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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斷刀北野武,黑豹,傳說中的麼恩 @灰の杂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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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2-2009 08: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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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5# Scaredcloud 的帖子
不知你有閱讀過 余華-中國作傢的作品?
余華的作品也不錯,尤其是短篇小說,好些作品寫得蠻詭異,又不完全詭異,像寫實得來又隱約帶有半絲怪誕。
我讀了幾篇村上森林中國網友的短篇后,不知怎麼想起了這位中國作家。我一時說不出他的風格,不過還蠻適閤村上森林有些中國網友的風格。覺得可以推薦,繙閱一下。
世事如煙-余華短篇小說集
這本世事如煙是我第一次閱讀 余華短篇小說,讀了后被他的短篇小說的風格深深吸引。據知,中短篇小說是他較前期的創作。后期的《活着》(同名電影改編自他的作品。)長篇小說風格已經轉入成熟期趨嚮寫實主義了。 單單讀他在這本寫的序,我已經被他的敍述與文筆牽引讀下去了。
余華短篇小說集~黃昏的男孩
以上這篇網上蒐尋到的。
[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19-2-2009 09:27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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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2-2009 02: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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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4# 灰色 的帖子
灰色不妨先集中于子版块《且听风吟》
把里面的一些精华都先看看。
感觉上得到精华的贴子都有其独特之处。
而得到精华的那几位作者的作品,大部分都很出色。
其中较特出的网友,包括有 Rvin,水生乔木,恍若隔世,被捕食的鸟,澈木,且等四年,等。
Rvin所写的故事,和你的《室友的情人节》风格感觉最为相似。
近期我觉得着实精彩的短篇有以下数贴:
肥夫独白
条纹状午后
两个短篇
其实大家都写的很好,有那种淡淡的,深入的感觉。
而且,可能大家都是喜欢村上老师的人,所以版面也比较冷清。
感觉,很好。
至于独立电影,只是自己买了架Handy在玩而已。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最近想弄一架D90再续前缘
[ 本帖最后由 Scaredcloud 于 18-2-2009 02:47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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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2009 09: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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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2009 11: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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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灰色 的帖子
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好好地看了这一篇《室友的情人节》
啊!
真是有股说不出的清爽。
不知灰色知道(村上森林)这个论坛吗?
里面有很多中国的网友所写的一些短篇。
感觉就和你的这篇很类似。
就是从某一生活片段摘下,然后有如爵士乐般拉长然后随性点缀。
对话故事都不是重点,或许,都不是重点。
要感受的,就是在那个时间点的凝聚,机缘的对白、骤来的雨点。
独立电影么?
唉,真的很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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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2-2009 08: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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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 灰色 的帖子
我那群搞独立短片的朋友们中,其中一个也是在摄影公司工作的~
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就会擦出火花了吧~
加油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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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2-2009 08: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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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Irumi 的帖子
我就沒那么酷了。
撐起錄影机時,我身上可是飄逸著銅臭味的~ 呵呵。
我是有拍攝錄影,不過多是商業、婚宴、文化活動,都算是兼職工作~ under老闆公司拍的。
那些獨立短片、影片的點子與劇本,隻能藏在書架底塵封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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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2-2009 11: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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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 灰色 的帖子
就那种看了以后有点不知道是表达什么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有朋友搞独立短片的;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可是还是觉得他们很酷。
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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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6-2-2009 01: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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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2-2009 10: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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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 灰色 的帖子
真的是满吊瘾的
感觉好像独立短片电影的 concept
而我常常看不明白那些后现代主义的独立短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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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2-2009 08: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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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Irumi 于 15-2-2009 07:52 PM 发表
啊,室友的情人节 完结了吗?
