛病﹐並且會短壽。若是自己每天還沉淪在悲傷之中﹐何嘗不
是滿心自殺﹖常聽人勸導﹕愛人之前，先愛自己。雖然以前的
我以為是自戀﹐原來是愛惜自己。說起來﹐我還真是要學會自
愛﹐學會對自己負責任﹐學會看重自己。

我們做人要活得有自己的尊嚴！不要為難以實現的企望苦苦付
出一切。很多人把愛情的定義為犧牲，唯有會為對方不計回酬
的犧牲才稱得上是愛情﹐利用自己為她犧牲多少來衡量對她的
愛。這想法太不健康﹐我相信﹐愛情根本不僅僅是犧牲。

朋友拍著我的肩膀說“你要有著：即使對方不愛你，亦不會為
她拋棄自己的堅持。你擁有自己的魅力、你擁有自己的價值、
你擁有自己的驕傲！她一個人不愛你又如何？這世上還有更多
更多的好女人。不要因為一場不成功的戀愛而誤導你對愛情美
好的憧憬，想深一層，你真的愛她否？”

想深一層﹐我真的愛妳嗎﹖

l7943416

十一月四日﹐因為課外活動證書出了毛病﹐我到訓導處申請改正。
秘書在高三屆的表格中找呀找﹐就是找不到我的﹐所以她把全部表
格扔給我自己尋找。可想而知﹐我看著表格上的聯絡電話﹐自然不
會有好念頭。因此﹐我獲得妳的手機號碼。

冬至那天﹐我鼓起勇氣撥電過去。妳語帶驚訝的“稱讚”﹕“你還
真神通廣大﹐這樣都讓你找到。”我就知道﹐她一定會這麼說﹐但
我懶得解釋。想對妳說的話太多﹐但當時我全慌了神﹐什麼也說不
出來﹐應該早些打稿呀﹗更巧的是﹐她的手機竟然沒電了﹗連句再
見都沒說就掛了﹐留下一臉彷徨的我。
唉﹐對於妳﹐總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每每想好的情節﹐總碰上令
人措手不及的意外。聽妳的語氣﹐仍是往昔的冷漠﹐我聽不出一絲
的期望。我猜妳的心﹐一定有難逃魔掌的感覺吧。呵呵﹐不管怎麼
說﹐我對妳已經沒有任何的祈望。就當做為自己著想﹐不要再為妳
心煩﹔同時給她輕鬆一些。畢竟﹐面對愛慕自己的人﹐妳一定感到
壓力。不過﹐我真的放下了。因為呀﹐我正全心全意地期待開學的
日子。哈哈﹐聽說新紀元學院有蠻多的美女呀﹗所以說呀﹐我可是
很花心的。冬至的那通電話﹐我原想當作結束﹐永遠不再撥去﹐但
出了狀況﹐使我結束得不完美---畢竟﹐我得讓小說有個像樣的結局
吧。因此現在準備﹐在平安夜時再打電話過去﹐向妳告白。最好妳
是不答應﹐那麼就轉做個朋友。其實﹐我真希望彼此只是朋友關係
。如今﹐我對妳的感覺﹐也僅是朋友一般而已。身為朋友也好﹐沒
有壓力﹐對誰也好。在節日裡﹐我可以輕鬆地撥電﹐妳也可以自在
地聆聽。新年﹐可以祝妳快樂﹐恭喜發財﹐早生貴子。情人節﹐可
以逗弄妳趕快找情人﹐或為妳出搜主意﹐而不會引起妳的想入非非
。生日﹐可以笑妳已經老了﹐快沒人要﹐騙妳早日結婚等等﹐這一
切﹐我能說得自然﹐妳亦聽得輕鬆。

由做情人不成而轉變成朋友的關係﹐我想也是不會長久的。明明最
在意的人﹐會是愛上妳的我﹔在我已經放下之後﹐妳卻會顧忌我丟
得不乾淨。畢竟受愛情劇的影響鉅深﹐誤以為愛情可以永遠。也許
﹐真正顧慮的人是我﹐她也許想都不會去想。我的腦海裡一直浮現
起一幕情境﹐即是一名男主角與女主角仍是朋友﹐但男主角的心中
還是有感情﹐只是在等待自己打動她的機會。可惜我不是﹐但我怕
妳會因此多心呢。哈﹐我該如何向她解釋﹐因無法做情人改做朋友
的關係﹐並不一定期待著﹐打動對方的。呵呵﹐說什麼要讀中文系
嘛﹖連自己的心聲都無法表達。

在平安夜的晚上八點多﹐我拿了父親的手提電話撥電給妳。妳聽見
沒多大的反應﹐但我已經緊張得快死了。祝妳一聲平安夜快樂﹐妳
如往常一般說聲謝謝。接著我說向問妳一個問題﹐希望妳能直接了
當的回答。妳說聲好。

“請問﹐我能不能追求妳﹖”

“不能。”

好啦﹐故事結束了。

但我們﹐還能不能做個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