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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上帝信仰和儒家传统在中国人观念秩序意义上的大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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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和《批評書》 21 hours ago 苏小和:论上帝信仰和儒家传统在中国人观念秩序意义上的大对决 在讨论中国向何处去的时候,有一种批评的方法,认为是中国人的素质不行,才导致了制度的荒谬。这种方法对应于另一个批评:首先是制度不行,然后才是人的素质不行。 需要说明的是,当我们讨论人的素质,我们在讨论思想史上的人性论。当我们讨论一个国家的制度,我们在讨论思想史上的政治学。有人不同意这种对人的素质的人性论批评,并且拿出保守主义的宗师伯克的话来讨论: 柏克在《自由与传统》P82“论何为人民”中说: “我要强调的是,在人民与统治者之间发生的一切纷争中,可以假定道理在人民这一边的至少有一半之多,也许经验会进一步证明我观点的正确性。当大众的不满四处弥漫时,一般都能找到充分的例子和证据,证明国家制度或政府行为中存在的某种差池。人民无意存心制造动乱,他们在动乱中得不到特别利益。他们做了错事,那是因他们的不慎而失误,并非是他们的罪行。但是,当论及掌握着国家统治权的那部分人时,则另当别论:他们既有可能因失误而犯错误,也肯定有可能因图谋不轨而犯错误。……多数情况下臣民们比权力受托人更占理,——如果说这种假设的现实可能性不大,那么,我敢肯定,如此思考给我们带来的宽慰则是很大的。因为改变现有的行政当局要比改造人民容易啊!” 伯克这些话的指向,似乎是在强调,改变政治学意义上的制度,比改变人性论意义上的人,相对要容易很多。 事实上,中西思想史上都有类似的表达。《圣经》认为,“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唯有耶和华鉴察人心”,言下之意是,只有上帝才能鉴察和更新人心,而人对他人内心(灵魂)的更新能力是非常苍白无力的。 保守主义的思想家提出这样的观点,显然立足于这样一个语境,“上帝的绝对命令存在于每个人的心灵之中,以至于每个人都是一个可能的自由即自律的个体”。这是康德《实践理性批判》的伦理观念描述,即一个人之所以是自由的,原因在于他总是在自己的心灵秩序范围之内,顺服了上帝的绝对命令。这构成了整个西方思想史关于人的伦理意义的最醒目的也是最主流的观念秩序。 在这个意义上,伯克的表述,就是在强调,人性的观念秩序大于政治学意义上的制度系统,或者说,制度系统来自于观念秩序,并且小于观念秩序。如此,人们就认可这样的判断:最不可战胜的是人性论意义上的观念秩序,而不是政治学意义上的制度系统。在这个意义上,伯克当然有充足的思想史理由认为,改变制度系统当然比改变人的观念秩序要容易很多。 问题的复杂性在于,当汉语思想界的人们把伯克的阐述放在中国的传统文化语境之中,作为前端的人性论的观念秩序,就从上帝启示的观念秩序变成了儒家伦理的观念秩序。儒家的观念秩序并没有对“自由即自律”展开思想史的深度辨析,个体的观念资源一直处在君臣父子的附属关系之中。正是这样的观念秩序,涌现出了中国的权力体系与制度体系。 所以,当中国人开玩笑说“这届人民不行”,其实就是在说,要想改变人们心灵深处的儒家传统观念秩序,是最艰难的事情,而改变权力系统和制度系统则相对容易很多。 所以,这样的表述是一个思想史意义上的科学描述,这并不是一种对中国人的人性和素质的歧视,而是在思想史涌现的意义上,尊重了观念在前,事实在后的认识论秩序。 事实上,人们清楚地看到,中国历史虽然历经无数次改朝换代,但民众的观念秩序依然不变,直到今天,还是如此。所以,人性论(观念秩序)有问题,才导致权力系统(制度系统)有问题。而不是制度系统有问题,才导致了人的观念(人性论)有问题。 这样的辨析,意味着我们必须从事实的层面跳出来,展开观念的辨析,而不应该仅仅是事实和制度的辨析。也就是说,只有当我们强调观念秩序的重要性,我们所讨论的保守主义,才具有稳定的方法论意义和思想史意义。 正是立足于观念先于事实的认识论秩序,我们就必须要说得明白,在汉语语境里讨论保守主义,只有两个进路: 第一个进路:以儒家伦理作为先验存在的观念秩序为基准,讨论保守主义。也就是说,中国人如果没有接受另外一种区别于儒家观念的观念秩序,那么人们讨论的所谓保守主义,就应该是保守儒家传统。 第二个进路,开放式学习伯克保守主义思想前端的观念系统,学习从犹太教到基督教的观念秩序。这是一个生命更新式的工作。一个人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开放式地接受并践行从犹太教到基督信仰的观念秩序和价值谱系,如此,他才可以真正接续伯克的思想史资源,明白真正意义上的保守主义,其实就是保守上帝的启示,保守圣经。 要么儒家,要么基督信仰,这是讨论保守主义思想必须展开的自由选择。细心的人们看到了,刘军宁先生讨论保守主义,他毅然决然地走向了上帝信仰。而余世存先生,则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儒家传统。“只有观念才能打败观念”。当我们再次重温哈耶克的话语,我们必须直面一个事实,中国人的心灵深处最终极的观念战争,一定是上帝信仰和儒家传统的大对决。刘军宁和余世存,看上去拥有共产党这样一个醒目的共同的敌人,然而只要继续朝前走,只要我们愿意开放式纠错,一定会迎来观念的战争。 沿着这样的进路,最不应该出现的保守主义讨论,是那种既不保守儒家传统观念秩序,也不保守从犹太教到基督教的传统观念秩序,而是在思想史涌现秩序的中间状态,寻找一个实用主义和当下问题意识的局部概念,展开他们的保守主义思考。 所以必须要大声说出,中国人讨论保守主义,不存在其他的进路。因为其他的进路,都是中间观念,不是终极观念。其他进路的所谓保守主义,比如保守自由,保守市场,保守人的财产权,都是一些没有展开思想史辨析的快餐式口号。除了一种口号式的肤浅和亢奋,无助于任何意义上的思想史展开。 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在中国思想史的涌现过程中,还有大量具有先验的传统的思想史资源,比如众所周知的道家思想资源、墨家思想资源,为什么我们的保守主义思想讨论,不能以它们为保守的思想基准呢? 如果一个学者真正理解了保守主义的深厚思想,那么他就必须明白两个条件:第一,只有观念才能战胜观念,第二,观念在涌现的过程中不断更新,并构成一种普遍性的自用而不知的习惯。在中国思想史的涌现过程中,道家和墨家的观念体系,已经在竞争过程中,被儒家思想的观念秩序打败,由此在思想史的涌现过程中,并没有作为一个观念的习惯和习惯的观念有序地传承下来。今天,中国人的先验的观念秩序主要来自于儒家思想体系。这是当代每个中国式的思想家必须直面的观念前提。 所以,一个热衷于讨论保守主义思想的学者,必须要建构起这样的方法论:真正有意义的思想和事业,并不是挑战当下的制度格局,而是要用一种外来的观念秩序挑战中国人古老的观念秩序。 这种挑战是极其艰难的,因为每个人就存在于这种古老的观念秩序之中。如果没有一种超验的力量启示我们,帮助我们,我们一定会成为这个古老观念秩序的手下败将,我一定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不过,对这样的工作,我有信心。靠着我的信仰,靠着我的祷告,大山会被挪移,道路会被铺平,所有的国和所有的人,都会归向上帝的话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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