呵呵,我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呢。 >
對話結束了。
雨也停了。
就完結啦~
說實在,我也很好奇……
呵呵,這篇是吊癮的。接下來應該也會有很多吊癮的微型。
或許該這麼說,“他”不是重點,室友也不是主角。
對話的語氣、窗外的雨、房內的氛圍才是主角。
對話完了,雨停了,氣氛也不再凝固了,某個時刻,某一些思緒也就消散了。
『下雨?』
『喔,下雨了……』
也隻不過某個片刻鏡頭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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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2-2009 07: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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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室友的情人节 完结了吗?
呵呵,我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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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5-2-2009 07: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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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cher 的帖子
實在是想不出更好不過的名字。我在部落格也放了同樣的名~
不然就要放 《男人与魚》,但 又不適閤。《凋零的袖釦》?我個人又不喜歡太過言情的名字,總覺得這一類后現代式拼湊的名稱還蠻適閤給人聯想的。
不然,大傢有甚麼建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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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2-2009 06: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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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不打算换个较好听的名字吗?其他人看到应该不懂什么意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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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5-2-2009 05: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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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的情人節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4-7-2016 10:01 PM 编辑
……
「下雨?」
「喔,下雨了……」
————————————————————
周日早晨八时醒来,他冲了杯美碌喝了几口,上网游览了部落格却发觉部落格的主机当机了进不去了。忽然一阵疲乏倦意来袭,又倒头回去睡了一觉。
午睡醒来已是中午一点五十五分,屋内传来女生的嬉笑声把他吵醒。大概是屋友的朋友。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的室友也已回来,就坐在电脑前,萤幕上是一些东斜西歪的照片,从远处看不清是在哪拍摄的,也看不清是谁的身影。
他爬到自己书桌前,正想打开自己的部落格。睡意还没完全消失,意识也还没来得及转得过来,忽然窗外传来了一阵雨声,开始下起了一场骤雨。他转头问了室友一句;
「下雨?」
「喔,下雨了……」
室友心不在焉的答道。
二月的天空,不知怎么,好像已经好久没下雨了。待他意识开始清晰了起来,才想起室友昨天情人节与情人约会。凌晨3时睡觉前,室友的床上依然不见室友的踪影。清晨时刻在睡觉翻腾中,他彷佛看见室友的已回来熟睡在床上。可是大清早八时醒来时,室友又不见踪影了。
室友刚和一位女生开始交往不久,这大概可算是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他是很迟才得知她们谈恋爱的消息。他也是在借用室友的电脑时,看见萤幕上两人的亲密合照开始稍微得知,然而他也没有认真的问过室友。直到情人节的前一天,才从朋友聚会中听到友人语带讽刺地揶揄室友与女生,尔后室友才在同车回程中私底下大方地承认了这份恋情。他们似乎是从友谊进展到爱情的关系了。
「今早又去爬山了吗?」
「我没去,太累了。阿龙和她们去。」室友指着屋友阿龙与外边喧闹的女生。
「太累了,所以没去。」
「昨晚很夜才回?」
「喔?唔……」
「去Batu Fringgi 了吗?」
「没有,在Tanjong Bunga 那一带。」
「喔?在海边聊了一整夜?」
「唔。」
室友欲言又止地,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支吾似地……
他没再问,只是静静地让窗外的细雨纷飞,调剂室内郁闷已久的空气。
隔了好一阵,室友才开口继续那谈到一半的话题;
「……朋友跟情侣的分别真的不一样……」
「那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还是好奇地问了。
「就……」室友一时想不出恰当的说法,咽了一口气才把话接了下去;
「想不到情侣可以这么亲密。」
室友停顿了一下,他接不上话来。
「跟她聊天,与跟朋友聊天真的已经不再一样了。」
室友还是解释了,不过似乎解释得很模糊。
「唔……」
室友若有所思地,眼神凝视著窗外那绵绵细雨。
大家沉默了好一阵。什么也没说。
窗外的雨似乎只下了一阵,好像也开始停了。阳光开始温暖地洒在百叶窗镜上。
室友拿了毛巾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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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5-2-2009 04: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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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西裝袖釦。魚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4-7-2016 09:58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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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不羈的帥哥,淪落到現實中就會變成禿頭……」
他在厠所的鏡子前停住了檢驗頭髮的動作,轉過頭去,冷不防地發現阿陳站在尿盆前,頭也沒轉地拋出了這番揶揄。
他还记得当年,在工厂应征工程师时,他总是无法扣上那襯衫袖扣……
「我觉得没必要。」
「不行,必须穿上長袖。」
她將他卷起的長袖重新拉下,取出領帶放在床邊。他不喜欢穿長袖,每次穿起長袖,他都會將袖口卷成半載擱在手肘上,活動起來較方便,更符合他粗礦的形象。他不喜歡扣在手腕上的長袖,那看起來文質彬彬貴公子或成功人士的糢樣,不知為何總讓他很厭惡。
她贴心地為他扣上纽扣,而他汗流浃背地坐在床上。床的对面墙壁是一面長方形鏡子,他望着她帮自己扣上纽扣的背影,心底雖然十分不愿意被摆布成一个成功人士的模样,但望着镜子里她的身影,那专注的眼神中,有种义无反顾的坚定信念。于是从那个时刻开始,他開始有了安定下来的遐想。
他开始想象她当妻子的模样,然而这些都使他开始对自己的未来开始忧虑。他无法预想到自己会走向一条怎样的路途,能答应她些什么。因为他很明白,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他十分明瞭,自己不是一个怎样的人。
至少那一个时刻,那一个青春年头,他以为自己明确地理解,自己不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是在一个闷热非常,风扇轉得缓慢的一个下午,她偷偷溜进了他的宿舍,在闷热房里帮他打点一切。当她为他折好衣领时,他站立起身來,无聊地盯着风扇。窗外的艳阳光线把房子铺上一层昏黃的色泽,两个彎彎的影子就在墙上一闪一闪;头额上的汗珠也就一滴一滴不耐烦地沾湿了眼睫毛;汗湿了長袖衬衫的背部。她细心地抽出纸巾帮他擦拭头上的汗珠,踮起了脚跟趋前靠近他的脸颊,当手心划过他的鼻梁时,隐约可感到男人急促的喘息,这阵阵地鼻息让她内心微微一怔,浑身地成熟男人的气息,以及经她细心梳好一丝不苟的成功男人髮型与装扮;俊朗的外表擺脫了以往的不羈野性與孩子氣。
這些都让她想起了第一次他们的相遇。
她喜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雙略带品疲倦的眼神,隐藏了一些难以言喻地郁然。第一次约会他们约在了人群汹涌的广场,虽然当时气氛不浪漫,但因为人潮的拥挤,他毫不犹疑地就伸出了左手,紧紧地牵住了她那细瘦的右手。那紧握的力度中略带温柔的触感,他转头回眸凝视着她的双眼,那一瞬间,她彷佛可以抵触他内心的某个隐密之處。
紧握住她的手之后他就没再轻易松脱,手心慢慢溢出的湿气彷佛让她闻到了他的颈后散发的香汗淋漓、一种久违的气息。这让她無意識地就轻易俘虏于他霸气十足的追求中。漸漸地,她开始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想象与憧憬,試圖想为他打定好未来与稳定,貼心地作他背后地女人永遠支持他。她一如往常地將髮膠塗在手上,幫他梳理好那顯得有點長與淩亂地頭髮。
他知道自己一向排斥变成怎样的人,他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他无法预知将來又是怎样、際遇又會如何转变;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坦然地让她去支配自己的未来。他开始明白男人的成长,很大的程度是由女人来调教的。而男人的转变其实或多或少都为了女人而转变、成长。正如他有點介意讓她設計自己的形象與髮型,但每次當她的雙手溫柔地撫摸頭髮時,那種觸感總讓他無法抗拒……
於是,他答應了她去應徴了那份煩悶的工程師工作。
魚 —— 。
工厰后方是一片油棕園,工程部下屬的技術工友常都會跑去那裏抽煙、放風、偸懶。
有一回,他看見技工阿陳帶了几只打架魚來上班,據說是在油棕園水池里捉回來的。老陳是他在公司內較談得來的朋友,除了常常揶揄他的頭髮外,為人坦白,喜歡直話直說,也因此常與高層産生摩擦。
最近工厰加班連連,大家都工作得死去活來,差點就想集體辭職不幹算了,可現實面臨世界經濟危機;行情不好,辭職后恐怕難以生存。有一回阿陳在油棕園偸懶的時候被人事部的主管撞見,被召進經理的辦公室,傳來一陣爭吵聲之后,不久阿陳便丟信辭職了。
「這魚……就留給你吧。」
「我打算去日本跳飛機。幾年內不會回來。」
「放心,到那裏泡到日本妞左右逢源時,我會記得留幾位給你……」
「听說那裏除了辣妹多外,護髮植髮的藥方也很有效。」阿陳一幅認真的表情,盯着他的頭髮……
阿陳走后,頭髮脫落的速度依然持續,沒有改善的蹟象。他開始懷疑是工厰的化學工程所産生的負效果。可是阿陳的頭髮卻始終長得很茂密。
當他還在擔憂發線上移的速度,工作上的壓力也開始成為髮線上移的正比。責任越來越重大;工程越來越大;工作加時越來越長;社交的活動越來越少。午飯時間,他常常坐在工厰內的食堂里想起某年的夏天,他駕着摩託車載着她到處遊山玩水……
那些日子他總是過着吊兒郎當。他知道那時候,他無法給予她安全感,所以后來……
工程加班的淩晨,生産綫出了嚴重的過失,他疲倦地拖着腳步拼命補救。隔天總經理責怪下來他又難咎其辭….被總經理辱駡得一臉口水后,徹夜未眠依然滯留工厰,他回到辦公室想着如何為這一次失誤寫報告書……
回到辦公室,他凝望着桌前的那一個魚缸,魚缸里就住着老陳遺留所剩下的一條打架魚。
原本老陳留下的打鬥魚總共有六條,他個別將它們裝在好力克的透明玻璃瓶罐里,排列成一排然后再把厚紙皮夾在瓶與瓶的間隔處,以防它們産生強者生存法則、弱肉強食競爭打鬥地慾望而隔着透明玻璃樽自撞傷亡。原本他把瓶子放置在工厰貨倉后部的舊貨倉室里,每次加班到淩晨,他都會到那裏去抽煙散步餵魚,看看魚兒亮麗的尾巴,有時則追憶一些往事,有時感嘆著自己的髮線上移。這半年來,3條魚無端端死了,也許是工厰化學負傚果,也許是工作壓力的緣故。三個月前剰下三尾,兩尾被外勞工友放來打鬥,結果壯士一去不歸返……
他就唯有將僅剩下的一條,帶到辦公室內,週末買了個小魚缸,然后就開始天天對着魚兒,大家一塊兒生存在工厰里。 也不知甚麼時刻開始,他不自覺地在夜班無人地時刻,靜悄悄地向打架魚訴說,辦公室政治鬥爭、打壓、糾紛,總經理的不近人情…… 還有就是一些生活窘境。
有時他會說起那一年關於他們的夏天。
打完報告后,辦公室外工厰又傳來一陣緊急聲鳴,他一站立起身,感到一陣無形巨大的壓力與焦躁,如夾在兩顆巨大地齒輪中央,即快被輾轉似的;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平衡不住就垮了下來……
耳邊最后聽見的除了外邊的巨大工業發出的緊急巨響外,還有一聲近處、清脆、細微的玻璃破碎聲響。
在昏暗中,他望見了過去。那一天3點的應徴,他始終沒去。在遊戲中心里,他把袖口折到手肘上,襯衫不整地打着電動、一會兒駕跑車、賽摩託車、打街頭霸王、跳舞機、打桌球…… 一直遛達到傍晚七點才回去宿舍。
她心急地打了很多通電話,想知道應徴結果,也想好了各種安慰他的激勵說辭。
「這是留言信箱,請在’嗶’一聲之后, 留下您的留言……」
可他一直関著手機。
沒多久后,他們兩人開始了漫長地沉默不語。她從此再也沒有潛入他的宿舍。而他終日無所事事地在房裏發呆,有時他呆呆地凝望著那鏡子發愣。
那套長袖襯衫,就吊挂在衣櫥的木門上,左邊袖口的釦子,那天已被他煩躁地掙脫,凋落到不知哪裏去了。
后來某一天,她也就像那顆釦子般,套不住的幸福都凋零了。
他始終無法得知,那些人事物到底凋落到哪裏去了。
后來,也許女生已經就找到了能讓她扣住的袖扣; 也許男生也終于成長了。
因為釦子的凋落,他開始明暸那些逝去的遺憾。
他終于明白,成長其實並不代表能作到自己想做到事情,而是必須取捨與接受許許多多自己未必喜歡、認同的事情。
很快地,他蘇醒了過來。
他看到眼前潮濕地毯上佈滿玻璃碎片,老陳的打架魚依然活生生地在一地玻璃碎片與潮濕的地毯之間跳躍,從一邊掙紥跳躍到另一邊。搏鬥魚一直在地地毯上拍打著地面,那拍打的聲響清脆地傳入他耳裏,似乎掩蓋了外面的一切危亂喧閙。在黯淡的地毯襯託下,魚兒那漂亮精緻的尾巴依然鮮艷;彷彿閃燿著生命的美感。
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魚兒,小小的魚兒從工厰辦公室內跳躍,跳到了辦公室外,環氧樹脂砂漿製成的工厰地面去。在幹涸的地面上,魚兒拍打地面的聲響彷彿更大聲了。在他耳裏幾乎震耳慾聾,掩蓋了所有思緒。
外邊的技術員工與操作員工依然在忙著脩復生産線上的失誤。幾乎沒有人察覺一直俯首凝視著地面上魚兒掙扎的他與那一尾臨死掙扎的打架魚。
他也隻是發呆似地凝視著魚,沒有任何解救的舉措。經過一段時間的生命搏鬥后,那美麗的尾巴開始變得漠然失色,漸漸黯淡了下來,然后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他蹲了下來,繼續在那裏發呆了好一會儿。身邊忙碌的一切,工業機製依然照著原有的工程與方程式運作。沒有人理會那一尾垂危逝去生命力的搏鬥魚,也沒有人留意停滯下來的他。
打架魚逝去、工程故障、隨時被開除的危機在半年的時間內已解除。工程部團結一緻地在辦公室政治的掌握下,追究的責任通通都推卸給了品管部與採購部門。再過幾年,工程部的老臣主管也陷入辦公政治危機無法自拔,被迫提前退休。
四年終于過去了。這一天,他即將正式昇上工程部的經理;也是他發線上移到無可藥救的地步了。在年尾的尾牙晚宴前,他試過了雲南護髮,也試過了草藥配方,正考慮著植髮。而老陳在日本音訊全無……
尾牙晚宴上,總經理將會當衆宣佈他昇上經理的消息。他穿上了西裝禮服,領帶也打得很標緻。經歷了這些年的洗禮,他隻需用五秒鐘就能釦上西裝袖口的紐釦,再不需要任何人幫他釦上了。
然而他總想起那一年;那一間悶熱的宿捨內,她細心體貼地釦上了手腕旁的紐釦,那雙纖細溫柔的手,輕微地拂過他手掌心,打好領帶折好衣領,略帶輕微鼻息溫柔的語氣從耳邊傳來……
「你一定行的。」
【完】
備註:這是配閤聯想大作戰的貼子創作的短篇小說。為了方便收集,我還是把它手拿在這裏了。並非特意一文兩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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